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絕無可能
“墨炎寒。”蘇苓凰站在人群中叫墨炎寒，他們真是有緣，居然在這裏都能相遇，人潮擁擠中，她也能認出他。
決定嫁給他，真是沒錯。
對于蘇苓凰的聲音，墨炎寒可以這麽說，如同魔音，摟着胡茹雅的手臂一僵。
他不能讓茹雅見到她，否則，他隐瞞她的事就會被她知曉。
“炎寒，有人在叫你。”胡茹雅見墨炎寒臉色陰沉，又見他沒轉身給人家打招呼，于是出聲提醒，她準備轉頭見是誰，卻被墨炎寒阻止，胡茹雅疑惑的問道：“怎麽了？”
“沒事。”墨炎寒擠出一抹笑，讓身後兩個陪同的丫環，扶着胡茹雅回墨府。
“炎寒，到底什麽事？”胡茹雅不想這麽離開，她預計趁今夜花燈節告訴他，自己懷孕之事。
“相信我會處理好。”墨炎寒拍了拍她的肩，給她一個安心的笑。
胡茹雅見他執意讓她離開，心裏頓時有些失望，如果她沒有聽錯，剛剛叫墨炎寒的是個姑娘，女人很敏感，尤其是懷孕中的女人更敏感。
理智告訴她，要相信炎寒，可是，他們若是沒什麽事，炎寒會瞞着她嗎？他的變化，他的糾結，他的愁眉不展，她看在眼底。
她敏銳的感覺到，他一定有什麽事情瞞着自己。
其實，她早就有心裏準備，他若是想納妾，她絕對不會阻止，這麽多年，她獨自霸占着他，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何況，墨炎寒還是很出色，很優秀的男人，她心裏清楚，有多少人想嫁給炎寒。
這麽多年，炎寒為了她，一直沒有納妾，她知足了。
“炎寒……”胡茹雅欲言又止，要她說出，你想納妾就納，她不會阻止，她支持他，人都是自私的，她說不出口。
“放心。”墨炎寒只想快點讓她離開，蘇苓凰這個瘋女人，誰知道她下一刻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他不想蘇苓凰傷害茹雅，他又不能帶着茹雅離開，蘇苓凰一定會窮追不舍，他只能讓丫環扶着茹雅先回去，他要留下來應付蘇苓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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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丫環們帶着胡茹雅離開，墨炎寒才轉身，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妖嬈如同精心雕刻出的五官，身上有着渾然天成的冷傲氣勢，不怒而威的凜冽氣息，隐隐透着幾分戾氣。
“蘇苓凰。”墨炎寒咬牙切齒，連名帶姓從牙縫裏并出。
“剛才那個就是胡茹雅。”蘇苓凰不是問，而是肯定，她雖沒見過胡茹雅，見墨炎寒對她如此上心，如此小心翼翼，除了胡茹雅，墨炎寒對別的女人不會那般上心。
“你應該叫她墨、夫、人。”最後三個字，墨炎寒一字一字，字字清晰，提醒着蘇苓凰，胡茹雅是他的夫人。
“很快她就不是了。”蘇苓凰意有所指，現在她允許他這般說。
“蘇苓凰。”空氣中萦繞着一股冰冷到窒息的寒流，墨炎寒周身源源不斷撒發出來的寒意，讓人止不住的顫抖，就連路過的人聽到他的聲音，都忍不住顫抖，卻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加快腳步。
随後追來的洛陽，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懼怕。
“你可以叫我小七、七兒、苓凰、凰兒也行，別連名帶姓的叫，顯得過于生疏了，畢竟，過不了多久，我就是你的妻子。”對于墨炎寒的怒意，蘇苓凰才不害怕，她是誰，她可是七公主蘇苓凰，天不怕，地不怕，還會怕他墨炎寒嗎？
墨炎寒深吸一口氣，他就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女子，這個蘇苓凰的臉皮，真比城牆還厚，她這麽想嫁，為何偏偏要嫁于他。
墨炎寒相信，以她公主的身份，想要娶她的人多的是。
“絕無可能。”墨炎寒雙眸微眯，眸中寒光一閃。
“對你，我是勢在必得。”蘇苓凰挺了挺胸，雙手叉腰，清眸裏滿是絕對的認真。
墨炎寒懷疑，她存心想把自己氣死。
氣氛緊繃，好似一根緊繃的弦。
墨炎寒雙手握拳，兩眼漸漸冒出一絲狠戾的光澤。“除非我死。”
“你就是死，我也要嫁你為妻。”死，已經吓唬不了人了，在皇宮裏，生死蘇苓凰見得多了。
死，逃避不了。
“瘋子。”遇上蘇苓凰，墨炎寒首次覺得自己已經窮詞了。
“那也是因你而瘋。”豈止瘋，蘇苓凰都覺得自己快成癫子了。
為他而癡，為他而瘋，她甘之如饴。
墨炎寒少有動怒，動怒之時，極少有自控力，眸底的陰鸷，是人都會覺得害怕，可蘇苓凰偏偏不懼，反倒淺淺笑。
“我就算是要納妾，也不會要一個醜女人。”墨炎寒不想用她的容顏做人身攻擊，他這麽說，全是被她逼的。
她若是再緊逼，墨炎寒真不知，自己還會說出多惡毒的說出來。
“我心靈美。”對于墨炎寒嫌棄的話，蘇苓凰絲毫不在意，随即又說道：“我相信墨家主，一定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
聽蘇苓凰這話，一旁看戲的洛陽都覺得汗顏。
墨炎寒回應蘇苓凰的是，轉身決然離開。
蘇苓凰欲追去，卻被洛陽阻止。
“小陽子，你放開，我要去追……”蘇苓凰掙紮不開，不停的拍打着洛陽的胸脯，還對他拳打腳踢。
“追什麽追？追上去自取其辱嗎？”洛陽任蘇苓凰如何掙紮，他抓着她就是不放手，她真是白癡嗎？剛剛墨炎寒的話，任誰都聽得出，墨炎寒嫌棄她長得醜。
真是服了她了，還好意思說她心靈美。
“你才自取其辱。”蘇苓凰不服氣，她去追自己未來的驸馬，哪兒是自取其辱了。
“小鳳凰，我就納悶了，墨炎寒有什麽好的，你非要嫁給她？”洛陽問道，他很是郁悶，小鳳凰嫁誰不好，偏偏要嫁給墨炎寒，他左看右看，都看不出墨炎寒有什麽好的。
“那你告訴我，墨炎寒有什麽不好的，我為什麽不能嫁給他？”蘇苓凰反問。
“他有妻，他為人冷若冰霜，他是一個重情的人，卻不是一個懂情之人，你剛剛沒看見嗎？他夫人剛剛愁眉苦臉，墨炎寒肯定對她不好。”洛陽說道，剛剛他除了看好戲，還将注意力落到胡茹雅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