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魏薇給三個威廉姆斯都準備了禮物。
沒有帶印花的漂亮包裝紙，她就用普通的彩紙來包裝，如今的造紙廠規模沒有變大，但他們在造紙上的花樣卻越來越多，各色型號的純白書寫紙，生活用的衛生紙、色彩缤紛的彩紙、薄厚不一可以用來糊盒子的硬紙都已經能做的很好，最近他們正在研究帶香味的信紙，甚至制作了模具準備在紙上壓一些特定的花紋，如果能做出來，這種帶着香味和花紋的紙張，想來會成為貴族們寫信的新寵。
大小不一的禮物盒用彩色的紙張包裹，再在上面綁上細麻編織的蕾絲細帶，打上一個蝴蝶結，放上聖誕賀卡，堆在聖誕樹下。
仆人找回來的聖誕樹近三米高，底下加了架子固定，樹上挂滿裝飾品，樹底下卻只堆幾個禮物盒就顯得孤零零的，所以魏薇早在之前就借了卡洛琳的娃娃，把它們放在了樹下做個裝飾。
此時，卡洛琳在魏薇的指示下，正在娃娃堆裏找禮物。
她翻了一會兒，很快找到了一個藍色的禮物盒，這個禮物盒不大，重量也很輕，被她輕輕松松的翻了出來。
“這個！”小小姐高高興興的把手裏的東西給身後的大人們看，年幼卻聰明的她顯然知道這個和其他娃娃不一樣的東西應該就是禮物了，
但是，這是什麽？她疑惑的歪了歪頭，對着手裏的禮物盒眨了眨眼，伸手就要去扯上面的蝴蝶結。
“這個不是卡洛琳的。”魏薇制止了她，從她手裏拿走禮物盒，又指了指聖誕樹下：“卡洛琳的禮物還在裏面呢。”
東西被拿走了，小小姐也不生氣，她不喜歡藍色，所以對那個禮物盒沒有太大的興趣，于是繼續去翻娃娃堆。
魏薇站起身，把禮物盒交給費利克斯：“聖誕快樂。”
費利克斯回了她一句同樣的話，才接過了禮物盒，稍微有些意外：“給我的？難道不是只給孩子嗎？”
他知道魏薇過的聖誕節和現在的聖誕節其實不太一樣，相比起他所知道的宗教性質的聖誕節，這更像是一個慶祝一年豐收，以及家庭團聚的日子，所以他們會準備挂滿禮物的聖誕樹，會準備豐盛的聖誕晚餐，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喝玩樂，而不是去參加教會慶祝耶稣誕生的彌撒。
不過費利克斯聽過魏薇給卡洛琳講的聖誕老人故事，大人的他當然知道這是哄小孩的話，但他以為禮物只有孩子才會有呢。
所以這會兒看到屬于自己的禮物盒以及上面寫着自己名字的賀卡，他懊惱極了：“對不起，我沒有為你準備禮物。”
魏薇俏皮道：“沒關系，我給自己準備了，等下我們一起拆禮物。”
多洛莉絲聽到他們的對話，有些期待的開口：“我也有禮物嗎？”
“當然，我的姑娘。”魏薇朝她笑着點頭，然後輕輕推了她一下：“你可以去找找看，上面寫着你名字的賀卡就是你的。”
多洛莉絲小聲的歡呼一下，然後也蹲下來，和卡洛琳在一堆娃娃裏翻了起來。
很快，她們就找出了剩下的幾個禮物盒。
但意外的是，裏面竟然不止四個禮物盒，而是六個。
因為每一個禮物盒上都有夾着賀卡，所以多洛莉絲很快認出來那些是給誰的，她高興的朝站在主人們身後不遠處的管家夫妻倆到：“是巴頓管家和南茜夫人你們的。”
雖然說了今天大家都可以休息，但仆人們不可能全部都放假，只留下主人們自己照顧自己，所以他們得輪着休息，今天工作的人明天可以放假，就像魏薇身邊的六個貼身女仆，除了潘妮和卡瑪之外的人都放假回家去了，而她們倆明天也可以休息一天。
