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哎呀呀,,收個小跟班
? 避開那些普通喪屍,我故作僵硬地走進那棟居民樓。雖然不知剛才的争鬥那些躲在屋子裏的人到底看了多少,也不是道自己現在的掩飾是否成功,反正我是決定來一會亡羊補牢了,也不知道算不算晚。
其實比起剛才那只醜逼喪屍來說,我更怕的還是呆在這棟樓裏的那些人。他們和我的智商水平應該差不多,甚至有的人可能比我更加适應和擅長勾心鬥角,況且我還不知道他們之中有沒有異能者,或許他們已經把注意打在我身上了,畢竟按照上世的時間,這個時候的異能者已經相當多了,也有少數的人已經知道晶核可以幫助提升等級了,就算不知道,就剛才我大庭廣衆之下吞食晶核的行為很有可能也給他們某方面的啓發了。
更何況我現在已經受傷了,很難保證這些人沒有算計我的意思。哎,這樣看來我的日子也蠻艱難的。
小心翼翼地走進樓道,末世這麽久早就斷水斷電了,雖然外面天光大亮,這裏面也黑漆漆的。我走得越發謹慎,即使剛才感知到的那只高級的喪屍已經被我給弄死了,但是指不定某個陰暗的角落還藏着一直我沒感知到的更高階的呢,還有那些人是否也躲在某一個死角或者某扇門後正等着我自投羅網。想一想還有點小擔憂啊。
我動用着全身所有的知覺感官,探查着可能的每一個危險,這樣實在很耗費精力,但是我沒辦法,我又不想随便閃身進去空間,只好如此全神貫注。
憑借感知我知道事實上這棟樓裏面并沒有多少幸存者,他們主要集中分別位于二樓和三樓的3個房間裏。
我站在二樓的那件房間外,做賊似的貼着緊閉的房門偷聽裏面的動靜,沒有什麽聲音,只有幾個人小心翼翼的呼吸聲。感到他們并沒有發現我,我也不願意惹事又蹑手蹑腳地走上了三樓。
三樓就比較熱鬧了,根本不需要我仔細聽,異常靈敏的耳朵就捕捉到了那相隔着的兩間屋子裏都傳來了聲響和動靜。有一家是人少的,傳出了一男一女的低聲交談,他們正在談論剛才我和那只醜逼喪屍的事。
只聽一個還算得上好聽的聲音,帶着緊張和些許顫抖說道:“老公,現在的喪屍怎麽變得像人一樣行動靈活了,把以後我們還有活路嗎?”
“不管有沒有活路,只要能活一天就是一天。”一個略帶着認命的聲音緊接道,應該是那個女人口中的老公。
“是啊,能活一天是一天,但是有時候我又想不如死了算了,活着這麽艱難還不如一死百了……”女人的聲音裏帶上了些絕望。
“閉嘴,”男人低聲呵斥,“只要哪怕有一絲希望我們都要活下去。”
“希望?哪裏有希望……”
女人和男人的交談還在繼續,我卻不想再繼續聽下去了,末世裏有多少人被絕望打敗,又有多少人在逆境中變得堅強,至于這對夫妻的命運我并不關注,又不是聖母沒必要。
于是我又開始靠近那間聽起來人更多也更加嘈雜的屋子,雖然聽得很清楚,但是出于習慣我還是趴在了那間屋子的門邊,貼着一只耳朵聽着。
這間屋子裏可真熱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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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聲音顧忌着外面的喪屍,但是還是挺鬧的。有女人和孩童低聲的哭泣聲,還有兇惡的男人的訓斥聲,更讓我開始變得暴躁的是這間屋子裏傳來了很濃重的屬于人的血腥味兒。
然後處于喪屍進食的本能,我餓了。饑餓讓人感到暴躁啊有木有?趕緊從空間中“召喚”出一大碗的溫泉水,咕嚕嚕地喝下,才感覺好一點,但仍舊很想吃東西。
這其實跟需不需要沒多大關系,只是處于條件反射。就好比說作為一個吃貨,即使剛吃過了飯,當他看見喜歡吃的零食還是會情不自禁地分泌口水一樣。
正當我在走還是不走之間猶豫不定的時候,房間裏突如其來拔高的一聲尖叫讓正在糾結的我吓了一跳。
然後就是更多的喊叫和責罵聲,空氣中的血氣更甚。于是我知道又有人死了或者正在死。但是顯然這樣的殺戮并沒有停止。
“別,你們別殺我,你們已經殺了王薇和許梅了,怎麽也夠吃兩三天了,說不定到時候就找到糧食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這個女人的聲音帶着十足的恐懼,我想說不定此刻她都有可能正抱着其中一個人的大腿求饒。
“臭娘們兒,想引來喪屍啊?”一個粗魯的男聲傳來,然後還伴随着響亮的“啪”的一聲。
先前告饒的女人低呼一聲,然後傳來了她的啜泣。我下意識摸了摸臉,嘶——肯定很疼。
“老黑,還不快一刀斃了這些個拖後腿的東西,在那裏瞎磨叽什麽。”一個懶洋洋卻十分陰柔的聲音傳來,音色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變态殺人狂之類的角色。
“MD,都怪這麽個死女人。”那個老黑的聲音傳來。我猜他馬上就要動手了。
“別別別,吳哥,我陪你們睡了那麽久,你就放過我吧,我什麽都可以幹的……而且那邊不還坐着那個小丫頭片子,你們殺她、去殺她啊。”還是那個女的,不過吳哥是那個疑似變态的人吧?
