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77、抱住了
七日後,魏筝下葬。
長公主的葬禮,還不值得文武百官祭拜,可雲沫莫名就覺得,書墨一定會去皇陵,畢竟那天他情緒很不對,似乎一直在走神。
于是,雲沫便在魏筝下葬這一日,潛入了皇陵,果然,在離着地宮遠遠的一處的樹上,見到了盤腿坐着的暗月。
樹很茂盛,蔥蔥郁郁的枝葉,将那抹藍色的身影掩藏得很好,還是那塊面具,但有了懷疑對象,雲沫再看面具下那雙眼睛,倒是越看越像書墨了。
暗月低頭看了雲沫一眼,懶散的笑意裏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情緒,“你還真是孜孜不倦地追着爺的走啊!”諷刺的一句話,可細聽之下,确實有幾分歡愉。
雲沫擡頭仰望,要得脊椎病了,本偵探最讨厭被人俯視!
于是手腳利索的脫了鞋子,挽起袖子,固定好裙子,開始抱着這棵樹往上爬,邊爬,便說道,“魏筝的卧房內,除了床鋪之外沒有掙紮反抗的痕跡;從驸馬身上搜出來的瓶子剩餘的毒藥來看,那氰化物純度還不錯,毒藥入了口中,絕對能讓人立馬倒下,魏筝不可能有時間在毒發之前走到床邊躺下;魏筝的右手握拳,可并沒有攥緊,掌心留有空間,明顯是曾經有東西在她手中。”
一長段話講完,雲沫也麻利地爬上了暗月所在的枝頭,抱着樹幹坐在暗月傍邊,至于這樹枝能不能承載他們兩個人的體重,雲沫不擔心,反正樹枝斷了,自己在掉下去之前一定會拽住暗月,他輕功這麽好,又怎麽會有危險,就算有危險,她也一定會是讓暗月墊底,她在上面的!所以她才會坐得離暗月這麽近。
喘了一陣子粗氣,平息了一會兒,在為自己脆弱的小心髒默哀,才一字一句地總結道,“所以,魏筝是自殺!”
“因為是自殺,所以整個房間沒有掙紮的痕跡;因為自殺,所以她原本就躺在床上;因為自殺,所以是自己拿着毒藥服進了嘴中。還有魏筝入了宮,就去了太後那裏,和自己所有的親人吃了一頓飯,回去之後,點燃了自己一直都沒舍得用的熏香,明明不去參加宮宴,卻換上了公主該穿的正式宮裝,明顯就是想要自殺的人的心态——我要用最完美的姿态完成我的生命!”
“而你之後潛入卧房,拿走了毒藥,放在了驸馬身上。”
“刑部卷宗室的檔案,只有聖暄歷233的被人翻動過,如果你是因為那一年發生的事情而報複張誠等人,那麽,四五年前才科舉上榜的驸馬顯然不在其內,應該不是你報複的對象,所以你是碰巧發現了自殺的魏筝,知道了驸馬虐待她的事,所以引我過去,把事情鬧大。”
書墨一臉好笑地看着這個會爬樹的女孩,青綠色的衣衫,袖子挽起,露出一截潔白的手臂,手臂上還有幾道被樹皮劃傷的細小傷痕,不着痕跡地避開眼前的雪白,才後知後覺,這妞兒竟然沒穿裏衣!
雲沫确實沒穿裏衣,七月份這麽熱的時候,衣服裏面竟然還要套一件裏衣,會起痱子的!所以,名偵探裏裏外外只穿了外衣和……肚兜和亵褲!
沒有穿裏衣,那這件衣服裏面只有……肚兜!
暗月自然也意識到這一點,又感受到少女緊靠自己的身體,散在風中的馨香,和微微的喘息,身子頓時燥熱,有些心猿意馬了,以至于,因為魏筝的死帶來的自責和遺憾,頓時被抛到九霄雲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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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時,雲沫還毫無知覺地用手肘碰了碰暗月的胸口,再一次問道,“是不是。”
暗月長舒一口氣,暗暗惱恨自己定力怎麽這麽差了,“你這是在為爺找借口?難道就不會是爺早就知道驸馬那些事,但卻不聞不問,放任魏筝自殺,再以魏筝的死因陷害驸馬?”
雲沫一噎,“我都說了,你沒有陷害他的動機!”頓了頓,再看看暗月面具下那雙越看越熟悉的臉,“而且,我覺得你不是這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在魏筝的自殺現場,你精神很是恍惚,書墨!”
