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商機
海瑟薇見過佛蒙特城的繁榮……說實話，如果剔除了機械文明的因素，就是她所生活過的那個城市，也未必就比佛蒙特城強多少。但是，佛蒙特城的繁華遠遠不如京城海德堡，甚至連這裏的商人都似乎沾染上了幾分帝國勳貴的貴族氣息。
從城牆到城裏的建築，充滿了古樸的氣息，像是一部歷史悠久的傳記。商業街的布局華美優雅，到處充斥着華麗而不豔俗的商品，讓人眼花缭亂。
海瑟薇很喜歡這裏，無論是南方的海鮮，還是北方的燒烤，或者獸人部落的面食、精靈們的精制糕點，在這裏都能夠找得到，一路走來，海瑟薇在自己的空間戒指裏裝了大量的食物，連身後的伊蘿娜、阿麗娅。弗古、琳娜、傑西卡手眩，都抓滿了各種各樣的食物。
在抵達海德堡之後，海瑟薇将一些相關的公事都交給伯爾格去辦，這家夥不管立場和人品如何，但做起事來确實很狗腿，而且海瑟薇也不怕這家夥耍什麽花樣……他現在急于取得自己的信任，這種事情他是必須做好的。
商業街上最吸引海瑟薇的不僅僅是那些美食，還有各種各樣的煉金材料。她這一種上将積存的材料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所以她急于淘換一些材料。海德堡的煉金品商店有很多，而且材料十分齊全……海瑟薇的風格偏向于高性價比的造物，她所要的材料，很少有昂貴而稀有的東西，大多都是廉價，但不容易收集齊的貨物。而這些在海德堡并不算什麽，凡是錢能夠解決的問題，在這裏真的不算是問題。
塞西雅。休斯很感興趣的跟着海瑟薇……剛開始的時候。是她帶路來着，可到了後來，就成了跟班。海瑟薇對于要逛的地方或者要買的東西。有着一種驚人的直覺，而且砍價的時候大殺四方。不一會兒的工夫，整條街都知道有一位相當厲害的少女在這條街上購物。
“海瑟薇，這些藥劑都是你自己煉制的？還是這些魔法寶石？”
塞西雅。休斯跟在海瑟薇的身後，在各個商鋪間轉悠着，充滿了好奇。她念的學院只是一所普通的貴族院校，沒有魔法、武技這類課目，所以看着這些都覺得稀奇。
海瑟薇這一路上煉制了不少煉金物品和銘紋制品。雖然品級不高，但每樣東西都很優秀，所以都賣出了一個相當不錯價格，而她就用這些錢購買大量的煉金材料。
“海瑟薇。你煉制的這些成品不是要自己銷售嗎？”老兵奇怪地問道。
“我現在也是自産自銷，卡爾那邊有菲爾德大魔法師穩定供貨，不必擔心貨源的問題。”
海瑟薇突然不滿地道：“老兵，你能不能別有事沒事的關注外邊？這裏又不是戰場或者叢林，沒必要二十四小時監視。”
“咳。知道了。”老兵的語氣有幾分郁悶，但慕容纖纖根本不理他。
“海瑟薇，你又不是沒錢，為什麽不買那種更純淨的材料？”塞西雅。休斯注意到海瑟薇在買材料的時候，有意不買那些最為純淨的材料。便有些奇怪地問道。
海瑟薇笑了笑，解釋道：“事實上，這些所謂的純淨材料與那些低價的材料在效果上相差并不大，只是穩定性方面稍有出入。除了相當高級的魔法，才需要用最純淨的材料，以保證魔力流動的精确……那樣的目的，也僅僅是減小失敗的機率，對于效果，并沒有太大的影響。”
“哦，海瑟薇，你真的很厲害呢。”塞西雅。休斯由衷的贊揚。雖然她不是魔法師，甚至不懂那些東西的制作難度，但她至少知道它們的價值。而且也清楚，不是每個魔法師都能夠做到的。
“不是的，塞西雅，事實上，如果每個人都踏踏實實的從基礎做起的話，他們也會慢慢的了解什麽情況需要什麽品質的材料。”海瑟薇答道，“大多數魔法師只是被身上的光環耀花了眼而已。”
“兩位小姐，請問你們需要什麽？”
一旁聽了半天的店主終于忍不住，打斷了她們的談話，如果不是海瑟薇剛才脫手一大批煉金物品讓他有所顧忌，說不定這位店主就要趕人了。
“七元素屬性純淨寶石各五十顆，七系中等寶石粉末各五十袋，曜石，海砂金，棗榴石，金剛石……以上礦石上中下品質各取二十顆一等品。另外，各種魔獸核晶，狼眼，地龍血，火焰羽毛各取五十克。”
海瑟薇随意的揮了揮手，打斷了店主的話，不疾不徐地吩咐道。