而管家夫婦覺得今天是不一樣的一天，如果錯過主人們的家庭聚會，對他們來說會是一個損失，所以他們倆給自己安排在明後天休息，這樣一來，一個休息另一個還能繼續主持仆人們的日常工作。
這對為威廉姆斯家族服務了很多年的夫妻，聽到還有自己的禮物後，很是意外，但意外過後，他們又非常高興。
聖誕節在魏薇嘴裏是親人朋友們互相贈送禮物的時候，魏薇給他們準備禮物，就代表在她看來，他們不僅是仆人，而是親人，是朋友，這無疑是對他們的認可。
費利克斯親自把那兩份禮物交給了他們，并真切的說了聲：“聖誕快樂，這些年辛苦你們了。”
“聖誕快樂少爺，我們一點都不覺得辛苦。”巴頓管家語帶嗚咽的說着，他的妻子南茜夫人也一臉感動的點着頭，表示自己能為威廉姆斯家族服務真的是再榮耀不過。
而其他仆人則羨慕的看着管家夫婦，暗自期盼以後自己也要更加努力的工作，說不定什麽時候他們也能收到主人的聖誕禮物呢。
當然這份禮物的意義并不在于它的具體價值，而是一份榮耀，一份被主人認可的榮耀，以後管家夫婦在仆人們的心裏将會更加權威，甚至其他人知道這件事，都會更加高看他一些的。
所有人都拿到了禮物，大家一起拆了起來。
卡洛琳是最迫不及待的，她翻了大半天才找到屬于自己的紅色禮物盒，那是個很大的盒子，對卡洛琳來說有點重，在确定這個是自己的禮物後，翻累了的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開始扯上面的緞帶。
城堡大廳的地面本來是沒有任何鋪墊的，但聖誕樹周圍這一塊下面鋪了厚厚的毛毯，所以卡洛琳坐在地上也不會着涼，但魏薇還是對費利克斯說：“也許下次我們應該在休息室裏放聖誕樹，就放在壁爐前面，這樣到時候大家可以一起邊烤火邊看禮物。”
費利克斯立刻表現起來：“不用等以後，我現在就讓人去找一棵小點的松樹回來，讓他們裝飾好，就擺在休息室裏。”
他甚至突發奇想，表示今晚的聖誕晚餐也可以在那個休息室裏吃：“就我們幾個人，一張小桌子就足夠了。”
他這話說完，巴頓管家立刻就道：“好的少爺，我這就去安排。”
距離晚餐還有好幾個小時，夠他們布置的了。
“不急，我們先拆禮物。”
卡洛琳拆掉了蝴蝶結，卻不知道怎麽拆包裝紙，但大概小孩都有一種破壞的欲望，她很快撕掉了那層紅色的包裝紙，露出底下的紙盒子。
南茜夫人擔心她把紙盒也撕了——雖然她的力氣并不能做到——連忙上前幫她把盒子打開。
“哇！”驚嘆的聲音從一大一小兩個女孩的嘴裏傳出來，多洛莉絲還沒拆自己的禮物，他們都準備慢慢接受驚喜，所以打算一個一個來。
所以卡洛琳拆禮物的時候，多洛莉絲就在邊上看着，一起看裏面的禮物是什麽。
那是一套過家家用的仿真廚房玩具，刀叉碗碟爐子煎鍋炖鍋都有，甚至還有仿真的水果蔬菜糕點等，一個個看起來都很秀珍，但又不會小到能讓孩子塞進嘴裏的程度，反而更像是兒童版的廚房用具。
這些東西都是用很輕又結實的木料做的，處于安全考慮并沒有上色，每一件都被打磨的沒有一絲棱角，連木頭的小刀叉都是圓頭加厚的，保證不會紮傷孩子。
面前這些東西哪怕都是原木的顏色，但那些造型一看就知道它們的用處，過家家對于小女孩的誘惑無疑是非常巨大的，哪怕是到了多洛莉絲這樣的年紀，她依舊很樂意陪卡洛琳玩過家家，不過以往她們都是随便找些什麽來玩這個游戲，從來沒見過這麽樣式繁多的過家家用品。
