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bigbang
金南國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其他人在原地等他，崔勝賢瞪着一圈人，把他們都看的轉移視線, 再轉頭瞪姜晨曦, 對其他人有用的招數，對姜晨曦明顯沒用, 妹子淡定的看着她, 連躲避視線的意思都沒有。
崔勝賢緩緩吸了一口氣, 讓自己冷靜, 問她“你為什麽要上我結？”
“職業需要。”姜晨曦看着他, 仿佛覺得他在問廢話。
權至龍看了眼被堵的接不上話的崔勝賢，開口道“社長應該只是給你一個選擇，不是強制的要你去，你要是不想去可以直接推了。”他誤會了。
“為什麽要不去？”姜晨曦疑惑的看着他，說出很像真話的假話“我最近準備專輯要靈感，有個戀愛節目簡單很多。”
這個理由倒是誰都沒想過，崔勝賢愣了兩秒，試圖讓她轉換心思“那節目是假的, 你去一個假的戀愛節目裏找什麽靈感, 幹什麽不直接談戀愛。”
“直接戀愛麻煩, 我得先找一個喜歡的人, 他還要喜歡我，太耗費時間。假的戀愛也是戀愛，有靈感就可以, 套路還有作家幫忙想，挺不錯的。”作為一切為了活命的海妖，別說是假的結婚，價錢合适，真的結婚也沒問題。
崔勝賢都要被氣笑了“你沒試過怎麽就知道真的戀愛麻煩？”
“這個要試什麽，我連喜歡的人都沒有。”姜晨曦歪頭看他“也沒人喜歡我啊。”
“誰說沒人喜歡你，我。。。”
“哥！”
這句話的指向性太強，本來轉頭東看西看假裝不在意的人都忍不住豎起耳朵。早前崔勝賢表達的意思就夠明顯的了，隊內差不多都知道，工作人員反而是後知後覺的。權至龍掃了眼周圍的人，拉了崔勝賢一把，讓他先別說了。
熟悉的場所，身邊都是熟人，氣急了沒想那麽多的崔勝賢被打斷才反應過來，現在不合适。皺眉抽回手，雙手抱臂低頭站着，全身上下寫滿了‘大哥很不爽’。
姜晨曦掃了眼他的姿勢，雙手交叉于胸前，雙手緊緊的按着上臂，非常典型的自我保護的姿勢，表情再兇殘，也代表崔勝賢在不安，說不定還有點消極，這位小夥伴也很有趣啊，一句話而已，還是自己說的，為什麽不安。
看了眼剛剛過七十的好感，這位性格是前進派啊。姜晨曦微微挑眉勾了勾嘴角，轉瞬皺眉，看看他再看看權至龍，轉頭看了一圈假裝自己不存在的人，最後盯着權至龍“你們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和我說？”
這兩位的性格還真的是相反，權至龍明明好感度更高，卻很能收斂，尤其是身邊有人的時候，基本不會做太明顯的事情。崔勝賢則是不管身邊有什麽人，想說就說，說完又自我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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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更用力的崔勝賢不說話，看着很平常的權至龍剛要開口，金南國拿着手機大步走回來，掏出錢包丢給助理“聚餐你們自己去，刷社長的卡，我這裏還有事。”吩咐樸美淑“你跟過來。”轉頭看着姜晨曦扯出一個有點奇怪的笑臉，像是笑不出來，卻還要硬裝溫和的樣子“你來，我有話問你。”