魔法師作為一個獨立于貴族之外的特權階層，對普通人幾乎都是如此。越是高階的魔法師，态度越是高高在上。海瑟薇雖然不喜歡這種作風，但很多時候，這種作風會有很好的效果。
就如同現在，剛才還一臉不耐煩的店主立刻換上一副阿谀的笑容，連連點頭哈腰，忙不疊揮手讓夥計準備。這是一筆大生意，而眼前的年輕的小姐，顯然是某位大魔法師的弟子，若是攀上了這層關系，以後的生意……
只不過，接下來海瑟薇的舉動讓店主無比的失望。遠以為大魔法師們都是不知錢為何物的家夥，而眼前的少女竟然嚴重違反了店主的經驗——她簡直比奸商的層次還要高。
事實上，海瑟薇讨價還價的本領，讓店主幾乎只剩下一成的利潤。她敏銳的精神力甚至能夠感覺到店主靈魂的波動，她能夠很準确的捕捉到令店主接受的價格底限。這種恐怖的本領，讓巧舌如簧的店主完全無從發揮自己的口技，一針見血的封住了對手所有的進攻路線。
“當然你還可以選擇不賣。”
海瑟薇很悠然的問道，“這條街并不止你一家煉金商店，我的選擇給你十秒鐘，給我答複。一，二，三……”
店主惡狠狠的咬着牙，大聲道：“賣了！”
事實上，海瑟薇要的材料太多了，這一筆大生意，雖然僅有一成的利潤，數量也足以彌補質量方面的問道，不由得店主不考慮……不過總算見識到一個強悍的商人魔法師，也算不虧了，店主如是安慰自己道。
“阿忒彌絲女神在上！海瑟薇，你竟然能在生意場上打敗一個老牌商人……”
塞西雅。休斯瞪圓了漂亮的藍寶石眼睛，壓着嗓音叫嚷道，“一半的價格，絕對是一半的價格！你是天才，海瑟薇！”
“那當然，休斯先生的教導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海瑟薇說道。
“你那個時候才多大？”塞西雅。休斯訝然道。
“這與記憶力有關，年齡不是重點。”海瑟薇說道。在她的記憶裏，還真有關于休斯先生的記憶。大約是幼時缺少父愛的原因，原本的那個海瑟薇其實是将休斯先生當作了父親的替代品……這只是幼小心靈的一個寄托，甚至連她自己都不曉得。
“怪不得父親說你是他見過的最聰明的學生。”塞西雅。休斯的語氣有些酸溜溜的。
“他真這麽說過？”
海瑟薇看到對方肯定的回答後，便笑了起來。
“小姐，前面的那個店鋪好熱鬧！”伊蘿娜指着側前方十幾米外的一個店鋪說道。
“走，我們過去看看。”海瑟薇笑着道。
來到近前，才發現這裏的人出乎意料的多，而且猶以女性為多，都在争購一些色彩鮮豔的小飾品。
“這些東西是很漂亮，可也用不着這麽搶吧？”海瑟薇不解地問道。
“再過兩天就是豐收節，到那一天，所有女孩子都會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塞西雅。休斯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最後道：“這裏的飾品應該是剛到的，你不選一些？”
“呃……我另外有個計劃。”海瑟薇目光微微閃動，嘴角也微微翹起。
這個世界的魔法文明雖然強大，但并沒有普及到生活當中，而且娛樂手段也相對比較少……別的暫且不說，至少這裏沒有什麽焰火。不過，據塞西雅。休斯所說，節日那天的夜裏，皇家法師團将會向空中施展大型火系魔法，場面十分壯觀。
“死腦筋啊！”海瑟薇搖搖頭，覺得那些人太沒有商業意識了。
“伊蘿娜，你還記得我們剛剛買東西的那個煉金商店嗎？”海瑟薇回頭望望後面那長長的街道，懶得再去人從中擠來擠去，便将三個侍女叫到跟前。
“是，記得。小姐。”伊蘿娜點頭應道。
“在那個商店旁邊旁邊有一些筒，裏面裝着各種材料的粉末，你問一下他們一筒多少錢，都給我買下來，然後雇人拉回休斯先生的家裏。另外再買一批最便宜的卷軸紙和一批用小紫昙檀加工的木板……”
海瑟薇吩咐完，将一張金票交給伊蘿娜，“你帶着琳娜和傑西卡一起過去，如果錢不夠，讓他們送貨上門，然後再付款。”
“是，小姐。”伊蘿娜等人答應一聲，便接過金票離開。
“我去保護她們。”阿麗娅。弗古喊了一聲，便追上伊蘿娜等人一起離開。
“我們回去。”
海瑟薇向人群中某個中年男人做了個ok的手勢，便帶着塞西雅。休斯一起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