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強迫
畢竟大學時期都是在a市度過, 即使a市這幾年變化挺大,尤果果還是從心底感到熟悉和踏實。
她已經和青芒電視臺簽約, 成為青芒電視臺的主持人,繼續錄制《天文地理》。臺裏也給她分配了一些工作,但是大頭還是最近那一檔和易城合作的主持類綜藝。
尤果果為了能夠更好的和易城搭檔, 最近一直在和他讨論這檔綜藝,不斷地去熟悉青芒電視臺的運作模式,去研究這檔新綜藝的形式和規則。
有一天節目錄制到晚上,張宗堯出來的時候特意叫住尤果果:“小尤, 你今晚有空嗎?我請你吃個飯, 也是為了感謝你上次的幫忙。”
他這段時間多了不少劇本,都是主男主,質量也很高, 越來越感謝當初幫他洗白的尤果果。
其實這頓飯早就該請的, 但是最近事太多拖到了現在。
尤果果想了想, 就答應了:“好啊。”
一行人坐電梯下到一樓大廳,又在大廳裏偶遇了剛剛錄完節目的易城。
易城看着他們一行人以及中間的尤果果,笑着問:“這是?”
“剛剛錄完節目,我們準備去聚個餐,易老師要一起去嗎?”張宗堯邀請道。
易城想了想:“等會兒, 我開個車一起。”
于是隊伍裏又加一人, 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a市隐蔽性比較好的一所飯店。
飯席上的人不少,但基本上都是張宗堯的經紀人助理之類的。
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來張宗堯的細心,倘若大晚上的他一個人單獨出來跟尤果果吃飯, 一旦被拍到網上還不知道變成什麽樣,于是就不僅将身邊的工作人員拉着一起,後來順勢又拉了易城。
吃飯的時候張宗堯又起身給尤果果敬酒,說了不少感激的話。
尤果果自然也都一一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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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飯局結束,張宗堯看着有些醉了的尤果果,原本準備提出讓助理送她,但是易城笑了笑,将這件事攬了過去。
“我的學生還是我來送吧,正好我對路也比較熟悉。”
張宗堯聞言,心裏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但是也沒有細想,跟着自己的經紀人和助理就回去了。
所有人都離開後,尤果果雙頰酡紅地站起來:“謝謝易老師送我,你小心一點,免得被誰看到了要說不清的。”
易城伸手探了探她的臉頰:“這醉得不清啊。”
尤果果下意識躲開:“沒有,我清醒着呢。”
她的酒量超級好,這點酒根本就不礙事。
見她躲開,易城神色一頓,随即又笑着收回手:“沒醉就好,不然等會兒連路都走不穩。”
“怎麽可能連路都走不穩。”尤果果站起身走出包間,給易城演示了一遍,“看,我走得多穩!”
“我還能走直線!”尤果果盯着地上的瓷磚縫,順着這條直線往前走,走出了好幾米回頭嫣然一笑,“是叭?”
她的臉蛋紅紅的,笑起來唇色豔豔的,渾身透着一股可愛勁兒,至少與平時大不一樣。
易城卻是明白她是微微醉了,他還算熟悉她,之前尤果果在臺裏實習的時候也出去聚過餐,她微醉之後雖然神智還在,但行為表現卻比平常多了不少年輕的嬌憨。
易城看着她的笑容,只覺得自己的心“砰砰”地在響。
“嗯,你沒醉。”他移開視線,“我去洗個手,你在這裏先等一下我。”
“哦。”尤果果目送着他去洗手間,随即靠在走廊的牆上,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她其實也明白自己有點微醉,但是今天張宗堯的态度太熱情,酒也是一杯一杯的敬,她也不好拒絕,只能全部灌進肚子裏。
臉好燙。
她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人之後,就将臉貼在牆上降溫。
正在她降溫的時候,旁邊的包間門一下子就打開了。
有人從裏面出來,只不過剛走了兩步就停在了門口。
身後還有人問他:“沈總,你怎麽了?”
尤果果略微遲鈍的神經緩緩反應過來,擡眼就對上了沈延的眼睛。
尤果果:“......”
尤果果立馬轉了個頭,将自己的另一邊臉貼在牆上,背對着沈延沒去看他。
她原想着就他們倆現在的關系,沈延就算看到了她也會當做沒有看到,但是她等了很久,直到身邊的呼吸聲越靠越近,焦灼感瞬間爬滿了尤果果的脊背。
她一下子站直,又往前走了好幾步,才回頭去看沈延:“你怎麽還不走?”
沈延答非所問:“你喝醉了?”
“關你什麽事。”
“我剛剛看到你們包間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你和易城。”在他那個角度,他還親眼看到了易城去摸尤果果的臉。
“你到底要說什麽?”
沈延終于忍不住了,他抿着唇:“你就那麽放心他?敢在只有他的時候喝醉?”
尤果果微微一笑:“我有什麽不放心他的,就算真的喝醉了我都放心。”
沈延眼裏徒然升起一簇怒火,他一句話不說,直接拉住尤果果的手,拉着她就往電梯那邊走。
“你幹什麽!”尤果果掙紮着,卻發現沈延的手勁兒出其的大,怎麽也掙脫不開。
沈延現在腦海裏只有怒火,根本不理會尤果果的掙紮和驚呼,依舊拉着她就往電梯那邊走。
被拉進電梯之前,尤果果死死地抵着牆:“沈延,你信不信我現在高聲一喊,你就得被當成公共場合猥瑣罪!我給你最後一個面子,放開我!”
