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兩章合一
紅衣翩翩的男人眨眼之間回到少年身前,血色的唇輕啓勾着愉悅的笑容,“我已經把他們都殺了!”
修長的手指撫上少年滿是血污的臉,天仙偏頭避過,嘴唇緊抿一副抗拒的樣子。
清溟垂下赤色的眸子睨着指尖的血污,用頗有些苦惱的語氣輕聲道:“看,都把你弄髒了。”
聽到這句話,天仙瞬時戒備起來,清溟很滿意他的反應,輕笑一聲,“那就洗洗好了!”大手将人撈在懷裏飛掠向遠方。
當他們再次回到醉生夢死九重樓,火姬美人臉色是難看的,卻不得不勉強地賠笑。
“找個好的浴池,我要和美人共浴!”清溟攬着懷裏滿身血污的少年直接放話道。
火姬連連點頭,招來一群樓中上等姿色的美人,将血劍子和他懷中面無表情似乎不太情願的少年帶到九樓用兩顆高級水靈石和火靈石作為泉眼修葺的溫泉池。
穹頂是透明的材質,整個妖界天空仿若近在眼前。粉色的透明紗簾飄蕩在浴池邊半遮半掩,氤氲的熱氣升騰,整個室內朦胧而暧昧。
池中雕着一只紅色的狐貍,口中含着一藍一紅兩顆寶石,三根分開的尾巴像扇羽一般撐開,溫熱的水從其尾尖流出。池水清澈見底,其上漂浮着旖旎的大紅色花瓣。
到得池邊,腰間的力道有所放松,天仙趁機推了攬着她的男人一把,借力離開。
清溟并不着惱,只是唇角的笑容卻讓人看不分明,火色的眸子睨着跟在他們身後的衣裙莺莺燕燕。
火姬美人和身後一幹美人皆戰戰兢兢又毫不拖泥帶水地脫衣服。
天仙瞬間震驚地不行,是脫衣服啊!這麽多美人!
清溟要不要玩的這麽沒下限,這是聚衆□□罪啊!天仙覺得似乎有什麽東西又碎成了渣,她想搶救一下,還沒等她開口,便見清溟出劍收割了幾個美人的生命。
這是嫌美人太醜嗎?不應該啊,天仙尋思着。
“這裏不要你們,滾!”清溟震怒。
美人們吓得維持不住原形,火姬美人尾巴都露出來了,正夾着尾巴逃跑,耳邊卻聽到血劍子惡魔般的聲音,“回來!”
“大人有什麽吩咐?”火姬美人盈盈下拜,美麗的臉上帶着抹不去的愁容,極為惹人憐愛,用嬌軟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問道,心底卻極為後悔她怎麽招惹了這樣一個瘟神,來了第一次還來第二次!
“把這裏收拾幹淨,我不希望見到一絲屬于你們的東西!”清溟口氣雖淡,唇邊含笑,聲音卻說不出的危險。
天仙看着幾個美人裸着香肩、衣衫不整、美目含淚、神色惶恐地收拾着地上褪下來的衣衫,還有另幾位死在清溟劍下化作原形的美人的屍體,擦拭着血跡的血跡。
她不是男人都要憤慨了,這樣的美人就随便捅死了還吓唬地其他美人梨花帶雨、提心吊膽,簡直是暴殄天物好嗎?
但是,她接下來的處境更加堪憂好嗎?栽在清溟變态手裏只能自認倒黴,天仙無奈地嘆了口氣。
美人們清理完地面後,水霧朦胧的浴池邊頓時只剩下他們二人。天仙大覺不妙的同時,清溟瞬間逼近她,指尖探到她腰間輕輕一勾,腰帶斷裂。
天仙雙手攏着散開的沾滿血污的白袍,沒出息地往後退了幾步,向一個活脫脫被欺負的小媳婦。
清溟出手如電撈起天仙捂在腰間的左手,滿是陶醉地嗅了嗅。
“……”天仙,她覺得她要倒黴了,而且那傷口還是自己作出來的!太讓人暴躁了!
