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亨特男爵夫人覺得魏薇是在找借口，她不相信這麽年輕的少女能擔任貴族小姐的家庭教師。
但在費利克斯承認這點後，她也只能不甘心的看着兩個女孩攜手離開，暗自腹诽魏薇一定是依靠臉蛋哄騙了年輕的伯爵大人，才會讓他做出如此不明智的決定。
想來由這樣的人教出來的小姐，恐怕也只是虛有其表了。
她仿佛已經看到兩年後，這位伯爵家的小姐在進入社交界時，會因此而洋相大出了。
魏薇可不管她都在想些什麽，她和多洛莉絲離開餐廳，沒有去平時上課用的房間，而是把她帶到了自己的房間去，免得那些人（尤其是小亨特）找借口再湊上來。
多洛莉絲一離開餐廳，确定那些人不會聽到自己說話後，狠狠喘了一口氣，悶聲哼哼道：“我讨厭亨特男爵的兒子。”
“顯而易見，我也不喜歡。”魏薇點點頭，同意她的想法：“那位小亨特先生一看就功利心太重，他很明顯是在打你的主意，如果不想被他纏上，以後就離他遠點。”
剛剛注意到這位小亨特看多洛莉絲時虛僞的表情，魏薇差點沒罵一聲變态，他也不看看多洛莉絲多大，就開始打壞主意，這要是放在後世，直接送他去坐牢！
聽到魏薇說出和自己一樣的想法，多洛莉絲很高興，但緊接着她又有點不放心：“菲爾哥哥會讓我和他訂婚嗎？”
魏薇肯定道：“不會，他也很讨厭亨特男爵一家，而且你還小，現在不需要想這種事。”
就算現在的法律規定女孩十四歲就可以結婚，而多洛莉絲已經十二歲是可以訂婚的年紀，魏薇也堅決不同意自己的學生這麽早就訂婚，而顯然對方也不是一個合适的選擇，想來費利克斯不會愚蠢的做出這種不明智的決定。
有了未來嫂子的肯定，多洛莉絲立刻就安心了。
為了避開亨特男爵一家，魏薇不僅更換了教室，延長了上課時間，更是把原本多洛莉絲不太喜歡的數學課改成了刺繡課，讓她繼續做自己的娃娃衣，而魏薇就在一邊看書學習西方的草藥學。
做到一半，多洛莉絲突然停下來轉頭看向魏薇：“薇薇姐，你說這些衣服可以做成大人穿的款式嗎？”
她這個月做了不少娃娃衣，從原本手藝不行一件衣服要做上好幾天，還經常縫錯後不得不拆了重來，到現在可以在一天內做好一件，甚至連打版都學的有模有樣了。
正看書看得入神的魏薇随口回了一句：“當然可以，按照成人的體型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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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聽了，盯着自己娃娃上穿着的漂亮小裙子，露出一抹向往的目光。
下午的時候其他的客人也陸陸續續的抵達了城堡，多洛莉絲沒有去接待客人，作為地位更高且年幼的主人，費利克斯不叫他，她就只需要在晚上的舞會時出現，而魏薇更不需要去，她自己都是客人呢。
這可就苦了費利克斯，因為他發現不僅是亨特男爵一家，其他幾位男爵同樣在打他的主意，他們不是帶來了自己适齡的妹妹和女兒，就是其他未婚的女性親戚，前者身份高貴，後者外表出衆，盯着費利克斯的目光像是看着甜美的蜂蜜。
魏薇為什麽會知道這個，自然是因為潘妮自告奮勇的跑去打探消息，自從魏薇上次收了費利克斯送的耳環，并且還戴了後，整個城堡的人都認為距離他們訂婚的日子不會太遠了，所以大家也很樂意給兩個貼身女仆一些面子，告訴她們一些消息。