“呵!”吃驚是有一點點的,可卻又在意料之中。
雲沫見他沒有反駁,伸手摘下了他臉上的面具,那張滿分是十分的九分的俊臉,一瞬間展現在了她面前。雲沫撅撅嘴,這人從一開始就在招惹自己,她當初怎麽就沒發現呢!
“顧遠是你的人?”雲沫想想那個在雲國公府大門口想着雲隐告白的人,就忍不住看書墨,這人,怎麽就教出這麽一個逗比的屬下!
“張誠那次,暴露了行蹤,被雲隐發現了。”
這個話題說完,兩人似乎都沒什麽可說的了,尴尬沉默了一會兒,雲沫見書墨又看向了地宮,不禁驚悚,這麽舍不得魏筝,不僅幫她懲罰了驸馬,還冒着被發現的危險來皇陵送她最後一程,難不成……“魏筝是你初戀情人!”她都成親了還這麽念念不忘!
雲沫心裏有些毛躁!
倒是書墨,一聽雲墨這話,差一點兒從樹枝上掉下去,穩住了身子,無奈地看着雲沫,“有點交情而已。”
“而已!”雲沫哼哼,覺得牙酸,“而已的交情,讓你這麽幫她,還有,上一次,魏銘昭找我麻煩,魏筝說遇到了你才來幫我的,你們……”有奸情,三個字還沒出口,就沒書墨似笑非笑、得意洋洋的眼神打斷了,“小丫頭,這語氣很像吃醋,爺就知道,你追着爺不放,定是觊觎爺的美色!”
“放……”屁!雲沫炸毛,想要爆髒話,但更像是被說中心思的惱羞成怒。
可還沒出口,人就被抱住了!
抱住了!
沒錯,書墨突然就抱住了她。
雲沫下意識反抗,開始掙紮,“放手!”可再怎麽着也是個女人,這據身體也才十五歲,力氣打不過二十多歲的書墨。
“別動了,在動樹枝斷了,就要掉下去了!”書墨按住懷裏的人,怎麽就這麽不老實呢,上次還用裝了水的被子砸他!真得好好調教!在亂動,自己就有反應了!
“別動了!”書墨聲音有些沉,又帶了幾分……示弱,“讓我抱一會兒。”
雲沫想到這人确實因為魏筝的死情緒低沉,于是不動了,抱吧抱吧,抱抱又不會懷孕,就當安慰純情小鮮肉了!要不是人在皇陵,她都打算唱一曲“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了。
……
這抱着的時間是不是太長了!
雲沫感覺濕熱的呼吸一次又一次撫摸過自己的脖頸,身上有些燥熱,耳根悄悄地紅起來,不自在地扭扭身子,打破靜谧,“你怎麽和魏筝有的交情,而且似乎還很重要,書家不過是商人,不可能和公主攀上交情……你到底是誰……”
卻再一次換來書墨一句低沉的“別動”!
雲沫自是沒有想男人那種無恥的理由,還以為書墨是真的擔心樹枝會斷,于是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說出,“放心啊,就算掉下去,我也會在你上面,你就當肉墊吧!”
重點是“肉墊”,可書墨卻把注意力放在了前一句,“你确定你要在上面?”
呦呵,這是要讓本偵探當肉墊?那怎麽行!
“當然是我在上面!”她又不會輕功,這麽個小身板,不被摔殘,也被壓殘。
“呵呵,是嗎?”書墨用唇輕吻了一下雲沫通紅的耳根,暧昧地說道,“可爺覺得你體力太差,撐不了多久,還是爺在上面吧!”
雲沫紮眼,她就是在渾身燥熱的不知今夕何夕,也明白這混蛋嘴裏的上面是在給自己講葷話了!
一把推開他,“滾!”
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書墨又武功在身,能穩穩地坐在樹枝上,可她一用力,反而搖搖欲墜。
“啊!”
書墨一驚,抱起差一點掉下去的雲沫就跑,“小丫頭,這裏是皇陵!”
看住不遠處被自己的尖叫京東的禁衛軍,雲沫幹笑,“考驗你的時候到了,我在心中默默為你加油!”
“哦,在心中。要不要爺放你下來,自己跑,在行動上支持爺!”
“我被抓了後一定會把你供出來的!”
“死丫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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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疑點沒有解答哦,書墨是怎麽把雲沫引到長樂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