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番外一 國慶
歷史教研組準備國慶節集體去西安旅游,但教研組組長實在是個能人,他從學校申請了課題經費,美其名曰歷史老師們一起去考察西安的文化歷史氣息,“調研”回來後教研組可是要交出一篇論文的。
可以帶家屬,不過得自費。
舒帆不想去,他只想在家躺着玩手機,可資歷淺,根本沒他說話的份兒,教研組組長甚至讓他做人員統計,此外訂機票、頂旅館的活兒都是他的。
蔣維元回到家就看到舒老師愁眉不展、生無可戀的樣子,忙問他怎麽了。
舒帆無精打采的,把事情說了,“心累,一共十八個老師,加上家屬是五十三個人,有的沒帶人,有的要帶兩三個,有個老師老婆孩子加一塊一共五個人,賓館怎麽安排啊,頭疼。”
蔣維元摸摸舒老師的腦袋,心疼道:“這麽複雜,交給小高做吧?”
小高是蔣維元的秘書,舒帆翻了白眼給他,嘲諷他:“資本家!”
蔣維元不以為意,把外套脫了,湊在舒帆身邊看他用筆電做的表格,皺眉道:“你不如先找酒店,然後把表格發給酒店那邊,讓他們根據表格安排房間。”
舒帆一聽豁然開朗,扭頭親他一口:“好聰明的小夥砸!”
兩人便湊在一塊訂酒店,教研組組長把價位定死了,最貴不能超過二百塊錢,這價格只能訂遠離市中心的低端的快捷酒店。
舒帆說:“我們下午到,在賓館休整一晚上,然後再玩三天,頭一天去碑林,那邊離芙蓉園近,一塊就逛了,第二天去半坡遺址,下午去看兵馬俑,第三天上午去陝西博物館,下午自由活動,晚上七點集合去飛機場,當天夜裏十二點左右能回來。”
“那得住三晚。”蔣維元道,他在某款手機旅游app上快速滑動,“行程這麽滿,最好定離市區遠一些的,也方便.......咦,這個位置不錯,裝修也還行,雙人間也才一百五。”
舒帆湊上去看,蔣維元點開酒店詳情,出現了各種價位的房間,還帶有房間圖片。這是一間兵馬俑主題酒店,房間裏挂了幾張兵馬俑的圖片相框,裝修也帶上了點兵馬俑元素 ,例如臺燈底座是個泥塑的單膝下跪的兵馬俑,水杯和牙缸上也做成兵馬俑的形狀。
怎麽說,地理位置和價格都十分不錯,而且也跟此次“調研”的主題相關,舒帆跟客服聯系,客服非常熱情的回複,不過十分鐘就把表格裏的人安排的明明白白,不管是兩人的、三人的,還是拖家帶口五六個人的都是跟自己帶的人一間房,沒有出現不認識的拼房的窘況,只是普通雙人房少了一間。
“尊貴的客人,因國慶期間訂單量大,尤其雙人房比較緊缺,所以雙人房少一間,這邊推薦您訂豪華單人間或豪華主題情侶房,兩者價格一樣,都是199元,這邊可以給您打九八折,只需要195元哦~”
“......”舒帆扶額,與蔣維元吐槽:“這折扣有什麽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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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維元卻說:“還是給便宜了嘛,舒老師,咱們倆住情侶房怎麽樣?”
舒帆見蔣維元躍躍欲試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裏有什麽鬼,拍了他一巴掌,道:“讓其他老師知道了多不好.......”
“有什麽不好的,雙人房沒有了,我們也是被逼的啊。”蔣維元義正言辭的說。
舒帆笑,嘴上不答應,心裏卻十分願意,他還問客服要情侶房的照片,跟客服說他們可都是同事一塊入住,希望不要太過火,客服說沒有找到情侶房的照片,不過等到客人入住了,一定會很驚喜呢。
兩人都沒有住過情侶主題的酒店,不約而同的對這種房間都有些遐想,晚上蔣維元射完後抱着舒帆聊天,兩人還為此展開了一番讨論。
“應該會有手铐啊腳鏈什麽的.......”舒帆說,手指在蔣維元胸口上輕輕游走,“到時我就把你拷上,用鞭子抽你。”
“那我等着你抽我,可得用點力氣抽,跟抽老黃牛似的,抽的又快又狠,它犁地才快。”蔣維元不懷好意的抓着舒帆的屁股,手指往他濕滑的穴裏戳,邊戳邊在他耳邊耳語:“抽的好了,我才能有力氣操你......”
舒帆一個翻身騎在他身上,扶着他又起來堅硬的陽具慢吞吞坐下,媚眼如絲的睥睨他,命令道:“老黃牛,快耕地!”