紅豔豔的舌尖在手心的傷口上細細舔舐,一片灼熱濕漉。
清溟面上雖覆着一塊金色的面具遮擋了大部分容貌,看上去卻仍然極為賞心悅目,一聲紅衣顯得其更加狂妄邪氣。
手心異樣的觸感,天仙眼睫毛輕顫,抽了抽手卻沒能如願抽離。
手心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完好如初,那張紅潤的唇輕輕上移,舌尖勾住食指舔舐、玩弄,天仙忍不住輕顫了一下,很快克制那種□□的感覺。
都說食指連心,而左手是離心髒最近的位置。左手的食指被其挑逗性地□□,天仙卻覺得心尖癢癢的,仿佛那根紅豔豔的舌頭舔在她心上一般。
天仙閉了閉眼,她羞憤竟然會産生這種感覺,另一只攏着長衫的手也不悟了,抽出手來甩了甩了男人一巴掌。
清溟的頭被打的微偏,面上看着只是輕輕覆上去的仍紋絲不動地挂在臉上,反而天仙自己氣悶地甩了甩打疼了發紅的手。
“打疼了?”清溟不以為忤,輕聲細語地柔聲哄道,捉住少年發紅的手,宛若最合格的親密情人一般。
“要你管!”天仙氣憤地瞪了清溟依言,強力将手抽回來。
“都怪你自己不聽話!”清溟輕笑着嘆息道,突然話鋒一轉,“那可是要受懲罰的!”
“刺啦”一聲響起,天仙內裏的藏藍色上衣連帶着中衣、亵衣被一股大力撕開。
天仙羞恥地雙手環胸捂住平坦胸膛上的亮點。下意識地捂了之後,突然發現她現在是一個男人,一個男人捂胸簡直就是娘炮,應該捂下面才對。
低頭掃下去,失去了白衫的遮掩,只見她下面兩條白花花的大腿露在外面,只穿着一條被撕到大腿之上的破爛褲子。
清溟饒有興趣地打量着少年的全身上下,當看到裏面那條曾經被他撕破了的褲子時,血色的眸子微眯,極為滿意地輕笑道:“仍穿着我親手撕破的褲子,看來小東西對我用情至深!”
“……”天仙臉憋的通紅,忍下那句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對你用情至深了的話,仍然穿着破褲子的原因絕對不能解釋。
清溟惡劣笑了,欣賞着少年變化的神色,“幫我脫衣。”
天仙猶豫了一下,在看到清溟嘴角那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後,順從地上前,後者張開雙臂若享受的帝王一般。
脫完他那一身裏裏外外的衣服只剩下一條紅色的亵褲時,天仙松了口氣,只是脫衣服而已。
正待離開,卻被清溟叫住,“還有褲子。”
“你自己脫不行嗎?又不是沒手!”天仙怒了,她忍下心頭暴躁的怒氣。
“你不幫我脫,我就捅你。”清溟極為無賴地邪笑道。
“……”天仙認了,她脫就是。
瞄了一眼褲子裆部撐起的小帳篷,天仙臉色變了又變,最終英勇就義一般伸出手果斷地解了褲子,那個好污的一柱擎天的東西猛地彈出。
天仙瞪了那個東西一眼,方覺不妥,紅着臉偏過頭去,只是臉上滿是血污卻讓人看不出來。
清溟喉間溢出低沉的笑聲,赤、裸着完美而健壯的身軀優雅地步入水中,周身氣度絕佳,但仍改變不了他沒穿衣服的流氓事實,腿間那根充血的巨大孽根随着腳步抖動搖晃。
“……”天仙,她完全沒有臉看了,偏偏那邊清溟又在嗤笑她,讓她極想硬着頭皮瞪過去不輸氣勢。
“脫了,下來。”清溟靠在池邊,整個強健的胸膛露在水面,池水清澈見底,水下部分纖毫畢現。
“我就不洗了。”天仙堅決拒絕道。
“你是想讓我幫你脫嗎?”清溟輕撫着光潔的下巴睨着上邊的少年,話語之中的威脅之意不減。
天仙咬了咬牙,好,她洗,反正大家長得都一樣,不就是被人看上幾眼,又不會少一塊肉,只要不捅就行。
将身上破爛的衣衫磨磨蹭蹭地褪下,看了一半靠在池邊閉着眼睛假寐的清溟,天仙心下稍松,将破成短褲的褲子褪下,耳邊忽聞嗤笑聲。
“好小。”清溟血色的眸子極有興致地凝在少年兩腿之間那個粉白色筆直秀氣的小東西上。
天仙雙頰爆紅,羞憤地脫口而出道:“我那是沒發育,還有成長空間!”