助理左右看看很快點頭，招呼衆人往前走，已經放下手的崔勝賢站在原地沒動，權至龍在他身邊也沒動，李勝利走出幾步，看他們沒有跟上來的意思，剛要回頭叫，被姜大成按住肩膀，讓他安分點，那邊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就算勝賢哥鬧起來，還有隊長在呢。
隊員秉持着隊長的信任，覺得那兩個人沒問題。作為竹馬的東永裴，卻一步三回頭的跟着人群往前走，他覺得權至龍有點奇怪，要是平常的話，姜晨曦參加什麽節目他都不會反對才是，起碼不會正面反對。
可是要說權至龍對姜晨曦有什麽，又不太可能，崔勝賢表現的太明顯了，權至龍不會幹這種事。想不通的東永裴幹脆不想了，他兄弟一向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不用他操心。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走遠，剩下的五人各自站着不說話，金南國讓兩人先走，崔勝賢拒絕，權至龍則是說我要看着哥，金南國說不關他們的事，崔勝賢卻說反正他們都是一個經紀人了，多少都能關聯到，權至龍再次表示，他得留下，因為經紀人管不住崔勝賢。
金南國有些生氣，更多的是無奈，他确實管不住。可是事情不能當着他們的面說，轉頭表示有關姜晨曦的私事，他們知道不方便，看着姜晨曦讓她表态。姜晨曦則是無所謂，三個藝人沒一個聽話的，金南國也是無語。
還想再反對的金南國剛要說話，姜晨曦的手機響了，看都沒看直接接起來，因為面前的人太啰嗦有點不耐煩的表情，在接電話的瞬間就緩和下來，語氣都溫和不少，一下吸引四人的視線。
權至龍和崔勝賢對視一眼，眼底都有些驚訝，那邊姜晨曦拿着手機，邊說邊往旁邊走的腳步停下來，轉身往回走“我知道了，別擔心。”說着挂了電話看着金南國“是真的，不過是過去的事情了，讓企劃組的人直接發新聞稿，就說過去了，至于其他的別搭理。”
金南國表情一僵，笑臉挂不住了“我覺得我們還是先聊聊，或者我們公司有。。。醫生”掃了眼沒聽明白的兩人，說的很含糊“我們得去見社長一面，這不是小事，不止是你的事情，還有很多後續。”企劃組都快瘋了，發什麽新聞稿！
起初聽不懂，卻聽到了新聞稿三個字，果斷掏出手機準備查的崔勝賢，被經紀人叫住動作“勝賢，你們回去，我們真的有事，你。。。”
壓根沒管經紀人說什麽，已經打開頁面的崔勝賢愣了三秒，上下滑動頁面，越看越心驚，再想起姜晨曦所謂的‘是真的’整個人都不好了“你有精神障礙？！”
“什麽？”權至龍迅速上前一步，看他的手機裏觸目驚心的圖片，被放大的傷口，非常刺眼的就這麽出現在眼前，轉瞬同樣想起姜晨曦的那句話，立刻擡頭看着表情僵硬的金南國“這是怎麽回事？”
崔勝賢舉着手機荒唐的看着姜晨曦“你剛才說這是真的？”
“準确的說，是自殺未遂，不是。。”姜晨曦還沒說完，
崔勝賢把手機丢給權至龍，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手腕就要撸袖子，姜晨曦反手按住他，不滿道“放手。”
“我要看！”
“我說了，放手。”
姜晨曦冷臉看着他“再說一遍，放手。”
急切的表情僵住，抓着手腕的手力氣一點點松了，崔勝賢面無表情的看着對方“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不想給你看。”
“我問你為什麽自殺！”
“你可以吼的再大聲一點。”
“別廢話！”
“不想活了，還能有什麽原因。”
“呀！”
“行了！”金南國拉着崔勝賢讓他別鬧，轉頭對還在看手機的權至龍說“帶他回去，我要帶晨曦去見社長。”
