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哎呀呀,喝醉了
? 我字正腔圓地吐出了那幾個字後,我和周始之間短暫地沉默了一下,都有些震驚,畢竟不久前我的聲音還是吐詞不清的,而且今天說話跟前幾天那破鑼嗓子的難聽度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是今天的音色顯然只是像是喉嚨發炎一般的嘶啞,但是竟然不至于不堪入耳。甚至有些為了唱搖滾什麽了,還刻意來鍛煉和模仿這樣的音色。
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我感覺得到,一直以來一直堵塞我說話的東西,突然消失了,就像是常年堵塞的下水道一下子疏通了一般舒爽。呃,這是什麽比喻好惡心。
直覺我的語言能力恢複了,正想再說幾句話慶祝一下,結果——
“你可以說話了?”周始帶着驚喜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計劃。
咬牙,我瞪了他一眼才清了清嗓子回道:“是的哈哈。”
他顯然也很興奮,但也沒有說話,可是我寧願他說話,因為這個混蛋居然一把将我抱起還轉了好幾圈,轉的我頭暈眼花,耳邊只聽得見他帶着笑意和磁性的聲音說:“太好了。”
(〃>皿<=),搶我的臺詞,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由我來說太好了才是正常的嗎,你說恭喜什麽的才是對的呀青年。
不過我心情好也不介意了,更何況我發現他好像是忘記了我剛才掐了他的事,既然如此,那就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了呀。
于是我提議再這樣一個值得歡慶的日子裏,不如大家好好吃一頓。
這樣的提議得到了他的大力附和,然後我們就回到了周始的家,還不忘派人去通知歐洋那幾個。
由于老爺子的地位周家現在住的地方很大,而末世後周老爺子的身體健康周家又沒有什麽人在,所以難免看起來冷清了些。但是這一下子聚集了我們五個人,突然就熱鬧了起來,只是可惜事務繁忙的周老爺子現在葉正忙着。
華中基地不愧財大氣粗,而這裏也不愧是中央區域,雖然末世後基礎設施毀壞了不少,但是這裏卻能實現供電和供水,雖然有時間和量的限制,但是比起外圍一點的地方來說顯然不可比拟。
今天決定吃火鍋,這個東西簡單省事也不需要技術含量。
我的空間裏正好有電磁爐和不知道什麽時候收進去的火鍋鍋。拿出來讓黑子擺好,在拿出一些綠油油的蔬菜和一些适合煮火鍋的肉類,交給黑子他們去處理。我看見他們的眼睛都綠油油地像頭餓狼,想了想我便大方地告訴他們,不夠還有,所以今天可以敞開了肚子吃。
果然我一開口就驚吓了他們,讓他們呆愣了好一會才哆哆嗦嗦反應過來,然後便是紛紛的道喜祝賀。我抽空瞟了周始一眼,示意他這才是正常的反應。但是他卻毫不在意地聳聳肩,繼續低下頭去擺放電磁爐和鍋。
黑子他們此時也在那邊開始動手清理要吃的東西了,黑子和猴子負責處理蔬菜,而最讓我沒想到的是歐洋居然拿着大菜刀在那裏處理肉食,而且他的到刀工極好,每一篇肉片的薄度适中,都整齊且均勻地擺放在一旁,不得不說歐洋的刀工了得,都趕上刀工大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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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洋的刀工好吧,都是拿手術刀練出來的。”低低沉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對于這個聲音已經極其熟悉的我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周始這厮。
我撇了撇嘴表示對他的不屑,然後才好奇問道:“歐洋是外科醫生啊?”
“嗯。”周始懶洋洋地答道。
汗,上次歐洋幫我看嗓子我還以為是內科或着呼吸道什麽的,原來是外科的啊。我又看了眼正切肉的歐洋的手,據說外科醫生的手什麽的都是特別漂亮的呢。
發現我在看他,歐洋沖着我一笑。他不笑還好,一笑我就不淡定了,本來笑容爽朗的人,此時拿着一把大刀切着鮮紅的肉,怎麽想怎麽詭異,又加上那拿手術刀訓練出來的刀工,我怎麽就覺得他這麽像某些電影裏的變态殺人醫生呢。
默默地轉開視線,非禮勿視啊,腦補什麽的都散開吧,散開吧。
等周始擺好電磁爐什麽的,我就開始我的工作了——制作火鍋底料。
其實空間裏不是沒有現成的火鍋底料,一般而言只要加水煮料就可以了,但是這樣的話味道就沒有那麽地道了。
對于末世後第一次吃火鍋,還是在這麽一個特殊的日子裏吃,當然馬虎不得。在詢問了大家都能吃辣之後,我果斷決定做川式的火鍋。
