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取悅
天仙閉上眼睛,她不喜歡這種無能為力又極為屈辱的感覺,口中涎水淌下濕了衣襟。
猛地睜開眼睛,黑的放亮的眸中羞怒交加,手順着男人的胸膛爬上揪住一個凸起惡狠狠地一擰。
男人悶哼着呻|吟了一聲趴在少年的肩上,熱氣噴吐,吻上少年纖細白嫩的脖頸,聲音性感而磁性,“你是在取悅我嗎?”
天仙表情是驚憤的,像燙手山芋一般松開手中挺立起來的小東西。
“那我如你所願好了。”清溟輕笑着将少年攬入懷中,兩具身軀緊密相貼沒有一絲縫隙。
她能清楚地感覺到那個燙得驚人的硬物的脈絡與劍鋒一般的破壞力。不,被驚到的應該是她才對,喝了她那麽多堪比烈性春、藥的血,應該哭的也是她。
“能不如我所願嗎?”頸間灼熱的氣息與啃咬,天仙哭喪着臉道。
下一刻魂都要被吸走的熟悉感傳來,天仙臉上露出一個欣喜的表情,簡直是太及時了。
清溟手臂仍保持着虛攬的姿勢,懷中溫熱的對他有致命吸引力的少年身軀卻已經不見。
“很有趣!”清溟收回手臂,低頭輕笑,猩紅色的眸子中充滿勢在必得的瘋狂。
天仙在醒來的一瞬間拍開陌生氣息的接近,耳邊傳來酒瓶子噼裏啪啦砸了一地的聲音,還有一個男人倒地的悶哼聲。
“天仙,你醒了!”王靜雅欣喜的聲音帶着些擔憂努力搖晃着身旁所在沙發上的少女。
天仙眯了眯眼凝聚眼前焦點,撐着手臂坐起身,揉着抽痛的額額角,動作卻突然頓住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睜大。
誰能告訴她應該躺在白墨家卧室地毯下面的劍怎麽會在她懷裏?
“天仙。”王靜雅戳了戳天仙,有些怯怯地道:“剛才我們都要走了,我叫你沒反應,陸少來幫忙背你,卻被你打了。”
天仙看着從地上爬起來臉色極為難看臉上寫着別惹我的青年,天仙立馬上前将人一把拉了起來,一臉誠懇地道:“謝謝你,還有對不起,我只是本能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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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炜感嘆了句,“真是人不可貌相!”
“沒看出來她竟然能将陸烨打倒!”溫澤不可思議地道,“陸烨十五歲的時候就得了全國青少年武術冠軍和散打冠軍,以前還是特種兵。”
陸烨憑生順風順水,只在一年前那件事上栽了一個大跟頭,就在今天他再次有種憋悶卻完全發不出的感覺。
“下次我們找個時間單挑,切磋一下。”陸烨煩悶地砸了一個酒瓶。
“不要吧。”天仙幹巴巴地道,她的酒還沒醒,頭重腳輕眼睛花,卻足以聽到溫澤剛才的話了,她純粹就是力氣大,和雖然在工地上和人幹過架,但對上如此專業的人士想想就覺得會被揍趴下。
“你這是看不起我,不給我面子!”陸烨剛硬的臉線條緊繃,滿臉怒氣與煞氣,眉頭狠狠地一皺,操起一個酒瓶磕在桌角,“就算被你打,我也不會找你麻煩!”
天仙眨了眨有些花的眼,大哥,是她怕被他揍啊,怎麽到他嘴裏就變成她揍他了,酒精的刺激讓她頭暈的厲害,顫顫巍巍地扶着旁邊旁邊的沙發,“那什麽,我去上個廁所。”
天仙在緊急時刻發揮了尿遁的優勢,走路有些晃,謝絕了王靜雅的陪同。
“那間屋裏面有人辦事,去旁邊我們三個專用的休息室。”陸烨手指間夾着一根未點燃的煙,看着少女走去的方向提醒道。
天仙依言拐了彎,等進了休息室的衛生間,她混沌的大腦才明白陸烨話中辦事的意思。
搖床的吱呀聲和撞牆的洞洞聲,還有男女之間不可說的聲音,對于被迫與清溟一起當了回嫖、客的她來說,怎麽可能那麽純潔的不知道這是什麽?
