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齊诃。”我喊他,還是沒反應。
“齊诃。”又喊了兩遍,裏面水聲突然停了。
“什麽事?”從裏面傳出來的聲音悶悶的,帶着回音。
“我找不到醬油,對了,你家有橄榄油嗎?”
“沒有。醬油好像用完了,我買了新的放在廚房最上邊那個櫃子裏,好像…靠右邊吧。”
“好,我找找。”
翻遍了上面的櫃子也沒找到。齊诃家的上層櫥櫃設的很高,我舉手也剛好能撥開櫃門,還是搬了椅子才能平視裏面。不小心把盆子碰到地上,‘砰砰’地聲音吓人一跳。
“找到沒?”估計是聽到聲響擔心,齊诃的聲音清楚的傳來,我一回頭,他頭上還頂着白色泡泡光探出個腦袋出來。要不是擔心椅子會搖晃加上我現在又是轉身的動作,他喜感的形象早就讓我大笑了。
“沒,找不到。”
“哎,你等等。”他又回裏面,一會裹了塊浴巾出來。
我從椅子上下來,準備讓給他。結果他直接走到我剛才找的那個櫃子旁邊,伸手打開從裏面翻了翻就找出一瓶。
我一看袖珍版的不說,包裝還是只貼了個小橫條在上面,也怪不得我直接忽略它。
看齊诃輕松的樣子,對身高一直沒什麽怨言,此刻心裏也有些羨慕加嫉妒。不過相差不到十公分就有這麽大差別,我看他一眼,把椅子搬出去。
剛才沒注意,齊诃身材相當不錯,不知道有沒有去健身房鍛煉過,結實盡職又不是肌肉橫生的那種。
“快去把頭上的沖了吧。”我看他頂的泡泡就快流到臉上了。
“那我洗完幫你忙。”估計你洗完我也做好了,我在心裏腹诽。
炒兩個菜還是很快的,齊诃穿好衣服出來,我剛好把菜都盛到盤子裏面。
吃飯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他和之前開車的心情不一樣,但我仍沒問他,或者發生了什麽已經不重要了。
吃完飯齊诃去收拾,我坐在沙發上,吃着之前洗好的水果。
齊诃收拾完出來坐在旁邊,問我:“今天那些人問了什麽?”
“沒什麽,就是拐着彎說這事之前知不知道。”
“嗯,本來也沒幾個人知道。”我心裏面說,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那…你”本來不打算問,可還是忍不住。
“沒多大關系,不過屬于中間管理層,所以要接受觀察。”聽了這個結果還覺得可以接受,畢竟不是懷疑對象,應該是避免漏查的手段。
“到底是怎麽回事?”剛一開始的時候,齊诃對這個樓盤就沒好氣,說話也奇怪。
“有人利用房子抹消貪污的證據,只要房子建成,他們便通過房契攬錢。”
“公司怎麽會答應替這些人做事?”
“上面人說他們是接受了投資,然後按規定辦事,至于錢的來源并不清楚。”
“是真的嗎?”我很懷疑。
“是不是真的沒證據,但到底知不知情也沒證據。這些人的結果才是重點,他們沒多大事事情就不嚴重,要是說嚴辦那就是大事。”
“這麽大風險,又算是違法的事公司也敢做?”
“無利不興起。再說事情沒那麽簡單,這調來的董事…公司內部複雜的很。”齊诃話裏有話,但卻不往下說了,知道問也問不出什麽,我就幹脆忽略他話裏的意思。
公司因為這件事肯定會受打擊,齊诃他們必定會不好受一段時間。但他本人卻看得輕松:“我正好當放一段假,每天加班,都沒好好看過街上的風景。”
看他樂觀的态度,我也沒什麽可擔心的。離開之前他還說沒事不用去公司,也不用找他,等事情過了好好出來吃頓飯,我說好。
下樓之後擡頭找他的房間,剛好他站在窗戶邊上,我看不到表情,但還是微微一笑。整頓樓的等亮的并不多,屋裏大多沒人,玻璃反着夜光,天真黑。
四十三
更新時間2015-6-3 12:52:59 字數:2339
兩天後,阿松打電話過來,張口就問我有沒有事,看來公司的事情已經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我沒事,那些是內部的事情,跟我幾乎沒關系。”
“那就好。我、我是聽朵、木朵希說的。”我詫異,阿松一向對朵希的态度都是厭惡或者甚至帶了點憎恨,這和那段時間的事情脫離不了幹系,我幾次糾正都沒能讓阿松對朵希的态度變得客觀,可是這次聽他的語氣,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哦,嗯,剛發生不久。”
“那個,她…你、你們…”阿松似乎很難說出整個句子,我大概猜出他想問什麽。
“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我以為他還是在擔心我回和朵希走到一起。
“不是,她要離開了,你知不知道?”
