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哎呀呀,操蛋啊
? 奔波一天,早已饑腸辘辘。進入臨時的居所沒有多久此起彼伏的肚子咕咕聲就在安靜的空間裏交相附和。
倒是也不覺得尴尬,只是看了看沒有動作随地就做的四人,沒有人有動手的意思。我心裏默了一下,應該不是我想得那樣的,不是的。
但是心理作用還沒有做好,就聽見雖然席地而坐但仍舊風流不見的某妖孽慢悠悠開口:“代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那兩個字從他的口中冒出就硬是讓我背後毛骨悚然,但還來不及細想,這厮就繼續說道:“我餓了。”
我去,老娘也餓了,你餓了關我屁事。我瞪着一雙白眼望向他。
但是顯然厚臉皮這種東西是會傳染的。有句老話怎麽說來着,“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有一個厚臉皮是不夠的,這一群都是厚臉皮啊。
一個開口了,剩下的幾個也迫不及待地沖着我說餓了。我內心淚牛滿面,我深深地感到憂傷,不好的預感逐漸清晰,莫非、該不是、或許、以後我都要管這幾個人的肚子了吧。
我裝作聽不見,默默忍受着肚子強烈的召喚以及除了某賤人意外其餘三道灼熱的視線。說實話,鴨梨山大。
所幸最終還是我勝利了,看着實在忍不了饑餓的黑子蹭的一下竄起來,跑到我們乘坐的車上,一陣翻箱倒櫃,拎了一大袋子的泡面和一個我不知道他從哪個角落裏找出來的鐵鍋,然後他又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
手腳麻利地撕開了泡面的包裝袋、調料大,全部裝到一鍋,然後又讓歐洋弄出了一些冰放到裏面,然後我第一次看見黑子使用他的火系異能。他劈壞了房間裏的一個木質椅子,然後開始用差不多四階火系異能巅峰的實力開始生火。看着那陡然竄起來的火苗,我汗顏,有一種殺雞焉用牛刀的即視感,但是看他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覺得自己真實沒見過世面。
不多時,鍋裏開始冒出白色朦胧的水汽,也傳來一陣陣刺激味蕾的香味,但是我真心是忍不住想要撫額,這樣泡面煮熟的時候絕壁會糊了的,本來就算不上多麽美味的東西會更加難吃的。但是事已至此,只能将就。
“代言,火腿腸、雞蛋、或者蔬菜。”周始是個賤人,每次聽到他的話我心裏都會默念幾遍,什麽叫做火腿腸、雞蛋、或、者、蔬菜!火腿腸也就算了,雞蛋這種玩意是現在該有的麽,蔬菜也是随随便便吃得上的嗎,還或者呢,聽語氣就知道根本就是客套而已,這個賤男絕對是篤定我有了。即使我有,我憑什麽拿出來。
好吧,最終我還是拿出來了,雖然我并不需要吃這些,但是從小老媽就教育我不能挑食,營養攝入要均衡,所以即使我成為了一只不需要吃某些東西的喪屍,我卻潛移默化裏還是保證着這些東西的攝入。
我真是個媽媽的乖孩子啊,是吧?當然了,我不會告訴你,比起當媽媽的乖孩子,我其實更加注重口腹之欲的說。蔬菜啊、雞蛋啊,響起那清爽鮮甜的清香和那軟綿濃厚的蛋香,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此時也沒必要隐藏了,因為該死的周始不知道怎麽就知道我是有的了。
既然大家心知肚明,為了更好的在這個小團體裏混下去,我還是不要和自己的饞蟲作鬥争了。
趁面條剛煮熟還沒有失去筋道的時候,我走過去,環顧了一圈沒看見任何餐具,心裏默默嘆了一口氣,從空間裏拿出一些洗淨備用的碗筷。均勻地将面條五等分,然後趁着水滾之際丢入周始要求的那些東西,看着水裏起起伏伏的食物,我覺得其實被迫拿出來分享的感覺也不賴。
