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有錢，任性
“五周年慶典，你打算穿什麽衣服出席？”喬北辰一邊吃面，一邊狀似随意地閑聊。
“啊？就是黑色的西裝吧！”齊思遠又吃了一驚。
“我明天去買禮服，先看看你穿什麽，免得到時不搭。”喬北辰解釋了一句。
“哦，好，好啊！”齊思遠楞了一下才回答，這種夫妻之間最普通的交流，如今在他們之間也是十分難得。
喬北辰放下筷子：“那你慢慢吃，我先上去睡覺了。”伸手指了指樓上。
齊思遠久久地望着她款款而去的背影，其實她這些年外形并沒有什麽變化，還是年輕漂亮，比這些年他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都好看得多，可是身上卻再也沒有了那股蓬勃向上的朝氣，總是壓抑着一股沉郁的氣息。
齊思遠是從心底裏感覺到自己身上腐朽的氣息，可是他不知道，是該拖着她一起沉淪還是放她一條生路，說到底終歸還是不甘心。
第二天早上喬北辰下樓的時候齊思遠還沒走，餐桌上攤開着當日報紙的財經版，見到她下樓才收了起來：“吃早餐吧！”
早餐非常豐盛，有中式的煎餃、小籠包、蘿蔔糕，配着小米粥和豆漿，還有西式的黃油面包和奶昔，配蔬菜水果沙拉，比喬北辰一個人在尚東禦景的早餐好太多了，喬北辰心裏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她離開，那坐在這裏吃早餐的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一個女人，但無論是誰，都不會是她願意見到的。
“什麽時候去買禮服？要不要我去接你？”齊思遠親手盛了一碗粥放在她的面前，“別光喝酸奶，吃點熱的。”
“不用了，姚曳陪我去。今晚我不回來這裏住，明天直接過去酒店那邊。”
“要不明天我還是過去接你吧！”
喬北辰想了一下，免費的車夫不用白不用：“也行，免得那些小報又捕風捉影地亂寫。”
“那我去上班了，要送你嗎？”
“不用，我開了車回來的。”
“那好，開車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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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日常而瑣碎的談話，說出來就像隔世一般，齊思遠看着在門邊換鞋的喬北辰，深思一陣恍惚，有一瞬間仿佛回到那曾經甜蜜美好的時光。
喬北辰和姚曳約在了太古彙，去喜記吃避風塘炒辣蟹，姚曳來得匆忙，一落座就嚷嚷着點菜，然後略有誇張地上下掃視喬北辰：“你逛街就穿成這樣？”
喬北辰順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有什麽不對嗎？”中規中矩的職業裝，坡跟淺口小羊皮鞋，穿着上班剛剛好，逛街應該也沒什麽問題吧。
“你不是不知道那些名品店的導購，眼睛都長在頭頂上的，你穿這樣去，還不被人鄙視死啊！哎哎，小姐，請不要用手去碰，我們店裏的貨品都很貴的，要不你去看看對面那家吧，她們在打折。啧啧，氣不死你。”
喬北辰笑得直不起腰：“這不是有你在嘛！”姚曳可是一張活招牌，走到哪裏都有人認識，還怕她們不蜂擁過來大獻殷勤？
“就是因為我不在才擔心你嘛，不好意思啊喬喬，剛剛在來的路上阿峰打電話給我，我今晚不能陪你逛街了。”
“阿峰是誰呀？”
“就是……”姚曳扭扭捏捏地說，“就是我們健身房那健身教練嘛！”
“姚小曳，你還要臉不要臉！我昨晚還陪你去酒吧跟人打架呢，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對不起嘛喬喬，你最好了，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嘛！”
喬北辰把臉一扭：“我才不大。”
“對對對，你年紀不大，你胸大。”
喬北辰被她氣得忍俊不禁：“好啦，每次都是這樣，下次去哪不要叫我。你那健身教練，不是另有所愛嗎，你也不嫌？”
“當然嫌啦，可是他的床上功夫真的很不錯嘛，玩一玩我也不吃虧呀，就算是花錢找的也未必能有這麽好呀！”
“還床上功夫呢，你就玩吧你，到時候可別來找我哭！”喬北辰一臉鄙視地看着姚曳。
“哎，說起來你也很久沒有那個過了吧，我知道一個地方很不錯的，有機會帶你去玩一玩？”
喬北辰連忙擺手：“少來，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要跟我說。”
姚曳撇撇嘴：“矯情！算了，包包拿來！”
“幹嘛？”