阿松的問題問的十分奇怪,或者說從他嘴裏問我這樣的問題太奇怪。我想了想,朵希似乎說過這事對她沒影響,難道她要辭職,離開公司?我不知道她的打算,可阿松說朵希要離開,他是如何知道的?
“我不知道。”
“那…”阿松說不下去。我明顯感覺阿松的态度發生了很大的轉變,但卻難以猜測到具體原因,或者他明白過去的已成故去,無所謂記得與糾結。
“我知道了。”
“我晚上去你那,一起吃飯吧。”阿松跟我說,語氣是詢問。
“好,我買菜。”
看時間等阿松快下班,我去超市買菜。現在可以說除了坐在家裏看看書,或者去街上走一圈兩圈,幾乎沒有其他的事了。自那天之後,齊诃讓我不要去他那邊,我不清楚上面調查的結果到什麽程度,但只要沒消息就算是好消息,一切都存在轉機。
按理說,對這樣的案件一定會嚴查徹查,牽連不放過。可是金融市場剛經過大動蕩,股價一度狂跌,市場還不穩定人心惶惶之時,若再牽扯出當地政要和知名公司的事件,壓力必定不是一般的大。現在的生路,無非就是公司上面的人能不能咬定否認合污,而确鑿可信地執被脅迫或類似的苦衷出來。從犯的罪名比無奈妥協要嚴重多了,司法不是也講過合同的效力可撤銷存在脅迫、乘人之危或者重大誤解嗎,只要運用其中一條,那麽公司和那些人所達成的要約和承諾便可為自己尋一條出路。
買完菜回來走到校區門口剛好碰見阿松,他接過我手裏的一袋便走在我前面上樓。因為最近比較清閑,就沒像以前一樣買多一些菜備下,而是每次吃之前盡量買新鮮的。
阿松說了句他下廚便往廚房裏鑽。之前他做飯的時候我有進去要打下手,不過都以我太礙事的理由被趕出來。
阿松做飯的風格十分幹脆,你覺得從容有序,井井有條,一邊做飯一邊把手上的東西就收拾了。他做完飯的廚房,從來看不出雜亂和狼藉。
這一點上齊诃也一樣,有些人做事就會顯得從容應手,讓你不得不佩服。
阿松做飯速度很快,不一會兩盤菜上桌。
“我去盛飯,你那兩雙筷子出來。”阿松從碗櫃裏取出一雙晚轉過頭沖我說,我正好靠立在客廳門帷上,有時我會看着阿松做飯,大多時候是賞心悅目的。
“好。”接到指示,我先去洗了個手。
“怎麽樣?”見我都吃了一遍阿松擡頭問我,“好久沒動手了,都快忘了要下多少調料。”邊說着他搖搖頭,嘴角似乎帶了撇笑,有些無奈,有些…無法道明。
“還不錯,你自己吃不就知道了。”說實話,我不喜歡阿松這個态度,讓人受驚吓。
“嗯,你說不錯應該就不錯。”
我看他說完又低頭吃飯,便問他:“最近工作怎麽樣?還是那麽忙?”
“還好。”他咽下嘴裏的飯,“貸款的人不少,還不上款的也不少,最近…市場緊張。”阿松所在的是一家兼具投資和小額貸款的金融公司,他正好被分在貸款部門,雖然經濟有些吃緊,但市場流通從沒聽過,錢生錢的法則永不會變,所以人們的投資也不會停。
“別太拼,你只要照顧好自己就好了。”
“嗯,我知道,現在剛起步,我想打好基礎。”阿松也許聽進去一點,他的主意一向打定了不會變,這個我從很早就知道,阿松在成長的時候,也學會如何把事情埋在心裏。
“沒事就和我吃頓飯,現在和你吃飯都難得。”我半開玩笑地跟他說。
顯然他沒料到我會這麽說,看了我一眼說:“好。”
我吃飯的速度比起阿松慢上很多,基本我夾一筷子,他兩口飯就進了肚。吃到八九分飽的時候,他會放慢速度,最多再吃十來口就停止。
他慢慢夾了菜放進碗裏,突然問我:“木朵希,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