分裝好那些食材,在均勻地将鍋裏的面湯倒入五個碗裏。老早就守在鍋邊的黑子和猴子也不管燙不燙直接伸手就一人一碗。我拿起一碗遞給在身後的歐洋,他沖我爽朗一笑就端到一邊然後開吃。我看着面前的兩大碗,一碗是我的,另一碗是懶洋洋坐在老地方的某賤人的。此時面條明明已經煮好,而我先前早就聽見他肚子發出的喊叫,但人家就是有本事坐在那裏不動如山,只似笑非笑地和我對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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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郁悶地一手一碗端起,然後走到了看着他的身邊,粗魯地遞給他,然後也懶得動,就坐在他旁邊唏哩呼嚕地開吃。
天氣雖然不算冷,但是能喝上一口熱的,那也是一種享受。
和周始在一起吃飯我總覺得怪異得狠別扭,隐隐的還帶着壓力。但是我又不好因此換個位置,深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他。明面上武力較量我并不怕,但是我深知自己要玩一些勾心鬥角的事就是個渣,對于周始這樣的陰人,能交好就叫好,再不濟惹不起我也躲得起吧。
而我現在并沒有躲的意願,只要他不把壞心思動在我身上或者我在乎的人身上,雖然他目前即使有壞心我也不一定知道,但是目前來說我還是願意能忍則忍的。
我吃飯某一定程度上來說不至于粗鄙難看,但也提不上有多麽的優雅,但是不得不說造物主就是偏愛某一些人。明明吃的都是一樣的,但是我把泡面吃出了泡面的感覺,有的人卻能把泡面吃出了在吃法式鵝肝的意味。
周始吃飯的速度其實不算慢,但是卻總是給人一種優雅而從容的即視感。
我拿出的碗其實很大,甚至可以用小號的盆來形容,而每一晚都是盛的滿滿的。但是一群餓極了的人還很十分迅速地将它們消滅幹淨了,甚至連一點湯都沒有留。
看着五個铮亮铮亮的大碗,我覺得洗完或許都不用了。當然這也只不過是想一想,在有條件的情況下,洗碗十分必要。
但是看着其餘四人一副完全吃飽了放松的神情,我苦逼的想到自己或許在未來的某一段日子裏就要成為老媽子一樣的存在,我內心為自己默哀了一秒鐘。
正當我自覺地準備起身收拾殘局的時候,旁邊的周始卻突然開口了:“黑子,洗碗去。”
我的臉一下沒繃住,宗師看不見,但是我能清楚地感覺到我嘴角那怎麽也閉不住的弧度。
黑子哀嚎一聲:“老大,為什麽是我啊。”說完眼神還偷偷瞟了瞟沒來得及完全恢複坐姿的我。
“快點去,明天換猴子。”周始懶洋洋地接了過去,黑子确實心情平衡了,屁颠颠找歐洋要冰去洗鍋。但是猴子作為一個看戲的無辜躺槍人不淡定了,他着急地對着周始說:“老大,不是一直都是黑子洗的嗎,怎麽又到我了?”
“哦,那從今天開始起輪流。”周始一錘定音。
猴子這是弱弱的問了一句:“那麽這個輪流是我們五個人輪流的意思嗎?”
不遠處突然傳來歐洋清爽的笑聲:“哈,怎麽可能,是你和黑子兩個人輪流洗。”
猴子頓時一副吃癟的樣子,但是還不甘心地望着周始:“不是吧?”
“是。”肯定的聲音,不用說周某人就是這麽不厚道。
“那,”猴子這個混蛋又看了一眼我,欲語還休,但是沒多久就毅然開口:“那代言同志呢?”
周始随意地看了我一眼:“她不用。”我很高興啊,果然這厮還有待客知道的哈哈哈,看着苦逼哀嚎的猴子和已經收拾完一起哀嚎的黑子,我覺得世界真美好啊,真美好。
可是我錯估了周始這厮的陰險,當我開始以為他是個好人的時候,他卻不慌不躁地沖着我一笑,然後那張美豔的薄唇慢慢張開:“但是以後她負責做飯。”
卧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