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重回十六046 ...
年後, 雖然在家賴過了元宵,但也得收拾收拾去首都了,紀父紀母一道送她去首都, 反正現在家裏不缺錢, 他們一起去還能多帶點東西。
兩個人把紀筠的宿舍給清理了一番,床單被套全部拆洗了,雖然紀筠每個月都會拆洗, 但是過了一個寒假, 她寒假前沒把床單被套給寄回家,本來她自己拆拆洗洗就行了, 紀母從家裏寄了一床洗曬過的, 覺得悶了一個寒假,不夠舒爽。
住宿舍不好的地方就是收納空間不夠,每個人就一個櫥櫃, 春夏秋冬的衣服都得放,非常局促,紀筠也是個姑娘,衣服也不少,去年換季的時候只能把夏天的衣服寄一些回去,不然冬天的衣服這麽大, 根本放不下。
餘俏是本地人,衣服可以拿回家,齊卉的衣服更多,今年她們三商量了一下, 門口有個空地買個衣櫃大家一起用。
今年餘俏整就投入到戀愛裏去了,有時候夜不歸宿,齊卉說她戀愛腦。
餘俏的對象應該是條件挺不錯,今天送她一個名牌包包,明天送她一個首飾,紀筠不愛置喙別人的行為,但她是不愛收這種禮物。
她喜歡對等的感覺,不喜歡只付出或者只收獲。
章疏臨和上一世不一樣了,他曾經也愛送她這麽多華貴的東西,她只感到惶恐,事實證明,這樣不對等的關系是要付出代價的。
章疏臨今年好似并不忙碌,經常會來學校找她,偶爾一起吃個飯,或者一起在自習室裏他辦公她看書,兩個人關系更親密了一些,但又朋友以上戀人未滿。
齊卉對那邊的快進站無語,對這兩個人的龜速也很無奈,餘俏是急匆匆地趕着上,紀筠是磨磨蹭蹭地連關系都沒确定。
一個宿舍的總歸是有矛盾的,成長環境生活習慣不一樣,齊卉是暴脾氣,但宿舍裏能和她吵的就只有餘俏,廖雪鏡和紀筠都不是能和人吵得起來的性子。
齊卉東西多,又亂了一些,餘俏就會說,齊卉後來被煩多了,每個月會找個家政阿姨給她那兒單獨來個大整理。
餘俏呢,愛炫耀,總是愛炫耀男朋友給她買了什麽,齊卉就看不慣,諷刺兩句,兩個人關系一般,但并不影響宿舍的整體關系。
紀筠也委婉地說過總收男生這麽貴重的東西不太好,餘俏家雖然不缺錢,但也沒到名牌随她買的地步。
餘俏不愛聽,覺得她們是嫉妒。
紀筠被黃成餘推薦去參加幾個油畫展,最近晚上也留在畫室畫畫,一般會畫到九點左右,清大校園的晚上也是很多人,自習室都是坐滿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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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半的時候,機器人提醒她餘俏給她打電話。
“筠筠,你能不能來,來接我一下?我喝醉了。”電話那頭餘俏的聲音伴随着很吵鬧的聲音,好似是在KTV。
紀筠放下畫筆,覺得有些不對勁:“你在哪裏?”
餘俏報了一個酒吧的名字,紀筠想繼續問什麽的時候,餘俏說得含糊不清,然後就挂了。
紀筠自己一個人也不敢,打電話給齊卉,兩個人一商量,還是打算一起去看一看,如果餘俏真出了什麽事,她們也心裏難安。
兩個人立即打車去餘俏所在的酒吧,在路上齊卉就搜了一下,這是首都著名的高檔酒吧。
章疏臨的手機發出幾聲滴滴滴,他拿起手機,發現是定位告訴他目标任人物位置快速移動。
現在是深夜了,筠筠怎麽會這個時候出學校,章疏臨點開位置移動圖,小紅點還在不停地移動,章疏臨在等,等小紅點完全停止之後,他從衛星圖上看這個地點,是一個club。
章疏臨立即站了起來準備往外走。
齊卉心裏警惕,看着門口的牌子和人來人往,道:“我們先給她打個電話,讓她出來。”
紀筠覺得也可,電話打了好幾遍才打通,“喂喂?餘俏?聽得見嗎?我在酒吧門口了,你可以出來了。”
餘俏的聲音微弱:“我,我出不來……”
紀筠和齊卉交換了個眼神,“什麽叫出不來?餘俏?餘俏?”