崔勝賢反手打開金南國的手“一起見！”說着想去抓姜晨曦的手，還沒碰到就被躲開了，整個人一僵，轉身抓着金南國的手臂往公司走，看權至龍還在看，吼着讓他跟上。
同身邊火急火燎的幾人不同，當事人很淡定的跟在他們後面，半眯着眼睛，看着帖子裏的評論，她還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呢。接到很奇葩的任務，完成後恨不得想殺死她的人挺多的，為她自殺的人也不算少，但是完全陌生為她自殺的人，這還真是第一次。
嗯，為她自殺。
幾人争吵的所謂‘自殺’，是已經刷到了熱搜第七和第九的帖子，标題很有噱頭也很驚悚，死亡會讓我們一起上天堂。熱搜的關鍵詞就很直白＃姜晨曦自殺＃＃姜晨曦精神病＃。
帖子是號稱姜晨曦真愛粉的人寫的，先是羅列了姜晨曦從小到大的成長史，重點在奇葩到詭異的家庭，然後是大量的截圖，從姜晨曦第一次出現在鏡頭前的冬天，到現在的盛夏，姜晨曦一直都是長袖，就連舞臺上的服裝，也是長到手腕的裙子。
不管是舞臺上還是舞臺下，哪怕是私生的飯拍，姜晨曦都沒有露出過手臂。在以性感為賣點的女子偶像圈，姜晨曦還因為她的着裝，被粉絲說是自家愛豆就是和那些愛豆不一樣，為此還被其他女子組合的愛豆撕過，說她裝13。
姜晨曦奇怪的地方很多，據說聽不了太吵的聲音，不能出現在人太多的場合，不喜歡粉絲為她應援，包括着裝打扮等等一系列，就是帖子裏作為背景介紹的，音樂上的才華和強大的現場反而在帖子裏很少被提及。
大篇幅的背景介紹之後，重頭戲登場，姜晨曦的出道真人秀接近尾聲了，兩天前是倒數第三期，制作組非常嗨的跟着姜晨曦參加了MIT的畢業典禮，有名校的加持，還有很多同姜晨曦一樣的名校生的出鏡，讓十五分鐘的節目被粉絲刷了N遍，收視率都漲了很多。
不過，也因為是回到了熟悉的環境，姜晨曦可能有點放松，和朋友見面的時候也會嬉笑打鬧，一個大擁抱也是少不了的。重點就在姜晨曦和一位同學的擁抱上，藍白條紋的格子襯衫，因為同學超大幅度的擁抱姿勢，袖口被帶着往上縮，猙獰的傷疤就那樣出現在白皙纖弱的手腕上。
正常情況下，壓根不會有人注意到這個，截圖的畫面正好是姜晨曦擡手回抱的瞬間，閃過的畫面連一秒都不到，就搭在同學的背上上了，又不是高空鏡頭，誰會盯着手腕看，就連截下來的圖，發帖人都放了三版，一個是正常截圖，模糊的根本看不清，第二個是擁抱的動圖，這就更看不清了，第三個才是非常清晰的，經過還原的圖片。
圖片裏，因為天氣原因，白的可透光的皮膚，幾乎要比襯衫的袖口都要白皙的手腕上，交疊纏繞的醜陋傷疤，說明主人絕對不止一次在那個部位，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被放大的圖片看的人觸目驚心。更讓人擔心的是，拉上去的袖口并不多，而疤痕卻一直蔓延到袖口裏，連思考都不用，就知道圖片裏只是疤痕的一部分，說不定還只是一小部分。
帖子再度把姜晨曦的家庭情況再拿出來，還有各種各樣的新聞中，把自殘當藝術追求的藝術家，那些被媒體形容成一定有精神疾病的天才，那些在姜晨曦身上都能找到的特質，少年天才，音樂天賦，不接觸人群的怪癖，等等都表明，姜晨曦的精神狀況不正常。
真愛粉以一種混着着對偶像的崇拜，又詭異的語句，寫出自己願意成為姜晨曦的追随者，姜晨曦就是他的神明，是他畢生的追求。如果這是世界上所有特別的人類都必須經歷的過程，那他當然也是最特別的那個，他要追随姜晨曦的步伐，像她學習一切。