看到這些，她都忍不住驚嘆，然後興致勃勃的表示想和卡洛琳一起玩這個。
卡洛琳的回應是從盒子裏拿出那些東西，一樣樣的擺在地上，顯然她現在就想玩了。
魏薇不得不提醒她們，現在并不是個合适的時間和地點：“洛拉，該你拆禮物了。”
“好的。”看到了卡洛琳的禮物，多洛莉絲對于自己的禮物越發期待了。
她拆出了一個娃娃屋。
娃娃屋是一早就拼裝好的，外形是個漂亮的三層洋房，正面的那塊可以拆開，露出娃娃屋的內部結構，是非常典型的貴族華麗風，裏面的東西都是按照實物縮小後的樣子制作的，精致的就像是真的家具，給如果放大，可以直接給人住的那種。
而現在，這棟娃娃屋的住客是一個金發藍眼睛的少女木偶，“她”就站在大廳裏，上了色的小人完全看不出來是木頭制作的，但她藏在華麗衣服下的身體是沒有掩飾的，等比例制作的人形少女，脖子以下就像是漫畫家用來參考繪制人體比例的那種關節木偶，也就是說，她可以做出很多不同的姿勢。
這個木偶的臉和多洛莉絲有五六分相似，讓人一看就能看出原版是誰，多洛莉絲把穿着長裙的木偶放在椅子上擺出坐立的姿态，就好像是自己坐在裏面一樣。
卡洛琳也被她的禮物吸引了，她看了看多洛莉絲的禮物，又看看自己的，然後癟了癟嘴，滿臉委屈：“沒有卡洛琳……”
顯然，她覺得自己的新禮物裏缺了一個和自己一樣的小人。
魏薇捂嘴笑，她就猜到以卡洛琳的性格和年紀，她不會去關注哪個的禮物更精致更費時，估計在她看來，兩個人的禮物都是一樣的，而且她們可以一起玩，區別只在于有沒有一個和自己一樣的小人。
看到卡洛琳撅起來的小嘴，多洛莉絲連忙道：“沒關系，小姑姑的這個給你玩。”說着就要把她自己也非常喜歡的木偶遞過去。
魏薇提醒她們：“看看三樓的房間裏。”
娃娃屋的三樓是兩個房間，一左一右，都是卧室的樣子，只是擺設略有不同，兩個房間的小床都是帷帳的，現在帷帳是放下來的，看不清裏面有什麽。
多洛莉絲神色一動，很快從其中一個比較小的床裏拿出了一個木頭娃娃。
比少女木偶矮了一大截，有着暗金色的小卷毛，藍色的眼睛，嬰兒肥的小臉蛋的木頭娃娃，不是卡洛琳是誰。
“卡洛琳！”這下，小小姐不委屈了，她開開心心的拿過那個和自己真的很像，只有她手掌長的小木偶，摸了摸自己的小卷毛：“一樣的，是卡洛琳！”
“對，這個是按照卡洛琳的樣子做的。”魏薇笑了：“以後你們可以用這個過家家。”
姑侄倆一起點頭，兩張有五分相似的臉蛋露出同樣開心的笑容，然後興致勃勃的湊在一起擺弄起那些玩具，仿佛彼此之間并不是差了十幾歲，而是同齡的孩子。
不過對于童年時總是被忽視，從來沒有多少玩具的多洛莉絲來說，和卡洛琳的玩樂完全彌補了她幼年時的遺憾。
兩個小姑娘的禮物看完了，自然是輪到其他大人拆禮物。
費利克斯得到了一把仿制版的瑞士軍刀，這把多功能折疊小刀裏除了主刀外還有紅酒開瓶器、剪刀、鋸子、尺子、鑷子、牙簽、指甲锉、錐子、扳手，為了裝下它們，這把瑞士軍刀的主刀展開後和匕首的長度差不多，在二十厘米左右，主體部分的厚度則超過了三厘米，拿在手上很有分量，而且受限于現在的制作工藝和材料，這刀具整體都是鐵質的，為了防止生鏽，過一段時間就得把它們都拆下來保養一遍再裝回去。