尤其是對比了亨特男爵夫人一家對仆人的态度後，他們更加樂意不愛擺架子，而且性格溫和的魏薇成為他們未來的伯爵夫人。
雖然能理解那些貴族的作為，但魏薇承認，在聽到這些消息後，她确實有點不高興。
在舞會開始前的兩個小時，多洛莉絲離開了魏薇的房間回去為舞會做準備，魏薇同樣也要開始梳洗打扮了。
琴把之前定做好的禮服放在床上，一邊看着正在梳頭的魏薇：“薇薇小姐今天要化妝嗎？”
“你知道我不喜歡化妝。”魏薇正坐在鏡子前教潘妮給她盤發，聞言看了眼桌上的化妝盒：“不過今天确實可以例外。”
等頭發弄好，不用女仆動手，魏薇給自己畫了個簡易版的桃花妝。
畫眉和眼線用的都是螺子黛，這種在華夏古代十分有名的化妝品是波斯的特産，波斯商人把它賣往世界各地，遙遠的東方都有它的身影，在距離波斯更近的歐洲自然不會少了它，魏薇用的這只還是費利克斯讓管家給她的，原主人是他過世的大嫂，雖然用逝世之人的東西有些不吉利，但薩丁森郡幾乎沒有外國的商人會來，她想自己買目前來說不太可能。
同樣獲得的還有那位大嫂的各種化妝品，但除非魏薇想被毒死，不然她是不會去碰那些鉛粉制作的東西的。
眼影和唇妝用的是她自制的胭脂，方子是在百科圖書館裏找到的華夏古時候的胭脂方子，她研究許久才湊齊了材料做了一盒出來，只要調整好濃淡，不管是當做腮紅口紅還是眼影都很好用，而且保證純天然無害。
本來最好還要上一層薄薄的粉底這妝容才足夠完美，但魏薇目前還找不到合适的材料制作無害的粉底，就省略了這一步，好在她的皮膚本來就很好，即使不上粉畫着桃花妝也依舊好看。
化了妝的魏薇比平時多了一縷嬌媚動人，就像是她用胭脂在額間花的那朵桃花一樣，但不細看卻又看不出她臉上的妝容，和這時候貴夫人們流行的化妝方式完全不同，如果不是看着她上妝，琴和潘妮都要以為她原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這個妝容正好很搭她那條定做的玫瑰粉色的裙子。
“我的小姐，你這樣可真是美極了。”
在兩位女仆一連串的贊美下，魏薇覺得自己現在大概是仙女下凡了。
哦，用歐洲習慣來說，應該是天使下凡才對。
本來魏薇給自己的禮服搭配了一套不錯的首飾，是她從那一盒首飾中選出來的，但今天魏薇決定不戴它，她換上了費利克斯送的珍珠耳環。
等她全部處理妥當，房門也正好被敲響。
潘妮走過去打開門，同樣換好禮服來接人的費利克斯站在外面。
“薇薇——”本來想詢問她是否打扮好了的伯爵大人在看到轉頭看過來的少女時，就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雖然他什麽也沒說，可大家并沒有錯過他臉上的驚豔。
潘妮和琴對視一眼，偷笑着讓到了一邊。
此時的城堡大廳裏，賓客們已經聚齊，五位男爵無一例外的都帶來了家眷，賓客人數比預想的多出好幾倍，這就導致原本安排的餐廳座位不夠，巴頓管家在發現這點後，立刻彙報給了費利克斯，把舞會前的就餐改成了自助餐模式。
在舞會的主人出現之前，男人和女人們各自分開說着自己感興趣的話題，但無一例外的，他們都把聊天地點選擇在了擺放食物的長桌旁邊，每個人手上端着的盤子裏堆滿了美味的食物，即使是在說話時，大家也會忘記用叉子往自己的嘴裏送吃的。
雖然在主人到來前就進食有些失禮，但這不是在餐廳之中，就沒那麽多的顧慮了。
而且薩丁森堡的食物真是該死的好吃，只要嘗過一口，就沒有人能夠抵抗它們的魅力。