到這裏，姜晨曦是不是神經病還有待證實，但是發帖人腦子一定不正常卻是可以确定的。而這還不是最高潮的部分，帖子在兩個小時內一舉頂上熱搜的原因，是一個動圖，頭上綁着‘姜晨曦我愛你’布條的瘦弱男性，舉起美工刀對着手腕劃下動脈，血液噴濺攝像頭，膽小的人甚至會尖叫一聲的動圖。
以及更可怕的，帖子的最後一句話，我們三人都會追随姜晨曦，葬禮上見，我們先走一步。
帖子下面的留言都瘋了，是姜晨曦粉絲的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人是腦子正常，迅速拿起手機報警的人。不管是真是假，哪怕是個惡作劇，這可是三條人命！而作為反複被提及的姜晨曦，衆人的觀感都變的很詭異，這壓根不是追愛豆，這是邪教！
留言随着熱度的擴散，各種人都出現了，被點贊數頂到最前面的基本就是一個小社會的縮影。質疑真假的，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是最多的兩批人。作為帖子絕對的中心，姜晨曦當然也是最多被提及的人，
［真的假的，已經死了麽？為了一個明星去死？腦子不正常吧？還有那個姜晨曦，精神病人可以當偶像麽，她這樣的難道不是應該接受治療？我們國家沒歌手了麽，要喜歡一個精神病？］
［卧槽！我報警了！我真的報警了！警察要是能看到，一定要給個消息，不要就這麽過去了！這可是三條命，姜晨曦在哪，她才是最應該出現的人，有人為她死了！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要死就死，還弄一個追随姜晨曦，這種套路還真沒見過，姜晨曦也是夠倒黴的，藏的那麽好，大夏天連短袖都不敢穿，就這麽被爆出來了。這要是真的，看來只能退圈了，歌還是不錯的，天降橫禍。］
［從一開始就覺得姜晨曦很讨厭的，看節目的時候就裝的不行，還什麽不會交流。直播更過分，哪有做女兒的那麽對父親，我要是有這麽個女兒早就掐死了，姜勳一世英明都毀她手上，她倒是借此出道了。這種人害人害己，最後也沒有好下場。］
［這和我們晨曦有什麽關系，她什麽都沒做！自己是神經病就全世界都是神經病，你們嘴巴放幹淨一點，那些圖片是真是假都不知道，就這麽幾張圖能說明什麽！］
［其實反過來想想，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不是有人說，天才和普通人一起的生活，就像被打斷四肢的老虎，知道自己有多強大，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我要是姜晨曦我也瘋。］
［神經病果然就是吸引神經病，有什麽樣的粉絲就有什麽樣的偶像，姜晨曦這樣的還是去醫院治療吧，反正寫歌還是做研究都可以去醫院，非要出來禍害大衆幹什麽，粉上她的萬一都被她刺激的自殺呢。］
［腦子都有問題吧，YG和姜晨曦都沒出聲音，你們就什麽都知道了，你們怎麽不去當記者呢。天才就是神經病是什麽理論，愛因斯坦和牛頓又算什麽，他們也有病麽。自己有病自己去死，關姜晨曦什麽事！］
［科普一下，牛頓更熱心煉金術，愛因斯坦是科學界有名的渣男，心理學好像有個研究說他有情感障礙，有興趣可以去搜一下論文。這世界那麽多人，千萬分之一和億萬分之一的存在，他們那麽特別，有點缺點沒什麽。哪怕如此，他們改變了世界就是改變了。姜晨曦的歌好聽，就是好聽。］
