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75、虐待
書墨眼中閃過一絲沉暗,但快得沒有任何人發現,“嗯。如果如你所說,公主是直接服下了毒藥,即刻死亡的話,屋中必然有盛裝毒藥的器皿……”
雲沫靜靜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分析,眼神過于平靜,讓書墨有些不自在,故作自然的扭開頭,打量現場,繼續道,“長樂殿本身長期沒有人住,更不會在殿中放置毒藥,兇手将毒藥帶入了長樂殿……”
雲沫蹙眉,暗月,你在心虛什麽,這麽啰嗦,可不像你的風格,張口便說,“屋中沒有盛裝毒藥的瓶子,公主喝下毒藥死亡,自然不可能自己收走瓶子,長樂殿裏的太監宮女發現公主的遺體後也沒人在屋中撿到可以的瓶子,我剛才在床邊仔細找過了,沒有!”
“也就是說,是兇手把盛毒藥的瓶子帶走了?那可是要搜身?”魏明旭蹙眉問道,他有些疑惑雲沫和書墨的分析,原本要驗屍,可卻又說不需要,屋中沒有瓶子,只能是兇手帶走了的說法的說法,确實說得通,可總感覺哪裏不對。
“對,搜身就可以找出兇手了。”雲沫點頭贊同,多簡單的方法啊!
楚天闊也覺得這說法沒問題,卻又有問題,可問題在哪裏又說不上來,反正一個雲沫加一個書墨,兩個斷案能手都這麽說,那就沒問題,但他還是提出自己的觀點,“得有懷疑的對象才能搜身吧,不然,宮裏這麽多人……”
雲沫微微垂眸,“在我之前,并沒有人來看過公主,也就是說,犯人暗中潛入了公主的卧房。公主身上的宮主沒有什麽不妥,并不是死後被人換上的,而是生前便身穿着衣服,也就是說明,公主還沒有睡下,她是醒着的時候發現有人進來,但卻沒有大喊大叫引來下人,所以,犯人是公主即為熟悉的人。”
有了這個條件,搜身行動就好辦多了,畢竟能讓一國公主放下警惕的人不多,左右不過是長樂宮中的太監宮女,以及公主和幾個閨中好友,和她夫君一家。
宴會上原本扣在宮中的人,有嫌疑的全部被喚來到長樂殿,一起跟着來的還有美名其曰來看熱鬧的耶律燕。
一通搜查,找到了的可疑物品真不少,不少人都帶了瓶瓶罐罐,雲沫和幾個人一一檢查,“是這個,杏仁味很濃。”她拔下自己頭發上一個銀質的簪子,伸入瓶中刮了刮瓶子內壁,拿出來。
“這……”楚天闊一驚,“這銀簪怎麽沒有變黑,反而更亮了?”
“這就是氰化物的特點了!”雲沫沒有多解釋,還原性這種原因,她沒本事解釋清楚,“驸馬大人,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怎麽可能,你這是誣陷!”搜身時就不好的臉色更白了,立馬跪在魏明旭面向澄清自己,“皇上明鑒,我和公主自來伉俪情深,怎麽會害她!”
而驸馬母親也急急忙忙走進下跪,顫顫巍巍,哆哆嗦嗦,“皇上,我兒功名在身,怎麽會做出害死自己妻子的事情,更何況那是公主啊!”
衆人點頭,驸馬寒門出身,當初金榜題名,瓊林宴會上表現驚豔,與長公主郎情妾意,得旨賜婚,可謂是一段佳話,幾年來兩人孩子都四歲了,夫妻感情甚好,怎麽會害死公主呢?
而且這毒藥這麽簡單就從驸馬身上搜出來,更像是陷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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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旭皺眉看向雲沫,臉上明顯也是不信,當初就是見了這人對筝兒不錯,所以才下了賜婚聖旨。
雲沫聞聞瓶子,可惜裏面基本不剩什麽了,“長公主的孩子呢?”那孩子叫什麽來着,她幾年不出門,還真不知道!
“中午的時候直接留在母後那裏了。”
“嗯。那就無需顧忌,擔心孩子會聽見,留下什麽影響了,比如,”雲沫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看着那驸馬,一字一句道,“他的父親虐待母親……這樣的陰影。”
一陣寂靜。
“你胡說!”驸馬臉色煞白。
公主死後并沒有驗屍,根本就不知道她身上是否有傷痕,雲沫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
衆人不解,也不敢相信,那是公主啊,驸馬一個貧民出身的窮學生,又沒有官職,怎麽敢虐待公主!
“呵。”雲沫自然明白衆人的疑惑,“是沒有驗屍,可公主身上的傷痕只許撸起袖子、解開衣襟就能看見了。”
“你……”驸馬聞言有些尴尬,但為了洗清嫌疑,還是解釋,“雲小姐還是姑娘家,不知夫妻房中……”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若不是礙于長公主逝世,皇上心情不爽,估計都要笑出聲了,夫妻間的情趣,身上有些小傷太正常了,果然雲家小姐在怎麽會破案,也不過是個女孩子家啊!
雲沫翻白眼,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人啊,“你當我蠢,還是大理寺的仵作蠢,夫妻在床上恩恩愛愛的痕跡不過是些咬痕,吻痕,或者指印,可公主身上也确實是這些,可內行人一看就知道,那些痕跡,不過是為了掩飾皮膚上原本的細小傷口。”
“針?”魏明旭很上道,畢竟從宮裏長大,那些不讓人留疤痕的刑法知道不少,頓時看向驸馬,眼神駭人!
細密的真眼僞裝成吻痕咬痕,只有公主的夫君能做到,還有什麽疑惑!
“若是一般情況下,公主死了,驗屍絕對不會讓大理寺的仵作來幹,而是公主的老嬷嬷,她們哪有經驗,自然就會以為那些不過是歡愛後的痕跡,驸馬好算計,也沒算計到我會去找公主換衣服……”話說一般突然頓住,确實是沒算計到她要去公主那裏換衣服,畢竟自己傷口莫名其妙的流血,才會去裏宴會最近、自己在宮中最熟悉的長樂殿,而且傷口最終又莫名其妙的自己止血。
是他引着自己去了長樂殿,故意讓自己發現魏筝的屍體,找出犯人,他早就知道魏筝死了,還是說早就知道魏筝一直被虐待?
前一個“早知道”她能理解,若真想是後一個“早知道”,那麽就意味着他一直對魏筝的遭遇置之不理?!
雲沫将瓶子扔給楚天闊收起為證據,臉色陰沉一步一步靠近驸馬,步步緊逼那跪着的人,仔細打量着他。
就在驸馬和他母親忍不住要指責她失禮的行為時,雲沫突然出腳,踩上了他放在地上的一只手!
“還有剩要說的嗎?哦,虐待公主的動機,我替你說,本朝驸馬不得幹政,你狀元郎出身卻只能平庸的做一個驸馬,心裏不平衡,還是取回來公主,你娘和你不得不伏低做小,說說吧,是哪個?”
驸馬臉色慘白,他确實沒算準雲沫會看到那些傷痕,“不不,我沒有,我沒有殺人,沒有害死公主,我是冤枉的冤枉的!”
魏明旭拳頭攥得咯吱響,一腳踢得驸馬老遠,“拉下去,謀害公主,蔑視皇族,驸馬全家全部下獄問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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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真相嗎?注意,雲沫只說了驸馬虐待公主,可從來沒說驸馬害死公主哦!明日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