“看上去跟你一樣讓人喜愛。”清溟紅豔豔的舌尖暗示性地舔過嘴唇。
說完上句話,天仙便後悔了,她犯得着跟一個男人比屌大屌小嗎?她又用不着這玩意。懊惱與氣氛的情緒湧上心頭,側過身子找了個離男人遠的地方下水緊貼在池壁上,絕不再接他的話。
清溟微微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下面腫脹充血的家夥,他怎會放過他呢?真是太天真了,“把自己洗幹淨。”
“不要。”天仙立時戒備地道,她之前就賭自己身上太髒清溟下不了口,結果她賭對了。
清溟沒再言語,唇角的笑容微勾,身形一閃,瞬間已将同樣光滑的少年攬入懷中赤誠相待,手指所到之處皆是柔滑、細膩的肌膚,讓人愛不釋手。
天仙卻覺得仿若被一根水蛇纏上難以掙脫,想要擺脫男人的糾纏觸手之間卻是溫度極高的肌膚,反射性地收回。
下一刻,她被按入深水中,溫熱的水鋪天蓋地地鑽入口鼻,她難受至極不斷撲騰,卻立即被男人修長的四肢禁锢住,一個柔軟且火熱的東西貼在她的唇上,渡入灼熱的氣流,靈活的長舌在她口內翻攪吸吮。
一條修長結實的長腿滑入她雙腿之間,一根蓄勢待發的棍子戳着,天仙驀地一個激靈,菊花一緊。
捅,捅,捅,就知道捅,簡直不能忍!火氣沖腦,天仙咬了咬牙,她完全想把他捅到不能人道!
仿若随她心意一般,手上憑空出現一個冰冷的金屬物體,握着的手感就像她睡前在路上撿到用來雕花的菜刀。
天仙沒有多想,報複性地利落而直接從清溟後腰側捅了進去。
一聲猝不及防的呻、吟聲響起,且其身體驟然一僵,那根戳着她的硬邦邦的棍子立馬軟了下去。
應該是捅到清溟的腎了,天仙心頭一針快意,心情激蕩,猛地拔出手上的金屬物體,将身體細密顫抖将身體大部分重量的男人從身上推開,閉着眼睛又從正面捅了另一只腎一下。
“你——”清溟痛的說不出話來,震驚至極,手指扣住他的手臂,“竟然——”
毫不留戀地掰開男人抓住她胳膊的手指,天仙嘴角揚着一抹冷傲的笑容,狼狽地在水中扒拉着,腳尖踩在一片溫熱的肌膚上借力越出水面,胡亂撲騰着在口鼻裏灌了好幾口摻雜着花瓣的洗澡水後終于到了潛水區。
手指扣住池沿,艱難地爬上池邊,天仙一身狼狽,滴着水的淩亂頭發遮住了精致的臉龐,一陣猛咳吐出些灌下去的水,雙眼卻亮得驚人盯着水池中間被血染紅的水。
一直埋在胸中的郁氣得以舒展,她從未向今天這般暢快淋漓過,大笑幾聲,冷聲道:“你說要捅我時便應該知道有今天!”
“你竟然能夠傷我!”墨色的頭發若水草般鋪散在水中,男人從水中鑽出,像在忍受着什麽難言之隐,佝偻着腰直不起身來,一手捂在腹部,一手捂在背部,憤怒而隐忍。
天仙眸中滿是厭惡地冷睨着在水中艱難站起的男人,指尖把玩着手上銀色的菜刀。
“真頑皮,你越發讓我喜歡了!”清溟喉間突然溢出低沉的笑容,身形雖極為狼狽,全身因痛苦而顫抖,血色的眸子卻極具侵略性在他白皙、骨肉勻亭的赤、裸身軀上流連。
“你還是一樣讓人讨厭!”天仙皺着眉惡狠狠地扔下這句話,瞥了一眼她方才脫在地上的一堆破布,果斷地抱起清溟的一身紅衣穿了起來。
末了,冷冷地看了水中的他一眼,天仙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呵!”清溟喘着粗氣,輕柔地笑道:“小東西,你盡管跑,你是不可能逃離我的!”
