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隔天, 周煙照舊步行去了劇組。
宋星跟何文站在影視基地外閑聊, 見她過來, 宋星迎上來，邊走邊說着劇組的事，
“阿煙，楚俞被換掉了, 你知道嗎？”
周煙一向不關心劇組動向，就算是跟她對戲的男一，她也只輕“嗯”了聲，沒追問。
倒是宋星管不住嘴巴，絮絮說着，“我跟組裏的人打聽的，好像是有投資商撤資了, 新的投資商進組的條件是必須要換掉楚俞。”
周煙還是興趣缺缺，一會她記起昨天她去請假時, 沈随似乎在跟陳榮勝說什麽事情，她眼眸閃了下, 還是問了句，“新的投資商是誰？”
宋星搖了下頭，說，“不知道。”
周煙側了下眸去看站在一邊的何文。
何文擺擺手, 笑着，“我這些天都沒跟在老板身邊，所以老板的事我也不清楚。周煙小姐要是懷疑是老板, 可以親自問一聲。”
周煙将視線收回來，沒再說話。
楚俞一走，周煙對手戲少了許多，閑着的時間很多。
休息間隙，陳榮勝過來說，“晚上要跟投資商一起吃個飯，你跟着任小凝一起吧。”
周煙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只問了句，“投資商是誰？”
陳榮勝也沒瞞着，說，“你估計也認識，景修從小一塊長大的，沈家那位，沈随。”
周煙“嗯”地一聲，便沒了音。
宋星在一側玲珑心轉的飛快，既然投資商是沈随的話，那要求換掉楚俞，肯定也是因為楚俞的妻子餘婠婠對周煙下了藥一事，想到這，宋星嘟囔一句，“阿煙，這沈先生對你夠好的，說投資就投資了，而且楚俞出了出軌這種醜事，陳導都不舍得換掉，眼下沈先生說投資，那數目肯定驚人，不然陳導也不會這麽快就應承了那個換角色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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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煙坐在椅子上，手撐着下巴，閉眼一會，也沒接宋星這話。
宋星也知趣，沒繼續往下說。
一會，周煙突然輕聲問她，“陸琰今天在不在公司？”
宋星盯着手機，想了下，“應該在的，怎麽了？”
周煙低下眼，“你幫我約一下陸琰，說我想請他吃中午飯。”
這是自從程曼麗出事以後，周煙第一次主動約陸琰，宋星到底記得上次陸琰生日那次鬧出的烏龍，她小心追問了句，“阿煙，你是有事找老板嗎？要不要跟沈先生說一下？”
周煙沒細說，嗓音輕輕，“不算大事，沈随他知道。”
宋星這才放下心，低頭給自家老板發消息。
一條消息發過去約半個小時，陸琰給宋星回過來消息，說，“好。”
宋星在附近的茶餐廳訂了位置，周煙早早等在那裏，大約十二點整，陸琰準時過來。
周煙被下藥那天，陸琰過來，她因着陸琰生日那天他說的那些話，周煙幾乎沒仔細看陸琰，今天他過來，跟往常一半穿的是正裝，滿身冷清。
陸琰過來坐下，神色矜冷，問：“有什麽事？”
周煙低下眸子，讓服務生先給他倒了杯清水，輕聲說，“前兩天的事，還沒跟你說謝謝。”
陸琰眼眸低阖，神色不怎麽好看，他沒接她這句謝謝，說了一句，“周煙你何止欠我這一個謝謝。”
周煙安靜了好一會，最後還是說，“對不起。”