“哼,睡過又怎麽樣,這一路我們也不保住了你們的小命,供着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吃吃喝喝,”頓了頓我聽見他不屑的呵了一聲,才繼續,“你該不會以為我們都白做的,要不是你們有用我們還會留着你們。老黑,動手!”
“他娘的。”那個老黑咒罵一聲,然後先前那個出聲的女的就再次尖叫一聲,然後我又聞到了一股溫熱的血氣,我覺得她完了。
這群沒有人性的渣滓!
但是顯然屋裏的還沒完。
一個陌生的帶着尖酸的聲音響起,“喲,我說老黑啊,你下刀的時候可看準了,NMB的濺了老子一身。”
“死猴子,你M的找茬呀,你以為爺爺我是好惹的,惹着我了我也一刀砍死你。”
“□□說誰啊,你要砍死誰,你MB的有本事來啊,以為自己力量變異了不起完了,老子等着你。”
“就說你怎麽了,你以為能扔幾個屁大點的火球就了不起了,我照樣分分鐘弄死你個B。”
……
裏面新出現的人和那個老黑開始吵了起來,但是我知道裏面現在活着的算上他們兩個還有那個疑似變态的至少還有4個沒有開過口。
如果排除那個極有可能是下一次被殺死的小丫頭,那麽這一夥人總共有6個人了,聽情況實力還不錯。
我剛受了傷,一只手還斷着,我還是走吧。但是,正當我準備大步向前走頭也不回的時候,注定了我還是走不了的。
我都走到三樓樓梯口了,本着好奇想聽聽後續的時候,我聽見另一個粗犷的對那個疑似變态的說,“可是吳哥,這個丫頭片子有水異能啊,您看是不是……”
“六子,咱吳哥也是水異能,殺了這丫頭片子說不定她腦袋裏還有晶核,正好讓咱哥也補補,是吧吳哥?”那個人還沒說完,這個應該是那只猴子谄媚的聲音就響起了。
然後那個變态就哼了一聲,表示贊許。
但是我卻不淡定了,媽蛋的水異能啊,水異能者也是有治愈功能的啊,雖然沒有專門的治愈異能者強大,但是一般的跌打損傷還是可以治的。
本來我是準備用溫泉水治療看看的,但是我也不知道具體能不能行,而且就算溫泉水能治外傷內傷,但是我這只斷了的手可是不僅只是斷了,它斷的時候還錯位了,我又不會接骨啊。
雖然那個小丫頭也不一定會,但是讓別人幫自己接總好過我自己吧,再說了我突然覺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是怎麽一回事?
于是我又折了回去趴在門上,屋裏的那堆估計是商量好了,那個老黑好像正在往那個小丫頭那邊走去。怎麽辦,怎麽辦,我還沒想好怎麽辦呢?
