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求偶與交、配
天仙不敢相信地站起身來,若是夢,她為什麽會接着做夢。
及膝的白色花邊襪,桃紅色的蓬蓬洋裙,這明明就是她睡覺時穿的那一身好嗎?還沒穿鞋。
天仙抹了把臉,試圖清醒一些。
一回生,兩回熟,天仙自發地跑到被血劍子一劍斃命、死不瞑目的妖屍上,扒了一雙鞋套上。
穿上了鞋,她站在廢墟和殘屍中開始思考詭異的人生。
半晌,她終于想起來了,她現在可能是一個男人,似乎是想要求證,擡起手往下、身摸,僵硬在半空中一瞬間,還是視死如歸地摸到了那處。
滿臉被雷轟了的表情,手底下摸到的那根軟軟的棍子告訴她,她真的是個男人,簡直是欲哭無淚。
“你那是什麽鬼樣子!”一道毫不客氣的聲音響起。
天仙機械性地扭頭朝聲音來處望去。
“一天沒見你,你一幅腎虛的鬼樣子,還在撸,你到底有多饑渴!”棠隐劈頭蓋臉地教訓道。
“我沒撸。”天仙下意識地反駁道,但是現實是她的一只手仍然按在下、身某個羞恥的地方,一點都沒說服力。
“小撸怡情,大撸傷身,強撸灰飛煙滅!”棠隐眉梢眼角泛上薄怒,大有怒其不争之意,“天妖,你才幼生期,變成原形根本就硬不起來,人形雖說勉強,但是,你現在撸多了傷身,成年後作為雄性就不行了!”
天仙飛快地移開了手,仿若摸到了一個燙手山芋一般,滿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你還有些特殊癖好啊!穿一身暴、露的奇怪女裝玩羞恥游戲,是不是很爽啊!”棠隐嘲諷地道。
天仙眼皮跳了跳,她發現她完全不能反駁,耷拉着腦袋,她感覺到了來自世界的森森惡意。
慘白的臉,眼睑下一片青黑色,完全沒有精氣神,走路步伐虛浮,一幅縱欲過度的樣子,棠隐看着這只在幼生期的幼崽被他說的一副不想活了的樣子,臉上厲色稍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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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隐眼角微挑,緩和了語氣,“既然腎虛了,那就補,妖界最多的就是妖,有膽子在幼生期撸,還沒膽子去獵虎妖和鹿妖嗎?”
天仙臉上的表情裂了裂,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極大。
“虎鞭和鹿鞭都是大補,補腎最好不過了。”棠隐一副極為平淡的口氣。
“我沒有腎虛。”天仙強力辯解道。
紫色的光暈閃過,一面鏡子出現在棠隐手中,往前一遞。
天仙在鏡中清楚地看到了她的鬼樣子,那是一張陌生少年的臉,清秀中透着刻骨的冷漠,重點不在這裏,誰能告訴她那個一臉縱欲過度的人是誰。
棠隐忽然一臉明悟,食指捏着下巴道:“對了,血劍子那天是找你的,那個嗜血的瘋子劍下沒有活人,你現在還活蹦亂跳的,除了腎虛,難道是他把你上了?”
“……”天仙,她完全不想提起那天的傷心事。
棠隐的目光微冷,笑容說不出的嘲諷,“把你上完了,你還饑渴成這樣,自己撸個不停。”
“你在腦補些什麽!”天仙怒聲道,慘白的臉上因怒氣微紅,“你的思想太污了!”
棠隐眸中全是不可置信,他活了一大把年紀,被一個幼崽大喝思想太污!
“我們先不說這個。”天仙吸了口氣平靜下情緒,有個要命的問題,血劍子說她好香循着她的味道來的,這是個緊迫的事關節操的問題,她都不知道她身上有什麽香味。
等等,天仙瞳孔瞬間放大了一些,她還遭遇過太劍子的性、騷擾,他說她身上有香味。
天仙一把抓住了棠隐的衣裳,滿臉急切地道:“你有辦法把我身上的氣味掩蓋嗎?”
棠隐拍掉了天仙的手,嚴詞拒絕道:“我不是那麽随便的妖。”
“你随不随便關我什麽事?把我身上的氣味變得和你一樣就行。”天仙快速地道,香味什麽的她受夠了,普通的味道就行。
“我不會接受你的求偶的。“棠隐嚴肅地道,立馬又教訓道:“你還說我的思想污,你一個幼崽一天到晚老在想着交、配,實在是太污了!”
“……”天仙,他哪只耳朵聽到她在向她求偶,交、配是個什麽鬼!