但這不妨礙費利克斯對它的喜歡，他覺得有這麽一把工具在，以後他在野外也方便多了。
“它有名字嗎？”
魏薇想說瑞士軍刀，但顯然并不合适，于是只說：“就叫多功能工具刀，你看它有那麽多不同作用的工具，主體卻是刀，所以就叫這個。”
費利克斯深以為然：“我覺得可以給騎士們也配上一把這樣的工具，它看起來非常方便。”
“這你得去問問鐵匠可不可行。”
費利克斯把這事記下，然後看向魏薇手裏的禮物盒：“你給自己準備了什麽？”
“一頂新帽子，我之前找裁縫定做的。”魏薇給自己送禮物只是為了配合大家，她自己并沒有特別想要的東西，就幹脆把新做的帽子塞進去了，在一衆禮物裏顯得特別敷衍。
費利克斯沒有說什麽，只是幫她把用兔毛制作的鴨舌帽戴上，毛茸茸的帽子很保暖，摸起來特別有手感。
之後他們又看了管家夫婦的禮物，巴頓管家得到的是一個胸章，純金制作，圖案是威廉姆斯家族的家徽，而南希夫人得到的是一個前寬後窄的金手镯，整體像是一個縮小版的桂冠，除了華麗精致的花紋外，最寬的位置同樣是屬于威廉姆斯家族的徽章，上面的獅子還用藍色的寶石鑲嵌在眼睛的部位，顏色就和威廉姆斯家的藍眼睛一樣。
金子的價格本就不菲，何況還是制作成飾品，但對于管家夫婦來說，最讓他們開心的還是上面家徽的圖案。
他們一拿到禮物就迫不及待的請示過主人，然後佩戴在了身上，胸前挂着家徽胸章的巴頓管家昂首挺胸，感覺腰都比以往更直了，而南茜夫人也把手镯戴在了手上還特意露在袖子外面，想要所有人都看到這份禮物。
等看完所有人的禮物，多洛莉絲也和卡洛琳玩了一會兒後，她才突然想起來，自己也是準備了禮物的。
她匆匆跑回自己的房間，然後又噔噔蹬的抱着東西跑回來，因為上下樓的關系，回到他們面前的時候，已經跑的直喘氣了。
魏薇連忙幫她順氣，等小姑娘恢複過來了，就看她紅着一張不知道是跑累了還是害羞的小臉，把東西遞到了魏薇面前：“我本來想在晚上再給你的。”
多洛莉絲會準備禮物這點讓魏薇有些意外，畢竟大家又不過聖誕節，她雖然告訴過他們聖誕老人的故事，但确實沒說過家人朋友間也是可以互相送禮的。
多洛莉絲不好意思道：“你不是說今天好孩子們都可以得到禮物嗎，所以我給卡洛琳和小寶寶都準備了禮物。”
多洛莉絲不是卡洛琳，當然不會相信聖誕老人的存在，所謂的禮物自然只能是家中的大人送給孩子的，她（自認）也是個大人了，自然也該給家裏的孩子準備禮物。
而他們家的小孩，可不止是卡洛琳。
魏薇聽說她把自己肚子裏的孩子都算進去了，心裏一暖，伸手摸了摸多洛莉絲因為奔跑而有些淩亂的秀發：“謝謝你洛拉，我能看看是什麽嗎？”
“當然！”
禮物同樣是放在紙盒子裏的，不過多洛莉絲沒有給它們包上彩色的包裝，也沒有綁繩子紮蝴蝶結，所以直接打開就可以了。
多洛莉絲給卡洛琳準備了一條新裙子，還是一件可愛的連體兔子裝，顯然是她的新作，而她給未來即将出生的小寶寶準備的也是衣服，上下兩件的小衣服，面料是純棉的，針腳藏的嚴嚴實實，衣服也不是很厚，顯然是把魏薇的預産期在來年春夏交際這點也算進去了。
這套衣服上沒有任何的刺繡，但并不單調，多洛莉絲很用心的在衣服正面用不同顏色的布片拼了一只可愛的Q版小獅子。
魏薇自然很高興能收到這樣的禮物，她贊嘆着多洛莉絲越來越好的女紅，同時也讓費利克斯更加悲郁，因為他并沒有記起來要給孩子們準備這些禮物。