可是事情實在緊急,那個丫頭怎麽也不發點聲音拖延一下啊。
沒辦法,我一沖動,直接伸出左手往門上一拍,本來只是想吓唬一下他們拖延一點時間,但是我看見“轟”的往裏倒下的門也傻了,原來自己的力氣這麽大啊,天知道我根本就沒怎麽使力氣。
此刻我正以一種怪異的姿勢舉着左手和屋裏一群被我吓傻了的人呆呆對望着。然後我的餘光也看見了正蜷縮着埋着頭縮在角落的小丫頭,不愧是個小丫頭,看樣子也就10來歲的樣子,看見我眼睛也呆呆的,沒有害怕也沒有其他的什麽情緒,反正就是一副麻木的樣子,大大的眼睛裏空洞得什麽也沒有。我的心突然有一點不忍,才10歲的孩子居然變成這樣了。
上世的時候這樣的孩子很多,甚至還有更小的孩子,我其實已經習慣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卻突然的軟弱了一下,或許這一世末世才開始,或許這一世我過得其實并不是那麽艱難,亦或是我心中知道爸爸媽媽我的希望還在。
我不知道她的親人還在不在,但是這麽小又不在親人身邊不難想象答案,要麽是被抛棄了,要麽就是死了,或者說得更積極一點分開了,但是分開的可能性和重聚的可能性又有多少呢?
“攻擊!”好像是那個疑似變态的男人先反應過來,我記得他的聲音。
看見兩團乒乓球向我扔過來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然後伸出左手把它們揮向一旁,也所幸發火球的人異能不高,對我不起什麽作用,不是道是不是那個尖酸的叫猴子的渣。
但是目前我以一對六,我的心裏還是不安的,不想戀戰,特別是看見那個變态望向我眼底閃過的一絲貪婪,我更加決定速戰速決。
虛晃一招,我趁那些人躲閃的空隙,找準時機,飛奔到角落單手抱起縮在地上的小丫頭,然後想也沒想地往旁邊的窗戶處撞破玻璃一躍而下。
三樓不算很高,沒一會就落地了,但是我沒經驗有抱着小丫頭,落地的時候右腳又傷了,但還好的是看情況應該只是扭傷了而已。
忍着疼痛,我一瘸一拐地跛着腳迅速混跡在喪屍堆裏往外逃跑。
我們的進入并沒有讓那些喪屍瘋狂,畢竟我的威壓在,而小丫頭又只有一個人,看她那瘦弱蒼白的樣子估計對喪屍來說吸引力還不如從三樓那間屋裏傳來的血氣大,看我離開它們都開始慢慢地循着味兒進樓了。
我抱着小丫頭,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小飯館,将裏面游蕩的兩只喪屍趕出去,然後我将門反鎖。
将她放在一張凳子上做好,此時屋裏只有我們兩個,她又不開口說話,氣氛實在尴尬。我想了想,我是大人,還是應該主動些,于是便主動開口了。
但是我忘了我是喪屍,一張口只發出一串“吼吼吼”的聲音。但是好在她總算不埋着頭了,臉上也不再麻木了,雖然看得出來有害怕的成分在,但是也有一絲疑惑和好奇。其實這也難怪雖然我是一只喪屍沒錯,外表也向喪屍,但是相比較外面那只衣衫褴褛又面目惡心的喪屍來說,我的行為還是挺像是人的,當然了由于溫泉水使我保養得當我的樣子應該算是比較和藹可親了。
我撓了撓頭,從空間裏“召喚”出我以前收集的那個寫有“代言”的紙,“吼吼吼”我叫代言。哎,不得不佩服我的聰明才智啊,我當時怎麽就那麽有先見之明啊,這不這就用上了,有了這張紙我在也不用擔心自我介紹了呢。
她先是怯怯地看了我一眼,但是我一直“吼吼吼”地指着紙然後又指着自己,她估計也是明白了。就在我以為我帶回來了一個小啞巴的時候,她才帶着疑惑低低開口,“姐姐你是說你叫代言嗎?”