沈延冷笑一聲:“你要是敢喊,易城的面子也別想要,晚上和臺裏的主持人一起吃飯喝酒,被傳出去他也別想混下去。”
“我們只是正常的工作聚餐,別用你那猥瑣的思想去揣測我們!”
“是嗎,我怎麽就不知道你和你的金主之間的關系這麽純潔?”沈延眼裏閃過一絲譏諷,“況且就算你們之間的關系純潔,網友們可不會信,你的易老師受到你的牽連,你就不會覺得愧疚嗎?”
尤果果氣得胸膛都在起伏:“沈延,你敢!”
“我為什麽不敢?”電梯門開了,沈延強迫性将尤果果拉進去。
他前面那段話一出,尤果果連掙紮都放棄了。
她知道如果沈延真的那麽做的話,她被非議無所謂,要是真的連累了易城老師,她才會良心不安。
“沈延,你變得真多。”她将嘲諷明晃晃地挂在臉上。
沈延不去看她:“你不也一樣。”
他按了地下停車場的樓層,等到電梯到了,就直接将尤果果拉到了自己的車前,将人粗暴地塞了進去。
尤果果被塞進車裏後,腦海裏的警告聲不停地在響。
尤果果越來越煩躁:【你能不能別響了!現在是沈延強行把我拖過來的,我怎麽反抗?!】
【本系統不管,宿主請盡快遠離沈延,否則點擊懲罰。】
尤果果見跟它說不通,索性就不說,也不理會腦海裏的警報,破罐子破摔一般等着電擊懲罰。
沈延也坐上駕駛座,正準備開車的時候,尤果果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易城打過來的,他出來之後沒有看到尤果果,擔心之下立馬給她打了電話。
尤果果剛準備接通之後跟他解釋一下,今天晚上就不麻煩他送了。
但哪裏想到她剛剛接通,手裏的手機就被沈延搶了過去。
“我現在接她回家,就不麻煩你了。”
聽到他的聲音,易城那邊沉默了幾秒,才開口:“沈延?”
沈延嗤笑一聲:“你認識就好,別碰我女朋友,不然你這麽多年的奮鬥說不定不明不白地就毀了。”
他說完,就挂了電話。
尤果果恨不得扇他兩巴掌:“我們倆已經分手了,我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你想對易老師做什麽?!”
“別為他生氣。”沈延捏緊了方向盤,“你越是為他生氣,我就會越生氣,到時候發生什麽我就不确定了。”
尤果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到底想幹什麽?”
“帶你去個地方。”
尤果果冷笑:“我一點兒都不想去。”
沈延沒理會她的嘲諷,專心開車,一直到了某個隐蔽的高檔酒店,才将車停下。
尤果果下車看到酒店的名字,嗤笑了一聲:“你的想法也沒有幹淨到哪裏去。”
沈延又不回答,拉着尤果果進入酒店,也沒有去前臺拿房卡,而是一路将尤果果拉到頂樓的套房。
沈延終于放開了尤果果的手,半晌後才開口:“你還記得這裏嗎?”
“廢話那麽多幹什麽。”尤果果扔了自己的包,開始脫自己的裙子,“你來這裏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沈延的眼神徹底死寂下來,他咬着牙看着她:“為了易城,你就能付出到這種地步?”
“現在說這種話還有意思嗎?帶我來這裏的不是你嗎?”尤果果推開卧室的門,“別告訴我你只是為了和我聊聊天。”
“這是我們第一次來的酒店。”
尤果果頓了一下:“我早就忘記了。”
沈延終于死心,閉了閉眼,将人扔在床上,自己也壓了下去。
“那就回憶吧,什麽回憶起來再離開。”
他的眼裏再沒有一絲期待和希冀,而是一片漆黑,狠狠地咬着尤果果的肩膀,逼迫她擡起頭和自己對視,卻又無法從裏面看到半點屬于自己的情意。
“學姐,易城有牽過你的手嗎?他有像我這樣抱過你嗎?有像這樣親你嗎?”
尤果果不知道怎麽回答,只好沉默。
她一沉默,沈延眼裏的郁色更深了,親得更狠咬得也更狠。
眼看着尺度越來越大,系統急眼了。
它越來越急促地催促着尤果果:【請宿主盡快遠離沈延。】
尤果果表面神情冷漠,內心火熱;【我不,我現在是渣女,我就要睡他。】
她遲早要被系統逼得變态,遠離沈延又遠離不了,關鍵是她自己心底也願意配合,表面還必須裝得不樂意。
那就從心吧,先睡一覺,睡了再将人踹了。
察覺到她這個想法,系統氣死了,懲罰立馬就降臨。
一瞬間,尤果果就因為電擊痛得全身都蜷縮起來,面色蒼白唇色全無。
沈延被這個變故吓到,立馬坐起來将人抱住:“是不是又疼了?”
他所有的負面情緒在尤果果的痛苦前全部消散,将衣服又給尤果果穿上,抱着她就想往醫院趕。
“別去,沒用。”尤果果憋出幾個字,就又陷入更大的疼痛中。
沈延何嘗不知道沒用,她的疼痛沒有哪次是醫生能夠診治出來的。
思及此,他突然将頭埋在尤果果的肩頭,又是絕望又是安撫地不斷吻着她的鎖骨和下颚。
“學姐,有的時候我恨不得你真的是得了絕症。”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