陸琰冷聲，“我說了，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
周煙眉目輕斂，嗓音平靜，“陸琰，我進你公司只是因為程曼麗，包括我對你撒嬌親昵也都只是利用，我這個人真的很壞，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
說着，她把車鑰匙推了過去，“這個，給你。”
陸琰沒去接，只黑眸沉冷，問：“那你跟沈随呢？你跟沈随就很适合嗎？”
周煙垂下眸子，沒說話。
陸琰問她，“以前我問你是不是喜歡沈随才跟沈随結婚的，你不說話，那是不是代表着你不樂意，周煙，你告訴我沈随逼你什麽了？”
周煙側過頭，輕抿了下嘴。
陸琰，“周煙，以往你騙我了那麽久，如今就不能對我說一句真話。”
周煙安靜許久，一會輕嘆了口氣，低聲說，“程曼麗。”
陸琰聰明，她說出這三個字，他便猜得出來。
彼此間沉默了會，周煙又将車鑰匙推近他一些，“說起來，我本來就心懷不軌，這個車子我也受之有愧，你收回去吧。”
陸琰岑黑眼眸靜靜地盯着她臉，好一會，他突然說，嗓音很低很低，“周煙，如果我也用程曼麗逼你，說要你跟沈随離婚，你會怎麽樣？”
周煙手指一頓，“陸琰你別開玩笑。”
陸琰大手擡起，一下握住她推車鑰匙的手，“我從不開玩笑。”
周煙沉默了下來，輕靈眼眸低低垂下，薄薄眼皮遮住黑白分明的眼睛，她許久才輕聲，“陸琰，你別這樣好不好？”
陸琰從她手腕上松開，背往後倚，神情不知道是落寞還是什麽，他眼眸安靜地盯着周煙，說了一句，“周煙你自己是不是都不清楚，你嫁給沈随是因為他用程曼麗逼你還是因為你心裏有他。”
周煙突然抿嘴，聲線略高，說，“我心裏沒他。”
陸琰安靜着，沒反駁。
過一會，周煙又輕聲重複一遍，“陸琰，我心裏不可能有他的。”
陸琰沒說話，起身，拿走那個車鑰匙，側眸瞥着周煙許久，才扭過頭，嗓音低低，“周煙，從今天開始，我只是你的老板，你也只是我的員工，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周煙輕聲，“好。”
陸琰低下頭，瞥着手上的車鑰匙，“周煙，你也別再來招惹我。”
我怕我再次栽在你手上。
周煙依舊一個字，“好。”
陸琰走了，周煙又獨自坐了會，起身要走時，身前坐下一人。
陳意坐在她跟前，喊她，“小周煙。”
周煙裝作沒看見陳意，起身要走，陳意低低說了一句話，“周煙，算我陳意求你，你放過二哥，可以嗎？”
她起了身，就要走過陳意跟前時，陳意突然伸出手臂攔着她，臉色不好看，“你剛才跟陸琰在幹嘛？我讓你放過二哥你當做聽不見，那你能不能有一點自覺，你跟二哥已經夫妻關系，現在你是要怎麽樣？讓二哥臉上無光，自己妻子公然紅杏出牆頂頭上司？”
周煙停下腳步，輕聲，“陳意，你臭毛病還是一樣沒改，你說我紅杏出牆，證據呢？”
陳意臉色沉着，“你以為我沒有？我明明看見你跟陸琰手牽手勾搭在一起。”
周煙不想跟陳意在公衆場合争論，她輕聲，“陳意，我周煙在你眼裏早就是一顆釘子，我不想跟你争吵什麽，有些事情你說是便是，你要是替沈随不值，那你就告訴他，讓他跟我離婚。”
陳意覺得周煙這幅樣子，很是得意，他臉色難看，眼睛瞪着，“你以為我不敢？”
周煙安靜說道，“我從沒這麽覺得。”
說完，周煙便沒再理會陳意，往繞過他，往外走了。