［中文有一個流行語，人在家中坐鍋過從天上來，作為一個翻牆過來圍觀神經病的中國網民，悄悄的站個隊，其他的不知道，姜晨曦的歌挺好聽的，顏值逆天！妹子大概自己都懵着呢，才出道就被粉絲坑，這都不是一粉頂十黑，百黑都有了。要是韓國真的混不下去了，可以到中國來啊，熱烈歡迎！］
楊閑碩的辦公室裏，趕人的社長和不想走的崔勝賢正鬧着，金南國帶着樸美淑，去叫企劃組的人上來。不管是網上還是辦公室裏，都處在讨論中心位置的姜晨曦，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她在和兔子聊天。
姜晨曦确實才知道，因為兔子沒告訴她。出道之後極速上升的人氣，要是什麽帖子都告訴姜晨曦，那她得忙死。她給兔子的命令是，只要不牽扯到任務目标相關，都不用告訴她，而這個明顯和任務目标沒什麽關系。
理論上，兔子應該告訴姜晨曦的，就算和任務目标無關，可是和姜晨曦的職業發展有關。全網都在兔子的監控下，姜晨曦是重點關鍵詞，熱度上升那麽快的帖子，兔子怎麽可能不知道，她沒有攔下來直接删除所有回複和帖子，也沒有特地告訴姜晨曦，因為她覺得這是一件正常情況下，應該發生，也很适合發生的事情。
姜晨曦看着眼前排列着各種人名、組合名、公司名的粉絲數據，看的眼睛疼，幹脆直接問“簡單來說，你覺得我越倒黴粉絲就會越喜歡我？你确定你的計算沒錯？”粉絲夠無聊的啊。
“數據核心來自日本的艾回和韓國的S｜M信息部，他們都有完善的操縱粉絲的機制，按照目前為止所有成為頂尖團體的數據，越早被全民抵制，就越容易翻身，而且因為前期的粉絲積累，中後段的爆發點更強。”
兔八哥戴着一個圓眼鏡，拿着一根教棍，輕點屏幕，把人名數據放大“日本長壽的男子團體‘岚’最初因為人設問題，接連的緋聞和小道消息，被日本國民強烈抵制過，新聞曾經稱他們為傑尼斯最失敗的偶像，現在他們是傑尼斯最賺錢的偶像。”
日系的小哥哥們縮小，韓系的小哥哥們放大，神話和bigbang一左一右，下面是一個波浪的曲線圖“這兩個組合出道初期都有過幾乎瀕臨解散，這個”神話放大“被當初HOT的粉絲抵制，砸車、動手、現場舞臺謾罵，年代太早我拿到都是新聞數據，可是他們目前的粉絲群中，有很多都是當初罵過他們的粉絲。”
“這個”bigbang的團體照占據中心“剛出道被稱為最醜的男團，按照公司內部的監視器數據，他們曾經真的有考慮是否解散的問題。他們目前的粉絲群和神話的粉絲群分類很像，有很多早年都有罵過他們的記錄，資料删除的不徹底，可以詳細查詢。”
教棍一揮，團體照縮小，波浪圖放大“這些是按照事情發生之後，粉絲增長和專輯銷量收集的數據，每次當他們跌到最谷底的時候，沉寂的時間都不長，新專輯發行，新作品上線，粉絲都會有大面積增長，購買力也會遞增。”
姜晨曦看着那些上上下下總體卻都在上升的圖表，再看看穿着黑白的小西裝，晃動着尾巴，戴着圓眼鏡的AI“先不說你的例子都是男子團體，關鍵是，你這打扮是怎麽回事，想去拍動畫片？”
兔子之所以叫兔子，不是因為姜晨曦喜歡兔子，她喜歡吃兔子還差不多。這個名字是因為當初姜晨曦存夠錢買AI的時候，她的變異種族來自綢毛安哥拉兔，懶得想才取的。現在弄這麽卡通幹什麽。
“你上次指出我無法按照生物的方式去思考，我加載了人類情緒模塊。”兔子原地蹦跶了一下，站在她面前調整紅領結，仰着毛茸茸的臉問她“我感覺不錯，你覺得呢？”
姜晨曦覺得“辣眼睛，我什麽時候說你無法思考了？”不過“你加載了新模塊？為什麽沒告訴我，怪不得我這麽餓。”她還說今天崔勝賢他們看起來超好吃，崔勝賢拉她的時候差點就想吞了他，幸好自制力還在。