一直覺得川式的火鍋麻辣一鍋,更加淋漓盡致,只有這樣才顯示出一股與衆不同的豪爽和霸氣,體現出一股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酣暢。對了,說到酒,我又默默地從空間裏弄出來一箱啤酒,示讓旁看着我的周始去找歐洋弄點冰來把他冰鎮一下,一會喝得更爽。其實我的酒量并不好,一瓶就倒,但是我每每吃川式的火鍋總會點上一瓶,并不怎麽喝,就是圖氣氛正好的時候跟着舉一下杯,再用舌尖小抿,只需感受到那苦澀中帶着的清爽和冰涼即可,冰與火的碰撞,濃郁和微澀的對抗,讓人覺得身心舒爽。
其實對于川味火鍋每一家都有每一家獨特的秘訣和配方,但是彙集在一鍋裏的麻和辣是萬變不離其中的。我雖然不是最正宗的四川人,但是多虧了以前我沒事就愛上網收集相關的資料,對于做出比較正宗的四川火鍋我還是什麽有信心的。
我的空間裏完全不缺各種調料和配料。首先熱油下鍋,加入蔥姜蒜煸香撈出,再放入整塊的牛油炒化,再加入豆瓣醬上色,稍稍熬煮去除水分之後,然後倒入八角、砸開的草果、桂皮,□□,丁香,良姜,紅蔻,香果,白蔻,香葉,靈草,百裏香,小茴香,陳皮等香料一同炒制,然後加入一大塊冰糖和适量鹽增添口味,熬煮香味釋放加入大量的紅花椒和幹辣椒。當然了,本來一般人都會加入雞精或者味精提味,但是老代家做菜基本不用這些所以就省去了。
将底料在鍋中熬煮一段時間之後,拿漏勺撈出大部分底料,這樣一鍋川味火鍋底料便出爐了。當然了,本着不浪費的原則,撈出的底料拿來做麻辣香鍋啊、冒菜啊什麽的都是可以的,我便把它們放進空間裏等待下次再用。
火鍋裏已經咕嚕嚕地冒泡了,而歐洋他們幾個人早就處理好了各類的食材,都已經擺好碗筷和座椅圍坐在一般。一雙雙冒着精光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煮料的鍋。
“那個你們吃什麽調料,要麻醬之類的嗎?”我看差不多了,于是開口問了起來。
“要要要,不僅要麻将還要腐乳、山茶醬、海鮮醬啊,這些都要。”在我對面的猴子急吼吼地開口了。
我又望了望其他人,他們都點點頭,并沒有補充什麽。我按照他們的要求拿出了調料來,讓它們自己動手。而我自己呢則按照四川人的吃法,加麻油和蒜蓉做油碟。
本來以為就我一個人這樣吃,但是剛調好自己的料,旁邊就伸出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将我的油碟給端走了。見我望過去,手的主人沖我微微一笑:“我也愛這樣吃。”
我深吸一口氣在心中大罵一聲周始是個混蛋以後,才自己又調了一碗。
火鍋吃起來就是熱鬧,而顯然那幾個顯然互相已然熟悉得不得了,而似乎也不曾把我當外人,所以氣氛十分的好——一點也不顧及形象地搶食。
被這樣的氣氛感染,其實主要是這幾個人吃東西的速度太快,我也愉快地加入搶食大軍之中,偶爾也和他們一樣端起啤酒瓶幹個杯什麽的,好不舒爽。
吃川味火鍋配毛肚鴨腸最是滋味,我的空間裏雖然沒有那些新鮮的,但以前卻收集了不少冷凍的放在我那個空間裏,拿出來還是老樣子,等冰化了吃起來滋味也十足。
好久都沒有這樣吃過了,大家都吃得十分愉快。吃火鍋的熱烈氣氛一直高漲,那一鍋紅紅的還在翻滾着,裏面起伏着新添加進去的食材。趁着這空隙,周始他們喝起酒來,我也跟着,心情愉悅的我傻乎乎地跟着一起喝,于是悲劇的我喝醉了。
說是喝醉也不盡然,我的意識還在,知道我在做什麽,但是就是控制不住地往身旁周始的身上靠過去。
明明天氣已經較為寒涼,我的體溫一直也很低,但是此刻卻覺得血液在沸騰和燃燒,唯一的感覺就是渾身無力和熱燙。
我們是圍坐在一個方形的桌子上吃的,其餘三人各自霸占了一方,最後我和周始一起坐的一邊。本來我以為他會不樂意,但是他并沒在意,相反在我目光巡視座位的時候,主動往旁挪了挪,給我留了一個地兒。
所以我現在離他很近,近得我覺得他的身上相對于我更低的溫度讓我情不自禁地靠了過了。
在我最先往他身上靠的時候,他還吃了一驚,但速度極快,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他挑了挑眉便伸手扶住我。
我很想就着他的手擺正身子,但是就是跟軟骨頭一樣立不起來,況且我接觸到了他因吃火鍋而挽起袖子露出的胳膊,那一瞬的微涼讓我不由自主地蹭了蹭,并且更加渴望一些碰觸,好平息體內亂穿的熱氣。
“喝醉了?”不知是不是幻覺,此刻周始的聲音停在耳朵裏格外的溫柔。
我知道他在說什麽,但是我的腦子裏混沌一片,懂得他話裏每一個字的意思,但是混在一起就不動了,只要一向就覺得腦袋裏漿糊一片。我下意思抱住他的手臂用力蹭了一下,想要趕走腦袋裏的不适,但是卻更加混亂。
我聽見他低低的笑了幾聲,然後伸手摟住了我,站了起來,我半個身子軟綿綿地靠在他的身上,看着他嘴巴張張合合,吐出一句話:“她喝醉了,我帶她回房間,你們要吃得差不多了就散了,走的時候記得收拾了再走。”
然後我就感覺陡然一陣天旋地轉,我被抱了起來,靠在一個寬廣溫厚的懷裏。從我的角度我只能看見他弧度優美的下巴,我想伸手摸一摸那弧度是不是有看起來那樣流暢,但是手只伸到半空中就被拉住放在他的胸間,随之而來的是一聲似無奈似寵溺的“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