晚上的投資商飯局，周煙本想推了的，但臨近收工，沈随給她發微信，
-晚上過來，陪叔叔一起吃個飯。
周煙低眸看着那條微信許久，才發過去一條，
-好。但是我不想讓劇組的人知道我們的關系。
沈随沒回她這條消息。
九點多鐘，陳榮勝還有副導演，帶着她跟任小凝去赴局。
到的時候，沈随比他們先到，坐在主位上，抿着茶水。
陳榮勝跟一個副導演走在前面，依次坐在沈随左手邊的位置，陳榮勝許是覺得任小凝話多讨喜，周煙安靜，便給任小凝使眼色讓任小凝去做沈随右手邊的位置。
任小凝接收到陳榮勝的眼色，她瞥着主位上，俊美斯文的沈随，一雙圓眼彎成月牙眼，步伐就要往那個位置移。
沈随擱下茶杯，瞥着站在門口似是出神的周煙，低笑一聲，“煙煙，過來叔叔這邊坐。”
陳榮勝是愣了下，他沒想到沈随跟周煙還有這層關系，不過一會反應過來，忙附和，“小周，既然沈先生這麽說了，快過去坐。”
本想着離沈随遠些坐的周煙，默了會，才挪腳步。
任小凝步伐僵在那裏，一會又緩過來，略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走去周煙身邊坐着。
周煙在沈随身邊坐下，她嗓音低着，很輕，
“沈随，我以為你看到了我給你發的消息。”
沈随将茶水換成了酒，他側眸，“我不是瞞着我跟你已經結婚的消息了嗎？煙煙，你還有哪裏不滿意？”
周煙吐了一口氣，她說，“我說的是所有關系。”
沈随扯笑，将酒抿完，身體斜斜靠着椅子，離她有些近，他說，“煙煙，如果叔叔裝作我們素不相識，等下陳榮勝看見我這麽親近你，一會等飯局結束，你估摸着會被灌醉，被送到叔叔床上。”
周煙閉了下眼，想側身躲沈随身上的味道，但她右側是任小凝，她只好僵着身體，不動，說，不動聲色深呼吸了下，說，“我知道了，你，去跟別人喝酒，不用管我。”
沈随笑了下，如她願，坐直身，跟陳榮勝說着話。
任小凝這時挨近她，語氣輕巧，“周煙姐，沈先生真的是你叔叔嗎？”
周煙吃着飯，聞言，只輕聲“嗯”了聲。
任小凝眼睛一直不住地往沈随身上瞥，她欲言又止，不一會手拽了下周煙的袖口。
周煙不得不放下筷子，看着任小凝。
任小凝一張鵝蛋臉，讨喜圓眼一眨一眨地，“那你能不能把沈先生的微信號推給我呀？”
周煙一雙杏仁眼看着任小凝，任小凝被她這麽看着，也不羞澀，偷摸舉着小手，“我保證不做壞事，也不會像圈裏人一樣抱大腿的，我只是想認識下沈先生。”
周煙說了聲，“好。”不過一會，又道：“這種事情我需要問一下沈、叔叔的意見。”
任小凝笑的乖巧，說，“謝謝周煙姐。”
飯局到了結束，周煙才尋着機會跟沈随說話。
陳榮勝去了外面接電話，任小凝去了衛生間。
周煙喊，“沈随，任小凝想要你微信號，如果你不介意，那我就推給她了。”
沈随喝了幾杯酒，有些微醺，聞言，他看她，問了句，“任小凝是誰？”
周煙神色不動，輕聲，“就是剛才做我旁邊的。”
沈随端着酒杯，漆黑眼眸盯着周煙，說，“你想給便給，這種事不用跟叔叔說。”
周煙“哦”了聲。
一會任小凝回來，又十分殷勤地湊到她跟前，“周煙姐，沈先生怎麽說？”
周煙手攪着白瓷碗的白粥，沒看任小凝，嗓音安靜，“等下我把微信推給你。”
任小凝顯然十分高興，目光越過周煙看了好幾次沈随。
幾人散場，周煙跟着沈随上了車。
剛上車，沈随手機響了聲，他劃開屏幕看着瞧着信息，是陳意給他發來消息，約他出來小聚。
