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基-情四射
第二天,大年初一,夏之晴帶着兩只大大的熊貓眼睛被蘇老太的奪命連環call從床上拉起來。
昨天晚上,蘇老太跟她促膝而談了整整四個鐘頭,整個座談會內容苦澀難懂,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個煎熬。蘇老太的意思是她不該那麽奔放那麽不矜持,尤其現在是在家裏,她總得顧忌夏老爹被拱了白菜的心情。
可是她又要堅持讓她一定要婚前驗貨,她不知道怎樣才能做到矜持的驗貨,她向蘇老太求教,蘇老太啐了她一臉,“難道這種事情還要我教你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有什麽不懂的問度娘去。”
她頓時內牛滿面,蘇老太回房間後好不容易睡着,卻一夜的噩夢,這會一大早又被蘇老太的電話吵醒,她殺人的心都有了,不過對方是蘇老太,她殺人未遂,估計最終只能自殺。
洗刷完畢,她朝宋安辰和夏之初兩人的房間走去。
三樓的客房比較偏向夏之初的房間,宋安辰就住在那間客房裏面。
她走到宋安辰的房門前,敲了敲門,一邊打哈欠一邊口齒不清道:“安辰,你起床了嗎?”
她敲了一會沒有聽到宋安辰的回答,難道還沒有醒?這不太像宋金絮的風格,他這人簡直就是個可怕的時間鬧鐘,無論上班還是周末,無論刮風還是下雨,他每天都定時起床,這會按照他平時的習慣,應該早就起床了。
她把耳朵貼到門上,裏面安安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音,她想了一下,決定先去叫夏之初。走到夏之初的房門前,她完全沒有像對宋安辰時那麽客氣,還先敲門,而是直接毫不客氣地就轉動門把想破門而盡。
門居然沒上鎖,“咔嚓”的一聲就扭開了。
“人之初,起床了!”她把頭探進去,卻看到床上空無一人,被子被疊得齊齊整整地放在一邊。
“奇怪了,怎麽都沒人在?”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走進去,洗手間,陽臺找了個遍,都沒有看到夏之初的人。
一大早的,這兩個人能去哪裏?他們肯定還沒下去,要不然蘇老太也就不會要她過來叫他們起床,那他們能到哪裏去,而且還一起消失了。
就在這個時候,樓上傳來一陣撞擊的聲音,隐隐約約的,她嗅到一絲不對勁的味道,來不及多想,她三步作兩步跑,往頂樓的健身房跑去。
在接近健身房時,她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走到健身房門前,輕輕扭動門把,門居然被鎖了!
“砰!”的一聲,又是一聲悶響,這次她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聲音是從健身房裏面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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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門是木門,無法看到裏面的情況,她再次将耳朵貼到門上聽裏面的動靜,這不聽還好,一聽吓一跳,裏面居然傳來了兩個男人的喘-息聲。
她的呼吸有那麽片刻的停滞,她的雙手因為激動而緊緊交握在一起,身體中的血液好像鍋中翻滾的熱油一樣沸騰着。
她沒看過g片,卻依然不能掩飾她腐-女的內在,她看過的耽-美文沒有上千,也有八百,那些帶h的直白描寫,每每讓她看得臉紅心跳,心裏yy無限,甚至想過,如果有一天讓她親眼目睹兩個美男子基-情四射的直播場面,她就是死也瞑目了。
只是她沒想過這一天來得那麽快,那麽突然,那麽的出乎她的意料——宋安辰和夏之初。
她雖然是個腐-女,卻腐得很純粹。何為純粹,那就是她只看,卻不會拿現實生活中的人來yy,所以雖然回來有,每天有兩個花樣美男在自己面前晃,可她卻沒有把他們兩個往那方面聯想。
以致她聽到裏面傳來的讓人心跳不已的喘-息聲時,她的驚訝和她的激動一樣成正比。
在她的記憶力,夏之初好像從來沒有對哪個女生動心過。
小時候,很多小男生會以欺負小女生來表達自己的喜歡,而夏之初除了欺負她,從來沒有見過他欺負別的女生,當然,如果你因此說夏之初是妹控的話,她第一個舉雙手雙腳抗議。
到了青春萌動時,很多少男少女會經常組織活動,以此發展朦胧青澀的感情,有些大膽者,更是直接表白,而夏之初從來就沒有親密的異性朋友,永遠只有幾個同性的哥們。
高考時,蘇老太以擔心她太笨出去被人欺負為理由讓她報考本市的大學,因此她留在了本地,而夏之初卻公費考上了美利堅共和國的某所知名大學,兩人天涯各一方,雖然離得那麽遠,但蘇老太每次問他交女朋友沒,夏之初是搖頭否定的。
工作以後,蘇老太染上了催婚絕症,像個瘾君子一樣瘋狂地轟炸他們趕緊找對象結婚,可夏之初卻一直不畏強權,把蘇老太的催婚當成了耳邊風,每年過年都是以單身狗的偉大形象出現在蘇老太的眼前,蘇老太每每氣得當即變身金剛林黛玉。
所以綜上所述,除非夏之初有意隐瞞他們,否則就她所知道的,夏之初活到現在二十六歲應該還沒有跟異性談過戀愛。
即便如此,她也從來沒有把夏之初往鈣片的方向想象,至于宋安辰嘛,前天晚上蘇老太說她懷疑宋安辰是鈣,她堅決地否定,是因為她看過宋安辰跟他的“女恩客”在一起,可現在看來,她錯了,而且還錯得很離譜。
一個男人放着大美好的青春不暗戀不表白不戀愛不浪蕩不約炮,如果不是因為青春被狗吃了,那絕對是因為他對異性沒有興趣。
而另外一個男人卻把自己大美好的青春花在讨好老女人伺候老女人身上,如果不是太缺錢缺到必須賣身的不得已的理由,那只能說他的口味太重了。
一個對異性沒興趣的男人加上一個重口味的男人,這樣一對組合撞在一起,如果沒有山崩地裂、你侬我侬、基-情四射的話,那麽“同性戀”這三個字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一段段耽-美文中詳細而直白的h描寫不斷地閃過她的腦海,她的內心激起一片鷗鷺,激動得雙手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僅僅偷聽喘-息聲已經無法滿足她內心蠢蠢欲動的腐-女心,她要看,她要眼見為實,她要見證歷史時刻,馬上、現在、立刻!