“跟你換個包包用啊。”姚曳說着開始從自己的皮包裏往外掏東西，“本季最新款，全球限量發行二十個，好不容易才搶到的，姐姐我今天就忍痛割愛，讓它陪你逛街吧！”
“這麽貴重的東西，我拎着還真怕被賊惦記呢！”
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喬北辰挽着姚曳的限量款包包一進名品店的門，那些女孩子們看她的眼光立刻就不一樣了，殷勤之餘又保持着适當的距離，既不幹擾她的選擇又不至于在想問什麽的時候找不到人，絕佳的購物體驗。
喬北辰看中了一套寶藍色的吊帶長裙，精致的絲綢面料，隐隐閃着寶石的光華，簡單得來又不失華貴，喬北辰拿着進了試衣間。
江佳妍今天也拉了蕭若琳來買衣服，江佳妍幫蕭若琳敲定了在致遠周年慶上的表演，另外也讓那個經理幫自己安排了最後的壓軸演出，那經理看着節目單有點兒猶豫：“這是齊先生的意思嗎？”
江佳妍很不高興地給了他一個臉色看：“廢話，這還用得着問嗎？”
這事就定下來了，可她看不上公司給她準備的演出服，想要自己買一套。
前兩天她看上了一條寶藍色的禮服裙，如果再配上店裏那雙鑲鑽的高跟鞋，保證可以秒殺全場，可是二十幾萬的一條裙子，就算是刷齊思遠的卡，她買起來也沒什麽底氣，所以怎麽也要拉上蕭若琳一起去壯壯膽子。
江佳妍讓導購取來了合适碼數的裙子，想了一下又看向那雙鞋子：“鞋子可以一起試一下嗎？”
導購小姐為難地說：“對不起啊小姐，這雙鞋子我們店裏只有一雙，不對外發售的。”
蕭若琳氣不過：“不賣的還擺在這裏幹什麽？”
這時突然聽到一個溫柔好聽的嗓音：“這裏好像長了一點。”
“換上高跟鞋就剛剛好。”另一個導購小跑幾步過來拿起了江佳妍眼前的高跟鞋，“小姐試一下這雙。”
蕭若琳拉着目瞪口呆的江佳妍走上前去：“喂，不是說這鞋子不賣的嗎？怎麽她就可以試？”
江佳妍的目光卻落在了喬北辰身上，寶石藍的顏色襯得她的皮膚白皙嬌嫩，喬北辰比她高了半個頭，稍大一碼的裙子穿在她身上剛剛合适，身材秾纖合度，時下流行的閃閃發亮的高跟鞋襯得她整個人像真正的女王一般雍容華貴。
她認出來這是前一天晚上在酒吧遇見的女人，當時就覺得很漂亮，但沒想到稍加打扮，竟然能美得如此耀眼。
江佳妍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買下這套完美的衣服。
這時眼前的美人輕擡眼眸，淡淡地掃了她們一眼，目光在她身旁那位導購小姐臂彎裏的裙子上停留了一會，淡淡道：“這裙子不錯，不過我不喜歡撞衫，這一款你們店裏一共有幾件？”
導購二號殷勤答道：“這是限量款，我們一個碼數只有一件，整個店裏也只有四件，這個星期才上市，還沒賣出去過呢！”
喬北辰一邊掃視店裏的其他服裝，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那全市呢？”
“我們走的是高端路線，一個城市只有一家旗艦店，現在全國範圍內也不過是開了三家。”
“那我全都要了。”喬北辰從包裏抽出一張金卡，用食指和中指夾着一角遞給導購，“另外那兩家店的也幫我聯系一下，如果還沒賣出去的話就幫我訂下來。對了，這雙鞋子也包起來。”
“小姐您真是太有眼光了，這雙鞋子是我們老板特意定制的鎮店之寶，鞋面上鑲嵌的全都是真鑽呢！”
喬北辰一邊說一邊随意地擡起一只腳讓人幫她換鞋，只見那導購根本掩蓋不住臉上的欣喜之色，去拿江佳妍選中的那條裙子：“對不起，那位小姐已經買下來了。”對面的兩個人呆立當場，江佳妍的臉色黑得可以滴出墨汁來。
原本幫江佳妍拿衣服的那個導購小姐還是很有職業素養的，微笑着朝江佳妍和蕭若琳兩個人說：“兩位要不到那邊看看吧，還有很多當季新款，小姐您皮膚那麽白，其實穿紅色也很好看呢！”
江佳妍咬了咬牙，忍住心中的怒氣，拉起蕭若琳的手：“不用了，我們走！”
蕭若琳還有點兒不甘心：“怎麽能就這樣走了呢，那個女人也太過分了吧，這專賣店也不帶這樣欺負人的，你打電話叫齊總過來，看她們還敢不敢這麽嚣張！”
江佳妍哪裏敢打這個電話：“算了，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看着兩人灰頭土臉地出門，喬北辰這才松了一口氣，說真的剛才手裏還真的捏着一把汗呢，這種一擲千金的土豪行徑她也是第一次進行，偏偏還要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當真不容易呢。
不過看着那個女人吃癟的樣子真的好爽啊，難怪姚曳和白素她們都那麽喜歡打小三的臉，那麽狠狠地花齊思遠的錢也花得十分暢快，這一天過得實在很不錯，喬北辰把這一切歸功于姚曳的那一款全球限量二十只的包包，心裏想着回頭也得讓她幫忙訂一個。
還是姚曳說得對：“你是正室嘛，給我拿出正室的範兒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