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到底什麽潛能
發覺到這件事的同時，她一手按住疼得有些厲害的腦袋，不自覺地發出了“唔”的一聲悶哼。
足有一分多鐘後，淩曉頭疼的狀況緩解，她才轉過頭，發現接住自己的人是之前曾見過一次的紅毛，而他接住她的動作也有點奇葩——雙手從下方托着她的雙臂，膝頭頂着她的腰——也難為他能保持這麽久。
不過，無論怎樣，她是該道一聲謝的。
“謝謝。”仔細算來，這應該是她第二次被他幫助了。
“不客氣。”少年展顏，沖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
緊接着，他的手微微使力，就将她扶回了凳子上坐好。
淩曉注視着面前依舊停留在“勝利”頁面上的戰棋，随手将她關上，心中暗自發誓以後要盡可能少這樣“作死”。總是大量耗費心力的人，可是活不長的。
“……你居然贏了。”
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淩曉轉過頭，正對上藍毛寫滿了不可思議之色的眼眸，她覺得自己可能一不小心就崩毀了這家夥的三觀。雖說心中沒多少內疚感，但她覺得自己還是解釋下比較好——被當成“戰略天才”的滋味固然不錯，她的臉皮也足夠厚，不過容易被拆穿的謊言還是少撒為妙，後續太麻煩。
她攤手：“僥幸而已。”
少年的眼神瞬間寫滿了“不信任”，就好像在說“我怎麽就沒這麽僥幸”。
“好吧。”淩曉聳了下肩，“其實是我取了下巧。”
“取巧？”藍毛愣住，“戰棋漏洞？”
所謂“戰棋漏洞”，在他送給淩曉的書中有提到，也就是說某種利用程序漏洞獲取勝利的捷徑。每一次新型戰棋發行後，都會有人試圖尋找它，并以最先公布為榮。當然，也不是所有版本的戰棋都存在漏洞。
當然，真正的愛好者是不屑借此來取得勝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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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不等淩曉開口，老板最先否掉了這個可能性，“它不存在任何漏洞。”畢竟是那個人把關的，不可能會出現這種失誤。
藍毛看淩曉的目光再一次寫滿了“你又騙我”的控訴意味。
淩曉一臉淡定地回看着他，嘴上說着：“我沒騙你，只是我說的取巧方法的确不是戰棋漏洞。”心裏卻想，大少爺，姐我現在還要繼續騙你。而後接着說道，“而是我強記住了對手的步驟。”
他瞪大雙眸：“……這種事怎麽可能做到？”
“這種事就是可能做到。”淩曉随手将戰棋丢到他手上，“不信你可以試試，不過別太多次，我頭還疼着呢。”
“……”
“我來試試！”紅毛從小夥伴手中一把拿過戰棋，詢問性地看向淩曉，“可以嗎？”他似乎對此相當感興趣。
“沒問題。”
“那……”得到允許的少年立即點開了戰棋。
沒有人知道，此時淩曉心中真在感慨——物以類聚這句話真是一點錯都沒有。雖然這少年還沒有自我介紹，但他的資料已經清楚地浮現在了她的眼中。
程睿
性別：男
年齡：十四歲
狀态：正常
實力：一級精修，四級力修
才十四歲就已經成為中級力修，簡直可以用“驚才絕豔”來形容。若是公布這一消息，想必不少人會大呼“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而看個人資料就知道，他的身體潛能應該遠強于精神潛能，與她剛好是完全相反的類型。
試探的結果毋庸置疑。
于是在場的三人不得不接受一個可怕的“事實”，那就是——眼前這個看來柔弱無比的少女，居然真的記住了戰棋的諸多變化。
如果說兩位少年對此只是心情複雜的話，那麽老板只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他很清楚，裏面到底加了多少“好料”。如果她所說真的屬實，那麽這份記憶力委實太過驚人了。
得知這件事後，藍毛的臉色好看了不少，嘴巴再次毒辣了起來：“做這種事，贏了又有什麽意思？”
淩曉呵呵一笑：“但我贏了。”
“……”他臉一黑，突然又反應了過來，“你不會又和誰打賭了吧？”否則怎麽會做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
“不愧是有經驗的人。”淩曉沖他豎起了個拇指，“我的确又找到個冤大頭。”
“……”藍·冤大頭·毛再次黑臉。
老·冤大頭·板望天：“現在反悔行不行？”
“你說呢？”淩曉目光不善地看向他，她腦袋都疼成這樣了，這家夥要是敢反悔，她就敢一把火把他的咖啡館給燒了。
“随口說說而已。”老板幹笑了聲，随手揉了把她的腦袋，“放心吧，我不會反悔的。”說着，他走回了櫃臺後，接了一杯剛煮好的咖啡，推到淩曉面前，“喝吧，緩解鎮痛。”