“伯爵大人一定是新換了廚師，這些食物真的是太美味了，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肉排，它一點都不臭，反而香的讓我想吞下更多。”
“是的，這樣的美味大概也就只有王都裏的大貴族們才有資格品嘗吧，我敢打賭，新廚師一定是從王都請回來的。”
“如果以後都能吃到這樣的美味該有多好啊。”
而被各自的長輩帶來的年輕人雖然也在吃東西，但他們談論對象更多的是旁邊的貴族小姐們。
和女孩們一樣，他們這次跟着父母長輩過來，也是為了自己未來的婚姻做打算。
不過也并不是誰都把目标放在多洛莉絲身上的。
這些男爵家的二代們很多年紀都和費利克斯差不了幾歲，相比年幼的伯爵家小姐，其他貴族家的小姐雖然在家世上要差一些，但年紀更為接近，外表也更符合他們的審美，那才是他們中意的目标。
而貴族小姐們在這點上也和他們不謀而合，她們的第一目标是費利克斯，如果不行，那就另外找個條件不錯的結婚對象吧，大家都是男爵家的後代，身份地位都很相配。
可以說對年輕男女來說，這次的舞會更是一場相親會。
相比起吃的滿嘴流油的男人們，貴夫人就要矜持的多，雖然她們進食的速度同樣不慢，但姿态要好，而且大家的話題也不在這上面。
此時的亨特男爵夫人就一邊吃着比中午那餐更加美味的食物，一邊對其他幾個男爵夫人低聲說着魏薇的存在。
“說什麽是絲國的貴族，那麽遙遠國家的貴族小姐怎麽可能到我們這裏來？”
其他人也贊同的點頭：“是的，絲國可是在另一塊大陸上，有誰會讓一個女人上船呢？”
一個男爵夫人苛刻道：“我看怕不是什麽正經的女人。”
另一位夫人順勢接話道：“你是說？”
“亨特夫人不是說她還算漂亮嗎？說不定是什麽舞姬女奴之類的，你們知道的，也只有那種身份的女人才有可能被允許上船。”以商品的身份。
其他人紛紛點頭，雖然她們還沒有見過魏薇，但不妨礙她們在知道伯爵大人對她有好感的情況下诋毀她。
而亨特夫人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她絕口不提自己從魏薇身上感覺到的高貴氣質，也不說她不是一般的漂亮，只是高興的看着其他人貶低少女把她的女兒比下去的異國少女。
而她的女兒此時也在被其他的貴族少女關于魏薇的情報。
多虧了亨特男爵夫人的宣傳，現在所有來客都知道他們新上任的年輕伯爵似乎對一個異國來的少女抱有好感，這對抱着得到伯爵大人的青睐而來的小姐們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相比貴夫人們關注的魏薇究竟是什麽身份，她們更想知道那個少女長什麽樣，又有什麽特殊之處。
亨特小姐想到下午見過的少女，明明連妝都沒畫，身上穿的裙子也不符合流行（沒有大袖子）卻把精心打扮的她比的一無是處。
但出于嫉妒的心裏，她也說不出對方的好話，至于有什麽特殊之處，她就更不知道了，畢竟就只見了那一面。
所以也只是在別人詢問時勉強說了句：“只能說很有異國特色，非常獨特。”
其他少女自動把這句話理解為不是很漂亮，只是因為有異國風情，才會讓伯爵大人心動。
再結合旁邊貴夫人們的對話，在她們的想象裏，魏薇已經變成了一個長得還不錯，或許身材火辣的異國舞姬的樣子。
而不管如何出格的貴族也不會娶一個異國的舞姬為妻，那會讓其他貴族羞與為伍。