蔣維元便握住他的窄腰,死命的往上頂。
十一這天,兩人五點鐘起床去學校門口集合,六點半出發,八點半坐上飛機,中午十二點多落地,到了賓館時都下午三點了。
一群人疲累不堪,尤其是幾個臨近退休的老教師,汽車飛機的這麽不停倒騰,身體已經吃不消,舒帆和蔣維元他們這些年輕人幫着年老的、拖家帶口的找房間與搬運行李,把人都安置妥當了,舒帆和蔣維元才拿着門卡拖着行李箱進自己的房間。
因為是豪華情侶間,跟普通客房不在一個樓層,兩人避着衆人單獨上去還有種偷偷摸摸的感覺,蔣維元見電梯裏有攝像頭不敢太孟浪,只是攬着舒帆的腰,貼在他耳邊問:“期待嗎?”
“有什麽好期待的。”舒帆下了床就是個正經人,頗嫌棄的瞥了蔣維元一眼。
電梯開了,兩人出了電梯,都有些愣住了。
舒帆絕不承認自己被樓道裏的裝修擺設吓了一跳,這裏跟普通客房的裝修完全是兩個風格,普通客房就是平常快捷酒店的裝修,牆體刷成明黃色,地上鋪着繡花機制地毯,可這裏.......地毯是米黃色的,上面印着密密麻麻的甲骨文,乍一看跟符箓一樣,特別瘆人,更瘆人的是樓道上每隔三五步都會一個兵馬俑嵌在牆體上,或蹲或站,樣式樣貌各不相同,就連頭頂的燈也是倒吊着的泥塑兵馬俑捧着燈泡.......燈光十分昏暗,影影綽綽的,樓道裏就舒帆和蔣維元二人,兩人像是誤闖了古代祭祀現場一樣,不知所措。
蔣維元膽子大,眼前的情況雖然超出他的預期和想象,可很容易就接受了,回過頭來跟舒帆開玩笑:“弄的還挺用心。”
“.......”
兩人刷卡開門,房間倒是挺大的,是家庭式的套間,有卧室、小客廳、洗手間和一個開放式廚房,只是這裝修........比樓道裏還要驚悚。
舒帆看着雕在床頭牆壁上的三個兵馬俑一陣頭疼,蔣維元把床單掀開,舒帆登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沒想到床底下都是石雕的兵馬俑人像,它們一個個不管是站是立都擡起雙手,手掌朝上把床板擡起來。更別提浴室裏還有個嵌在牆壁上雙手捧着洗護用具的兵馬俑石像了。
在大大小小十多個兵馬俑石像的注視下,整個房間鬼氣森森。
舒帆拉着行李箱就往外走,說什麽都不住。
“太瘆人了!”舒帆又怕又惱,“三個這玩意盯着你,誰能睡着?!”
雖然蔣維元覺得有意思,卻還是以舒帆的意願為主,跟他坐電梯下來,跟前臺說要換房間。
“只要房間裏沒有石像的就行。”舒帆對前臺小妹說。
前臺在電腦上查找了一番,歉意道:“那只有個總統套房了,價格要高出不少,一晚899元,您看您能接受嗎?”
“可以。”舒帆毫不猶豫的拿出手機掃碼付錢。
大約是很久沒人住這間最昂貴的總統套房,客服打掃了十幾分鐘才讓兩人入住。這間房子正常了許多,說是“總統套房”跟普通五星酒店的商務房差不多大小,軟裝也不如正規酒店,可它正常啊!
舒帆本就很累了,進了房間覺得滿意,和蔣維元洗了個澡,穿着睡衣相擁而眠。
只是這一覺睡的很累,仿佛做了很久的夢,具體夢了什麽一睜眼就忘得差不多了,只記得夢到了一個人,竹席鋪就的房間裏,房梁很高,金色的陽光灑進來,空氣裏卻涼涼的,有個穿着銀黑色铠甲的男人跪坐在竹席上,他腰間別着一柄很長很重的劍,恍惚間有人掀開了竹簾,他一擡頭,舒帆看到了他的臉,是蔣維元的臉。
卻又不完全是他,那張臉十分粗糙,像是被風沙吹了好多年,直覺它應也濺上過人的鮮血。
舒帆像是一腳踩空,身體一抖,驚醒過來。
入目就是蔣維元酣睡的臉,麥色皮膚,健康有光澤,眉宇間是疏朗的,不像夢裏那般心事重重。
舒帆親了親他的嘴角,賴了會兒床,便去洗手間刷牙洗臉。
擦完臉,舒帆一推門,發現那已經不是賓館房間,而是古色古香的、如宮殿一般的高聳屋脊,竹席鋪就的地板,金黃色的日光從窗棂中洩出,舒帆還能感受到那股暖意,而手推開的門也成了竹片編織而成的垂簾,房間中央的那個人聞聲擡頭,沒有說話,就是安靜的看着他,眼波如枯井般無悲無喜。
舒帆連忙轉身想退出這幻境,沒成想背後的洗手間已經不見,變成了白蒙蒙的一重重霧氣,舒帆進退不得,手裏捏着的竹片把他的手刺的生疼,他壯着膽子,問:“.......你是誰?”