手機換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小同學,餘俏喝醉了,倒着呢,你進來吧。”
“你們可以幫忙把餘俏送出來嗎?”紀筠心已經有些慌神了。
那邊傳來幾聲輕浮的笑聲:“我們怎麽送?我讓人帶你進來。”
那邊二話不說,就挂了電話,紀筠望向齊卉:“怎麽辦?”
齊卉眉頭緊皺:“我總覺得不對,他像是要你進去。你還是別進去了,我們找別人進去吧。”
紀筠天人交戰,她又怕餘俏在裏面發生不好的事情,如果真的出事,餘俏就毀了,“要不報警吧?”
“沒用的,能開這種場所的,肯定有靠山,警察那邊都打通好的。我看看有沒有有點地位的朋友。”齊卉也有點慌,她在外面玩得再開也沒見過這場面。
有點地位的朋友,紀筠點開手機電話簿,看着章疏臨的名字。
“紀小姐,請您進去。”忽然間兩個男人站在紀筠面前,雖很有禮,但兩個人擋着她兩條去路,讓她無法逃脫。
紀筠需仰頭:“我還要再等個朋友。”
她默默在手機上摸索起來,先按住聲音的降鍵,再在屏幕上一陣摸索。
來人面無表情:“紀小姐的朋友不就在這兒了嗎?紀小姐還是快些進去吧,不然可就不保證餘小姐會出什麽事。”
紀筠原本不想把齊卉牽扯進來,發現他們的時候就朝邊上站了站,沒想到他們連齊卉也知道,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
齊卉咬咬牙:“走吧。”
兩個人一左一右似是護着她們又似圍堵,借着嘈雜的音樂和昏暗的燈光,紀筠低頭看了一下屏幕,給章疏臨的電話打過去了。
但她沒辦法說什麽,點開微信,正準備給章疏臨一些提示,她身旁的人說道:“紀小姐如果不想被收手機的話,最好不要亂動。”
紀筠把屏幕按滅了,算是明白了自己兇多吉少,和齊卉對視一眼,都有些沉重。
兩個人把她們帶到了一個包房,裏面烏煙瘴氣,還有着難以言喻的味道。
裏面有男有女,女的穿着暴露,男的都摟着一個或兩個女人,如此淫**靡的場景讓紀筠和齊卉都心下一沉。
餘俏呢。
餘俏被一個男的摟着似是在昏迷,男的手還伸在她的衣服裏。
“紀筠來了,來啊,坐坐。”中間的男人推開身邊的女人,一雙眼睛像是打量獵物一般盯着紀筠,和她比起來,這幾個女的就像是俗物。
紀筠對他還有印象,是纏過她一陣的吳凱旋。
紀筠垂下眼眸:“不了,我們得快點把餘俏帶走,馬上宿舍就要關門了。”
“這有什麽,給你們開個房間就行了。”
旁邊的人笑着說:“是給她們還是給你們?”
吳凱旋笑罵了一句,卻是很受用,“來都來了,一起喝喝酒玩一玩。”
齊卉性子爆,早就耐不住:“我們是來接人的,幾位都不缺人喝酒。”
紀筠拉住齊卉,這個時候就是要拖時間,如果章疏臨明白了,肯定會有辦法的,她心裏也就企盼着他能懂。
“喲呵,這丫頭脾氣爆啊,小爺我還就喜歡暴脾氣的,弄起來別有滋味。”抱着餘俏的男人笑着說道。
其他人都笑了起來。
那笑聲在她們耳朵裏極其惡心。
齊卉手攥緊,知道這個形式她不能激怒她們,可心口那一口氣怎麽都咽不下去。
紀筠說道:“我酒量不好,不太會喝酒,吳凱旋。”
吳凱旋聽她嬌嬌軟軟地叫着他的名字,身子就酥了一半。
“就一點點酒意思意思,一起玩哪能不喝酒。”吳凱旋旁邊的男人說道。
吳凱旋也清醒了一點:“喝一杯意思意思,我們都是朋友,也不為難你。”
吳凱旋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站起來,他的褲腰帶還沒系上,褲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走向紀筠。
齊卉心驚肉跳,上前準備奪那杯酒:“我替她喝!”
