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哎呀呀,黑暗中的對手
? 自面臨危險的直覺中醒來,四周一片漆黑,但并不影響視力,相反在黑暗中我的五感發揮得淋漓盡致。有貪婪的東西正密切地注視着我們這頂小帳篷,對着它的獵物正蠢蠢欲動。
我并沒有動靜,能感覺得到那貪婪的家夥實力不容小觑,跟我也能拼上一拼。正如我對它腦袋中的晶核感到渴望一樣,它也對我腦中的東西心懷不軌,或許順帶還有旁邊兩個小的,當正餐後的甜點它想必也是有興趣的。
一場較量在無形之中展開,而最初拼的就是耐心。我可以确定這個我的同類并不簡單,他的進階也十分順利并且智商方面也懂得了忍耐。實在讓人不敢放松絲。
我繃緊着神經等待着防備着,此時的無聲交兩年已經達到白熱化,随時都有一觸即發的可能,我得全神貫注以防那突如其來的攻擊,敵人在暗,我在明,算起來我還可以說得上處于被動的地位,更何況我還有兩個小孩子要照顧。
也許末世後人人都有一顆謹慎小心的心,原本還熟睡的兩個小孩也動了動,開始轉醒。小陌揉着眼睛望向我,嘴巴剛一打開我就立馬捂住了她,在黑暗中搖了搖頭。她也感覺到了形勢的緊張,默默地閉上了嘴巴,還悄悄往正眯着眼睛望着我們的周末那邊靠了過去捂住他的嘴,讓他閉嘴。
時間仿佛凝固了,但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都繃緊着神經等待最終戰鬥的拉響。
最終還是暗處的那個家夥忍不住了,空氣中突然傳來一聲尖厲的長嘯,緊接着空氣中一陣蘊含着強大力量的波動傳來,然後就是驟然而至的由精神力化作的精神針暴雨般襲來。
我立馬催動自己的精神力形成一個半圓形的保護罩将這個帳篷隔絕起來,然後就是一陣“噼裏啪啦”的那些針型精神力撞擊在那堅固的精神防護罩上的聲音。
旁邊的兩只也悄悄地移向了我的身旁,依偎在腳邊,可以感覺的到他們的緊張,我伸手摸了摸他們的頭頂想要讓他們放松下來,同時也表示我會保護他們的。
雖然他們還是很緊張,但是好歹那種害怕的情緒沒有那麽明顯了。
黑暗中的敵人的精神針攻擊持續了一段時間,但後來發現根本就是徒勞之後便集中攻擊一處,過了一會它又是長嘯一聲,一陣更強大的精神波動從四面八方傳來,将我們這一方小天地包圍住,終于我的精神罩在抵禦了一段時間之後開始像裂冰一樣,從那個先前被集中攻擊的地方四裂開來,最後四分五裂成碎小的碎塊。
空氣中想起了嘩啦啦碎玻璃掉在地上的聲音。斜後方還傳來清晰的類似于嘎嘎嘎的笑聲,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我想我一定會笑出聲音來,像是年老又邪惡的男巫,又像是撕裂了的嗓門兒。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聽到這樣的聲音無疑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雖然一直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生理上是喪屍,可是在心裏我是認為自己是一個人的,一直以來我也是将自己當人一樣來約束自己的。就算看慣了喪屍的長相,但是那也只是一些普通的或者是不如我的對手。
可是今天的這一個不一樣,它的一舉一動都不掩飾着他的狂妄自大和實力不俗。
我都感到害怕了,更何況兩個孩子,越發的挨近了我,甚至小陌還伸出手抱住了我一只胳膊。透過相接處的部分,我知道他們在害怕,身上持續的顫抖洩露了臉上強裝出來的鎮靜。
但是此時我卻沒辦法安慰他們,甚至我還得将他們推到一邊去,有他們在身邊我便無法專心應付那個仍舊還沒露出廬山真面目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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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現在它的注意力在我這裏,小陌和周末可以趁機走開。而且周圍的路都還算寬闊平坦,我從空間弄出一輛摩托車,嫁交給小陌讓她帶着周末走,還好小丫頭在末世前家裏有一輛,而她的爸爸還私下裏教會了她,這正好派上用場。
小丫頭不願意走,翹着嘴吧不接鑰匙,我也無法分出時間來勸她,看了眼旁邊一臉沉靜的周末,我突然覺得這小子還算可靠,将鑰匙交到他手裏,指了指華中基地的方向示意他們往哪裏去,我以後後去找他們。
剛交到他手裏,黑暗中的那個家夥就再次發動了攻擊,還是精神針,來不及使用精神罩,将小陌和周末一把推到不遠處的身邊,我又立馬往針襲來的方向長嘯一聲,形成一道聲波,和迎面而來的力氣相碰,空氣中發出刺耳的嗚鳴。
