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悶騷南
此時,除了我們腳下這一條小徑,其餘四周地上的白骨竟然都動了起來,不斷的有手腕粗細的屍蟲從那骷髅頭的兩個眼窟窿裏面鑽了出來,不僅如此,不知何時,就在我們四周的岩壁上也布滿了屍蟲,那密密麻麻的屍蟲映入眼中,看的我渾身不自在。
如果說,這一刻的屍蟲已經很可怕了,那麽我接下來說的,恐怕要叫做死神了,當二叔沉着聲說‘馍子’的時候,我吓的幾乎就快站不穩了,(馍子:百年不腐或者千年不腐的死屍。)
只見在悶騷南不遠處前面的岩壁邊上,站着一個渾身挂滿腐朽黑布的幹屍,看不見身體,只剩下一個恐怖幹癟的腦袋露在外面,就那麽盯着我們,這麽一個馍子就已經夠我受得了,如今還有一堆數不清的屍蟲。
“小心,這些屍蟲都可能有屍毒,但凡被咬到,很容易喪命,陽子把家夥給我…………”二叔見此狀況,冷着臉對陽子喝道。
陽子果然夠利索,二話不說,把手裏的槍扔給二叔一把,随後又朝我丢了一把,對我喊道:“小王爺,拿着這東西,關鍵時刻也能保命!”
我在空中随便摸抓的幾下,才把這槍給握在手裏,看看那漆黑的槍,說道:“卧槽,陽子,這東西我不會用啊,還是給你吧,你百發百中,給我了,咱們都要死在這裏了…………”
我的準确率我自己心裏知道,我敢說十發子彈,九槍放空一槍估計是打在別人的靶子上,我又把槍扔給了陽子,陽子不廢話,接過手裏對我一點頭,随即就開槍,“砰砰……”二叔和陽子手裏的手槍不斷的點射。
不少屍蟲都被二叔和陽子給打死了,但是俗話說的好,就算地主餘糧再多,這要是來年豐收不好,那糧食遲早是要吃完的,正符合我們現在的情況,屍蟲多的都能用天上的星星形容,但我們子彈有限啊。
而且,手槍是需要換彈夾的,即便我們的速度再快,也很容易被襲擊,書生拿着槍擋在我和小二的面前,也是不斷的點射,我看了一眼小二,此時依舊昏迷,心裏暗罵一句,奶奶個熊,你啥時候暈不成,這要命的時候你暈。
“陽子,小心啊!”
我的眼睛突然瞪大,驚呼道,因為,我看見陽子在不斷點射打遠處的屍蟲時,一只屍蟲早已經從側面爬了過來,就距離他的腳很近,似乎就要下嘴了,陽子繼續開着槍,似乎沒有聽見我的呼喊。
我驚訝之際,書生似乎發現了,随即就開了一槍,嘴裏罵道:“媽的,咱們今天是掉蟲窩裏了,哎,小王爺,你說這蟲子是卵生的,這要是有個蟲母萬一看上你,你幹不幹,你這細皮嫩肉的,太吸引了…………”
大爺的,這家夥竟然在這危急時刻,還表現的一副逗逼心态,我也是服了他了,罵道:“別他娘的廢話了,那還有一只,快開槍!”
“砰!”霎時間,溶洞裏面,火舌不斷,聲音連綿,蟲子的屍體不斷的飛濺。
“我靠!那……那是什麽!”
我四處一掃,竟發現了一個驚人的場面,只見我們前面四處岩壁的邊上,竟然又多出了五個一模一樣的馍子,我震驚了,整個人的身體,竟癱軟了下來,一把沒抓住小二子,跟着我也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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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有六個馍子,沒錯,六個!
第一開始出現的那一只依舊和悶騷南呈現對峙的狀态,此時這個狀況一出現,二叔他們也都發現了,紛紛都退了回來,依舊不斷的開着搶。
“二爺,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啊!怎麽這麽多的馍子啊!”陽子舉着槍一邊打着地上的屍蟲,一邊驚呼的罵道。
“媽的,老子哪裏知道,這鬼地方一直就邪乎的很,來的時候,就知道…………”二叔回罵道。
“二爺,你看那五只馍子…………”我身邊的那個書生驚呼道。
我聞聲順勢一看,只見那五只馍子,身子竟然開始抖擻起來,一時間,渾身上下竟然變出了無數只的屍蟲,從腦袋裏,嘴裏,身體裏,手裏…………我的個親娘啊!這簡直就是一個屍蟲的器皿………………
“南小哥?怎麽辦?”二叔瞪着眼睛,扯着嗓子驚呼道。
一直沒動手的悶騷南,此時那一臉冰冷,早已經起了變化,面目竟然也凝重了起來,微微轉頭,輕聲喝道:“朱砂!”
書生一聽,二話不說從包裏将整包朱砂都給他丢了過去,悶騷南接過那把朱砂,只見左手抓出一把朱砂,右手迅速拔出背後那把神秘的武器,毫不猶豫,左手一握,迅速一抽,一道血“噌”的就濺了出來,但那血并沒落地,反而全部都粘附在那把武器上。
只見他一個旋身翻轉,那把武器脫手而出,出奇的是,我竟用肉眼看見了一道似顯非顯的血浪,血浪到達之處,那些屍蟲竟然就跟見了鬼一樣,四處逃竄,有的竟然就此屍體迸濺,一道道綠色的液體,交錯在那些屍蟲的屍體上。
他的那把武器,速度快的完全可以用一把從弓上射出的箭來形容,此時那把武器,無非就是一把血箭。
眨眼之間,那武器竟然射穿了那只馍子的頭顱,這還不算最震驚的,緊接着,那把武器竟然釘着那馍子的腦子,順勢直接刺進了堅硬的岩壁上,可見,武器射出去的時候用了多大的力量。
這一幕我看在眼裏,此時此刻,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驚呆的,除了小二以外,這家夥已經昏過去了,不算他,陽子瞪大了眼睛,那眼神也跟看見鬼似的,書生則是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點着頭,二叔皺着眉頭,滿臉的凝重,似乎是在思考什麽,衆人都看着這一幕,眼神的目光全是震驚。
悶騷南踏步走向那具被釘在岩壁上的馍子,一把握住那銀色的武器,用力一扯,從那馍子的腦袋裏拔了出來,那馍子随即掉了下來,變成了粉末,沒想到他竟然輕易的就解決了一只膜子,這件事讓這個男人再一次在我的心裏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本以為他只是解決了一只馍子,沒想到的是,就在他拔下那銀色武器的那一刻,剩下的五只膜子也就此變成粉末,煙消雲散。
“走…………”他朝我們這群震驚的人緩緩的走來,語氣非常鎮定沉冷的說道。
衆人聞聲才反應過來,陽子上前一步,大笑着,甚至語氣有點崇拜的說道:“卧槽,小哥,厲害啊,一招制敵………………”
他的話剛說完,悶騷南似乎就跟沒有聽到一樣,轉身朝四處看了一眼,随後一擡手,指了一個方向。
“那裏有個洞,應該可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