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課時被校長叫出去了,就一直沒回來
舒帆皺着眉頭去校長辦公室找人,可校長也不在辦公室。
他直接打電話給校長,竟然關機。
又打電話給羅老師,羅老師過了很久才接,口氣慌張的問:“怎麽了,舒老師?”
“.......蔣維元去哪兒了?”
羅老師在電話那頭深深嘆了口氣,說:“他出了點兒事,除了你還有人問他嗎?”
“他出了什麽事兒?”舒帆的心像是被人緊緊提了起來,呼吸都變的困難,他眼眶發熱,一瞬不由自主的想了很多不好的可能。
“......現在還不能說,我問你,除了你還有人問他嗎?”羅老師不依不撓的問。
舒帆不知道羅老師為什麽執意問這個,回答道:“沒有,我也是有事找他才發現他不見了的。”
羅老師在電話那頭松了一口氣,道:“你要是沒有課,就來縣公安局一趟,人民路上的那個,到了再跟你詳說。”
舒帆挂了電話,腿腳發軟,後腦發飄,趕緊網約了個快車,一出校門就坐上車往公安局趕,心裏祈禱,蔣維元你可千萬千萬別出事。
可蔣維元偏偏出了大事,有人報警說他涉嫌強奸一個女同學,更莫名的是,公安局跟校長和羅老師沒有透漏是誰報的警,又是涉嫌強奸的是哪個女同學。
說是未成年人保護法規定,不能透漏被害人姓名。
校長當時就咨詢了律師,律師說蔣維元母親過世,父親不知所蹤,已經沒有直系親屬,學校可作為蔣維元的法定代理人,依法有知情權,可代蔣維元行使訴訟權利。
可公安局就是不說,也不讓他們見蔣維元。
校長、羅老師和舒帆都覺得這事蹊跷,尤其校長,他經事多,當下判斷,蔣維元這是得罪了什麽人,有人要整他。
舒帆急的滿頭汗,他也是今年剛畢業的大學生,在本縣城裏無權無勢,也不認識什麽權貴人物,此時心急如焚,短短一個多小時,嘴角就生出一個燎泡,他急切的問:“那現在怎麽辦?難道看着他們把蔣維元定罪,送進監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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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搖頭,道:“我還不信沒有王法了,我的學生也是未成年人,上着課就被拷走,這麽不明不白的,我不能同意!”
校長打了好幾個電話,給縣教育局、市教育局的領導,還有幾個跟他私交好的警察、律師。
縣教育局一個領導下午的時候過來,聽他的口氣是不願意多管的,畢竟高職不屬于義務教育的範疇了,為了這麽一個學生跟公安局磕,教育局沒有這個責任和義務,退一萬步說,萬一這學生真犯事了呢?
市教育局更是個不沾鍋,都沒有派人過來,反而是校長的幾個私交跟他透漏這個案子是縣公安局楊局長親自辦的,而報警人是直接去楊局長那邊報的案,不是走的一般程序。也就是案卷什麽的,都看不到,查不到。
事情到了這裏,已經證實了校長的猜測,蔣維元是得罪了大人物,這人與楊局長的關系應該十分不錯。
校長遲疑的問羅老師:“蔣維元應該不會做這麽出格的事兒吧。”
羅老師心裏也打鼓,他知道蔣維元男女關系十分混亂,人也十分不羁,可據他實際接觸這麽久,實在不覺得他是幹出這種事的人,卻又不敢一口咬死了,猶豫道:“應該不會.......”
“應該?”校長玩味這這個詞,疲乏的站起來,道:“天不早了,我回學校看看,你們也回家吧,這是場持久戰,得保存體力。”
夜黑了,校長和羅老師都走了,舒帆還坐在警察廳會客室裏,他知道蔣維元就被關在裏面,他不想離他太遠,怕他被轉移走。
舒帆在這裏只有範駿傑一個好友,他想了想拿出手機撥通了範駿傑的電話號碼。
“喂?幹啥呢?我正跟媳婦兒吃飯呢,甜蜜蜜餐廳來不來?”範駿傑接了電話,嘴跟機關槍似的停不下來。
舒帆萬事沒有求過別人,也沒欠過別人人情,面對老友一時有些難開口,但涉及蔣維元的人命,由不得他再扭捏,他低聲說:“我這邊出了點兒事,你能不能來人民路公安局?”