天仙厭惡地皺了皺眉,腳下步伐更快,從九樓直接下去一路沒有任何人阻攔。
跑出醉生夢死九重樓,一想到身上穿着那個男人的衣服整個人都不好了,想去買身衣服,卻發現她冒着生命危險砸死一頭虎得來的全部身家還遭到了五個妖族的追殺,都落在那個浴池邊。
“……”天仙,她和清溟果然犯沖,猶豫了下,她還是和那個變态江湖不見好了,東西不要了!
捅了清溟的腎還把他捅萎了,天仙心情極好,并惡毒地想最好永遠萎了。
穿着一身大了許多的紅色長袍,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背後滴水,腳上趿拉着長了許多的靴子,天仙拎着把菜刀在繁華的夜景之中閑逛,感受與人界不一樣的妖界。
天邊有些泛白,本應該是一天中最困倦的時刻,妖界的繁華與熱鬧卻絲毫不減。
青丘之城極大,她轉了一晚上才只轉了一小部分,卻也覺得妖界是一個極為有意思的地方。
直到她看見眼前熟悉的祭壇,站在邊緣望着中心高處的神像,心裏有些複雜。
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她已經盯了妖尊陛下的神像好久了,瞬間驚醒,她又不是妖尊陛下的腦殘粉,絕對不想成為他第多少房小妾,是因為妖尊陛下太有魅力嗎?
那尊神像她完全沒有看出魅力在哪裏,天仙嘆了口氣,她覺得她還是應該找棠隐他們解釋清楚,厭惡性地皺了皺眉頭,她最讨厭被人當面指責不檢點、沒節操,就如白墨。
天光大亮,熟悉的仿若靈魂被吸引走的感覺襲來,天仙心底極為平靜坦然接受。
對于路上突然消失了一個人,妖界子民沒有一人多看一眼,雖然此等天賦神通少見了點,卻也是有的。
天仙從床上醒來睜開雙眼,剛有動作,地上的唐依極快地爬起來披上外套。
她原先本打算在七殿下起身之前早些起來做好一切的準備,卻發現若是她起身定會吵醒極為驚覺的她,唐依只能将這個打算作罷,選擇在她醒之後再起身。
“七殿下,我去給您打水。”唐依輕婉的聲音響起。
天仙點了點頭,唐依美人的聲音聽在心頭真舒服,相比于清溟那個變态讓人不寒而栗的聲音。
臉色沉了沉,天仙望向書桌上卻不見那把菜刀,在宿舍找了一圈也沒發現,她明明記得昨晚将菜刀放在那裏的,難道跟着她跑妖界去了?
天仙驚疑不定地想着,發現那把詭異地被她用來捅腎的菜刀突然出現在她的手上,驚詫了一瞬,但很快就恢複如常,不過是一把能神出鬼沒的菜刀,她都從一個礦工、搬磚工變成七仙女了,還有什麽不可能的,況且她喜歡這把菜刀。
本能地覺得這把菜刀對她極為重要,而且它不可能會丢。
“起床了!”天仙大喝一聲,淡淡地掃視一圈仍賴在床上的舍友們,只有範周胡尚極為愉悅地起身,“公主殿下,早上好!”并在她面前秀了一把身材,卻被其直接無視。
洗漱完下樓剛到食堂的小廚房門口鼻尖便聞到濃郁的香味,天仙覺得她從陰界回來之後飯量見長,就像朱陳胡夏一般多少都吃的完,吃的越多精神越好體力越充沛,但要是餓一點就會出現在陰界那種虛脫感覺。
指尖無意識地在桌角上輕點,她曾經消耗完白墨儲物戒中的所有靈石後才解除那樣一種負面狀态,她不是餓,而是身體缺乏能量,能量是靈氣。
想到這,點在桌角上的指尖一頓,垂下的睫毛輕顫。耳邊聽到唐依的呼喚聲,天仙很快收拾好情緒,淡淡的讓人看不出來什麽。
“公主殿下,今天還有您親手做的愛心毛血旺嗎?”範周胡尚看着用早餐的少女滿臉期待地問道。
天仙嘴邊勾出一抹笑容,她若是不加愛心兩個字說不定還有,說了這兩個字完全沒有。
“沒有。”冷漠而果斷地拒絕。
“七殿下,在昨日您前腳剛離開後,白墨大人曾來找過您,口頭還說着話呢,一轉身的功夫人就走了!”無屠搖了搖頭嘆道。
天仙輕微颔首,唐依掏出天仙昨晚雕的那只白墨小人,仍水靈靈、白嫩嫩的,仿若剛雕的一般,“無屠大師,這是七殿下昨晚雕的,連神韻都雕出來了!”