她擡起頭來,觀察着四周的環境,終于讓她發現有一個小窗口可以看到裏面的情景。
問題就是這小窗口有點兒太高了,不,是太高了,就是她踮起腳尖來,頭頂蓋兒還沒有到小窗口的底部。
她急得想罵粗口,萬一她還沒看到他們就結束了呢?雖然他哥哥和宋安辰的身材都很不錯,兩人都有健身的習慣,可是生活畢竟不是小說,一夜七次郎這種神一般的存在,僅限于yy。
忽然,她看到花壇旁邊有個矮凳子,她好像看到獵豹看到羚羊一般,雙眼閃着綠光撲上去,激動得将小板凳往窗口底下一放,她踩上去,尼瑪的,居然還差那麽一點點。
人矮腿短傷不起啊,她想起宋安辰和人之初兩人的大長腿,恨得牙癢癢的,可轉念一想到這樣四條大長腿交纏在一起的畫面,她覺得她快流鼻血了。
她踮起腳尖,兩手攀在小窗口上,整個人做引體向上的運動,随着她整個人的懸空,裏面的場景像拉起的帷幕一樣,一點一點地出現在她的眼前。
運動器材,再下去一點點,便看到了一個黑色的頭顱,雖然分不清是誰的頭顱,可是夏之晴還是好激動,忽然,另外一個黑色頭顱也出現在她的視野內,兩個頭顱挨得很近。
果然有奸-情!
不知道他們現在用的是什麽體-位?最重要的他們兩人之中,誰是攻,誰是受?還是說是互-攻。
對了,肯定是強強互-攻,宋安辰和夏之初兩人平時都是一副霸道總裁的模樣,像這樣的兩個人,肯定沒有任何一方願意長期做受。
啧啧啧,想想那畫面,就足夠讓她流鼻血,如果一會再看到現場直播,她怕自己會血崩。
為了看多點,她再次用力,索性整個人趴到小窗口上面,她整個臉貼到窗口的玻璃上,眼睛瞪得大大地往裏面看去。
咦,人呢?剛剛明明在裏面的,她不過做了一個引體向上而已,怎麽就不見了?
就在她聚精會神努力往裏面張望時,忽然一陣陰風襲來,她微微縮了縮脖子,還來不及回頭看,一把陰森森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
“夏包子,你趴在上面幹什麽?”
他們什麽時候回來的?不用回頭,她都能感受到那股陰森,她讪讪笑了兩聲,“我……我在做運動啊,健身房的門被你們鎖上了,所以我只能在這裏練習手臂了。”
為了證明她沒說謊,她吃勁吃奶的力,想做兩個向上的動作給他們看,可是證明沒有做到,她還差點摔下來了。
聞言夏之初一聲冷笑,差點把她吓得掉下來,她雙臂已經酸痛得受不了了,既然他們已經出來了,也就是沒啥看頭了,她決定下來,可是回頭一看,墊腳的小凳子不知道何時去到了夏之初的手裏。
夏之初向她搖搖手中的小凳子,笑得一臉賤賤的模樣,“既然這樣,那你就在那裏多練習練習吧,一個鐘頭我再來放你下來。”
不要啊!
不要說她堅持不了一個鐘頭,就連十分鐘都堅持不了,再說了,一會蘇老太見不到她的人,不k死她才怪。
看着夏之初毫不留情轉身而去的背影,她喊得聲嘶力竭:“歐巴,卡雞嘛~~~”
夏之初遠去的腳步踉跄了一下,差點從樓梯口摔下去,他加快腳步,更加堅定頭也不回地走了。
殺千刀的人之初,她在心裏将夏之初淩遲了一千遍啊一千遍。
她絕望地想哭,身後忽然傳來腳步挪動的聲音,她這才想起宋安辰還沒有走,只是剛才夏之初就站在她的下面,一扭頭就能看到,而宋安辰好像一直站在她一百八十度角的後面,又一直沒有出聲,以致她差點忘記他的存在。
“安辰,你能不能扶我下來?”她投石問路。
沒有回答。
“安辰,人家手好酸哦。”一招不成,她使出哀兵政策。
身後的人依然沒有回答。
居然連哀兵政策都沒有用,看來她得使出殺手锏了:“只要你肯扶我下來,我可以幫你搞定我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