那酒躲閃之前,被晃出來半杯,吳凱旋暫時不願理她,不悅道:“這位小姐既然也想喝,那給她也倒一杯。”
紀筠:“不是說就讓我喝一杯嗎?我喝了就好是不是?”
齊卉驚叫:“別喝!”
吳凱旋意味不明地在兩個人身上來回打量:“喲,不會以為我這酒有問題吧,我先給你嘗一口。”
二話不說,吳凱旋抿了一口,他不在意,反正就一小口,一會兒還能助個興。
紀筠忍着惡心,拿過他喝過的那一杯,遲遲沒有喝。
“怎麽不喝啊,凱哥,看來是想你喂啊!”
紀筠刷地灌了一口進去,喉嚨口火辣辣的,第二口再也喝不下了,“咳咳咳~”
吳凱旋拿過她的酒杯:“好好好,喝一口意思意思。”
“還是凱哥憐香惜玉啊!”
“美女咳得人心都碎了。”
紀筠咳得臉紅,直直地望着吳凱旋:“我可以把餘俏帶回去了嗎?”
吳凱旋要拉她,被紀筠給躲了過去,他臉色微沉:“這才剛來,不玩一會兒多無聊。”
他抓住紀筠的手臂,把她往自己這邊帶,齊卉抓着他:“你幹嘛,不是說喝一杯嗎?喝好了還想怎麽樣?”
“怎麽樣?當然是一起玩玩啊!”吳凱旋心一橫把紀筠拉到自己這兒來。
另外的男的把齊卉也抓住,齊卉發狠,上了拳腳,那男的被打了兩巴掌,也來個勁:“烈得很啊!還沒我降不了的妞!”
“卉卉!”紀筠焦急了起來,“快讓他住手!”
吳凱旋摟着她,手放在了她的背上,紀筠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別怕,他知道分寸的。”
紀筠渾身泛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她有些腿軟,想推開吳凱旋,吳凱旋摟着她的肩膀,一手摸着她的臉:“紀筠,別掙紮了。”
他把她帶到沙發上,她的感受更強烈了,熱,特別地燥和空虛。
吳凱旋見她無力反抗而又不得不屈服的模樣實在是令他口幹舌燥,他起身,把她圈在下面。
紀筠瞥過頭。
“怎麽還想反抗?”
齊卉在那邊咒罵,男的壓制了她,給了她兩個耳光,紀筠眼睛酸脹,她好恨啊!
吳凱旋也喝了那酒,有些受不了了,開始扒拉紀筠的衣服,喘着粗氣。
包房的大門突然被踢開,外面嘈雜的聲音傳了進來,裏面的人不耐道:“幹什麽!有什麽事!”
外面呼啦啦地沖進來一堆人,吳凱旋他們才意識到不對勁,吳凱旋剛擡頭,就被一拳打到了邊上去,又來一拳。
“你們想幹嘛!你們是誰!”
章疏臨目光陰沉,面若煞神,一把就把那酒肉之輩給扔到一邊,他的下屬知道他的意思,毫不客氣地上了幾棍子。
章疏臨再轉身看向沙發上,那些外圍女都尖叫着縮成一團。
紀筠躺在沙發上,一張臉通紅,她迷蒙着眼:“章,章疏臨?”
章疏臨跪在地上,幫她把毛衣拉上去,眼中的狠意褪去:“是我,別怕。”
紀筠突然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我,好怕,好難受,嗚嗚嗚,好難受啊,章疏臨。”
她一哭,章疏臨整顆心都揪了起來,摸着她的臉:“是我不好,是我來晚了,別哭,我帶你出去。”
齊卉撲了上來,她鼻青臉腫,頭發也亂糟糟的:“筠筠,筠筠你怎麽樣了?他們逼她喝了一杯酒,酒裏肯定下了東西!”