無屠大為震驚,慚愧地道:“我及不上七殿下的雕工,我雕出來的只是死物,而七殿下雕的極為有靈氣,該是我向七殿下學習。”
在天仙用幾根蘿蔔演示過後,無屠搖着頭道:“刀工非一日能練成,七殿下這是天賦,我練了這麽多年的人都慚愧!”
“……”天仙,她都不好意思說,都是完全占刀的便宜。
“今日是學校食堂開門的最後一天了,缸裏面養的活魚今天都要用完,不如今日我教七殿下另一道菜麻辣水煮魚片如何?”
“好。”天仙沒有異議。
無屠沒讓天仙上手,而是讓其在一般看着,相比于之前教她做毛血旺時态度認真不少,他從殺魚、切魚到煮魚一切都親力親為,沒讓任何人幫一點忙。
一鍋油汪汪、紅燦燦的麻辣水煮魚片出鍋,色香味俱全。
天仙只嘗了一口,因着是用普通材料做的,就算味道聞着再香,吃在嘴裏卻沒什麽吸引力,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頭,她此種狀态極為詭異,像是身體亟待靈氣補足一般,她讀靈氣的渴望又更像那離不開水的魚。
最後這盆魚還是進了朱陳胡夏的肚子,無屠将一本冊子放在桌上對天仙道:“七殿下可以自己做一下試試,我不在旁邊指點,看您能發揮出多少。”
又補了一句,“上面催的急,我做一下雍和宮的年度預算報告。”
“今天中午給食堂做什麽?”屍兄伸展了一下身體問其他幾個。
海量擱下手上的酒瓶站起身,“做魚,用來下酒再好不過!”
手掌虛虛一抓水族箱內的魚被其全部憑空撈起開場破肚,天仙還沒來得及說一句給我留幾條。
湊過去一看,水裏幹幹淨淨,只有輸氧管孤單地冒着泡。不,應該說是還有一條長相怪異的黑色小魚。
就算小,好歹也是魚。天仙謝絕了唐依的幫忙,挽起袖子伸入水中撈魚。
哪知這小魚如此狡猾不好撈,她不耐煩地将水族箱裏的水全部放掉終于抓住了那只小魚,入手冰涼,鱗片細密。
小魚在她手中使勁掙紮着,她卻不會讓它跑掉,抓緊了這才看清楚小魚的長相,整個魚的身子和腦袋都是黑色的,圓圓的腦袋上唯有一雙眼睛純白。
天仙覺得有些眼熟,細思了一遍才想到這家夥長得不就像太極圖案中的陰陽魚嗎?還是那條陰魚。
就算長得奇怪也還是要被用來做菜,畢竟物盡其用,天仙發現只有她手掌大小的黑魚不再掙紮,小嘴微張在她手指上吸允,冰冰涼涼又柔柔滑滑的感覺襲來。
這是讨好她?天仙揚了揚眉,可惜她心腸硬是壞人,沒用,嘴角勾出一抹笑容,手中的魚側着眼睛盯着那抹笑呆愣住了,沒有反抗地被擺到了菜板上。
天仙心随意動,另一手上憑空出現一把銀色的菜刀,看在它這麽乖的份上還是給它個痛快好了,先拍死了再刮魚鱗。
翻過刀朝她按住的小魚圓圓的腦袋上利落地砸下,随着一聲熟悉而急切的聲音響在她腦海中,“仙兒,住手,是我!”
天仙持刀的手及時停在黑魚腦袋的上方,面無表情的臉上被疑惑代替,打量了一圈廚房。
“別找了,我在你手裏。”一道尴尬而郁悶的聲音再次在她腦中響起,又補了一句,“我是白墨,你師父。”
天仙将目光移向她手裏握着的兩樣東西,一條魚和一把菜刀。
“你不會是那條魚吧!”天仙試探着開口道。
“嗯。”白墨竭力維持淡定地應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都捅腎了,評論還是這麽的冷清,妹子們給點力來點調劑心情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