第11章 恩情
“聽說最近拜旦那一直在暗中找一個女人……？”
“我的人已經采集了那個女人的基因……或許不久之後，就能用上……”
……
季鷺是被海因茨抱回去的。
當她一看見那雙眼仁剔透幹淨的眼睛時，心裏就是一個愣神。
果然在心裏想的，和真正現實裏做的，都是不一樣的。
原本她還覺得，自己應該是要恨他的，現在見了，反而覺得心裏一舒坦。
大概是因為任何感情，在隔了那麽多年之後，都會變味的吧？
季鷺想了想reads;龍珠之新生賽亞人。之前怎樣不算，他現在好歹算是幫了她。
既然如此，那也不能對救命恩人怎樣。
于是，季鷺略有尴尬點、緊張地清了清嗓子，“你能不能放我下來？”她的眼睛不敢看他。
海因茨當然聽出了她的情緒。他心下也是一松。
還好，看上去她還不算怨他。
這是不是證明，這一切還有回旋的餘地？
“季鷺，”他忽然低頭，朝她耳畔輕輕地叫了聲。他的呼吸撓得她耳邊癢癢的。她沒有回答，他又繼續道，“我不想放。”
季鷺有些郁悶，她無奈地開口，“你抱着我，我覺得不舒服……而且，先生，”她眼角的餘光瞥到他明顯很不開心地抿了抿唇。但季鷺還是道，“先生，我和你，也不算……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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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百年了，是不算很熟啊。
季鷺想來想去，好像只有這麽一個理由。
沒想到海因茨突然向上微微抛棄，又托了托她，把她抱得更緊了。這下她連掙紮都掙紮不了了。季鷺很郁悶，這怎麽起了反效果。
“季鷺，那你告訴我……怎樣才算熟悉？”
兩人之間氣氛凝重。她一時之間說不出來，只好不解地朝他看了一眼。
就是這麽一眼，她沒有想到。海因茨居然就這麽低下頭，劈頭蓋臉般地吻了過來。
這根本就不像一個吻。準确地說，這更像在啃。
海因茨幾次都想吻進來。但季鷺就是不如他意。他卻很有耐心地在她的唇瓣上玩着。
直到季鷺忍不住張開嘴想和他說話。于是海因茨乘機而入。
季鷺氣惱地咬下去，瞬間口腔裏充滿了鮮血的鐵鏽味道。海因茨卻連哼都不哼一聲。
接下來，他的吻，或者說是啃咬，更加具有侵略性。甚至更像是在發洩。
他肆無忌憚地掠奪。她的口中也有血的味道，是他用牙齒細細地咬開的。
奇怪的是，她竟然不覺得痛。
他們口中，都有鮮血的味道。
他停下來。目光認真地凝視她，問，“這樣，算不算熟悉？”
季鷺啞然。她擡頭看向他。
白皙如玉的面容上，琥珀般的眼眸鑲嵌其中。原本淡色的薄唇上有了鮮血，順着唇瓣的紋路細細地描過，而唇瓣外圈還是淡色的。唇上的漸變之色，就像季鷺執着飽蘸水澤的毛筆，往那宣紙上豔麗的牡丹瓣兒輕輕一筆，勾勒出畫上霧蒙蒙之景。
鮮豔的唇色，寡淡的眸子。
鮮明的顏色對比，令他英挺的面容顯得更俊美，甚至帶了幾分漂亮清秀。
他怎麽會……季鷺皺起眉，頭轉向了外側。
海因茨強迫着自己不再去看她，不再去對她做一些親密的事。
于是他只能，忍；只能，抱着她走得更快。
然而這時，季鷺卻突然想起了芥子，還有吉薩婆婆……她說什麽也不能就這麽被他抱走了吧reads;[網配]月下乘風。
“我還有朋友等我……”她還想說下去，卻被他打斷。
“我的人會全部安排好，”他的聲音如玉擲地，清泠泠，幹淨得像冰水靜靜淌過，“季鷺，你什麽都不用擔心。”
……
芥子在去往s-3區時，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頓時，她的心跳猶如雷鼓。
當那人的臉微微側過來的時候，她的心中一個聲音告訴她，這就是他。
那個當年在機艙中，溫柔抱起那個渾身是血的髒女人的軍士。
她下意識就要走向那裏。突然，她想起了季鷺。現在她，應該已經在s-3區了吧。
看着那個男人與另一個男人靠在懸浮車上聊天。
她心裏忽然想到。他們，會不會就這麽碰上……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有難以言喻的準确和莫名。
她看了看四周，一個紅棕色頭發，看似模樣腼腆的男子進入了她的眼簾。