吳凱旋雖然就抿了一小口,現在也開始發作了,整個人都燥得不行,下身立起,“放開我!你們別不知好歹!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齊卉餘光瞥見餘俏一副初醒的模樣,又恨又憤,上去直接兩巴掌:“看你做的好事!”
餘俏是剛才章疏臨沖進來的時候才清醒過來,整個人都是懵的,但也依稀記得一些事,被扇了兩巴掌,記憶都湧了上來,臉色慘白,她惡狠狠地盯着地上的男人,撲了上去:“你喂我吃了什麽!”
章疏臨橫抱起紀筠,對下屬吩咐道:“把她們安頓好,其他人看守起來。”
不對着紀筠,他又是那樣冷酷而無情的模樣,跨過地上的吳凱旋時,毫不猶豫地一腳踩上他的□□。
吳凱旋痛得整個人都驚叫了起來,那物是不立着了。
齊卉不放心:“你把筠筠帶到哪裏去?”
章疏臨沒有回答,他的下屬說道:“小姐您放心,紀小姐需要治療。我們安排你去安全的地方。”
齊卉還是有些忐忑,目光觸及餘俏,又是一陣恨意,指着她說道:“她呢?”
“自會有安排。”
從酒吧到家裏的距離,紀筠忍了幾波,哭得他衣服上都是淚,到了他的家中,紀筠尚存幾分理智:“我要冷水。”
“會感冒的,乖。”
紀筠自己踉踉跄跄就沖進廁所,把自己放在浴缸裏,冷水下來,整個人顫抖着又清醒幾分。
章疏臨找來了醫生。
“因為不知道服用的是哪一種助興藥物,唯一能夠用的就是鎮定劑,如果是比較霸道并且還未知的,很可能一針還不行,鎮定劑藥效過後立即會發作,除非纾解一下。”
紀筠在冷水裏泡了十幾分鐘,身體裏的燥熱和外面的冷在搏鬥,章疏臨看着她發白的唇色,耐不住,把她從冷水裏撈起來。
“再泡下去就是要被凍死!”章疏臨開始給她脫濕衣服,毛衣還挺好脫,保暖內衣直接撕開來。
水蒸發還能帶走幾分熱意,紀筠軟軟地推着他:“不要!”
章疏臨目不斜視,不帶任何想法地脫了她的上面,立即用浴巾把她裹了起來,橫抱着出去扔到床上。
被包裹着熱意又上來了,她自己難受扒拉着脫了個幹淨,一邊帶着哭腔:“你出去好不好?”
章疏臨幫她把褲子扯下來,把被子蓋上,此時她難受得很,又沒了冷水,在床**上像是泥鳅,怎麽樣都不舒服,嗚嗚咽咽:“我好難受。”
她掙紮着踢掉被子,章疏臨閉上眼,默默壓下去,奈何着小祖宗游來游去,摸到他,便往她身上蹭,這邊開着暖氣,她的藥性壓抑不住了。
章疏臨也非聖人,過着被子抱住她,吻住她嘤嘤嗚嗚的嘴,紀筠熱烈的回應差點要了她的命。
紀筠像是找到了突破口,抱着他不放,很快親吻也滿足不了了,她又難受了起來。
章疏臨望着她潮紅的臉:“你生來就是克我的。”
紀筠半醒半昏,知道自己做什麽想要又不想要,“不要……”
章疏臨暗嘆:“好,不動你。”
不能動她,那邊只能用別的方式了。
紀筠起先迷迷糊糊,忽地一瞬間整個人都清醒了,他竟然,竟然!紀筠羞憤不已,更讓她羞憤的是,她竟然抗拒不了。
只能随着他陷入一波又一波的浪潮,那雙美腿繃直了又松懈……
紀筠沉沉睡去時,章疏臨把她摟進懷裏,親了親汗濕的額頭,空蕩的心像是被填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