酒精刺激的後遺症讓她胃裏翻江倒海,在吐了一陣和上了廁所之後,整個人感覺好了許多,若是沒有隔壁那污人耳朵的聲音的話。
天仙用冷水沖了把臉,看着鏡中臉上蒼白一臉沉郁之色的少女,唯有額間桃花豔豔。
鏡中的人是她,卻又不像是她,這張臉脫去了所有的男性化特征,不再像以前那樣很容易讓人誤會是個男孩子。
究竟是什麽時候起,這張臉變了樣,猶記得前段時間和清淵砸校門口拉拉扯扯還被人意、淫來着,天仙揉了揉不太清醒的腦袋,額角抽痛,閉了閉眼。
洗手間門口傳來敲門聲,王靜雅帶着些關心的聲音響起,“天仙,你還好嗎?”
天仙打開了門,擺了擺手,神情萎靡,腳步虛浮,還有些搖晃。
“她分明就是個實力爆表的女漢子,原計劃還要照常進行嗎?”姜炜對溫澤耳語道。
“能整到她我們圖個開心,沒整到出不了今天這口惡氣,那就當交給朋友。”溫澤靠在車上拍了怕姜炜的肩膀,玩笑道。
“天仙,三少都下去發動車子了,就等你了,我們快點下去吧!”
天仙看了眼煙霧缭繞的包廂,人比起開始時少了許多,做派卻一樣地奢侈糜、爛,厭惡地皺了皺眉,拾起沙發上的黑色長劍,問身旁的人道:“我睡着了,這把劍哪來的?”
王靜雅細細打量了一下天仙手中的劍,“這不是你每次都愛不釋手的那把劍嗎?
“……”天仙,以前她好像确實不離手。
“你剛才藏哪裏的,我都沒看見呢?它還能縮小嗎?”王靜雅疑惑地道。
“是啊。”天仙随口接道,轉移話題,“我們快些走吧。”
一手拿着劍,一手摸着腹部,面目有些猙獰,怪不得她睡着時又被捅了。
侍者打開包廂的門,天仙一手抱着劍,一手扶着門框眯了眯眼,眼前有些花。
一女服務員有眼色的過來扶人,王靜雅拒絕道:“用不着你,我來就好。”
天仙沒在勉強靠在她的身上,閉着眼睛假寐,腳下像是踩在一片棉花上一般,深一腳淺一腳的。
“天仙,你怎麽了?” 包廂內的衛生間有人只好出來上衛生間的茍思琪看着從電梯中出來的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正好是跟他們一起來的天仙,只是她情況看上去不太好,臉色蒼白,腳步搖晃地靠在一個女孩身上,上前問道。
“你去上面還好吧!”茍思琪有些過意不去地試探着問道。
天仙睜開沉重的眼皮,看清身前的人,沉重的大腦反應過來,“只是喝醉了,你們玩的還好嗎?”
“我們都玩的挺好的,好多同學都說來這裏免費玩一次太值了,大家都還在說你呢,猜你的神秘身份,你要不要去我們那玩一會?”茍思琪笑道。
“怎麽還不下去,要我幫忙嗎?”陸烨上樓便看到王靜雅肩上架着少女,兩人站在原地沒動。
“馬上就下去。”天仙轉頭對過來的陸烨道。
“班長,你們慢慢玩,我先回去了。”天仙對茍思琪道。
茍思琪看着沉默着走過來的三少之一的陸少扔掉手中燃了一半的香煙,在腳底碾了碾,笑了笑,他們之間的關系定不簡單。
“天仙,路上注意安全。”茍思琪朝人揮了揮手。
王靜雅将人塞進車內,抹了把額頭的汗坐在天仙的身旁喘了口氣。
天仙靠在椅背上方覺得舒服了許多,腦內天旋地轉,她強力打起精神不讓自己睡過去,開玩笑,她寧願不睡也不要面對清溟那個變态加神經病。
姜炜吹了一聲口哨,正要發動車子沖出去,一道黑色的身影打開副駕駛的門坐進來。
“陸烨,你今晚不玩車?”姜炜挑着眉詫異地問道。
“手傷了,不玩。”陸烨揉了揉青紫腫脹的手腕。
“你怎麽不去溫澤那車,他空車,我這車都裝滿了,到時候老子就輸了!”姜炜憤憤不平地道,“你去溫澤那不行嗎?”