他将手機丢進儲物櫃裏，問周煙，“跟叔叔去放松一下，再回家，好不好？”
周煙坐在副駕駛上，張嘴想說回家，但沈随手探過來，揉了下她頭發，“回家又不讓我碰你，不如跟叔叔出去玩一會，等你困了，再送你回來。”
他話都說到這，周煙說“好。”
會所包間，除了陳意跟景修，還有一白淨嬌小女生在。
那女生挨着景修坐着，姿态親近。
陳意瞥着她，嘟囔了一句，“都多大的人了，還老粘着自家哥哥，景苑，你是不是結婚了還要你哥跟着嫁過去？”
景苑不理會陳意的話，給景修撥了個橘子，遞過去，“哥，沈随哥什麽時候過來？我好困。”
景修接過那橘子，看了眼腕表，“應該快了。”
話音剛落，周煙跟在沈随身後進來。
景苑原本笑着的臉瞥見沈随身側的周煙，一下子站起來，結巴了，“周、周煙姐，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兩年前，周煙因着景修的緣故，跟景苑也算得上熟稔，但她不知道為什麽知道她回來，景苑反應會這麽大，她沒細究，只說了句，“回來好些天了。”
景苑沒說話，咬着唇看了眼周煙後，又瞥了眼景修，臉色有些僵硬。
沈随在沙發上坐下，周煙腳步頓了下，想着沈随跟景修可能會喝酒，她坐在中間可能會礙着他們，腳步一轉，要往沙發邊上走去。
剛走兩步，沈随卻一把扯住她手腕，将她拉到近前，“在我跟前坐着。”
他說完，便去摸酒杯。
周煙默了一會，不好再動。
陳意坐在沈随右側，從她出現，臉色就不好起來。
周煙知曉他還記得白天的事，也不去看他，手上抱着杯沈随剛塞給她的一杯果酒慢吞吞抿着。
陳意沉不住氣，将酒杯重重一放，“啪嗒”一聲。
景修看過去，問了句，“你怎麽了？”
陳意看着周煙，話确實跟沈随講的，“二哥，你知道小周煙今天見了誰嗎？”
沈随順着陳意的話，低聲問了句，“誰？”
陳意語氣不好，“她今天跟陸琰一起吃了飯，二哥我就說了小周煙她跟你示好就是不安好心，你還不信！”
沈随一時沒理陳意的話，側眸看向她，“今天見了陸琰？”
周煙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杏仁眼安靜地垂下，極輕地“嗯”了聲。
沈随想到什麽，又問，“車子還他了？”
周煙點了下頭。
沈随這次轉頭看向陳意，脊背靠着沙發，姿态懶着，說，“她今天跟陸琰見面一事，我大概知道怎麽回事。”
陳意眉眼壓下，臉上神色一直不怎麽好，“二哥你知道什麽？我今天親眼看見她跟陸琰手牽手在餐廳姿态很親昵！”
說着，他将手機拿了出來，從相冊裏翻出今天拍的那張照片，遞過去，看着周煙的眼神不友善，“那這種形式的見面，二哥你也知曉？”
沈随掀起眼皮去瞥，眸光清淡，但是瞥見陳意手機上的那張照片，他眸光深了些，盯着畫面上陸琰握着周煙的那只手不動，一會他嘴角抿了個輕笑，沒說話。
周煙沒去看陳意的手機，大概也猜對他手機上是什麽畫面，她也沒解釋，安安靜靜地坐着。
沈随在一側，低聲，“陳意，夠了啊，你叫我過來是來喝酒的還是來告狀的？”
在一側許久也不說話的景修瞥了眼陳意，附和着說道，“陳意趕緊把你手機收起來！不是說來喝酒的嗎？趕緊的！”
陳意接連被好友兩人這樣說，憋屈了，灌了好大一口酒後，直接起身，粗聲粗氣找了個爛的不行的借口，“我還有事！先回了！”
說完，他起身甩手直接走了。
景修說陳意時，景苑臉色不好，她扯了下景修的袖子，用只有兩人的聲音說着，“哥，如果周煙姐真的紅杏出牆，你會讨厭她嗎？”