“5月7日淩晨三點五十九分零二秒，你說，不用告訴我更新數據包的事，太麻煩了，想要更新就更新，多浪費點能量也好，我快被撐死了。6月16日晚十點四十七分十九秒，你說，晉江沒有讓我們。。。”
“停，我想起來了。”姜晨曦表示過去就過去了，不用一個個重複“你随便下，你繼續說你的，這是男子愛豆的，女子的呢？”
兔子手上的教棍一揮，屏幕上的人再次變換，從日本的安室奈美惠，到韓國的李孝莉，從團體的少女時代，到個人的IU。無一不是出道被群嘲，再踩着這些罵聲一路風光無限。安室奈美惠和李孝莉如今都被譽為一代歌姬，連對歌手來說堪稱可怕的整張專輯重做，李孝莉都扛過去了，還刷了女歌手的銷量排行。
少女時代更不用說，目前被稱為所有女團的頂端存在，同時同公司的2NE1，出道的路也有些坎坷，如今也是大把粉絲在手，回歸即上榜單。兔子的數據很詳細，粉絲文化的不同造就了日本和韓國是重點關注對象，不止是愛豆，連演員和歌手都可以用同樣的例子。
為了排除所謂的成功人士特別理論，不能作為單獨數據，兔子還列了一張過千人的圖表，出道就一帆風順還走到現今的一個都沒有，越是順利的偶像，粉絲的凝聚力就越弱，脫飯的粉絲也越多。
同甘共苦，辛苦一手把什麽都不是偶像，推上行業巅峰的粉絲，戰鬥力格外強悍，購買力也非常客觀。對偶像投入的金錢越多，花費的時間越長，越死忠。同時，死忠粉可以吸引人群，羊群效應在粉絲的心态中非常明顯。
“即使如此，你的數據也依舊是成功者理論，因為他們被人抵制之後的成功了，所以成功必須要被人抵制，這是悖論，邏輯就不通。這個行當競争激烈，能走到頂峰都是一路踩着屍體上去的，能力、天賦和運氣都要夠好，才站到了現在的位置，不辛苦是不可能的。”
姜晨曦看着一排排的數字“你做分析的時候，是不是把你自己給忘了，我不用搞這些，我的音樂也不用弄這些，他們只要沒變異還是人，我就有辦法順風順水的。。。”愣了一會兒，突然問道“到現在為止，一個關于我的願望都沒有？”
“是的，按照五年後的時間線，迄今為止沒有關于你的祈願，只有兩個可能。”所有圖表消失，兔子拉出任務列表“五年後我們不在這個世界了，以及你的粉絲對你沒有願望，你實現了他們想要的一切，以至于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就能完成願望。”
姜晨曦眯起眼睛，思考兔子的話，離開先不管，只要她還在這個世界，她五年後的粉絲絕對是個龐大的數字，這個她有絕對的信心。而只要是把精力投注在她身上的粉絲，不可能沒有任何願望，除非就像兔子說的，她做到了一個明星能給粉絲做的一切。
不管是事業、愛情、健康、她都做的很好，以至于作為人生贏家的自己，沒有讓粉絲強烈許願的能力，就像病友的活着，身邊兩人的虐戀，搞不好這些她都在之後經歷過了，她可能和很多人談過戀愛，她可能也在新聞上活的十分精彩，所以不需要願望了。
想明白了背後的意義，很多事情就都明白了。
“你想要用此做一個實驗？”
“是的，這可以讓我确定，我們目前的企劃是否需要修改。”
“時間預計多久？”
“48小時，這是最适合的安全時間，超過這個時間，網上的風向會超出控制。”
“延長，至少一個禮拜。”
“這會造成網民的抵制，太長時間沒有消息，也會造成你的粉絲流失。”
姜晨曦笑道“如果我的粉絲連祈願的力量都沒有，我就沒有要粉絲的必要了，哪怕我萬人讨厭，我的歌依舊有人聽，我還能創作音樂，這個行當就依舊有我的位置，我照樣能接觸任務目标，可是圈粉就不用麻煩了，浪費時間。”
