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夢醒(1)
? 轉眼,就到了十二月底,再過幾日,就是聖誕節,傅衍笙也在B市呆了許久。
白淺藍對胡傑軍提起訴訟,法院也受理了這個案子,經檢察院督察,竟然查出他這些年來逃稅達到數十億,判無期徒刑,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不過白淺藍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蘇航出院後,不知道是誰對他說起他未婚妻來事務所鬧事的事,取消了與她的婚約,而後,那女人也來鬧過幾次,不過都被打發了,後來蘇航不知道對她說了什麽,便再也沒有來過。
因為年底的到來,衣服開始增多,不過南方還算暖和,看這樣子,應該也是不能下雪了。
現在,傅衍笙倒是真的當上了家庭主夫的角色,每天接白淺藍下班,或者有時候沒有來的時候,在家裏,也将飯菜做好了。
無言的幸福的一直充斥在心中,因為失去過才曉得珍惜,所以每一天白淺藍都很用心的度過。
至于他在A市的公司,除了一些大事交給他處理,其餘都交給了Seven,前不久将在B市的合同談好後,就有進軍B市的節奏,同時在上次經歷過白淺藍被打之後的事件後,他一直想讓白淺藍辭職,但是白淺藍還沒有這個打算,最近事務所的事情繁多,而且楊潇的突然出現就像是根刺一樣紮在心中,總有些不舒服。
這天,白淺藍剛下班,傅衍笙并沒有來接她,心想,也許是有事吧,路過飾品店時,看着門外的聖誕樹和窗上貼的聖誕老人,才知道快到聖誕了。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原來時間會過得這麽快,推門走了進去,她記得他好像少一條圍巾。
店家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裏面還有幾對在挑選東西,見此,白淺藍微微一笑,也許是突然記起以前的事吧。
不過記憶似乎是很遙遠的事,但是卻清楚的印在腦海中,一不小心,它就冒了出來。
朝挂着圍巾的那頭走了過去,顏色和種類都很多,見白淺藍盯着一條黑白相間的格子圍巾,店家過來向白淺藍解釋道:“這是今年賣的最多的款式,許多人都買來送給自己的男朋友,小姐也不例外吧?”
白淺藍點點頭,店家又繼續說道:“這條圍巾從質量上來說,是非常不錯的,戴上去,不僅暖和而且好看,還有一條是情侶款的,你需要買麽?”
白淺藍想了想,還是拿了下面純黑色的那條圍巾,這個顏色應該更适合他一些。
正打算結賬,沒想到卻遇見了一個熟人,說是熟人吧,也只見過兩面,連名字也不知道,說不是熟人吧,又顯得略生分了些,畢竟這個男人好歹還幫過自己,雖然自己嫌他啰嗦。
面前的男人,取下自己的鴨舌帽,哆嗦了一下,白淺藍覺得有點好笑,竟然笑出聲來,這人就這麽怕冷麽?裏三層外三層的将自己捂的結結實實的,就留了一雙眼睛。
唐易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尋着笑聲來源望去,藏在眼鏡下面的鳳眸微挑,有一絲詫異,她怎麽會在這裏?不過正好也是緣分,最近自己要在B市舉辦一場畫展,倒是可以邀請她來,上前去打招呼。
“嘿,又見面了,這可是緣分啊,自我介紹,我是唐易,美女可否告知姓名?”
白淺藍微微一笑:“白淺藍。”
唐易同樣回以一笑:“我還以為又像前兩次一樣,搭讪失敗呢,怎麽樣,有沒有興趣一起走走?”
白淺藍想了想,點點頭,說實話,唐易給她的感覺還不錯,并不是像其他搭讪的人有種輕浮感,他的身上有股藝術家的氣息,當然,如果他的話可以少一點,白淺藍對他的印象可能會更好。
将圍巾買下後,提在手上,和唐易一起順着旁邊的小道走下去。
“給朋友買的禮物麽?”唐易問道,不過看那樣子,好像是個适合男人戴的款式,自己要不要給Seven提個醒?
“嗯,你應該是A市人吧?”白淺藍其實不太擅長與別人打交道,但是她對唐易實在是有幾分好奇,特別是初見時,看見的那幅畫還不知道是不是他畫的。
“是啊,因為來B市要辦一場畫展,所以呆的時間多些,對了,你到時要不要來?我這裏還有兩張票,就當是聖誕禮物了。”因為風吹過,唐易将鴨舌帽往下拉了拉。
白淺藍撇撇嘴:“有這麽敷衍的聖誕禮物麽?”
“喂,什麽叫敷衍?”唐易翻了個白眼,“這兩張票可是千金難求的。”
“是麽?”白淺藍表示不信,不過看着他将自己衣服拉的嚴實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好像特別怕冷?”
唐易不自在的咳了咳,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緋紅,也不知道是凍得還是其他。
“只是有點怕冷,不是特別怕。”
“噗。”這算什麽答案?
過了一會兒後,白淺藍看了看表,表示自己得先回家了,不過他畫展的那天,自己一定會去的。
唐易打算送她回家,不過被白淺藍拒絕了,不說家裏還有一個男人,就說他倆的關系,還談不上那種程度。
他很善談,但卻不适合深交,他的內心很孤傲,很難将一個人放在心上,至于他為什麽與自己深交流,鬼知道。
——
唐易回到在B市的公寓後,給Seven打了電話。
“我說,你這速度也太慢了吧?你看上的女人可是在朝別人的懷抱走。”
另一旁的Seven無所謂的笑笑:“只有受到最深的傷害後,她才能清楚的明白自己的選擇。”
“是麽?”唐易挑了挑眉,“到時候可別說我沒提醒過你,她是什麽樣的人,你自己最清楚。”
Seven有一瞬間的愣神,桃花眼裏有些不知名的情緒,回答道:“這些,我都知道可是,無論如何,都只想去努力一下。”
唐易聳聳肩,說道:“你知道就好,我還有事,過幾天,來下B市。”
Seven“嗯”了一聲,唐易突然想起白淺藍今天買的圍巾,皺了皺眉:“你上次說傅衍笙來了B市就沒再回去過?”
“怎麽?”
“也許,同居了也說不定。”
Seven沉默了半天,再說話時,聲音有些暗啞:“知道了。”
Seven将電話挂掉,桃花眼微微垂下,突地,神色莫名的笑了笑。
喜歡一個人是很奇怪的感覺,明明得不到她,又不甘心放棄,或許是沉淪的太快,早已經忘記初喜歡她的樣子,歲月的變更,也只是讓他對這段感情越來越放不下。
當然,從一方面來說,他并不想與傅衍笙争什麽,兩人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摯友,他的公司自己也會好好的打理,不是虧欠,只是一種責任罷了。
如果沒有那件事,或許自己真的放棄了,只是突然出現的意外,讓那顆沉寂下來的心又開始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