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翩翩公子人如玉
索性在宅子裏待着也沒事兒幹,林芝芝帶着媚光去賞花去了,玉佛花開得正好,媚光雖然憂心着林芝芝的事情,但是到底還是少女的心性,見到這般美麗的景色也将事情都丢開了,欣賞起美景來了。
“少夫人既然喜歡我們就折幾枝回去插瓶吧。”
林芝芝輕輕搖頭道:“若是自己園子裏的折了也無妨,可這是寺院的,游人平日也多,若是每個人都折來,叫後面的人看什麽?”
她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玉佛花的香味道:“我們常來看看便是了。”
“走吧,媚光,我們走去雲臺寺拜拜菩薩。”
媚光跟上,兩人拾階而上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人從玉佛花樹旁走出來。
那人身穿着一身月色的衣裳,眉目俊朗,氣質出塵。
那人周身好似漂浮着淺淺的香味兒,林芝芝覺得很舒服。
“姑娘是惜花之人。”
媚光立馬柳眉倒豎出來道:“什麽姑娘?這是我們家少夫人!”
白少卿淺笑着道:“那便是這位夫人了。”
笑容,林芝芝這輩子還是見過不少了。雖然記憶裏人臉都是模糊的,她記得顧珏笑起來的時候她的腦海中在想什麽,她所想的是,魅惑。而眼前的人笑起來,恰似千樹萬樹的花兒在一瞬間都綻放了。
美麗逼人,素雅,高潔,宛若高嶺之花卻偏偏又帶着人味兒。
林芝芝覺得多看兩眼都覺得亵渎了。
她咳了一聲道:“公子謬贊了。”
她一本正經道:“妾身只不過是害怕主持來找我賠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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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她炸了眨眼,對面的白少卿一愣,随後笑意越發的深了。
“雲臺寺好玩兒的地方不止這一出,不如就讓少卿為夫人引路吧。”
大安的民風開放,女子出門游玩也是常事兒,林芝芝對這位少卿公子還是頗有好感的,趁着她現在還記得他是誰,便是一起游玩也沒什麽。
更何況這寺廟中還有僧人外加身邊還有一個媚光在呢,別人也說不了閑話。
想到這裏林芝芝輕輕點頭道:“那就有勞了。”
白少卿是個謙謙君子,便是與林芝芝同行的時候也保持着距離,談吐也不俗,說話也叫人感覺到很舒服。林芝芝心中感嘆,這大概就是上天對于她穿越的福利吧,白少卿真是一個宛若小說男主一般的人物,可惜下一次相遇她就不記得他了,甚是遺憾。
有人陪伴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媚光瞧着時間也快要到午膳時分了便提醒林芝芝該回去了,林芝芝剛要說話,白少卿又道:“不如就讓少卿做一回護花使者送夫人回家吧。”
林芝芝是被白少卿送回去的,送到了門口他才離開。
“少夫人,您可不能跟外男走得這麽近,要是被大公子知道了,肯定得出事。”
“管他。”
林芝芝道:“我與他又沒有什麽,別人連我的姓甚名誰都不知道,萍水相逢罷了。”
更何況,下一次相逢對她來說就是陌生人了……
顧珏依舊歪在軟榻上看書,這裏沒有其他人能穿得像顧珏這般好,林芝芝認起顧珏來只用看穿着打扮就行了。
吃喝完林芝芝去午睡,顧珏在外面射箭玩兒。
宅子裏一片午後的祥和,雲臺寺的玉佛花香味遠遠的飄來,空氣裏浮浮沉沉的花香叫人沉醉。
顧珏一支箭又一支箭的射,準頭倒是不錯,基本射三次能中一次靶心。
而在顧家的某個角落裏,有一個丫鬟對一個紫衣的女子道:“這是主子答應給你的東西,你可記着了,一定不能教林芝芝和大公子琴瑟和鳴,不然有的你好看。”
那紫衣女子一把抓過那錢袋道:“你就放心吧,我什麽時候叫主子失望過了?林芝芝瞧着呆板,若不是顧玉華帶着她來園子裏找我們,她都不會來的。大公子向來都只喜歡聰明伶俐的,哪裏會喜歡她那樣的。”
“你能做到就好,主子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那丫鬟冷哼一聲離去。
在壽安堂裏,老夫人聽着丫鬟禀告林芝芝和顧珏最新的情況,果然不出她所料,兩人還是一點兒進展都沒有,這叫她心中百無雜陳。
“老夫人,要不要奴婢們給大公子和少夫人下猛藥?”
顧老夫人擺擺手道:“罷了,且看着吧。反正日子還長呢,其實。”她想了想道:“也有些人會坐不住的,我這裏不行,或許他們哪兒使勁兒還是行的。若是實在不行的話,”她沉吟片刻道:“只好再給珏兒娶一個正妻了。”
“老夫人您……”
蘇媽媽驚訝道:“您不是最喜歡少夫人了嗎?”
“喜歡是喜歡,”老夫人閉上眼睛重新撚着手中的翡翠念珠道:“可到底是顧家到底是珏兒更重要,我還是分得清楚的,再說了,”她語氣陡然變冷了道:“我是靠着心慈手軟将顧家給撐起來的嗎?”
蘇媽媽一下子想到過去的事情低下頭道:“是,老夫人您說得對。”
自此蘇媽媽在無言,只聽得老夫人道:“打聽着哪家的姑娘不錯的,還有他後院兒那個叫月娘的,瞧瞧珏兒是不是真的喜歡,若是真的喜歡的話,或許可以利用一番。”
蘇媽媽應聲稱是退下了。
是夜,高門大戶的女眷每天都會進補一盅補品,林芝芝自然也不例外。
每天晚上吃的補品自有人送來,一個青衣的小丫鬟正在往那補品裏面放什麽粉末。
她細心的攪拌了下确定看不出來了才将補品放在了托盤上面,邁着小碎步的往前走。
“放了什麽好東西進去?”
一道慵懶的男聲傳來。
那丫鬟原本便是做虧心事,聽到這男聲如何會不慌呢?被吓得差點兒手中的東西都掉了。
她聽着聲音熟悉卻在擡頭看到與她說話的男人的時候才驚掉了魂!面前站着的居然是大公子!
顧珏身穿一身玉白的家常衣裳,衣服領口微松,露出了些玉也似的肌膚,他面上雖然帶着淡淡的笑意,目光卻是一片的冰冷,好似一桶冰水将她兜頭罩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