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重回十六10 不想談戀愛的第十天（十……
“小紀啊，你最近有沒有畫了，我上次收的你的四幅畫都賣出去了！”老板的語氣裏透着一股喜悅和興奮。
紀筠被一種自豪、滿足充斥了內心，她也是可以靠自己的雙手自己的努力來賺錢的，眉眼舒展，桃花眼彎起，波光粼粼，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這麽快就賣掉了？”
“有個人一下子買了兩幅，說很喜歡你這種風格，小紀，你的畫很好賣，這次肯定要給你擡高點價格了，你那邊還有沒有畫了？”
紀筠想了想，看了看房間的角落，說道：“我手裏現在只有兩幅，時間太短了，我不可能畫太多的。”
紀筠其實不止兩幅，但是她不願意把自己不滿意的作品流出去，最近滿意的只有兩幅。
“也是，你慢慢畫，你最好畫個大的，價格高一點，大的我就跟你算提成，賣多少錢，我收百分之四十的提成，合作得多了穩定了，提成比例也能降。你要有空，把手裏那兩幅賣給我，小的我現在算你500一幅！”
紀筠清脆而響亮地應道：“有！”
一整個暑假，紀筠都挺忙碌的，雖然能夠賺錢很開心，但紀筠沒打算為了賺錢就放棄畫畫的初衷，小的畫幅她大概需要一周，大的可能需要更久，她也不可能一天到晚只畫畫，一個月能有三四幅就不錯了。
中間紀筠一家還去香港旅游了一趟，紀父今年難得放開一點手腳，好幾個工程結算以後，再接工程就向銀行貸款了，不過小心謹慎還是刻在骨子裏的，不敢太依賴銀行借款，期限也寧可放長一點，利息是多，少賺點沒事，穩妥就行。
這樣的人賺大錢是不可能的，但賺個小錢過個舒坦日子肯定是不會錯的。
暑假的時候小區果然弄了新的車位，紀父得到了消息早，趕緊去搶了一個。搶到了車位，立即就去買了輛新車，這回買的是輛寶M，三十萬出頭在這省會城市只能算個中檔，還是分期買的。
紀父的意思是，一是為了以後出去談生意也不落面子，二是以後接送女兒不顯得太落魄。家裏的車是零幾年買的大衆，還是手動的，因為紀父經常放工具器材，瞧着就有些破舊。
主要還是為了第二個用途，因為車子買回來，就給紀母開，讓他開又說平時裝工具之類的浪費好車子。
在小區裏也不紮眼，現在人買車多是BBA。
紀奶奶知道他們又是出去旅游又是買車，讓他幫幫兄弟，自己有錢出去旅游買車，家裏都有一輛車了。
紀父惱道：“我是他老子不成，我辛辛苦苦掙出來的錢，我愛買車就買車，用自己身上也比給別人打水漂的好。勇偉這個樣子還不是你慣出來的，當初我一窮二白，他有房有娘疼，這麽大歲數屁用沒有。你當我錢大風刮來的，填他那無底洞來的。您自己過好自己的日子，過年還能孝敬孝敬你，我當他是弟弟，不是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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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的人也是有脾氣的，紀父精明着呢，幫襯幾下沒事，那也得有回報，誰受的了無底洞似的，誰都盼着親戚發達，不說有什麽好處，至少不拖後腿。
暑假忙碌歸忙碌，她也夠宅，就剛放假的時候她和張佳妍見了一面，後來不是她旅游就是張佳妍去魔都外婆家或者去旅游，她在魔都瘋狂補習雅思。她不怎上ICQ，即便紀父給她買了部愛瘋4s，她還是固定時間上ICQ，不過有了手機方便還是方便的，不用電腦查東西了。
等到快要開學了，張佳妍也從魔都回來了，兩個人約了一起去畫廊再出去玩，紀筠正好要送畫，張佳妍一直很好奇想一起去看看。
兩個人約在了一家奶茶店，離兩個人都近，因為拿着東西不方便，她還是叫了出租車。