“啊?!”範駿傑驚叫一聲,問道:“出了什麽事?你跟人打架了?”
“......不是,是我學生出了點兒事,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噢,吓我一跳,你等一會兒,我這就到。”
舒帆在公安局門口等了十分鐘左右,範駿傑駕車趕了過來,一下車就用手擦額頭的汗,埋怨着:“你差點把我吓死,都不說清楚,害我以為你怎麽了........”正說着,看到舒帆頹喪蒼白的面色,登時抱怨聲停了下來,緊張道:“怎麽這種臉色,你真出什麽事兒了?”
舒帆沒進去,站在公安局門口把事情跟範駿傑說了。
範駿傑親叔叔就是檢察院一把手,他道:“公安局逮人需要檢察院審查批準,你等我打個電話。”
沒有勞動他叔叔,給他叔秘書打了個電話,把人名一報,那邊沒一會兒就回電話并沒有對一個叫蔣維元的男學生下逮捕批條,還是涉嫌強奸的批條。
舒帆氣極,憤怒道:“他們這是非法逮捕!”
“也可能只是傳喚,如果是傳喚,不會超過二十四小時。”範駿傑補充道。
“可你覺得明天他們會把蔣維元放出來嗎?”舒帆目光灼灼的看着範駿傑,仿佛在看着一個階級敵人,眼神冷酷又瘋狂,他自答道:“他們一定不會!他們什麽都不說連見都不讓我們見!”
範駿傑被舒帆的樣子吓了一跳,他從未見過舒帆這種狀态,他一向是內斂的,陽光的,親切的,他好脾氣的安慰道:“你先冷靜,我打電話問問立案沒有,咱們自己不能先慌了,對不對?”
舒帆深吸一口氣,把心中的怒火、怨氣、慌張都狠狠的呼的出來,他抱着手臂在公安局門口踱步,聽範駿傑跟電話裏的人溝通。
“對,叫蔣維元,老蔣的蔣,維系的維,元明清的元,對,還是未成年人,對、對、對.......”範駿傑對着舒帆說出一串數字,見舒帆點頭,對電話裏說:“身份證號是對的,對,報警人就是涉案人,叫王紅玉?是紅色的紅,玉石的玉嗎?噢,也是高職學生?辍學了嗎.......住址跟我說一下......好、好、好,謝謝李哥,有空請你來家吃飯哈,诶好嘞,有事再麻煩你,诶,好,挂了哈。”
範駿傑按了免提,舒帆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電話裏頭那個李哥說,報案人是個叫王紅玉的女孩,半年多前就從高職辍學在一家服裝店打工,八月份曾報警下班路上被人強奸,公安局一直沒有抓到人,但是昨天下午突然又報警說自己把兇手找了出來,就是曾經同校同級的蔣維元。
然而公安局就這麽急慌慌的把蔣維元逮捕了,沒給學校一個說法。
“太蹊跷了。”範駿傑皺着眉,面色凝重道,“你這個學生是什麽來頭,得罪誰了,被人這麽整?”
舒帆沉默的搖頭,道:“說真的,我一點頭緒都沒有.......我想去找那個王紅玉,又怕不看在這裏,他們把蔣維元轉移了.......”
範駿傑失笑,道:“轉移個屁,楊可法在咱們這一畝三分地上稱王稱霸,到了外面誰吃他這套,等着吧,他最多通過檢察院下個批捕文書,然後把那個學生羁押上一年,然後拖到不得不送到檢察院審理的時候,再把人放了,這案子也就不明不白的撤了的。”
“......”舒帆目瞪口呆,第一次聽說到這種操作,喃喃道:“我不可能讓蔣維元在裏面待一年的,這官司打到北京去,我也得打........”
範駿傑從小耳濡目染這些,知道這裏面整人手段的厲害,拍拍舒帆的肩膀,道:“你放心,我也不會讓你學生在裏面待這麽久的。”
“他還有半年就高考了.......”舒帆說,心裏害怕這件事對蔣維元高考有影響。
範駿傑卻突然想起舒帆研究生考試的事兒,問:“你不是也快考試了嗎?幾號來着?”
“.......後天。”舒帆說。
快完結了,本來說五萬字內完結的,又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