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鬥
沈夢芝一看果然忍不住了“這位女修士,我願意出雙倍,不,三倍的價格問你買這顆靈珠。”沈夢芝并沒有帶任何遮擋自己外貌的鬥篷,姣好的外貌自然吸引了許多周圍人的眼神,一股柔柔弱弱的氣質總是吸引人不自覺的呵護着她,滿足她的任何要求,她雙眸含水,翦翦秋瞳直直地望向林清歌。
林清歌的表情卻滿是諷刺,以為自己會是也如同那些膚淺的男人一樣會對她憐香惜玉那就錯了,幹脆也不理她,直接轉身就走。
見狀,沈夢芝委屈地拉了拉身後一直掩着鼻子,一邊鄙視地打量着周圍環境的男子的衣角,柔弱無骨的樣子看得人很是心疼,示意他該出手了。
男子果然很吃這一套,溫柔細語地對沈夢芝安慰道:“別和這幫廢物一般計較,我總會從這幫廢物手中拿回你的東西的。”多麽跋扈,到是直接将東西歸為了沈夢芝所有!
轉而又對林清歌威脅道:“今天你這靈珠是不賣也得賣,賣也得賣。你可知道我是誰,我在青玄門開始有人的,識相的,趁早把這金色靈珠交出來。”說着,就要來搶林清歌的包裹。
清歌當然不會願意,當下使出了九步迷蹤,一個閃身,錯開了他伸過來的手。那灰袍男子有些詫異清歌會那麽輕易的避開了他的手,卻自負地認為這只是一個巧合。
旋即面露猙獰地朝林清歌撲上去,煉氣境大圓滿的氣息毫不保留地壓制在林清歌的身上。“雕蟲小技。”林清歌毫不客氣地沖着那灰袍男子冷哼出身。
本是嬌柔甜美的嗓音,音調卻沒有任何的起伏,十分簡單的一句話,那灰袍男子卻是激靈靈的打了個顫,一股子冷氣自尾椎骨直抵頭頂,渾身的汗毛全部炸起來,心驚肉跳之餘差點失聲驚叫。林清歌掃過來的目光既不冷漠也不淩厲,甚至半分殺氣都沒有,可是他卻覺得他為自己接下來的行為後悔。
錯覺!一定是錯覺!自己已經是煉氣境大圓滿了,這鬥篷中的人身上的氣息才煉氣八級,自己絕不能再沈夢芝面前漏了醜,這人一定是在虛張聲勢,這麽安慰自己的灰袍男子感覺自己又有了點勇氣。
“你今天要是不将這金色靈珠交出來,就準備,把命留在這裏吧!”說完嚣張地指了指那地上的黑袍男子“至于他,會在路上陪你的。”罵的起勁的他,并沒有看到地上那男子越來越淩厲的目光。沈夢芝倒是這時候出來做好人了,依依地拉着那男子的袖子,說:“不要,他們不願意,我可以再出高價的,申哥哥你可千萬不要傷了她們兩人。”林清歌是能看透她的虛僞,若真是不願意他傷害自己和黑袍男子兩個人,感覺不要這金色靈珠得了,提出加價,不是在威脅自己不加價就把命留下來嗎?
那灰袍男子可看不出沈夢芝有一顆蛇蠍心,怕是知道,也是甘之如饴地為她鞍前馬後,畢竟,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只道:“夢芝,你不要擔心,他們敢對你不敬,我定要他們付出代價的。”
周圍擺攤的人聽到這話也不擺攤了,都收拾收拾東西站得遠遠的,隐隐将他們四人包在了中間,不是有人探出頭來,看一下他們現在的局勢,大有看熱鬧的樣子,想來他們大家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畢竟這熱鬧也不是每天都有的看的。
林清歌看了看灰袍男子指着那黑衣男子的樣子,說:“你這是在作死!”
灰袍男子一怔,旋即掏了掏耳朵,什麽?“我作死,哼,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我們就來看看到底是誰在作死吧!我今天放下話來了,你和他一定都別想走!”
林清歌眸光微涼,青鋒三尺若秋水弘波,心中升起了站意,如若可以,今日便斬殺了這灰袍男子和沈夢芝,一個一個來,想着,殺意隐隐鎖定了灰袍男子。“好!我定當奉陪,與你讨教一二。”
灰袍男子本欲答應,被林清歌的殺意一籠罩,腦子瞬間一清楚,想起之前兩次撲向他都失敗,若不是巧合,,,則說明,有可能是哪裏的大能掩蓋了氣息,自己是想在美人面前長臉,可卻不是連命都不要的,畢竟自己的修為乃是丹藥堆出來的,不若真正實打實的煉氣境大圓滿。若是真的得罪了誰,那可是得不償失,別自己沒有留下他們倆的狗命,反而把自己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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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歌看出他的遲疑,拿話刺他,“怎麽,不敢?你旁邊的女人都要比你膽大!”眼神裏透出的鄙視不屑讓灰袍男子一陣火大,當下也不答話,就長刀出鞘,跳到林清歌面前。一柄閃爍着寒光的厚重長刀,毫無花哨帶着千鈞力道沖下來,隐隐帶着淩厲的風聲,灰袍男子卑鄙地企圖以搶先動手獲得先機。
若自己砍殺這人,沈夢芝會不會對自己刮目相看,對自己的勇猛傾心,自己就可以抱得美人歸了,想想就覺得十分美好,人人豔羨,美人,等我。
越想越是興奮,他仿佛看到自己坐擁美人,而美人對自己溫切小意的樣子,更是可以和美人翻雲覆雨,想着想着,他眼中就兇光大震。
林清歌心中暗冷哼一聲,越發覺得這灰袍男子面容可憎起來。臨陣輕敵,心浮氣躁,那帶有□□的目光更是讓人覺得惡心,這樣犬馬聲色的心性想要勝她?做夢去吧!面對迎頭而來的劍光,清歌并不緊張,劍尖微顫,三尺青鋒似忽然消失了蹤影,又突然出現在拂面的清風裏。
灰袍男子反應不及,“嘩,刺啦!”刀光與劍影互相交錯,鬼魅的劍影總是恰到好處地削去刀光,雪亮的刀光消失在風中,那長刀就這麽落在了地上。灰袍男子驚懼地跪在地上,“不可能,不可能,你絕不是煉氣境八級!你隐瞞了修為。”
那灰袍男子口中滿是痛苦于驚懼,只見他跪坐在地上,原本握着長刀的雙手此刻已經是骨肉分離,手臂上刻着六七道深可見骨的劍痕,兩支袖子更是被劍影絞得米分碎,明眼人都明白,這灰袍男子怕是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