等兩個人見面的時候，都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你暑假做了什麽怎麽變得這麽好看！”
“你臉怎麽塗這麽白！”
兩個人都捂臉笑，張佳妍先摸了摸臉：“真的有那麽白嗎？”
張佳妍還帶了美瞳，美瞳的直徑還很大，奈何她眼睛框架子小，臉上應該是塗了一層BB，比自己的膚色白了很多，衣服打扮在現在看來都很時尚，還打了耳洞，戴了一對T家的耳釘。
紀筠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臉，然後塗她手臂上：“你自己看。”
這麽熱的天，BB又油膩，她現在就是滿臉油光，一摸就掉一層。
張佳妍說道：“還真有點，我塗的時候怎麽沒發現。”
張佳妍又看向她的臉，皮膚白皙，比別人不擦粉都白，關鍵一點毛孔都沒有，可是一個暑假沒見，怎麽就變得這麽好看呢！就是總有一種讓人移不開視線的感覺，美得，有點放肆了。
以前她美得內斂，張佳妍慢慢發掘了她的美。而現在，她的美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幽蘭綻放了，不用再湊近就能聞到那清新而淡雅的味道。
張佳妍餘光可以看到奶茶店坐着的，不少人都頻頻看向這邊。
“筠筠，一個暑假沒見，你背着我偷偷吃了什麽做了什麽？”張佳妍上手直接摸臉，反複打量：“有沒有變美的藥？”
紀筠好笑地眉眼彎起，剛想說，張佳妍忙道：“快別笑了，你笑起來還得了！”
“怎麽了？哪有這麽誇張。你喝什麽，我們點一杯路上喝。”紀筠撩開她的手。
現在的奶茶還沒有那麽多種類，奶茶基本上也是兌出來的，奶茶店也不是純奶茶店，還會賣油炸的，所以店裏面很多學生。
“我要杯椰果奶茶。”
紀筠到點餐臺：“你好，一杯西瓜汁，一杯椰果奶茶。”
點餐的小哥不敢直視紀筠，偷瞟了幾眼：“好，好的，一共十六元。”
比起後世動辄二十幾元的網紅飲料，現在的奶茶最基礎的□□塊錢。
“同學，可以給個ICQ嗎？我請你喝奶茶。”男生茂盛的劉海都要遮住眼睛了，走路痞裏痞氣。
紀筠面不改色：“謝謝，不過不用，1138****。”
男生單手按着愛瘋，噠噠噠的聲音清脆響亮，顯示了名片卡，然後揮了揮手：“美女回去記得加我。”
恰好她們的飲料也好了，張佳妍拿上飲料，紀筠提着畫，兩個人出了奶茶店還能聽見裏頭男生起哄的聲音。
“*哥牛逼！”
張佳妍問道：“你真給了？”
“沒，是我不用的號。”紀筠以前不懂小鬼難纏，吃了不少虧，很多人被拒絕了還不死心，她那個時候也傻，其實給了就給了，她不通過不就行了，誰還會轉過頭來找她。
張佳妍笑了起來，豎了個大拇指。
出了奶茶店就是陣陣熱浪，張佳妍把吸管插上，遞給她，一邊喝一邊走，畫廊就在這條街裏面，要走一段路。
進了畫廊，兩個人才覺得活了過來，店裏還有別的客人，老板看到她朝她點點頭，繼續談生意。
張佳妍第一次來，四處觀望，牆邊堆滿了畫布，還有各種繪畫工具，牆上挂着各式各樣的畫，整個店裏有些擁擠。
紀筠熟門熟路地把畫放到臺子上，張佳妍小聲地問道：“你的畫就挂在這裏賣嗎？”
紀筠點點頭。
老板終于和客人講完價了，利索地包裝起來，也沒忘記紀筠：“小紀，你再等我一會兒，今天還帶朋友來了啊？”
紀筠和他也算熟識了，笑着說道：“您先忙，我不急。”
老板把畫給客人抱上車才回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紀，這次幾幅？”
“兩幅，一幅大一點一幅小一點，家裏還有一幅比較長的，我畫了兩個月，下個星期應該能畫完，你到時候可能要親自來拿一下，我怕被我弄壞了。”紀筠說道。
老板過來仔細端詳她的畫，很仔細很小心：“小紀這畫工越來越成熟了，這兩幅是一個系列的吧，日出前，日出時，很有意境，親自去湖邊寫生的吧？”
張佳妍也跟着他低頭觀摩，但她是門外漢，也看不出什麽花樣來。