陸烨擡起受傷的手在姜炜面前晃了晃,“不想動。”
“看在你為兄弟找場子的份上,陸烨你是我大爺!”姜炜發動車子,猛踩油門。
強力的冷風撲面而來,天仙她不冷,但是被撲的滿面都不爽,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車子跟瘋了一樣往前沖去。
“你們在幹什麽,不能慢點嗎?”天仙開口灌了一口冷風,瞬間清醒許多。
“再慢就輸了,你看溫澤那神氣的小樣,爺要超過他!”姜炜發狠道。
她抓着旁邊的王靜雅問道:“我們不是回學校嗎?”
“他們在飙車,前面那輛紫色的跑車是溫少的,紅色的是市長家的少爺,還有……”王靜雅解釋道。
她沒有心情聽她介紹高官家少爺的心情,重點是在怎麽可以酒後在城市道路上飙車。
“你們酒後飙車,是酒後駕車和追逐競駛的行為,輕則危險駕駛罪,重則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你們知道嗎?要坐牢的!”天仙暴躁地道。
姜炜空出一只手來撓了撓耳朵,轉過頭來痞笑道:“你沒聽過我們三環十三少的名頭嗎?”
“我聽着,你轉過去好好開車。”天仙被姜炜的行為弄得心驚膽戰的,這車坐的一點都不踏實。
“我技術好着呢!”姜炜炫耀道,來了個彎道急轉,“我們三環十三少的名頭可不是吹出來的,沒人敢來觸我們三環十三少的黴頭。”
“我現在聽說了,你們開這樣快會出事的,撞到人怎麽辦?”天仙看着前前後後各色跑車都以不要命的姿勢狂飙,苦口婆心地勸道。
“那人只好自認倒黴了,你放心不會出事,就算出了事,自然有人上趕着給我們擺平,擺不平的就交給你了,七殿下,你背景那麽硬啊!”姜炜伸頭沖着前面黃色的跑車大聲罵了一句,“你敢開在你大爺前面!”
“還好我今天開的是一輛底盤輕高配的車,看我怎麽超過那孫子!”姜炜暗罵一聲,繼續提升速度。
“……”天仙,王靜雅介紹的一幹少爺,果然合稱三環十三少,本來慘白的臉色更是難看,“這是三環?”
“馬上就上四環了。”一直未語的陸烨出聲道,姜炜忙着跟人超車。
天仙手指扶緊車門,冷眼看着一輛輛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跑車載着各個高官名流家的公子玩着刺激的游戲,對生命的漠視,以及金錢的揮霍、全力的傾軋。
以前她只想上大學改變挖礦搬磚的命運,努力賺錢為媽媽治病。今天所看到的一切讓她過往單純的人生受到了沖擊,她有了第二個目标:反腐。
她從十八線縣城的中學走到帝都重點大學,抛開那封突如其來的信,以她的高考成績,她始終堅信自己有資格站在紫華大學的教室中。
從一個偏遠鄉村的少女到帝都知名大學的大學生,是高考改變了她的命運,讓她走到今天這一步。
反腐倡廉,樹清風,揚正氣,促進社會公平、公正,讓公民尤其是弱勢群體享受平等的教育機會。
從小為之奮鬥的目标在被告知媽媽是西王母後,她過去的人生被打破仿若一個笑話,只有她還在無意義的堅持。
只是一切由不得她不信,她不能再逃避。
還好,她又有了一個需要堅持下去的目标,天仙看着瘋狂飙車的十三少們笑了。
腳下的地面微微顫動,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從底下蘇醒,正要破土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 反腐這個梗,呵呵!ps:正經而又積極向上,向主流價值觀靠攏的軟萌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