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節
,等有了別的想法再弄。
這日他們一起去挑家具,買些生活用品,順道去杜松家吃飯。
……
杜鵑與張雪在廚房裏,弄飯食。
白滿川與杜松在陽臺處抽煙,白滿川把嘴上的煙拿下,吐出一口煙霧,“工作順利?”
“還行。”
白滿川偏頭,看了杜松幾秒,這句還行裏包含了幾個意思。
一杜松得不到上邊的重視,分配到的工作不輕不重;二杜松覺得這工作沒意思,只能用“還行”來概括。三杜松沒有找到努力的方向。
“你一畢業直接進了縣城教育系統,你的起點不低。你想往上走,就得要花點心思。”
杜松又發現了,明明他才是大舅哥,可是每次都被白滿川占據上風,被白滿川說教。
不過白滿川年紀比他大,閱歷比他多,說的那些事也很對,那就虛心多聽聽吧。
“目前已經站穩了腳跟,想做點什麽還得要沉浸一段時間。”杜松說。
白滿川不同意,“這條路往上走,我白家是能給你幫助的,可能因為跨地方,給你的幫助不大。只要你辦事大膽又謹慎,不出錯。想要進入省教育系統,完全沒問題。”
杜松心一顫,白滿川說的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先找準方向,在一件事上下功夫,更容易上升。你對什麽有想法?”
對什麽有想法?教師制度的改革?教學模式的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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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學模式上的改革,這是迫切需要進行的。舊的教學模式,已經不适應當前的社會。因為國家經濟的發展,很多家長重視教育,我們需要制定一套新的教學模式。針對不同的學科,要提出不同的教育理念。”
“需要更新教與學的觀念。知識不只是教出來的,更是學生學出來的。教師教得再好,學生的學習主動性發揮得不好,肯定不會有好的效果。
轉變傳統教與學的方式。通過改變教的方法,使學生學的方法改變,賦予學生自主學習的能力……”
處于自己的領域,杜松最有發言權,他知道弊端,也知道需要改進的地方。
白滿川問:“理論提出來了,需要從哪方面入手,把理論化為實踐?”
這一番話是杜松心裏話,現在被白滿川引導出來了,他這才思考如何把理論實踐出來。
杜松仔細想了想,說:“從教材?”
白滿川點頭,“教師與學生之間的聯系是教科書,教科書發生了改變,教學方法随之改變。”
白滿川說:“你有看過教科書嗎?過來這邊前,我看了侄子們的教科書,發現了一些問題。品質較差的小孩人物形象,刻意改用國人名字。課文《藍色的樹葉》寫的是小孩如何自私自利、勾心鬥角的故事。這類課文不該出現教科書裏。”
“第二,虛構也要歌頌外國小孩品質,反襯我國小孩的品質不好。比如《我不是最弱小的》。
第三,假教材。比如《愛迪生救媽媽》,這篇文章寫的是年幼的愛迪生,利用銅鏡聚光,幫助醫生做手術。但其實世界上第一例闌尾炎手術,是在愛迪生四十歲時發生的。”
白滿川對杜松說:“你想推動改革,得要從最簡單的入手。從教材改革,去假求真,加入德智體美勞思想的文章。再培養一批精英出來,最後到推動整個教育系統的制度改變。”
白滿川的話相當于一個炸彈,在杜松的心胸裏炸開,炸開了陰霾,炸出了方向。
杜松找到了努力的方向,找到了前進的目标。
這會兒讓杜松想起一句話“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思想是需要碰撞的,是需要交流的,這樣才能得到更好的思路。
杜松愉悅地笑道:“我們今天喝一杯。”
“不了,等下還要去看家具。”
“對了,你們的房子在哪?遠不遠,改日過去看看。”
“在南城一路,走路的話需要二十幾分鐘,騎自行車快一些。”杜鵑說。
白滿川是開四個輪子的,幾分鐘就到這邊了。她不擔心遠。
48 分喜糖
村裏邊的木根樹下,許多人在乘涼。
“杜鵑真的和白滿川在一起了。”
“白滿川這次回來,真的是來找杜鵑的。”
“他們已經訂好婚事了,在前邊派喜糖。”
“真是有福啊,杜鵑嫁到了好人家。”
“不說白滿川的家境如何,就說白滿川這個人,也是頂頂的。”
“挨家挨戶的派糖,杜家真是大方。”
“不是杜貴才大方,是白滿川家有錢。”
李紅權剛走進坡平村,就聽到他們在議論杜鵑。
他這才外出一趟,她就訂婚了?