當她立即趕到s-3區，看到季鷺百無聊賴地等她的時候，她就迅速躲在一架飛船後，對身邊那個紅棕發的男子道，“我給你錢，你去把那個女人拖住一個小時，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
紅棕發男子驀地怪笑一聲，道，“長得不錯，玩玩倒可以，”說着，他目光看向芥子，“我挺想上/了她的。”
芥子也不管，像是沒聽到一樣。她就從口袋裏掏出錢，一把塞到那人手裏，像扔個燙手山芋一樣，她壓低聲音道，“随你。”
然後她看着那男人走出去，站定在季鷺身後。男人拍了拍她肩……
芥子心裏一點也沒愧疚。她并不覺得自己這是害了季鷺。她只是不想，不願讓季鷺和那個男人有所交集……即便他們之間沒有她想的那種關系。
然而，事與願違……當她看見那一幕，她承認，她嫉妒。
……
海因茨把季鷺抱回來時乘坐的飛船，對身旁的梵達道，“把羅布爾星球上的那架戰機運回其巫星。”
梵達應了一聲，就恭敬地退下離開了。
“現在能放我下來了嗎？”
海因茨不語，低頭看她。這次，季鷺故意看向別處，不想與他對峙。
似乎是有所預料，海因茨也不惱。他故意低頭，臉龐離得她很近，他的鼻息輕輕地噴在她的脖頸處。很癢，但她忍着。
“季鷺……”他輕輕地叫了叫她的名字。
季鷺想朝後仰一仰，這樣就能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其實她是下意識地感覺到尴尬。
海因茨幾不可聞地嘆口氣，“我的名字……”
季鷺沒覺得這話有什麽問題，她試探性地回了句，“海因茨。”
海因茨立即把臉埋在了她的肩窩。他臉上的暖意透過薄薄的衣衫直接傳到了季鷺身上reads;末世重生之反受為攻。
她正想開口叫他起來，卻驀地渾身一僵。
海因茨咬住了她的肩。雖然很輕，卻還是讓她莫名地……頭皮有些發麻。
其實他是有些忍不住了所以才會這樣。
其實，從一開始在尋找她的時候，海因茨就想好。
一找到她，第一件事，就是結婚。
計劃這樣一件事的理由，說來也可笑。他覺得自己或許會留不住季鷺。
他最怕的，不是她恨他，相反，他反而更願意她恨他。
這樣起碼，她還在意他。
其實恨一個人和愛一個人是一樣的，也是需要心心念念很多年的。
而對一個人沒有感情，那他無論做什麽，她都不會回頭。
而現在，從季鷺對他的反應來看，她或許對他還有一點感情。
只是，他很沒把握，甚至感覺到挫敗。
但既然還有一星半點，那也是希望。
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把這一星半點的希望放大，放大成幸福。
還是和原先計劃的一樣。
第一件事，就是與她完婚；第二件事，就是徹底地占有她。
讓她懷孕，不惜一切、不擇手段讓她懷孕……
這樣，就算她對他沒有了以往的感情，她也總會，留在他身邊的。
在愛裏，誰沒有私心。而他的私心，就是季鷺。
她感覺到他在笑。他離開了她的肩窩，頭卻垂着。他低低地笑着，然後擡眸，将她慢慢地放下，目光還是一如之前的認真專注。
季鷺立即推拒開他的胸膛，後退好幾步，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
她先開口要講清楚，“海因茨，我和你之間的關系在……很久以前，你離開地球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我們現在……”她愣了愣，“還算是朋友。”
海因茨冷笑，又擡起手背，将嘴唇上的血跡狠狠擦去，“朋友？季鷺，也虧你想得出來。”
“季鷺，現在從我出現在你面前的這一秒起，你就注定了會是我的妻子。”
季鷺心弦一震，她滿臉驚異地朝他看去。海因茨卻只是淡笑着，向她走來，步步緊逼。
“我不認為，還能有誰，能讓我從外面一路抱到這裏來的……除了，我的妻子。”他的目光溫柔地注視她，執起她的手，開始細細地吻。他的眼神卻不離。
季鷺有些茫然。她忽然想起似乎是不久之前，在地球上，他們也曾這樣親密地吻過。
只是現在……她抽回了手。海因茨擡起頭，看見她眼裏的掙紮和慌亂。
為什麽，他現在還是……
“季鷺，我可以回答你所有的疑問，”季鷺擡頭看他，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眸裏，映出了自己的模樣。他的眼梢微微一彎，俯身低頭，就含上她的唇瓣，“但你要給我點甜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