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開封府的牢房往常都關押的小偷小盜, 進去過的小夥伴都知道雖然大家都是犯事進來的, 但獄卒們還算好, 并沒有動用私刑的行為,所以牢房內還算和諧。?
今天卻有些不同,往日裏還算幹淨的牢房如今卻帶着臭味,牆壁也有着一塊深一塊淺的血跡, 走在中間偶爾還會從牆角跑出一次老鼠來。
郭槐這麽多年來“嬌生慣養”,老鼠什麽的,近些年在皇宮裏可能就聽說過白玉堂一個, 如今被這些老鼠一下,渾身的肥肉都止不住的哆嗦,再一看左右兩邊的牢房皆空無一人,一眼看過去只有牆上的血跡最矚目。
郭槐腳下就有些慢了。
押着他的獄卒呵斥道:“快點走,磨磨唧唧的!”
郭槐扭頭瞪了他們一眼:“咱家可是宮裏的郭總管, 你竟敢這樣對咱家, 知道有什麽下場嗎?”
獄卒冷笑一聲,往他腿上一揣:“以前進來的人也是這麽說的, 他們的下場……你也看見了, 牆上的血跡還沒幹呢。”
說完,獄卒不等郭槐再說什麽,随手推開一個牢房門将他推了進去,利索地鎖上了門。
“這裏還有很多東西等着你呢。”
很多東西?周圍的牢房全都空蕩蕩,他喘個氣都能聽見幾重回響。
郭槐本來在房中已經睡下了,突然卻闖進來一夥人, 為首的就是開封府的包大人,手握聖旨直接讓人把他逮捕了,雖然之前他就想過當年的事情會敗露,這幾天也找了人去開封府,只是沒想到開封府這夥人速度這麽快。
深秋時節夜風帶着濃濃的涼意,從高處的小窗鑽進來,吹進牢房糊到牆上,帶起陣陣的呼嘯聲。
郭槐裹緊了自己的亵衣,找了個還算幹淨的地方坐下。
興許是心理作用,郭槐感覺旁邊空蕩蕩的牢房總像是有人在說話,看起來陰森森的。
此刻已經是亥時了,郭槐往常這個時候已經進入了夢鄉,今天這個情況,郭槐卻是不敢睡,只瞪着眼睛盯住外面的過道。
此時,開封府的藥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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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的怎麽樣了?”祁凡放開展昭的手,自己把藥拿過來往手上傷處倒。
突然從斜處裏伸出一只手來,拿過祁凡手裏的藥瓶,替她上藥。
祁凡擡眼看了下展昭,見他板着個臉,也不說話,只專注着替她上藥。
果然還是她自作多情了嗎?祁凡心裏犯嘀咕,盯着自己的手發起了呆。
上藥很快,展昭替她用紗布包紮的時候也盡量放輕動作,只是用量有些不對,裹了厚厚幾層,腫得像個豬蹄一樣。
祁凡有些哭笑不得。
待包紮好,展昭将剩下的布給收拾了起來,整整齊齊理好放在了桌子上。
“你……”祁凡疑遲着開口。
這話還剛蹦出一個字,展昭長臂一伸,直接攬過她,沒控制好力道,這一抱差點沒把祁凡從凳子上扯下來。
祁凡頭撞在展昭肩膀上,把整個人都撞得有些懵,腦子當機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展昭這是個什麽舉動。
“我說。”祁凡拍拍展昭的背,柔聲道,“放松點,我快跪到地上去了。”
展昭整個人就是二愣子的代表,一聽讓他放松點,幹脆直接就把手給松開了,祁凡一個沒剎住真的給跪在了地上。
“……”
祁凡扒着桌子站了起來,憤怒的拍了拍桌子:“負分,不合格了!你就當我沒問過那問題!”
展昭尴尬極了,臉上的緋紅蔓延到了耳朵上,又是另一番美色。
展昭站起身來,慌張地拉住祁凡的一只袖子,解釋道:“我只是……只是不知怎麽說,祁姑娘……”
祁凡瞪大了眼睛:“你還叫我祁姑娘!”
“祁凡!”展昭趕緊改口,一看祁凡的神色還是不對,咬咬牙,低聲喊了一句,“凡兒。”
一個紅着臉的大帥哥盯着你用清朗的嗓音喊你的名字,這種待遇只有夢裏才有,祁凡本來繃着的臉沒繃住,咬着下唇一咧,一副想笑又得憋住的表情,“诶。”祁凡應了聲,反手去握住展昭的手,湊到他跟前,“自乞巧過去快一個月了,你終于肯說實話啦?”
展昭低着頭,悶悶的應了聲。
“诶,別變成悶葫蘆啊,幾個時辰前你不是還有一大堆話要說教我嗎?怎麽現在就慫了?”祁凡故意去逗他,伸着她那只粽子手在展昭面前晃了兩下。
“祁姑……凡兒,手還沒好,盡量不要動它。”展昭把手給祁凡按下來,“還有,我只是……”
“害羞?”祁凡笑了起來,“明明是我問的這個問題,我可都沒害羞,你害羞個什麽勁,你對着白玉堂的時候臉皮可厚多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剛提白玉堂門外白玉堂就來敲門,在門外喊他們:“展貓,祁凡,你們兩個換個藥還沒換好啊!”
展昭松開祁凡,去開門,鎮定道:“已經換好了。”
“咦!”白玉堂驚奇地叫了一聲,“展貓你臉怎麽紅了?你們在裏面幹了什麽?”還沖着展昭怪模怪樣的眨眼。
“沒幹什麽。”祁凡走過去,“你過來找我們是有事嗎?”
“是包大人那邊在換待會要穿的衣服了,五爺我是過來問問你們要換嗎?”
展昭還不知道這事,聽得一頭霧水,不解道:“這包大人換衣服?待會是要做何事?”
祁凡跟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同時笑了起來。白玉堂拍了下展昭的肩,“包大人讓我過來找你,晚點要夜審郭槐,大抵是叫你過去商量事情。”
祁凡跟着說:“只是呢,這夜審郭槐有些特殊,需要換個裝扮,不如你現在把衣服換了再過去吧,待會再換怕來不及。”
兩人一唱一和,縱然展昭感覺有些怪怪的地方,但轉念一想,祁凡應該不會坑他,也就随着兩人拉了他去換衣服,還搞來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東西,說是待會用得着。
郭槐在牢房裏一邊緊張着包拯的審問,一邊被刻意布置過的陰森森的環境刺激着,精神高度緊張,最終還是敵不過瞌睡神,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再醒來時眼前的卻不是那個熟悉的牢房了,換成了一個……他無法描述出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