幾個因為美貌而被各自家族選中的女孩不屑的輕哼一聲，覺得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成為她們的情敵，相比起來還是她們身邊這些身份相同的女孩才更具威脅性。
于是在（自以為）确定魏薇不會影響她們成為伯爵夫人的目标後，這個舞會就變成了貴族小姐們針鋒相對的戰場，沒人再去想那個未見過的異國來客。
直到——
“費利克斯·威廉姆斯伯爵大人，多洛莉絲小姐，魏薇小姐到！”
在仆人的通知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門口。
看到被費利克斯挽着手進來的兩位少女中年長的那一位時，所有人的表情都是驚豔中帶着錯愕的。
沒有她們預想中長得還可以，但身材足夠火辣的美豔舞姬，只有一位氣質高貴，舉止優雅，容貌更是稱得上絕美的少女。
看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女孩的心底都重重落下了一個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的結果。
她們輸了。
此時外面的天空還未完全變黑，而城堡大廳內在上百只蠟燭的照耀下更顯金碧輝煌，高貴優雅的少女被年輕伯爵小心翼翼的挽進宴會大廳，燭光下閃閃動人的不僅是她耳垂上的珍珠，還有那張精致到找不出一絲缺陷的臉。
是的，她或許看起來不那麽本土化，但誰也無法否認，她不僅在氣質上勝過她們，連容貌也足夠精致到令人自慚形穢。
看看她那自信又高貴的神态，嘴角的微笑是那麽的得體，那是一個舞姬可以擁有的嗎？
這樣的女孩如果不是貴族，那她們這些被比下去的是什麽？整日在豬圈裏辛勞的農家女嗎？
等費利克斯一手一個，挽着多洛莉絲和魏薇穿過人群時，蹲身行禮的女孩們全都忍不住擡眼打量她。
近距離的接觸下，一個更讓她們無法相信的事實被發現了。
這個異國少女，不僅是遠看着美，近看更是堪稱完美。
“哦上帝，她的皮膚好好，我甚至看不見她的毛孔。”一個對于伯爵大人并不那麽執着，只是準備在舞會上物色一個合适的未婚夫的男爵家小姐低呼出聲，語氣羨慕極了。
而她的話讓其他女孩甚至夫人們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
衆所周知，歐洲女性，尤其是白色人種的皮膚都比較糟糕，粗毛孔和斑點是最普遍的問題，那是後世擁有大量保養品都無法避免的。
而現在的貴族女性們為了讓自己的皮膚看起來白皙細膩，會把鉛粉塗在臉上，讓自己看起來白皙細膩，但沒人知道它是有毒的，所以使用鉛粉的女人的皮膚會随着時間增長而變得越來越糟糕，等她們年老後，卸妝後的樣子甚至連自己都不敢看。
幾位男爵夫人就是這樣的情況，她們現在甚至連睡覺時都不敢卸妝。
相比起來，年輕的貴族小姐們在結婚前即使化妝，也很少會用到鉛粉，因為這個時候她們的年紀一般都還很小，臉上或許會有斑，但皮膚好歹還是細膩的。
但看看她們剛剛看到的，那位異國小姐的臉，像是晨間還帶着露珠的嬌豔玫瑰，別說雀斑，連粗一點的毛孔都看不到，這點就實在太令人羨慕了。
之前忍不住開口說話的男爵小姐盯着前方的魏薇，想起自己臉上的雀斑，低聲說出所有人的心聲：“真想知道她是怎麽保養皮膚的。”
她身邊的另一位男爵小姐則把注意力放在了另一點上：“她身上可真香，是花香嗎？”
“她的發型和裙子和我們的也不太一樣，是王都流行的款式嗎？”
這群帶着任務而來的貴族小姐們在看到魏薇後，忽然就不太記得自己的任務了，相比起英俊的伯爵大人，此刻她們更在意的是魏薇。
