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去給陳佳穎,讓她自己去看去探清當年所記載的一些梁心頤和其他人的過往,有段時間她的故事确鬧的滿城風雨,基本上當年對社會和娛樂民生關注過的人都知道有這些事情的存在,當初她在辯論賽上雖說的有些過分,但也未必不是事實,不是事實的全部至少也有部分真相在裏面,辯論賽場從來不論英雄和大義,只關注結果和把對手打垮,只要有理有據,是什麽都能說的。她後面是有些感覺對不起先人,但是當初那個場合沒有退路,本想和陳佳穎解釋下這事,結果在半途遇到了淩風,淩風軟硬兼施,阻止了周文琦去把資料送給陳佳穎。每每想到當時淩風蠱惑人心的鬼話和表情,周文琦總覺得背後發涼,當時怎麽就鬼使神差的聽了淩風的話。她明明是個自控能力很強的人。
“收買人命?你說話得負責,這事可不是開玩笑的。”周珊珊覺得陳天墉縱然有通天的本領也不至于能收買人命。
“陳佳穎在練手,她爹幫他搞定了剛去世的死者家屬,讓陳佳穎這丫頭,在他們親人身上動手,你說這不是收買人命是什麽?”
“切。。。”周珊珊和周文琦各自離開。什麽收買人命,這充其量不過是道德上有點說不過去,但是根本不違法。
大部分時間,淩風會動刀給陳佳穎看,一開始對着屍體不出三刀,她一定會全身冒冷汗,然後倒下,最近已經好很多了,起碼能看他把屍體剖開了,但是離一個合的法醫系學生還是很遠,淩風不是沒勸過她放棄改專業但是她卻不肯,最近心理醫生NIK建議她重走一遍母親當時的案發現場,陳佳穎覺得NIK最近被她逼到已經開始無的放矢了,還原一遍當年的案發現場,明顯不可能,她都忘得七七八八了。從NIK辦公室出來,她就把這事抛到腦後了,因為不可能。
淩風不遺餘力的幫助陳佳穎去克服困難,各種辦法都用,離面試時間越來越近,陳佳穎越發緊張和暴躁,經常無端發脾氣,聶寶意對這個學生很矛盾,因為看過她不在現場的案情分析和不用面對面解剖的成績,堪稱完美,心思缜密,觀察入微,根本不似她在解剖室的那種表現,所以從一開始她覺得這個學生可能是玩票性質到現在,想培養她,非常的矛盾,聶寶意和學院的老師分析過這種創傷性後遺症,最終也覺得讓還原當年案發現場這個治療方案最佳。
“聶教授讓你去找她一下。”朱一心喊了一下剛到教室的陳佳穎,最近她表現算不得上佳,但是進步是存在的,所以她對聶寶意的召喚有些摸不着頭腦。
“我想帶你出一次警。”聶寶意直抒其意。
“可是這不合規矩,聶教授,我沒有考到法醫牌,而且最近也不是學校的實踐期,我沒有學校的介紹信。”
“這個你放心,我這麽做,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你難道不想攻克下你心裏難題?”