聞言我十分開心,哈哈,這還是這麽久以來第一次有人和我說話。就算她并不能幫我療傷,我也覺得我這一趟值了。我朝它露出了個笑臉,歡快地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會不會吓到她,但看表情是沒有的了。然後我又身後指了指她。
“我嗎?我叫蘇小陌,蘇州的蘇,小孩的小,泡沫的沫。”
我點點頭。然後我倆又大眼瞪小眼了。
知道我房間裏她的肚子突然發出很大的一串“咕嚕嚕”的聲音,見我看向她的肚子,她似乎也不好意思,支吾着開口,“我、我很久沒吃飯了。”
我點點頭,然後拉着她跛着腳進到廚房裏,找了些米面和瓶裝的礦泉水。本來我是想自己做的,這麽大的孩子我是不指望她會做飯的。
但是她卻很自覺的從我手上接了過去,然後就放進了鍋裏,所幸這家餐館裏用的是罐裝的瓦斯,然後沒多久她就用找到的挂面做了一大鍋面條。
其實我并不很餓,只是我因為吃驚看向她的時候,她會錯了意,以為我也要吃,毫不猶豫又自己動手找了兩個碗裝了滿滿兩晚。也不知道她怎麽打的調料,明明平淡無奇的兩晚面卻被她調得香氣襲人,我本來不需要吃東西的也經不住跟着她一起海吃。哎,誰讓我是一個大吃貨呢。但是話說回來,真的好好吃哦,這個味兒真是絕了。
我見她吃完了,就敲了敲碗沿,指着空碗,“吼吼吼”這個怎麽做的?
“姐姐你還要吃嗎?”她又沒理解到。
我趕緊搖了搖頭,又指了指她,然後指空碗。
“哦,我現在吃飽了。”
“吼吼吼”我知道你吃飽了,肚子都鼓得老圓了。我要問的是你怎麽做的啊。
她現實迷惑,眉頭也越走越近,顯然無法理解我的意思,最終遲疑的開口,“姐姐你會寫字嗎?”
我點了點頭,但是我問面條這跟我會不會寫字有什麽關系?
她見我點頭也不理我,跑到收銀臺那裏一通亂翻,也不知怎麽找到的,拿着一張紙和一只筆跑了過來。
然後遞給我。
我接過來,這是讓我寫的意思?我了個去,我的智商啊你腫麽,小孩兒都能想到的事你怎麽想不到呢?
我心中淚流滿面地接過來,用左手萬分艱難地在紙上歪歪扭扭地寫到,“你怎麽做面條這麽好吃?”
“哦,我家以前是開餐館的,我從小就跟在爸爸媽媽後面看他們做菜,慢慢地也就會了,只是——他們在剛末世剛開始的時候就死了。”或許是想到了父母,她的臉上一片黯然。
我伸手撫了撫她的背,在紙上寫到,“以後你跟着我吧,我會對你想家人一樣的。”
“真的嗎?”她的眼睛亮了亮,但是很快又暗了下去,“剛開始那些人也說會好好對我的,但是……”
我制止了她,繼續寫到,“別跟我那些渣,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會把你當親妹妹一樣看的。”
或許是我的真誠打動了她,她眼睛裏開始蓄集着淚水,望着我喃喃道,“可是為什麽呢?”
是啊,為什麽呢,可是該死的我也不知道啊,我現在就是想對她好不可以麽,我繼續在紙上寫到,“緣分。”是啊,緣分到了,聽天由命呗。此時我突然想起了宋木那個家夥,當初他是不是也這樣的感覺呢。
她點了點頭,突然撲進我懷裏,“姐姐,我也會把你當親姐姐的。”
我知道了,但是小祖宗啊,你這一幢撞到我斷了的手了啊,疼死姐了。
我推開她,在她不解的眼神中埋頭寫到,“你撞到我斷的手臂了!!!!!”為了表示疼痛我還畫了一連串的感嘆號。
“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搖了搖手表示沒關系。想到手和腳的問題,我又寫到,“我剛才聽那些人說你是水異能,你能治嗎?”
“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試一試。”說着她催動了異能,伸手附上我露出來給她看的折斷處。
她的手掌處似乎圍繞着一圈淡淡的水汽,附上傷處很舒服,緩解了不少疼痛,但是我的手仍舊是斷的。看來還是先要正骨。我連忙在紙上問她會不會正骨。
她搖了搖頭表示不會。
我又在紙上憑借自己的印象告訴她怎麽正骨和處理斷手。好在她還算聰明,動手能力也不錯,雖然中途試了幾次沒成功,但最終還是幫我接上了。
然後她又想幫我治手,但是我覺得自從接上之後我的手并沒有那麽疼了,而且我的喪屍體質似乎恢複力不錯,我能感覺到骨頭的自動愈合。而且我動了動腳,其實現在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于是我就沒再讓她幫我治療了,雖然不知道催動異能治療對她來說究竟有多難,但是剛才她幫我看手時的汗我也不是沒看見。既然緣分讓我決定把她當家人看,我自然也是心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