“等等,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天仙來不及解釋,急切地道:“第一,我沒有向你求偶;第二,我更沒想與你交、配。“
“你到底有沒有辦法給個準話,血劍子要追來了。”
棠隐臉色突然一變,望向廢墟的遠方,“你的話要不要這麽準。”
天仙也望向棠隐看的方向,她什麽都沒看到,但是棠隐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簡直是欲哭無淚。
棠隐沉凝了面目,開始飛快地解腰帶脫褲子。
“你要幹什麽?”天仙震驚地問道,滿臉戒備,隐隐後退。
“你那是什麽表情,我會上你嗎?”棠隐滿臉鄙視與嫌棄,加重語氣道:“小東西,你思想太污了!”
“趕快過來,不然你在這,我跑路了。”棠隐提着要掉的褲子道,“除了交、配能讓你身上染上我的味道,只有這個辦法了。”
天仙視死如歸地走了過去,姑且相信他一下吧。
然後——
“淅瀝瀝”的聲音響起。
她被尿了一身。
她看到了一個很污的東西,她連她自己有的那個同樣的東西都沒看過好嗎?
等反應過來捂眼睛時,棠隐已經在提褲子系腰帶。
“裝什麽純潔,真是便宜你了!”棠隐滿臉鄙視加後悔,眼中全是你快點感恩戴德吧,“我都說了我可是要守身如玉的。”
天仙滿臉尴尬,手僵硬在眼前,故作輕松地放了下來。
“他們來了。”棠隐小聲地道,食指豎在唇前比了個“噓”的動作。
一個黑點和一個白點出現在天邊,速度不是很快,忽上忽下,似乎是在打架。
棠隐直接拉上天妖身形飛速地穿梭在廢墟中,閃了幾下躲在暗處,“不是血劍子,是太劍子和白墨。”
這兩個人她都認識,天仙腦中快速閃過這樣一個想法,只是萬萬想不到會在這樣一個地方見到他們。
在遠處那香味消失的一瞬間,太劍子與白墨同時停手,剎那之間已到天仙和棠隐方才離去的那處。
“別跟着我。”太劍子聲音寒沉地警告道,他方才在妖界感受到他家劍鞘的味道,只是卻一直被這人拖住,俊顏之上凝着千年不化的冰雪,甩袖離去。
白墨一襲黑色長袍,面容如畫,俊雅如谪仙,眉梢微微皺起,一臉困惑之色。
他在與太劍子交手中聞到了一陣極為吸引他的香味,從遙遠的妖修地盤傳來。
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一定要找到那個香味的源頭,有種來自靈魂的迫切感與空虛感,亟待填滿。
于此同時,白墨發現與他交手的太劍子同樣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一邊交手一邊試探,他們的方向竟然是同一個。
白墨百思不得其解,他遙望着這片妖修活躍的領地,修真者的禁區。
一只白色瓷瓶出現在他的指尖,服下一粒丹藥,他周身的氣勢陡然一變,靈氣瞬間化為妖氣,足尖一點,向太劍子消失的方向掠去。
“他們是找你的。”棠隐肯定地道。
天仙看着白墨消失在遠方松了一口氣,她一點都不想出來見她師父,現在她是一個雄性的妖,主動站到白墨面前叫他師父分分鐘鐘被他咔嚓好嗎?
突然冷不丁地聽到棠隐這句話,天仙差點忘了她旁邊還有一個妖。
“我很好奇,你到底做了什麽?引的太劍子、血劍子、白墨這三個妖界的大人物緊追不舍。”棠隐目光閃了閃,優雅地開口問道。
天仙腦中思緒飛快閃過,急出了一腦門子的汗,說她也不知道他肯定不相信,只能換個污點的回答了。
“他們都想上我!”天仙挺着胸膛大義凜然地道,實則羞恥至極。
棠隐捂着肚子笑了,平凡的臉與眼睛極為有神采起來。
“我只能說他們的眼光太差了!”棠隐上下打量着天仙評價道。
天仙強力維持着臉面,突然問道:“太劍子和血劍子是什麽關系?”
“沒人知道他們是什麽關系,他們都是劍妖,妖界最強大的妖修,還都是瘋子,只是一個高冷如冰,一個嗜血如魔,天賦妖力一陰一陽。”棠隐興趣缺缺地道,忽然回過味來,“你連他們倆什麽身份都不知道,還說他們想上你!”
“……”天仙,能別重提這麽羞恥的事情好嗎?
“妖們都猜他們倆是兄弟,因為他們經常輪番上陣找場子,前天他倆輪了白墨,這不剛剛才分手。”棠隐興高采烈地道。
“……”天仙,她覺得棠隐的話有歧義,難道真是她太污了嗎?
“你知道白墨是誰嗎?”棠隐突然問道。
“別告訴我你連白墨是誰都不知道。”棠隐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天仙,她竟然無言以對,她只知道白墨是她師父,紫華大學的體育老師。
棠隐嘆了口氣,娓娓道來:“白墨,修陰陽劍道,他實力力壓群雄,穩坐修真者第一人之位,道修學院院長,修真聯盟飛升會會首。”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沒人理軟萌君,誰有去污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