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女子緊皺眉,她擡起左手正要甩給他一巴掌,卻不料她的左手也被抓住了。
“漬漬漬,我果真沒看錯”。
“放手”。
“她叫你放手你沒聽到嗎?”細莫羽望着空空如也的手,繼而看向了橫在他面前的人。
幽影莫将司慕笑護在身後,怒瞪着細莫羽。沒錯,那個被欺負的人就是司慕笑。
“你是誰?”細莫羽極其不爽。
“我是她的男朋友”幽影莫一字一字的吐出。
司慕笑一怔,有些不可思議。
細莫羽眉毛微蹙,他瞅了瞅一臉詫異的司慕笑,旋即笑了“怕是郎有情,妾無意吧!”。
幽影莫握拳,火紅色的長發像是跳動的火焰。
“我們走”司慕笑淡淡道,她反握住幽影莫的胳膊帶他離開了人群。人海的盡頭再不見他們的身影。
細莫羽正了正棒球帽,邪魅的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是誰?”幽影莫問道。
司慕笑收回手,語氣很淡“路人”。
幽影莫看向她,視線變得柔和起來“你臉上的傷哪來的?”。
“磕的”司慕笑移開視線,盯着路邊的石子緩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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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信不信随你”。
“司慕笑”幽影莫喊着她的名字。他很少連名帶姓的喊,除非他是真的生氣了。“告訴我那個人是誰?”。他握住她的肩,雙眼冒火。
“路人”司慕笑淡淡重複着“信不信随你”。
聽她這樣一說,幽影莫更為惱火了。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司慕笑皺眉,推開了他“信不信随你,別來找我”。她留下這句話就匆匆的跑開了。
幽影莫死死握拳,極為生氣的他一句話也說不出。
吃完晚飯就想睡覺,伊離沫都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她明明都睡了一下午了,竟還想睡覺。
白染塵坐到她的身邊與他一同看電視“沫,在學校還好嗎?”。
“挺好的,同學們都很熱情”伊離沫淡笑着,生怕他說看出什麽端倪。
“好就行”不過她想多了,白染塵根本就不懷疑她的話。
“有喜歡的人嗎?”。
“啊…。沒……沒有”伊離沫盡量控制着狂跳的心。
“真的啊!”。
“恩”伊離沫點頭,反正她的喜歡又不回得到回應,還不如永遠壓在心底,讓時間沖淡一切。
不過伊離沫卻想錯了,當一份感情壓在心頭而說不出口時,即使是三年,五年對于異常執着的伊離沫來說根本就無濟于事。
時間不是沖淡感情的,而是考驗感情的。
漫長,枯燥又乏味的兩個月總算過去了,伊離沫也可以出院了。只不過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裏冷如玉一次也沒有來過。
從失落變成失望,從失望變成絕望,從絕望變成理所當然。理所當然的認為他與她不熟,他不來看她天經地義。
兩個月足以讓很多事情發生變化。比如安晨來了位美女教師,比如司慕笑的學校去了位帥哥,比如白若蝶有了喜歡的人,再比如,幽影莫轉學了。
最後一條消息是伊離沫出院的那一天才知道的。幽影莫開着他那輛拉風的跑車來接她出院,羨煞了所有人。
“小沫,我…。轉學了”幽影莫單手握着方向盤,淡淡道。
伊離沫一驚“為什麽?”。
“為了一個人,一個女人”似乎他永遠都在重複這句話。
伊離沫低着頭,不語。
坐在後座的白染塵與白若蝶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你要好好的,我會回去看你的”。
“哦”伊離沫悶悶道,眼眶微紅。時至如今,她似乎明白了那句“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的真正含義。
短短的三個月,她與幽影莫已經算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了,當初他說她像他的妹妹,她自然把他當成她的哥哥。如今哥哥要走,她怎麽能不傷心。
從微微涼風到寒風刺骨,從單薄的外衣到厚重的羽絨服,從四個人到一個人。伊離沫站在安晨大學門口,目送着幽影莫他們離去。
相遇是短暫的,回憶是漫長的。
沒了幽影莫的安晨仿若失去了光澤,沒了幽影莫的安晨,那些花癡女們也變得暗淡無光。沒了幽影莫在身邊的伊離沫又變得不再引人注意,默默無聞。沒了幽影莫的伊離沫在無理由與冷如玉說一句話。
伊離沫出院後的第二天,幽影莫離開後的第五十天。
學校針對她受傷的事件做了調查,畢竟一枚長釘不會無緣無故地放在操場上,明顯是認為。經過一系列的調查,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林沙。
明明是下課時間,教室裏卻沉悶的很。沒有一個人敢說話,甚至都沒有人敢動一下。
林沙站在座位前義憤填膺“老師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相信,那枚釘子根本就不是我放的,我只是想絆她一下”。
高主任一語不發,而是看着站在林沙後面的伊離沫。
伊離沫緊抿嘴唇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麽。她根本就不知道是誰絆的她,也不知道是誰放的釘子,但她已經不想再追究了。
“老…。老師,我既然沒事了,這…。這件事就算了吧!”。
“算了!”高主任挑眉,眸中多了份淩厲“你知道寬容的限度嗎?如果你只會一味的寬容別人,那麽到最後,你就會因為你的寬容而受到你所不能承受的痛”。
高主任的一番話,讓伊離沫啞口無言。她只不過,只不過是不想追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