李紅權開着摩托車往村裏去,一路過去,見着杜鵑穿着紅裙子,手拿着紅袋子,給小孩分一抓糖果,給老人分一抓花生。
她居然穿裙子了!
以前見她總是穿着衣衫褲子,給她帶了兩裙子,她死活不要,要了也死活不穿。
她居然為了外人穿裙子。
李紅權氣炸了。
“不用送了,我到其他家去。”白滿川邊退邊說。
熱情的村民硬要送他出門。
李紅權這才見着白滿川,白滿川穿着一件白襯衫,配着藍色帶暗金紋的西褲,打着發蠟弄了偏分頭。
這定是小白臉,還是個僞君子,不行得要跟杜鵑說清楚。
李紅權一直躲在邊上,看着他們派糖果。
瞧着白滿川的笑臉就讨厭,瞧着杜鵑的笑臉就歡喜。
終于逮到了機會,趁杜鵑回去拿糖果,他跟了上去。
“杜鵑,杜鵑。”
“李紅權,你回來了。聽說你運貨去南方了。”
“對,我給你帶了禮物。”
杜鵑不笑了,微微的搖頭,“跟你說過了,你不用給我帶禮物的。”
“杜鵑,你是嫌棄我家給的彩禮少嗎?”
“你家給足了面子,我怎麽會嫌棄你給的彩禮少。”
當初李紅權讓人來說親,承諾說給三萬塊的彩禮,這可是一筆大錢。
誰聽了誰羨慕,可是她不要啊。
“你說謊。”
杜鵑就盯着李紅權不說話,像是問我怎麽撒謊了?
“你說不嫁人,現在怎麽就訂親了。還派喜糖,婚宴在哪天啊?”
李紅權問得很不服氣。
“他就是白滿川,你打聽過的。”
“他就是白滿川?他當初抛棄你,讓整個鎮子的人都說你壞話,他還敢回來。”
李紅權兩手握拳,就要去打人。
“哎哎,你幹嘛啊?”杜鵑攔住李紅權,“他當初是出國讀書去,現在回來了。回來了自然是要找我的。”
“當初婚書都還回來了,還來找你圖什麽,定是他在國外搞壞了身子,所以才想回來找你。”
李紅權一下子甩開了杜鵑的手,轉身就要去打人。
“李紅權,我是要跟他一起生活的。你去打了人,你讓我以後怎麽去見人?”
“那個小白臉有什麽好的?”
“我是心甘情願跟他在一起的,你管不着。”
“是,我管不着。可我不能看着你被人騙啊。你不知外邊有多少像這樣的騙子,穿着光鮮,背地裏做的卻是人皮買賣。”
“那是別人,白滿川絕對不是這樣的人。”杜鵑态度堅決。
為了讓李紅權死心,她這般說:“我懷孕了,是白滿川的。我這輩子,除了他誰都不嫁。”
“你,你這個……你怎麽這麽賤啊?”
“他到這裏的第二天,就進了的我屋,睡了我的床。我們每天晚上都抱在一起。”
李紅權眼眶泛紅,他一直心念念的人,他心中最美好的女子。
這般輕易就跟別人睡了,跟別的男人抱在一起。
這個事實讓他如何能接受?
“賤,下賤。”
“我……”
“夠了,我真是瞎了眼,居然認為你是天山上的雪蓮。我呸。”
李紅權轉身,跨上摩托車,絕塵而去。
杜鵑心裏不是滋味,上一輩子,她想要一份真情,得到的都是虛情假意。
這輩子她早早托付了真心,結果傷害了另一個男人。
她嘆息,回去拿糖果,發現白滿川站在不遠處。
那個位置,那個地方,該聽到的都聽到了。
她有些尴尬,不知該怎麽與白滿川說。
白滿川兩手插褲兜,等着她過來。見她一言不發,便問道:“不解釋解釋?”
“有什麽好解釋的,該聽的不該聽的,你都聽到了。”
“我有個疑問,希望杜鵑同志回答一下。”
杜鵑一臉問號。
“‘我們每天晚上都抱在一起’這句話從哪來啊?”
杜鵑瞳孔放大,眼皮往上拉,他問的居然是這個問題。
“你不好奇李紅權是誰?”
“方大姨早已經告訴我了。她說白滿川啊,你再不回來,杜鵑就要成別人的了。”
“啊!”
白滿川伸手攬住杜鵑的腰,“杜鵑同志,說出去的話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