紀筠一副什麽都瞞不過您，這兩幅也是她最近最滿意的：“特地四點多起來，去那邊等，日出時間太短了。“
“這兩幅得一套賣，分開來，意境就不足。還是老價格怎麽樣，你那幅長的我給你按提成算。”
紀筠的畫現在是500起步，根據畫的大小往上加，這兩幅說實在她有些舍不得這麽低的價格：“劉叔叔，為了這兩幅畫，我一個多禮拜四點多起來……”
劉老板也知道這兩幅畫肯定是好一點的，心也軟，立即道：“行行行，每幅加一百。”
張佳妍脫口而出：“才一百啊？”
劉老板笑了：“小姑娘，我這就是小本生意，你以為買畫的都是幾萬幾萬的掏呢，懂畫的人少，也都是來圖個好看的。生意也不好做，人家就覺得一幅塗塗抹抹的東西怎麽就值這麽點。”
劉老板當真是好脾氣了，也難怪這生意能做得這麽穩，周圍幾家畫廊，就他的客源最穩定。
紀筠道：“也是我沒什麽名氣，還是學生作品，本就不值錢。”
“你若是有名氣，也輪不到我來收你的畫了。”劉老板調侃着，立即就把事兒揭過了。
小的600，大一點的800賣掉了，紀筠心滿意足，這個暑假她靠賣個畫，也有一筆小積蓄，沒有名氣，賣畫就是不靠質量靠數量。
走之前紀筠和老板說了一下自己開學的事情，可能一個月最多也就一兩幅畫了，老板惋惜了一下，也理解，讓她以學習為主。
出了畫廊，張佳妍一摸臉，油膩膩的：“好熱，我的BB都被曬化了，好想洗把臉。”
“你這要不去卸了吧，我瞧着都難受。”紀筠拿張餐巾紙給她擦擦臉。
“那我去買只洗面奶。”
紀筠問道：“你不用卸妝的嗎？”
張佳妍更詫異：“洗面奶不能卸妝嗎？”
……
走到大路上，兩個人直接打個車去了熟悉的商場，紀筠找了個信得過的牌子給她買了瓶卸妝水，然後要了個洗面奶的小樣，帶她去洗手間去卸妝了。
張佳妍也是今年暑假去了上海才接觸的這些，她那個雅思班女孩子都會染發、化妝，她也就跟着學了，戴起了美瞳用起了BB，沒錯，這是這兩年最流行的女性裝備。
尤其這兩年網紅的出現，多少女孩子，一字眉+大美瞳，嘟着嘴舉着愛瘋4從上往下拍。
紀筠也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說，畢竟審美這種東西還是跟着時代走的，但最要緊的還是要說的：“臉上塗了東西要用卸妝的，不然卸不幹淨會長痘痘的。”
張佳妍偶爾會長痘，還是害怕的，不過她更好奇紀筠怎麽懂這麽多，也不見她是會化妝打扮的人，“筠筠你怎麽懂這麽多？”
“我媽會化妝，看她經常要用卸妝的。”
張佳妍吐了吐舌頭：“我偷偷化的，不讓我媽看到，我回去會偷偷用她洗面奶。”
紀筠認真建議道：“那你還不如和你媽聊聊，讓她給你選一套好的化妝品，教你怎麽化。”
張媽媽顯然是對女兒極為上心的，如果知道女兒把幾十塊的BB往臉上糊，還不會卸妝，估計也挺崩潰的。
“我下次試探一下。筠筠，你在幾班？分班已經出來了。”
紀筠呆愣愣地看着她：“不是，還沒去學校嗎？”
張佳妍給了她一個“你是傻嗎”的眼神，然後拿出手機，打開H外的貼吧，給她看各種分班情況：“人家群都已經加得差不多了，估計都混熟了，你連你幾班都不知道，我來幫你看，虧我剛剛還覺得你懂得挺多的……”
紀筠就站在一旁笑。
“你在七班，是優等班，諾，這是你們班的群，你加一下。”張佳妍這種事情非常在行。
一共大概十幾個班，考進去的都是普通班，保送生裏頭分強化班和優等班，強化班兩個，前六十名。
紀筠加了班級群，看了看已經有29個人，她就是最後那第三十個。
張佳妍看起了貼吧，有些好笑地給她看：“你看這些爆照的，一看長得就不怎麽樣，這個眼睛瞪的，還有人整理什麽新生美女排行榜，筠筠你爆個照肯定秒殺她們。”
紀筠把手機一收，笑了笑：“開學了就見到了，咱們走吧，我請你吃點東西。”
“好啊，這裏好像新開了一家炸雞……”
紀筠關掉的七班群裏正呼喊着她：最後一位同學爆個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