淩曉端起散逸着濃濃香味的咖啡，難得地沒有添加其他東西，喝了起來。
“等等，”就在此時，有人再次反應了過來，“你的記憶力怎麽會這麽好？”
一想到此，“藍毛”林麒的心情再次複雜了起來，作為林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他從小可以說備受寵愛。當然，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的潛能——雙a，這種超強的天賦無論放在哪裏都是值得驕傲的。在機甲剛剛出現時，他這樣的資質甚至會單項s更受人重視。
同樣因為天賦，他無論是精神力和身體素質都遠超同齡人，當然，程睿除外。用老爺子的話說就是“他全家都是人體兵器”，身體素質好到了可怕的地步。但反過來說，他的精神潛能要比程睿的c要高上不少。
兩人勉強打平。
而因為精神潛能的加成，他從小理論課成績就比程睿要好，記憶力同樣如此。
但是！
眼下，他輸了。
她到底……
完全不懂也懶得動少年心的淩曉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地回答說：“從小就這麽好。”
“……”
還沒等這家夥繼續開口，淩曉已經反客為主，挑眉看他：“你下一個問題不會是我精神潛能是什麽等級吧？”
“……”林麒扭頭輕哼，“當然不是。”
“哦。”
“……”所以，到底是什麽等級？
不過在場的都不是傻子，誰都能看出淩曉壓根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眼看着氣氛稍微有些尴尬，程睿開口說話了：“老板，你那裏還有戰棋嗎？”
“怎麽，想買？”老板将兩杯“新鮮出爐”的咖啡推到兩位少年面前。
“想。”少年果斷地回答說。
“是麽。”老板摸下巴，“倒也不是不能賣你，只是……”他拖長話音，沒有說出下面的話。
程睿“聞弦歌而知雅意”，很果斷地說：“老板你想要什麽價錢盡管說。”
“這個嘛，”老板笑呵呵地說，“談錢多俗氣，不如……”說話間，他趴在櫃臺上，一手攬過紅發少年的肩，“用這個換怎麽樣？”
……
兩人說的模糊不清，以至于淩曉壓根不知道它們到底達成了什麽交易。
不過，這種事本身也和她沒多大關系。
達成交易後，老板非常果斷地從櫃臺下掏了一只戰棋遞給程睿，好像事先就預料到了一般。之後這兩位小夥伴沒待多久，就一起離開了。
兩人的背影消失後，老板輕啧了聲：“有錢人真是好啊……”
淩曉擡起眼眸，鄙視地看他：“你說這話有意思？”明明他自己也是個有錢人，壓根不需要羨慕嫉妒恨。
“也是，”老板點頭，“這話還是留給你說才對。”
“……”這家夥的臉皮還真是厚。
世事總是相對的，就在他們談論那兩位少年時，後者之間其實也在進行着一場有關于他們的對話。
“阿麒，想什麽呢？”紅發少年低頭擺弄着手中的戰棋，頭也不擡地說道——多年的相處讓他即使不看都能把握小夥伴的動向。
藍發少年雙眸直視着前方，時不時扯一把因為不看路而“到處亂撞”的同伴：“你覺得那家夥的精神潛能到底是什麽等級？”
“也許她真的是天生記憶力好呢？”
“可是……”
“阿麒，”程睿單手抓着戰棋，另一手插在褲袋中，扭頭看向身旁的少年，“你為什麽那麽想知道？”
林麒抿了抿唇，說道：“如果她真的有那麽好的天賦，不該在那種地方浪費時間。”
程睿愣了下後，長嘆了口氣：“阿麒啊……”
林麒皺眉看他：“別學我爺爺說話。”
紅發少年“嘿嘿”一笑，說道：“怪不得林爺爺總這麽對你說話——你這家夥還真是讓人不放心。我說，你都沒注意過她的腕表嗎？”
“腕表？”
“是啊，腕表。”
程睿擡起手腕，點了點：“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它是今年才出的限量版，外表雖然普通，卻比我們手上戴的還要貴一些。”
藍發少年眼眸微縮。
“不僅如此，那個咖啡店老板也不太一般。”他抛起手中的戰棋，穩穩地接住，“別的姑且不說，至少我可從沒見過這麽厲害的戰棋。”說到這裏，他總結性地說道，“現在你還覺得她待在那店裏是浪費時間嗎？”
“……”
林麒沒有開口，只是微別過頭，又一次想到自家那被稱為“狡狐”的老爺子對身旁人的評價——粗中有細。
看來大大咧咧，其實心思細膩，只是從外表難以看出而已。
完全不像是那位“雄獅”的孫子。
“所以，阿麒，還是別太深究比較好哦。”
“我知道。”
“那就好。”少年燦然一笑，晃了晃手中的戰棋，“回去後，敢不敢聯機來一場？”
面對好友的“挑釁”，林麒回以“輕蔑”的一哼：“誰不敢誰就是孫子。”
“咱們本來就是老爺子的孫子嘛。我看不如這樣吧，誰輸了就和自家老爺子通訊，大喊三聲‘我是豬，你是豬爺爺’。”
“……”
“怎麽，怕了？”
“來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