海妖想要做的從來都不是明星，她要的是這個光鮮亮麗的職業背後，那些真正讓這個行當變值錢的人，是她願意面對鏡頭，或是裝模作樣，或是嬉笑怒罵的人。
“好的，職業計劃修改，會為你推掉所有的節目行程。”
幾乎在兔子的聲音剛落下，因為設置了關鍵詞，空蕩蕩的任務列表瞬間跳出三條任務。
‘希望姜晨曦一直好好的。’
‘讓那對夫婦去死！’
‘要是有人能陪着姜晨曦渡過她出道的日子就好了。’
三條任務，每條都很便宜，最多的一條，也就能讓姜晨曦活半個小時。可是這些便宜的不行的任務，讓姜晨曦非常開心，計劃通了啊。
“看來我之後賣慘了，很不錯啊。”姜晨曦滿意的看着任務表“延長空白期的時間，直到我接到真正值錢的任務。”
秒答的兔子頓了一秒，姜晨曦覺得自己好像更餓了，下一秒計算完成的兔子給出新的建議“時間過長可能造成反效果，不推薦這麽做，可以進行一個禮拜計劃性嘗試，超過一個禮拜終止實驗。”
“可以，先等一個禮拜的。”姜晨曦點頭，只要和情感無關，兔子比她給力。
心滿意足的姜晨曦重新把帖子翻出來，看着那一條條對她不滿的言論，希望他們能繼續加油，翻到最上面鮮血橫飛的動圖，好奇道“這三個人從哪冒出來的？還是視頻是你制作的麽？”
“不是，這是S｜M制作的帖子，他們有團要回歸了，你的音源成績還在漲，商業手段，沒人死亡。”兔子把帖子所有的關鍵字提取出來“重複強調的重點，是證實你有神經病，還有你不适合娛樂圈。”一堆賬號也被放出“這些是水軍。”
姜晨曦意外的挑眉“你還會順勢而為了，看來安裝包真的很不錯。”
“并不是，是這個帖子發出之後，我按照數據推算解決方式時，進行漏洞修補。”兔子表示“有什麽改變了，所以我才能多出一個新的可能性選項，我無法在沒有你的時候，給出新的選項。”
“等下，我不想和你讨論空間和時間接駁點的問題。”姜晨曦剛聽到就腦袋疼，之前她就被這麽套路過，說到最後懷疑自己簡直沒有智商“只要我存在這個世界，哪怕只是多喝一杯水，都能改變未來，這個別糾結我。”
果斷放棄和AI談論物理的姜晨曦，閉上眼睛揉了揉眉心，一大堆數據，看都看不過來。意識交流的時間非常短，短的崔勝賢和楊閑碩還在吵走不走的問題，姜晨曦懷疑楊閑碩在強壓脾氣，只是因為自己在場所以沒發火。
哥哥和社長在争取，敲邊鼓的權至龍看到她的動作，出聲打斷“不然，我們問問晨曦吧，看她怎麽想。”
姜晨曦看了他們一眼“沒想法。”
楊閑碩抽了抽嘴角“這樣，其他事先不說，你想要如何處理現在的事情？”
“不處理。”姜晨曦掏出手機，低頭按着什麽“先這樣吧，我晚上有約了，之後再說。”
楊閑碩邊罵姜晨曦這個神經病，邊想要問清楚“什麽叫不處理？”不處理等着被網民罵死！
完全沒聽懂的權至龍，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為什麽不處理？”這麽大的事情不出來？
畫風完全不一致的崔勝賢更關心“你約了誰？”
拿着手機起身的姜晨曦，挨個回答他們“不處理的意思就是什麽都別做”轉頭對權至龍說“因為沒有處理的必要。”至于崔勝賢“約了朋友。”
崔勝賢還想問什麽朋友，楊閑碩的手機響起短信，一句話和一張圖片，圖片很簡單，水軍的轉賬記錄。話麽，更簡單。
這次是你找來的麻煩，我得收點利息。－神經病
瞬間擡頭的楊閑碩非常想要告訴自己，他一定是理解錯了“你真的打算什麽都不做？那你損失的更大！”利息難道是真的打算用自己把YG拖下水麽，這家夥腦子是不是有坑！
姜晨曦微微點頭，看着三人“那我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