身後傳來摩托發動機轟轟轟的聲音,然後就是遠去的聲音,小陌的聲音也從空氣中飄了過來,小姑娘帶着哭腔喊道:“言姐,既然你讓我們走,我們就走,但是你一定要好好的,我們先去華中基地,你一定要來啊,一定要來。”
心裏頗酸,說不了話,我背着他們點了點頭,也不期望他們能在一片漆黑之中看見,但是這是我的承諾,華中基地我是一定會去的,不僅因為他們,也因為那是我這麽就來一直的想念,老爸老媽,還有便宜哥哥宋木。
自己還是太弱,以為自己變成喪屍肉身變的強悍,以為自己有空間就可以無所畏懼,但是我始終忘了我做不到始終一個人,不是聖母,但是總是有些責任需要我去承擔,也總有些人或物我的內心想要去守護。一直的沾沾自喜和固步自封,讓我忘卻了努力,忘卻了末世的弱肉強食,不求上進是才是最可怕的。如今面臨這樣的窘境我才意識到自己以前蹉跎了多少時間,所以這也算是上天變相給我的懲罰。不是為了懲戒而是為了讓我認清形勢。還好一切都不算太晚,亡羊補牢的話或許也為時未晚。
繼續和隐藏在暗處的家夥較量着,雙方都是精神系的,精神力的水平一時半會兒也相差無幾,局面就在此僵持住了。
但是精神力這種東西不是源源不斷的,消耗了也總需要時間來恢複,我感覺到體會精神力的急劇下降,連忙從空間裏弄出一些溫泉水來和,精神力再次變得充盈。斂下心神,用心感受大致感知到了對手的方位,朝着那一處發起一波強悍的精神力攻擊。
“吼!”那一處傳來一聲痛苦又憤怒的咆哮,然後黑暗中一個更加黑暗的身形從那一方急速奔了過來。等到眼睛能看見真身,之間一個高約3米的喪屍光溜溜地出現在視野之中。和一般皮膚腐爛的喪屍不一樣,這一具的皮膚除了喪屍應有的青灰色,全身上下說得上是光滑,而從那健碩的身形以及凸起的肌肉來看,前身一定是經常鍛煉的男人。如果是在平時我說不定還有精力欣賞一下,可是此刻我也感到了壓力,什麽時候出現了這樣一個厲害的家夥。上一世我的消息并不靈通,對于那些高階的喪屍我了解的不多,只能憑自己的判斷行事。但是我完全是兩眼一抓瞎,我的經驗并不多,此刻我簡直恨不得立馬躲進空間裏去。但是我不能,小陌他們并沒有走多遠,我要是消失了,以這一只喪屍的能力想要追的上他們簡直輕而易舉。而且,我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缺陷,我想要挑戰一下,只有這樣我才能不斷進步。反正我的手裏有一張可以保命的王牌。
他的速度雖然很快,但也無法掩飾他每踏在地上一步帶起的震顫,咚咚咚地直入人心,迸發着力量和威力。
身旁兩側的手指尖端,黑色鋒利的指甲已經伸出來了,原本隐藏起來的獠牙也伸了出來,一切努力掩飾着的喪屍的構造都毫無保留的激發了出來,我豎立着全身的每一根毛發等待着交手的那一刻。
終于在離我還有大約5米的地方他停了下來,一雙沒有眼白的眼睛裏露出了意思嘲笑,上下輕擡的頭,也顯示出他對我們倆之間身形的差距顯示出來的不屑,而他嘴角那一抹生硬的嘲弄更是将他的自大顯示的一露無疑。他的行動已經十分的靈活了,和普通人差不多,注定了待會兒的對決将是十分的艱苦。
我內心裏其實也是有些恐慌的,從沒覺得自己如此有勇氣。但是我也知道輸人不輸陣的道理,右手先收了之間,然後高高擡起,握拳再豎起中指,沖着他挑釁。
此舉成功地激怒了他,揚天大嘯了一聲,急速地沖着我攻了過來。左一拳右一拳,間或在給我一腳,我都看看避過。一時之間你追我趕,我還是處于被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戰鬥就有些僵持了,我終于逮着一絲空隙揮爪将他的右臂切斷。他的眼睛已經開始泛紅,出拳出腿越發兇狠和快速,一不小心我的胸口也挨了一拳,天知道,真TMD的疼,我又不是完全的喪屍,我是一直有知覺的喪屍啊,頓時感覺整個人都疼的恨不得蜷縮起來。但是我不敢掉以輕心,那個發狂的家夥仍舊攻擊者。我帶着疼痛,躲避的速度慢了幾分,于是又挨了幾拳,更加難受了,想從空間裏掏出一點溫泉水來療一下傷的時間都沒有,只有逃跑和躲避是本能了。此後來我想起來的時候真是覺得自己傻逼透頂了,我被打得都忘了自己可以躲進空間的事了。
于是我就默默挨着打,然後偶爾爆發一次,找到個間隙偷襲,終于最後一揮爪子,斬斷他的四肢,讓他只剩下一個驅趕在原地。
我擡手揉了揉剛才被得流出血液的嘴角,這裏火辣辣的疼痛,每一次呼吸都感到了濃重的血腥味,或許不僅是這裏的血腥味兒,還有來自五髒六腑的那些。
那個此刻無法行動的家夥,在原地打着滾尖叫,我也不去理會,準備休息一會在解決了他,現在的我只顧着蹲在地上緩解疼痛,然後拿出一些溫泉水療傷。這是我做的又一件傻事。打仗最害怕的就是延誤戰機,可是此刻的我還不懂,等到我再次被騰空出現的一根粗粝的樹蔓一樣的東西狠狠抽在背脊之上的時候,我悔得腸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