景修瞪了眼一眼景苑，“說什麽話呢？”
景苑臉色徹底臭起來，“你瞪我做什麽？不過是為了一個外人你就兇我！景修，你怕不是上趕着希望周煙姐出軌呢吧！”
景修臉色徹底沉下來，起身拉着景苑，走了出去。
會所包間裏一時只剩下沈随和周煙。
沈随一時沒說話，握着杯酒喝着。
周煙也安靜，低着頭瞥着桌面上的水杯，一雙水潤眼眸半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會，沈随突然低笑一聲，将一杯酒遞到周煙面前，“煙煙，叔叔不問，你永遠都不會主動解釋什麽。”
周煙沒接那杯酒，沈随卻直接遞到她嘴跟前，“喝掉。”
辛辣的酒精味還沒入口，周煙便皺起眉頭，別過頭，說一句，“我不會喝酒。”
沈随俊美的臉低着，說，“喝了這一杯，叔叔便不追問你跟陸琰牽手的事。”
周煙一下扭頭，咬着唇，嗓音輕着，“我跟陸琰之間清清白……”
她話打頓，瞥見沈随黑眸低得很，臉色不似以往那種随和慵懶。
沈随說，“喝掉。”
周煙默了一會，太慢慢擡起手，接了那杯酒，一口抿完，她緩着嘴裏的辛辣味，眼睛垂着，說了一句，“沈随你要是懷疑，不如就跟我離婚，這種猜忌來猜忌去的婚姻不如沒有。”
沈随沒說話，手機震動了一下，他瞥了眼，是一條新的好友申請，頭像是個漂亮可愛的女孩子，備注着，
“我是周煙姐的朋友，今天一起吃飯的那個，叫任小凝。”
沈随丢下手機，背靠着沙發，眯着雙好看鳳眼，“你今天問叔叔，說有女孩子要微信，要不要給，叔叔說随着你意，你便給了。”
他扯了下她手腕，周煙被他扯到他懷裏，還沒睜着，他低頭，氤着酒氣的薄唇便咬住她上唇，咬的兇狠，一會他松開她，額頭相抵，“煙煙，說到底你也沒把我當作你的丈夫，是我做的不夠多嗎？”
周煙擡手抹掉嘴角的濕潤，她歪過頭，腦子開始被酒精侵擾，沒太聽清沈随話裏的意思，但她身上有手在胡來，周煙遲鈍了好一會，才察覺到沈随意圖，她擡手按住沈随的手，語氣急軟，“沈随，這裏不行。”
沈随嘴角勾起一個笑，“這裏不行，那車裏你喜歡嗎？”
說着，他抱起她起了身，要出會所。
車裏那種胡來mi亂，周煙不想再經歷第二次，她頓一會，直接抱住沈随的脖子，臉埋在他脖子肩膀處，嗓音悶着，“沈随，我錯了，好不好？”
沈随眼眸半阖，不言語，情緒未明，“不去車裏，那就這裏？你選一個。”
周煙哪個都不想選，但她清楚沈随是不會聽她的話，她默了一會，張嘴一口咬在沈随鎖骨上，牙齒用力，血腥味充斥了滿嘴。
一個小時後，包間裏若有似無彌漫着腥c味道。
周煙頰邊有汗，衣服卻整齊地穿着，以往白瓷般地臉頰上此時薄紅一片。
沈随嗓音有着十分的低啞意，他彎着腰腹，擡起周煙的臉，俊美地臉微微低着，狹長鳳眼微眯，低頭又親幾口周煙的嘴巴，說，“叔叔剛才很舒服，煙煙。”
周煙蹲着的腳有些發麻，聞言，她抿了下嘴，手腕酸疼，手指上還粘着些事宜，她撇開頭不言語，轉身去勾紙巾擦拭手指，眼睛低着。
不過是被陸琰碰了一下手，他便要她用那只手......
周煙閉了下眼，說，“沈随，你無賴。”
沈随點了支煙，咬在嘴角，聞言扯了聲極淺的笑意，眼眸深着，“煙煙，你手讓陸琰牽着，叔叔夠生氣的，只讓你這麽做，你知道這算收斂的了。”
周煙抿了下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