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章節
我一下。”
青妍慌張的亂翻她的包包,好像很緊張。看樣子分明是在乎我的,為什麽要丢下我?莫非想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天呀!我會被她玩死。
“藥治不好我,妳才治得好我。別再忙了。”
我忍着疼痛,到她身旁,按住她的手,制止忙亂。我試圖将她打橫抱起來,可是胃痙攣還沒結束,真真實實的疼痛,讓我使不出力。結果只是讓青妍看我一眼,然後回過身攙扶我走至自己的卧房。
“青妍,別走,我需要妳,真的需要妳。”
看來原本規劃的香.豔情節,現在要改走悲情路線。
“我不走,但是藥還是得吃。聽話好不好。”
我點點頭,自己先爬上床,乖乖等候青妍拿胃藥來。等藥拿來以後,我接過藥一口吞下。
“青妍,妳別去住飯店了,住我這裏不好嗎?”
我可憐兮兮的拉着她的手,企圖引發青妍的同情心。沒料到她低下眉眼,靜默不語。後來又別轉頭,看着門外。就是不看着我淚汪汪的“大眼睛”。我賣力的演出,但沒人欣賞,等于白費。
“硯齊,當初是我請旭恩帶我走的。你,恨我嗎?”
當她再次将清澈的目光,投注于我身上的時候,卻是淡淡的訴說當年。那雲淡風輕的态度,彷佛一切不與她相幹。
我的绮夢到此結束,青妍總有本事潑我冷水。
“恨嗎?我不恨你,恨我自己。是我沒能讓你相信我,相信我的真心。”
她帶着魏旭恩一起出現,就算什麽都不說,我也能猜個大概。只是魏旭恩好本事,隐瞞的真好,我問不出來,菁菁也給騙過去。
“我現在不想知道妳跟他的事了。過去對我來說沒有意義,我只關心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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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胃還在疼,可是現在連心也痛了。
我才不要知道,她跟魏旭恩之間,有怎樣的感情糾葛。他有多愛她或她有多愛他,這之類的,我知道只會更心痛。管他是相愛相殺,還是什麽情到深處無怨尤,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青妍垮了肩膀,垂下頭。一雙眼睛微微震顫,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燈光的映照下,形成兩道陰影。
我只知道,在我生命裏,過去八年的空白,誰都無法填補,除了青妍。由她所攪動,我胸口的那個巨大漩渦,只有眼前的青妍,才能平息擾動。
我狂喊:“青妍,我的心好痛,好痛。”
我用力地将她扯到懷中,再也不理會什麽君子不君子的。
她的紅唇柔軟一如往昔,但是沒有反應。
可懷裏的她,身體是燙的,并沒有拒絕我。她是有所顧忌嗎?那麽我要她忘了顧忌。取悅女人,是男人天生的本事,我懂得怎麽撩撥女人,更懂得怎麽挑逗青妍。她的身體,每一寸我都知曉得一清二楚,哪裏敏感,哪裏會讓她快樂,我都知道。
“硯齊不可以。”
她在我的撫摸下,嬌喘、呻.吟,但仍然跟意志力在拔河。我還記得她求我,給她連人都要融化掉的快樂,我會再給她一次,讓她從此離不開我。
第 52 章
是因為我親口發誓,我會一生守候旭恩,旭恩才會在老父親的跪求下,與菁菁結婚。
可憐的菁菁,從不知曉,她能披上白紗,是因為我的成全。
無愛的婚姻下,她是最可悲的犧牲者。
這樁婚姻,建基在兩家利益的結合。塗家有大批土地資産,李家有龐大的金融王國。合作開發,兩家都能更上一層樓。菁菁的哥哥将她賣了,旭恩的爸爸也将他賣了。兩個家族,是透過這種方式向彼此輸誠。
可是我與旭恩的關系,在他替菁菁套下戒指的那一刻,注定永遠見不得光。魏伯伯很聰明,他給我幹女兒的身份,也用金錢替旭恩綁住我。我承認,當一個人被豢養多年,會失去走出去的勇氣。我被旭恩養成一個軟弱的女子,他是喬木,我是絲羅,是寄生在他身上的絲羅。
不管這樁婚姻的基礎是否有愛,但法律保障了菁菁的地位。旭恩不是我的丈夫,再也不能獨占他的愛。成了空中飛人的旭恩,每一季才過來陪我半個月。
我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成了旭恩的情婦,人家口中的小三。一個人的日子,我常想,要不是魏伯伯向我磕頭,我才該是元配。
魏家在西雅圖的大房子,蓋在森林邊緣,裏面配備齊全,應有盡有。旭恩找來一群傭人、保全、司機服侍。我一個槟榔西施的女兒,居然活得像名媛貴婦,這樣的際遇,也不是尋常人能碰上的。
我很傻,一開始還很天真,以為可以耐得住寂寞。但實際上,我不是當情婦的料。我沒辦法像其他同行,開心的刷着卡,狂買精品就能有快感。也做不到找個漂亮的健身教練當小狼狗。重點是,我才二十幾歲,這樣寂寞的日子,難道要過一生?
