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割愛如何
“蕭統帥!蕭統帥……”
“沐将軍!沐将軍……”
一聲聲慷慨激昂的高呼在耳邊炸響,西門竹月由士兵引着剛轉過一座營帳,便看到一群人圍作一團,手中高舉着長矛刀劍,呼喝着,為場中正在激戰的兩人加油助威!
見到此情此景,西門竹月眉毛一挑這位沐将軍方才倒是聽這士兵說了,這蕭統帥……莫非就是蕭崇在軍營中的職務?
兵兵乓乓的兵器撞擊聲不斷傳來,可惜西門竹月畢竟身為女子,這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她卻是穿不過去的。不過想到蕭崇的高深莫測的身手,若是讓她不看心中卻也有些幾分不甘。
揮手遣退帶路的士兵,西門竹月擡頭環顧,果不其然在其東方有一處約摸一人高的平臺,滿意的扯唇一笑,西門竹月邁步朝高臺走去。
“嗆啷啷”
蕭崇側身舉劍擋開沐清塵的一記穿刺,兩劍交彙之處自有火星憑空炸開!擡眸冷笑着瞥了一眼氣急敗壞的沐清塵“多日不見沐将軍功夫又精進了不少,看來,本王改日要尋些禮物去長公主府登門拜謝了!”
“少廢話!”一擊不成,沐清塵回身一記腿鞭再次抽去,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之态!
上了高臺,場中情景盡顯。看着臺下兩人明明恨不得殺死對方,卻又因為種種原因不得不極力隐忍的畫面,西門竹月只覺得一陣好笑。
“呵呵,果然有意思!”
“誰在那裏!”
戰鬥中的沐清塵察覺到有人混進了軍營,一個閃身躲開蕭崇的一個橫撩憑借着敏銳的直覺想也不想的就把手中利劍朝高臺上飛去!
“住手!”看清高臺上的人影,蕭崇連忙開口阻止他的動作,卻終究是慢了幾分。劍身輕薄如紙,加上沐清塵又下了狠力,這速度看上去怕是要比離弦之箭還要快上幾分!
這麽狠?是想要她的命麽?
西門竹月凝神看着近在咫尺的飛劍,一把推開早已驚吓的丢了魂魄的巧兒,側身避過劍芒屈指一彈劍身卸了雷霆力道,左手手腕反轉方才還夾帶着霸道之氣的利劍便乖乖躺在西門竹月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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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崇不覺松了口氣,難得有一個讓他感興趣的女人,卻是真就這麽死了倒也可惜!
“哪裏來得女子,竟敢擅闖我天晟軍營?守衛何在!”
眼見自己的奮力一擊竟被她一個小小女子輕描淡寫的化解,沐清塵感覺丢人的同時又有幾分憤怒,以至于他忘記了詢問女子的身份。
“劍身輕靈,銳不可當!這柄神器倒不像是男子所用的。該是本王妃眼拙,不曾想沐将軍鋼“”鐵硬漢的外表下竟有一顆女兒心!”
二指刷過劍身,西門竹月由衷的歡喜。似這等堪稱完美的作品,在現代她卻是不曾見過的。怕是幹将莫邪與之相比也要遜色幾分!
馬丹怎麽辦?難得神兵在手她的心又開始癢癢了!
西門竹月吞了吞口水,看着臺下的蕭崇心道若是自己服個軟,不知道請他出面讨要這把寶劍會有幾分可能。
“原來是王妃娘娘,末将不識多有得罪,還望娘娘恕罪!”
見她周身氣度萬千,此時又是單單看着蕭崇,沐清塵心中明了原來這就是蕭崇的那個‘英雄冢’啊!
“既然知道多有得罪不如拿出些誠意來,本王妃瞧着這把劍就不錯,不如……沐将軍割愛與我?”款步從高臺上下來,西門竹月挑眉看着沐清塵毫不客氣道。
……
我只是客氣一下,這女人未必也太天高地厚了點吧!沐清塵暗自腹诽,拒絕吧,畢竟人家是王妃,看樣子又深得蕭崇寵愛。再說,這厮大婚自己還沒送禮呢,此時再要拒絕未免太不給面子了。可是若是答應,自己又着實舍不得……
“你來做什麽?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正在沐清塵左右為難之際,一直默不作聲的蕭崇開了口,語調獨有的清淡涼薄,拒人千裏。
好笑的撇了明顯松了一口氣的沐清塵一眼,西門竹月前行幾步把劍歸還,雙手交疊于腹屈膝行禮。
“妾身見過王爺。”轉而又面向急忙把劍收好的沐清塵扯唇一笑“見過沐将軍!”
“丢人現眼,還不趕緊給本王回去禁足!一個月內不準踏出王府半步!”将佩劍抛給身後侍從,蕭崇厭惡的瞪了一眼西門竹月,拂袖朝營帳走去。
……
西門竹月原本淺笑的臉色一僵,她好像還沒怎麽着吧?這就又給禁足了?昨天才剛把她罰到落園好麽!這人腦子有問題吧!
走了幾步發現身後女子依然沒有動作,蕭崇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方才,自己對她是否太嚴厲了些?
腳步,終究還是停了下來“還不過來,杵在那裏做什麽?”
“……是!”
着實想不通自己哪裏又惹了那祖宗,西門竹月認命的屈了屈膝轉身跟上。身後精神緊繃的巧兒終于松了一口氣,她好怕王妃在跟王爺杠上,而且這麽多人看着,王爺絕不會讓着王妃半分的!
“真的越來越有意思了!”
回想方才西門竹月單手持劍的幹淨利落,雖然身着繁瑣的女裝卻不帶半分拖沓,反而具有一種別樣的英姿飒爽,沐清塵就知道這個王妃絕對不會簡單到哪裏去!
“唉唉唉,聽說了麽?以前王妃為了嫁給王爺可是不惜抛頭露面死纏爛打到了極點的!”
“誰說不是呢!都說是個飛揚跋扈的錦繡草包,不曾想還真嫁了咱們統帥,做了王妃!”
“是啊,是啊!成了親還不安分,真是白瞎了咱們統帥的英明神武功勳蓋世!”
……
身後,方才圍觀比武的士兵還未散去,待蕭崇走後便開始了議論紛紛。
死纏爛打?錦繡草包?
聽着這兩個詞,沐清塵的眉頭淺淺的蹙了起來。莫不是他看錯了?方才那女人的一舉一動可沒有半分草包白癡的樣子。而且……确定是她有死纏爛打蕭崇那厮麽?從方才她的一言一行中他可是只看到了忍讓屈服啊!
盡管她隐藏的再好,可那眼底的叛逆不服卻是沒有半分虛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