竟然連多洛莉絲都比不上，費利克斯這一刻覺得自己失敗極了。
好在，聖誕節才只過去半天，他還有補救的時間。
大廳并不是個适合家人聚會的地方，拆好禮物的他們轉移到了一間休息室裏，這個房間中有壁爐，但是以前并不怎麽被使用，不過這個冬天裏魏薇每次召見管事們談論事情都會選在這裏，所以房間裏的壁爐裏總是擺着木材，随時可以點上取暖。
巴頓管家精神抖擻的指揮着仆人們把房間裝飾起來，大量的槲寄生被放在了壁爐上方，這種常青又富有寓意的植物被鏈接起來，從壁爐兩邊垂下延伸到地面，正中間是一個槲寄生的花環，上面點綴了紅豔豔的冬青果實，非常讨人喜歡。
新伐來的聖誕樹就放在壁爐邊上，一米高的小聖誕樹挂上了從大廳那顆樹上取下來的裝飾品——管家表示随後會給那顆可憐的聖誕樹補上新的裝飾——頭頂的星星由自告奮勇的卡洛琳放上去，是費利克斯親自抱着她給聖誕樹戴上的。
晚餐要用的長桌椅也被擺在了一角，取代了那兒的櫃子擺設，桌上鋪着蕾絲桌布，一個陶制花瓶裏插着幾朵仿真假花，燭臺上的蠟燭都是嶄新的，只等着夜幕将臨時被點燃，至于餐具，要在開餐前才會被擺上。
訓練有素的仆人們布置的非常快，而且他們的行動不帶一絲多餘的響動，哪怕主人們都坐在這間房間裏，十幾個仆人來來回回的走動，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吵到他們。
魏薇就坐在角落裏的羊毛毯子上陪兩個小姑娘玩新玩具，她還跟他們一起過家家，充當擺放的客人，看着卡洛琳有模有樣的招待她和多洛莉絲，為了配合她，她們還得發表一些“今天天氣不錯”“這點心很好吃”“你的廚藝真不錯”之類的言論，聽得卡洛琳越發認真起來，甚至說話都比平時利落了，而且一些新的詞彙也時不時的從她嘴裏冒出來，都是平時她們經常會說到的，小小姐的學習力顯然很強。
這個游戲對費利克斯來說顯然過于幼稚，而且周圍來來往往的仆人那麽多，他也拉不下面子參與進去，所以他只坐在旁邊的沙發椅上看她們玩，中途還離開了一段時間，不知道去幹什麽了。
不過當聖誕晚餐擺上桌，房間裏幾十根蠟燭被點亮，他就把自己離開時做的事情公布了。
他去補禮物了。
“雖然晚了點，但我想還沒有錯過這個節日不是嗎？”
費利克斯把三份禮物交給了他最重要的三個女孩，然後抱歉的對一邊時刻準備服侍他們的管家夫婦道：“時間有點倉促，我也沒想到要送什麽給你們，只能給你們這個，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他的手心裏放着兩顆寶石，個頭不大，但純度很高，可以用來做個不錯的飾品。
但夫妻倆不肯收：“不，少爺，我們也沒有準備禮物，不應該再收你的禮物的！”
費利克斯勸了幾句也沒讓他們改口，他們今天已經收到了貴重的禮物，這對寶石不應該屬于他們。
最後費利克斯也只能無奈的收回了寶石，然後對三位已經拿到了禮物的女孩們保證道：“你們也是，明年我會記得準備更合适的禮物的。”
而不是只能悲催的去翻家裏的金庫，從一堆珠寶裏找出合适她們的那一件傳承多年的珠寶。
相比魏薇和多洛莉絲誠意滿滿的禮物，他就只剩下一堆銅臭味了。
真是令人悲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