所以,我成了深宮怨婦,幽怨地等候君主的偶爾臨幸。
旭恩婚後接下集團的職務,開始歷練。他是真的愛我,人不在我身邊。可是他裝上攝影機,網路直播他在辦公室的點點滴滴。他希望以這種方式的陪伴,能讓我不那麽寂寞。可是,只有影像,摸不着、碰不到,一切都是假的。
寂寞像一把無聲的刀,一點一滴切斷我與他曾經的緊密。螢幕上他的身影,只是加深我的寂寞,提醒他不在身邊的事實。
我記得有一天,我對他說:“沒有意義的事,該停止了。”
然後我關上螢幕,從此不再看他。旭恩什麽都不管,丢下辦公室的一切,一天後,飛奔到我身邊。但我累了,我不想做一只等候主人的貓。
旭恩看出我的不快樂。而因為我的不快樂,他也不快樂。
“那我離婚吧!我回來或是妳回去,永遠都不分開。”
旭恩的一番話讓我很開心,但也僅止于開心,因為我知道這不可能。菁菁的後臺太強大,他們家現在掐住了魏家的脖子。魏家的企業貸款,都是菁菁娘家承作,要是突然抽銀根,魏家會陷入周轉不靈的困境。
那時候我說:“別任性了,菁菁是無辜的,你要好好對待她,讓她當幸福的妻子。”
旭恩在一周後,又回去了。我依然獨自一個人,守着大房子寂寞的活着。
還好拉拉能陪我,我開始尋找打發時間的活動。我會帶着拉拉到森林中散步,一開始還只敢在外圍,後來越走越深。直到某一天,我在森林中摔傷腿,與拉拉在荒郊野外度過一天一夜。
因為意外,旭恩又飛過來,而且這一回,他待得比較久。但他在我身邊的日子,菁菁時常打電話給他,一講就是半個鐘頭。這讓我很有罪惡感,也非常不是滋味。到底我不是正牌的妻,我是竊占人家丈夫的女人。
我希望他在身邊,又不希望他在身邊,每日一睜開眼,就是在矛盾中掙紮,痛苦中煎熬。最後我趕他回家,并希望跟他作個了斷。結果旭恩在我面前,爆發劇烈的頭痛,同時又抱着我大哭。于是我心軟了。
但我們都不知道,那時候,旭恩已經病了。
等待的日子又過了半年,我寂寞得快要瘋掉。我心裏的弦,真的撐不下去。我下定決心,片面的告訴他,決定終止這種不倫的關系。然後,斷掉一切與旭恩的聯系,拎着一只皮箱到歐洲過半年的日子。
再回到西雅圖,看到的是魏伯伯。聽到的消息是,旭恩罹患腦瘤,但他拒絕治療。
“旭恩說沒有妳的日子,他不如死了。”
魏伯伯的膝蓋真的不好,他動不動就下跪,讓我一個當晚輩的很難拒絕要求。魏伯伯瞞着剛懷孕的菁菁,送我回去見旭恩。
旭恩已經被折磨得必須靠大量的止痛藥,來控制發作時的疼痛。原本精壯的身材,也已經瘦得不成人形。
我與旭恩之間,有千絲萬縷的糾纏。我對他的心一直在愛與不愛之間掙紮,但他對我,沒有過絲毫猶豫。看見深受病痛折磨的他,我悲從中來,伏在他不再結實的胸膛流淚。
因為腫瘤增生,視神經受到壓迫,視力漸漸受到影響。他的眼睛白濁,不再清澈。
旭恩拍拍我的背,淡淡的說:“沒有妳的世界,不再美麗。眼睛用不到了。”
他眼睛不好,生活上很多不能自理的地方,我任勞任怨的照顧。
“從此以後,我當你的眼睛。”這是我對他的允諾。
旭恩的任意妄為,延誤了最佳治療時機,國內的團隊已經沒有把握醫治。醫師透過關系推薦到約翰霍普金斯來。
旭恩發病後,脾氣暴躁,根本不讓人靠近。除了我以外。為了搶時間,我只有先單獨帶他到巴爾迪摩治療。也因此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