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章節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幹你們的事去,管住自己的嘴巴,別做三八婆。”
主編先把方婷婷請進辦公室,再嚴肅批評攝影部的,批評攝影部的部長,說他管理不力。
“你是婷婷的朋友?”
“不是,我跟她媽媽是好朋友。”
主編見杜鵑也不老啊,怎麽就是媽媽輩的?
她這是用長輩的身份幫婷婷出面,這是用長輩的身份跟他說話?
主編對杜鵑說:“今日這事,事發突然,我沒能第一時間得知情況,讓婷婷受委屈了。”
“還好有你在,讓這一切誤會都解決了。”
主編對杜鵑捧了又捧,勸好了杜鵑,讓盧琳跟杜鵑繼續對合約。
“婷婷剛從大學出來,很多事不懂,還得要你們多提點。”
“會的,會的。”
關上辦公室門,主編對婷婷說:“婷婷啊,你今日沖動了,你該先來找我的。我是你師兄,我還能不幫你?你看今日這鬧得,以後大家怎麽相處嘛?”
“這樣吧,下班了我請客吃飯,讓攝影部的一起來,大家喝一頓酒,吃一頓飯,我讓他們給你道歉,以後大家該怎麽相處就怎麽相處。”
“嗯。”
經過這一件事,杜鵑不想簽長約,借口說回去給老公看,等明天再過來。
當天下午她就打電話來說,不簽約了。不管盧琳怎麽說,她都不想做駐站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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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婷婷送杜鵑出去,對杜鵑表示感謝。
杜鵑看着眼紅的方婷婷,知心地說:“你要是在這裏感到難受,就離開這裏,去找一家專門做攝影的公司。這裏太雜,又不是專業的,你在這裏得到好的發展,在專業上也不會有多大進步。”
見方婷婷不說話,杜鵑說:“如果你是因為錢,你完全可以開攝影樓。現在的人有錢了,喜歡拍婚紗照、個人志,你租一家小店,弄幾套衣服,挂上牌子,再上街派些傳單,拉些人來。給他們拍一套漂漂亮亮的照片,以後的客人會越來越多。”
“真的能行嗎?”
“你可以先去打聽啊。攝影樓總是有的,你去卧底一個月,看清楚別人是怎麽運作的。你再拉上幾個大學同學,一起運作。賺點錢,跟一些志同道合的人,愛去哪拍就去哪拍,讓眼紅你的人繼續眼紅去。”
方婷婷終于笑了。
“我考慮一下。”
“好,有事給家裏打電話。方大姨很支持你的。”
“嗯。”
主編一心想留下方婷婷,還想出請人吃飯化解尴尬的點子,結果方婷婷被杜鵑幾句話就給策反了。
這下城邦雜志社損失大了!
杜鵑在床上把這件事告訴白滿川後,他半夜裏起床給方萊打電話,跟方萊說了方婷婷的事。
建議方萊讓婷婷到真正的攝影工作室去,他說:“她是有才華的,小小年紀就得到環球人像獎,這樣的天賦的人不可多得。她那種純真的天性,不能被勾心鬥角給磨滅了。”
69 她像你
杜鵑跟白滿川吃燭光晚餐,白滿川接了個電話,說是大哥打過來的。
等他再回來,他說:“我需要去首都一趟,我明天送你去車站,你跟郭春陽一起回去。”
“要多久?”
白滿川算一下,“從首都出來,我還需在這邊幾天,大概要十五天才能回家。”
“好。”
突然白滿川很嚴肅地說:“杜鵑同志,我即将要離開十五天。”
愣愣的杜鵑點了點頭,可愛地說:“我知道了啊。”
“那麽我得要把這十五天的需要,給補回來。”
“啊!”
白滿川得意地笑,拉起她走,“時間緊迫,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辦了。”
這日,杜鵑從上火車一路睡到下火車,即便睡了八九個小時,她還是困。她不僅困,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
十五天的量,用一個晚上補回來,白滿川不是人。
首都,協和醫院
白滿川把行李箱放在媽媽病床邊,緊緊握住媽媽的手。
張荷感受到異動,被驚醒了。
醒來見着滿臉春光的兒子,勾起唇角笑了幾下,“很甜蜜?”
白滿川拉動椅子,坐近一些,“怎麽不告訴我?”