“想是想,但是怕到時候會拖您後腿。”
“不怕,我腿粗。”
21.出警
聶寶意這次帶兩個學生出警,一個是淩風,一個陳佳穎,本來只想帶陳佳穎的,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周斌親自找的她,讓她帶帶陳佳穎,她實在不到拒絕的理由,但是後面淩風死乞白賴的請求跟進,她确實有點頭大。
這次是一個簡單的自殺案,死者是一個獨居村屋的無業男子,今年35歲,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孩子,每天貧困潦倒,靠政府救濟生活,無攻擊性,無敵人,沒有被殺的動機,而且案發現場符合自殺特征,他是吊死在自家房子的懸梁上的,死狀頗為恐怖。對于見慣生死的聶寶意,她內心毫無波動,面無表情的跟淩風和陳佳穎講解着死者的面部特征和機械系死亡的特征。他們倆也沒給聶寶意丢臉,把很多細節都提的非常精準,聶寶意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次她沒有在現場進行解剖,而是對現場進行的勘查和做了些簡單的記錄,剩下的就直接到警署收尾。本來這個案子很簡單,也毫無挑戰性,但是當衆人正準備收尾時,一個號稱是男子妻子的人沖進現場,激動的宣稱男子不可能自殺,男子是剛剛找到家人。
“不是說他無依無靠,無兒無女,無牽無挂嗎?”陳佳穎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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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老婆,我和他結婚有8年了,8年前他并不是這樣的,雖然他7歲成了孤兒,但是他很上進,有一天,家裏來了一群人,對着我們一頓打,說我婆婆破壞了她的家庭,可是我婆婆都死了這麽多年了,縱有再多的仇恨,也不該延續到我們身上來,況且我老公自懂事起,就一直和我婆婆獨居,哪裏有什麽破壞家庭的事發生,從那天被打以後他就做什麽都不順,工作被辭退了,辭退前,他曾是一個大公司的法務部主管,非常優秀,再後來我們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他開始日日酗酒,不思進取,我實在沒辦法,才離開他去別處獨居和工作,但是我每個月都會來看他。”這點在村民口中也證實過,這個男子搬來這裏時确實是一個人,但是每隔一段時間,确實有人來看他,給他買點吃的,屯點糧食,打掃衛生,陳佳穎看着眼前的女子,頗心酸,也算是個有情有義的真性情。
“後面我老公變得越來越孤僻,偶爾會自言自語,偶爾還會大笑,像瘋了一樣,完全沒有當年的樣子,直到一個月前,來了一個器宇軒昂的老頭,自稱是我老公的親生父親,并且帶着我老公去精神病院做了心裏治療和幹預,他的情況在好轉,本來下周他父親要帶他回歸家庭的,所以不可能這個點上他會自殺,這段時間他都很積極的在康複。”
照這個女人所描述,确實男子沒有自殺的動機,但是房間是從裏至外沒有第二個人的腳印,沒有打鬥痕跡,而且符合吊頸這個機械系死亡特征,男子房間裏除了一些治療精神病的藥物之外,沒有任何的幹擾他治療的藥物,所以聶寶意并未對女子說的話,進行評論,她只相信事實和證據說話。
“那麻煩您去警局做下筆錄,剩下的交給警察處理。”警員帶着男子的妻子離開。
“聶教授,您看這個case是不是有貓膩?”淩風問。
“暫時不清楚,一會兒回警局問問事件當事人,我們讓他自己開口說話。”法醫的能這麽神奇縱橫警壇就是因為他們能巨細無遺的還原事實的真相,這件事勾起了兩個人的興趣,所以他們都想跟到底,聶寶意幫他們拿到了通關文牒,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跟着聶寶意到了警署,淩風第一次感受到了使命和作為一個法醫的熱血,同樣感受的還有陳佳穎。
本以為這個事會錯綜複雜起來,沒想到一上午聶寶意就把案子了結了,男子确實是自殺,不過男子不僅僅得了精神病,還得了抑郁症,他曾試圖走出來,所以見過很多心理醫生,其中還在吃抗抑郁藥物,本以為自己能走出來,但是想到了,父親這些年對自己的無情對母親的無情,他覺得了無生趣,而這次找到他,想帶他回去不過是因為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得了白血病,需要一個配對的人,他知道這個事情後,對世界徹底的失望了,選擇了結束生命。簡單的回顧了下劇情,聶寶意從男子上衣的口袋裏找到了一封遺書,他把自己如何想到自殺,如何對父親和世界的失望寫的很詳盡,女子聽完聶寶意的表述後,哭的昏天暗地,曾經他們有過美好的過往,深刻的感情,但是命運一次次把他們壓垮,那次被打,女子流産了,失去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男子的工作也一次次的碰壁,最後兩個人無路可走,男子為了不連累她,把她趕走,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生活就是這麽現實,除了感情一文不值外,其他都格外珍貴。陳佳穎把頭靠近淩風肩膀,第一次她感受到了什麽叫無奈,什麽叫生活給了一個巴掌。而從警局的資料來看,男子名字姓沈,與四大家族的沈家有淵源,當時來找他的沈父,而有沈家,沈清風正常,那麽唯一有可能得白血病的是沈清流了,淩風得到這個消息後,立刻發了條微信問了沈清流最近的情況,問他是不是得了白血病在等待骨髓移植,沈清風回複了個然字,淩風簡單的把今天的所見所聞告訴沈清風,沈清風回複了一個流汗的表情,他對父親過往的感情史有耳聞,父親有個青梅竹馬的初戀,那個女子很優秀,但是卻是普通家庭,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