男人沒有回答,垂下頭,撫了撫劍身。
舒帆走了進去,超市裏買的塑膠防滑底拖鞋在竹席上留下一串水漬,并發出刺溜刺溜的雜音,舒帆走近了又問:“請問、這是哪裏?”
可男人好像看不見也聽不見,舒帆走到他身邊,顫顫巍巍的伸手去拍他的肩膀,手竟然從他身上穿過!舒帆大駭,心道難不成自己已經死了嗎?已經成了靈魂不成?!
還在驚駭中,門外傳來一聲高呼:“恭迎太子殿下回宮!”
緊接着接二連三的呼聲此起彼伏的響起,聲音也離自己越來越近,安靜的跪坐着的男人突然動了,他利落的起身,扶正腰間的配劍,恭敬的垂手站着,仿佛在迎接那個“太子殿下”。然後竹簾再次被人掀開了,舒帆看到一個戴着珠玉高冠、穿着明黃色廣袖寬服的人走了進來。
他的臉.......跟自己有七八分相像!
“拜見太子殿下!”男人屈膝下跪,向來人行禮。
“愛卿快起!愛卿是阻退十萬匈奴的大功臣,是天賜大秦的飛虎将軍,孤受不起此等大禮!”太子殿下握着男人的手将他扶起來,親密的摸了摸男人胸前的盔甲,稱贊道:“只有此等鎖龍甲才配得上飛虎将軍!”
“臣謝太子殿下的賞賜.......”男人還要再拜,被太子殿下連忙扶住,太子笑道:“将軍不比如此多禮,孤當初見函人鍛此甲,就想這種良甲必要良将才配得上,全天下也只有将軍一人配得上此甲!”
舒帆這時知道殿裏二人确實看不見自己,他想回去,想醒過來,蔣維元還在等着自己,他掀簾子想出去,外面依舊白茫茫一片,讓人膽寒,他便不敢出去,只能圍着屋內的二人打轉,聽二人文绉绉的客氣的說話。
可不知為什麽,就在舒帆找出口的短暫時間內,兩人之間的對話和氣氛也變得詭異起來。
“将軍在我這裏何必如此拘禮,這裏只有咱們兩個人,把這裏當自家便是。”太子說着湊近了飛虎将軍,腿與他的腿靠在一塊,手搭在将軍肩上,低聲說:“孤自三年前見到将軍就覺得歡喜,有時候做夢也會夢見将軍,将軍知道咱們倆在夢裏做了什麽嗎?”
“......不知。”将軍黧黑的臉開始發燙冒汗,他緊張的往旁邊挪動了下位置。
“真不知嗎?”太子笑着反問,手摸上将軍的臉,手指在他臉上游走,“孤夢見将軍欺負我......”
“臣不敢!”将軍拱手又要下拜,太子把他按住,低笑:“孤說錯了,不是欺負......是孤與将軍做快活的事......”
舒帆大開眼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淫邪,以至于遇到鬼打牆之類的奇事,看到的還是個淫鬼,這淫鬼還頂着跟自己七八分想象的臉勾搭良家婦男。
就在舒帆看的入迷,不想着立刻就走時,他忽然感到一陣地動山搖,一晃神,再睜開眼竟然還在衛生間裏,自己的手正要推開門,還沒來得及制止,身體已經有了動作,門一下被推開,門外一切如常,還是本來的那間賓館。
舒帆松了口氣,趿着拖鞋快步走進卧室,上了床爬進蔣維元的懷裏,張開雙手緊緊抱着他的腰,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确定這就是他的蔣維元,頭埋進他懷裏聞他的味道。
蔣維元被他的動作弄醒了,一醒來就看到舒老師黏糊糊的往他懷裏鑽,幸福又滿足的壓着舒帆狠狠操了一頓,舒帆也出奇的配合,或扭腰或提臀或淫叫,主動又放浪。
在賓館又住了兩晚,舒帆幾乎每天都會夢到那個太子和将軍,夢到太子勾引将軍,将軍既恭敬又難耐的操弄太子,舒帆看了他們倆一夜的活春宮,醒來後就勾着蔣維元做愛,在西安的每一個清晨,兩人都會做兩次才起床。
在回程的飛機上,蔣維元後知後覺發現這幾日舒老師的性欲十分高漲,便壞笑着提議:“舒老師,要不然咱們元旦假再來西安旅游吧?”
“算了算了,我受夠了。”舒帆揉着後腰擺手拒絕,“我跟駿傑約好了,元旦回蘇市過。”
蔣維元撇嘴,酸溜溜問:“怎麽就跟他約了好了?”
“元旦正趕上他老婆生二胎,我回去看看。”舒帆解釋道,“他大兒子出生我就沒回去看過,這都二胎了,我再不去,不太好。”
“好吧。”蔣維元勉強接受這個理由,賤兮兮道:“等舒老師以後生孩子,也得讓範駿傑來上海探望你。”
“滾。”舒帆毫不留情的啐他一口。
作者有話說:
嘿嘿,這幾天玩的太快樂了。
争取一周內把番外都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