“不是什麽大病。”
“躺了十五天了,還不是大病。”
“小感冒罷了。”
“小感冒?小感冒會引發支氣管炎,導致肺氣腫嗎?你分明是拖着不看病,咳出血了才被人送醫院來。
你這是感染了病毒,流行性病毒,要是弄不好會在你的肺部集結,從而病變發展為癌症。”
張荷動動手,讓白滿川別吓唬她。
“我去跟你的主治醫生聊聊。”說着白滿川走了出去。
隔壁床的病友說:“你兒子真關心你,進門時一臉緊張,坐在你身邊就牢牢握着你的手。”
張荷虛弱地笑了笑,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見白滿川坐在邊上,手裏拿着沒點的煙,捏來捏去。
“犯煙瘾了?去抽了再回來。”
白滿川把煙放進煙盒,“我看過你的病歷,研究了你的化驗單,你之所以一直好不了,是因為你的意志。你消極的态度,影響到細胞的新陳代謝,你縱容病毒在你身體裏游動。”
“發生了什麽嗎?你不想讓我知道的。”
有個聰明的兒子,真是個麻煩!
張荷想了好一會兒,有氣無力地說:“你柳阿姨走了。癌症走的。你爸爸走了,柳晴也走了。我最喜歡的人都走了,突然覺得活着沒什麽意思。”
白滿川一直都知道,母親是個重情重性的人,只是不知道母親會因為這件事,而萌生不該有的念頭。
“這些年沒有關心你,對不起你了。”
“确實有點。”
“如果我這樣走了,是不是很冷漠。”
“是的。”
“那你要好好活着。”
“嗯。”
外面的天已經黑下來了。
“怎麽不帶她來見我?帶不出手嗎?”
“原本是怕氣死你,現在想來該帶她來的。反正你也要走了。”
“為什麽要選這麽一個人?”
白滿川往後靠,靠着椅子,把右腿疊上左腿。“因為她像你。”
“靜靜地站在那裏,就能吸引我的注意力。”
“你還記得爸爸嗎?”
“他一直活在我心裏。”
“每次吃飯,你都是第一個給爸爸夾菜,爸爸總是勸你先吃。他坐的椅子總是向着你,凡是你有點小動靜,他第一個知道。你想要點什麽,他第一個拿給你。
每當你下班回家,他總是以你為中心,用一米的半徑,做圓形活動。他從不會離開這個範圍。”
“那時候你才五歲,你記得這麽多?”
白滿川笑了笑,他對爸爸的記憶只停留在五歲那年。前邊都忘記了。
“我想争家産,你怎麽看?”他問。
“何必呢。那點錢搶了也不多,反而弄得一身騷。我給你留下的夠多了。”
“回來後,一直在參與公司的運營,管着一研究所,一分公司。感覺還不錯,要是搶一搶或許能得到更多。”
“注定會失敗。與其這樣,不如出來自己弄一個,把他們踩在腳下更有成就感。”
“是的,但跟他們打架更刺激。”
張荷看向兒子,這個兒子打小就會自己拿主意,做事不求人。
看着兒子這冷淡的表情,越來越像他父親,他爸爸當年也是這樣。一旦決定好了,就勇往直前。
突然白滿川問一句,“你還想死嗎?”
張荷嘆息:“得幫你一下,你拼不過滿良。過幾年再走吧。”
白滿川露出笑容,他的計劃得逞了。
這時候還需一把火,燒滅她心中死的意志。
他打開行李箱,拿出兩沓稿子,“這是她寫的小說,你拿去看看。”
張荷拿過去浏覽了一頁,“白滿川,上邊有你的痕跡。”
“幫她修改了一下,主題還是她的。我的內容不多。”
張荷把稿子放下,盯着兒子,“目的?”
“大哥說你很壞,大伯娘說你是毒皇後,他們都在杜鵑跟前說你壞話。導致杜鵑認為,你是刁蠻惡毒的婆婆。其實你不是,但他們說多了,就在杜鵑心底留下一根刺。”
“我不希望這樣。”
有些人不像表面那麽簡單,他們在對你好的同時,給你布局,讓你朝着他們希望的方向去。
“所以她就開始寫小說,想要在文字上同我交流,從而拉近我跟她的距離?”
白滿川點頭。
張荷拿起稿子又放下,看向兒子,“白滿川,是你想靠近我,還是她想靠近呢?”
白滿川不說話。
“根據我的調查,再依據你說的話,杜鵑只是有小聰明,沒有你說的大智慧。她就像你手裏的棋子,你說東她走東。讓她寫小說的也是你吧。”
許久,白滿川回答了,“是。”
有些孩子不管父母怎麽對待他,總是喜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