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招兵
第093章 ︰招兵
而在西南的段之瀾也正在參加一個番族族長的壽宴,這個族長是衆多番族裏還算有話語權的,月前就送來了帖子,昨日還讓他兒子親自上門來提醒,段之瀾自是會給他這個面子。
“魚兒,還不給段王爺斟酒?”壽星族長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皮膚黝黑,身形微偻,笑眯眯看人的時候,有一種淡淡的猥瑣感。
不過他的女兒葛魚長相應該是随了母親,面貌算是清秀,不是極品美人,但也算清秀佳人,只是這不站在段之瀾身邊,才會有這感覺。
眼下被段之瀾對比着,她就像是一個燒火丫頭那般上不得臺面,特別是段之瀾還似笑非笑,全然無視她存在的時刻,她尴尬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
當然在場的人也不會不識趣地點出來,葛族長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是想讓段之瀾收下他的女兒……
“是,阿爹……”葛魚嬌嗔地應一句,兩腮嫣紅,提了壺酒,擺動着腰肢就向着段之瀾的席位走去,“王爺……”
她又嬌嬌地喚了一句,學着大虞的女人抛了一個媚眼。
然段之瀾卻不碰那斟上了酒的酒杯,他站了起來,側開一步,全然避開那個葛魚的靠近,但嫌棄的意味其實也挺明顯的了。
段之瀾看向了葛族長和前來的其他番族人,“本王還有事,就先告辭了!”說着他就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全然無視那個葛魚,若不是不想弄髒了手,他許不是避開,而是直接扭斷她的脖子。
段之瀾身側的侍衛長自也随段之瀾行動,不過客套的話也還是要說,“葛族長,我們王爺不勝酒力,還請海涵,”
段之瀾可不是先王爺,什麽女人都往後院收,何況就這上不得臺面的女人,也好意思獻給他們王爺,當他們王爺是什麽人了!
葛魚已經紅了眼睛,葛族長也覺得有些傷面子,不過段之瀾行事向來如此意氣随性,只是他以為段之瀾多少會給他些面子,沒想到果真如此油鹽不進!那就也怪不得他了!
而走出這個番族地界的時候,段之瀾臉上全無笑容,冷冷地道,“全殺了!”
“是!”侍衛長稱是轉頭吩咐他身後另外兩個侍衛去傳命令。
今天到場的悉數都是西南番族裏對西梁挑撥,搖擺不定的那些人,段之瀾對于他們從不手軟,之前不動他們,也只是為了麻痹他們,但近來他們居然有人暗中和西梁搭上了關系,這就犯了段之瀾的忌諱了。
他在宴席上坐了那麽久,也不是白坐的,只是為了麻痹他們,等他的人布置好了,他自然就要離開,但臨走前,還被惡心了一下,他的心情自然更不好了。
“鐘赫?鐵面人?”段之瀾沉吟着,還未能确定與番族聯系的是不是周允钰和他說過的那個人的手筆,不過西南可是他的地盤,容不得他在這裏攪弄風雲。
“王爺,您回來了!”管家王伯迎着段之瀾回府,一邊走一邊告訴他,“京城裏來了一位您的故人,老奴安排他在會客廳裏。”
“故人?”他在京城能有什麽故人會到西南看他,段之瀾想不出來,但他對王伯還算了解,若不是有些靠譜他是不會讓人進府的。
“明慧大師,”段之瀾一眼就認出來,他在皇覺寺确實與明慧有一面之緣,但也僅僅是一面之緣,連話都沒說過呢。
“貧僧雲游至此,順便給施主捎來一封信,”他看段之瀾并未露出太多神色,說着就将信從袖帶裏取出,遞給了段之瀾,看完信,他就會明白,比任何解釋都直接。
段之瀾一看字跡就知道是周允钰給他的信,不過他也沒多問,直接打開,看完了,然後才再和明慧說話,“原來是您是三哥的舅舅,之瀾怠慢了。”
“王伯給明慧大師整理一個清淨的院落,”段之瀾臉上的表情也真切了些,“請!”
明慧從京城趕到西南,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并不輕松,周允钰給他的信件裏寫得十分詳盡,他要知道的都知道了,眼下他人到了,也不急了,便也随了段之瀾的意思。
不過他在前往客院的路上還是和段之瀾說了他的意思,“貧僧會繼續以雲游的身份,前往西梁一趟,此中還需要王爺相助。”
若只是尋常雲游,只他自己就可以了,但他要想求證其他事情,就得段之瀾給他幫忙了。
“西梁啊!有點兒意思,本王知道了,”段之瀾回道,想起周允钰給他的信,眸光裏興味十足。
明慧點了點頭,并未在意段之瀾的異樣。他得先去西梁摸一摸到底當年還有多少漏網之魚!
……
四月初五,周允钰繼位以來的第一次科舉殿試,來自大虞各個地方的學子從去年秋季開始就蜂擁京城,不用人提點都知道,他們都知道,周允钰肯定會非常重視這次的科考。
周允钰從殿試開始就一直坐在龍椅上,目光掃及全殿奮筆疾書的學子,這其中有不少日後大虞的棟梁之才,他的肱骨之臣,但他都不打算幹涉他們的仕途軌跡,少了那一番歷練,許就不會是他需要用的那些人了。
而後的欽點自然也按照他們的本事來,毫無疑問蔣書玦的确有狀元之才,他的文章錦繡之上還有一種大格局和大胸襟,這是他行萬裏路南北游學的成果。
他有這樣的才華,周允钰自然不會有舉賢避親的迂腐之念,他直接讓一個學士當朝誦讀蔣書玦的文章,而後親口點他為今科狀元。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然還不及他們起身退出金銮殿,一個禁衛軍就持這一封加急的信件到了大殿,又由陶義遞上,周允钰只掃了一眼信件,就大致知道是發生什麽事情了,“書玦留下,其他人先退下……”
“是!”蔣書玦稱是退到一邊兒,讓其餘學子大臣先行退出大殿。
陶義又将信件送到了蔣書玦手中,他現在開始就算是周允钰的臣子,他心中的猶豫幾乎沒有表現出來,他快速地看完了這個西北軍情,眸中有些晦暗,“戎狄……陛下要臣做什麽?”
西北這一塊他們本就時刻注意着,所以看到這個戎狄再次舉兵來犯的西北軍情,他全然無一點意外。
“幫朕寫一篇招兵檄文,朕要禦駕出征西北,”
這并不是接到西北軍情突然有的決定,而是很早之前就決定了,他要付出一定的風險,但卻能最大程度增加戰争的勝算和減少消耗。
蔣書玦只略略遲疑,就走到了之前他奮筆疾書的地方,執筆開始書寫,他的才華不負狀元之名,一片殺伐浩蕩的诏文,在筆下成型!
“自古帝王臨禦天下,戎狄居外以奉大虞,然戎狄屢屢犯大虞邊境,踐大虞國土,踏同胞骨血,……今诏喻天下,募虞皇新軍十萬……”
這一由金科狀元執筆的禦駕親征诏文頒布天下,全然激起了大虞男兒的血性!周允钰作為皇帝都敢禦駕出征,身先士卒了,他們還怕什麽!
而這虞皇軍一聽就是周允钰的親衛軍,不僅平凡男兒意動,就是京城裏的年輕一代裏也不少人意動着去報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