她的皮膚為什麽那麽好，她身上為什麽那麽香，甚至她的發型，她的裙子都成了女孩們關注的目标。
有人羨慕她，也有人嫉妒她，但無一例外的，沒有哪個人能在這位異國少女的面前保持冷靜
沒辦法，這群所謂的适齡少女們最大的也不過十六歲，最小的甚至和多洛莉絲差不多，和她們相比，費利克斯的年紀都能做她們的父親了，她們之中或許有因為伯爵大人的身份和外表而中意他而不在意年紀問題的，但這點中意并不能勝過實際上還不懂什麽是愛情的女孩們對美麗的追求。
何況愛慕伯爵大人并不和她們愛美的心相違背啊。
如果我能像她一樣……那麽美麗那麽高貴……別說一個邊境伯爵，連王都的大貴族我都能虜獲！
幾個對自己美貌非常自信，認為自己不過輸在打扮和保養上的貴族小姐野心勃勃的看着魏薇，心裏已經在想，要怎麽從她口中套出那些變美的秘密了。
而相比女孩們，男人們的反應則更加的直白。
他們看着魏薇的目光是對美色的觊觎，粘膩而大膽，其中一些甚至會讓人作嘔，但在意識到這位異國美人的舞伴是費利克斯的時候，那些惡心的目光才不得不隐藏下去。
對于他人注視尤為敏感的魏薇并沒有錯過這點，她不着痕跡的把那些讓自己不舒服的人記下，面上卻依舊是端莊有禮的微笑着，側頭看着費利克斯演講。
人群中心，費利克斯說完早就準備好的開場詞，宣布舞會開始。
角落裏再次傳來了音樂聲，這是一首魏薇很熟悉的曲子，魏薇在上舞蹈課時用的伴奏有大半都是它。
賓客們自覺的讓出更大的空間，等着伯爵大人開舞。
就在賓客們以為費利克斯的第一支舞會和自己的妹妹跳時，多洛莉絲卻已經乖巧的走到一邊，把空間讓給她的哥哥和老師。
雖然早就有所預感，但在看到伯爵大人的開場舞真的是和魏薇跳的後，來賓中的很多人，臉色都變得不太好看。
在貴族圈裏有一個衆所周知的潛規則，一對原本毫無關系的未婚男女跳第一支舞，就代表他們彼此互有好感，而如果這支舞還是由舞會主人開始的開場舞的話，就無異于直接向所有人宣布，他們即将成為令人稱羨的一對。
甚至下一刻費利克斯突然說今天是他們的訂婚禮，大家也不會感到意外，因為這本來就是伯爵大人想要像所有人宣告的事實。
幾位剛剛還在用近乎惡毒的話語污蔑魏薇身份的男爵夫人臉色都非常難看，其中四人更是忍不住瞪了亨特男爵夫人一眼，因為就是她的誘導，才讓她們說出那麽不堪的話語。
而如今，魏薇幾乎已經注定成為下一任伯爵夫人，如果被她知道她們今天的談話內容，絕對會讓她憎恨她們，連帶的，恐怕伯爵大人對她們各自家族的平價都會變低。
亨特男爵夫人此時感覺也同樣不好受，其他人對魏薇的評論好歹還只是私下裏的一些流言蜚語，只要不被發現就無所謂。
可她卻是在之前的餐桌上直接對着她發難的，如果說那時候的魏薇還只能說是一位被伯爵大人看上，但本身毫無根基的異國來客，那麽現在的話，她就真的是即将有整個威廉姆斯家族撐腰的高貴小姐了。
看看他們跳舞時伯爵大人眼中的愛慕吧，作為家族的繼承者，沒有長輩妨礙的他可以迎娶自己心愛的女人，哪怕那只是個貧女女孩，而魏薇，她至少還是個貴族。
她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伯爵夫人了。
而她或許已經得罪了這位未來的伯爵夫人。
想明白這點後，亨特男爵夫人就心裏發慌，冷汗都冒了出來，讓她的臉上的鉛粉都被沖刷出一道道細微的痕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