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時刻關注着新藥的動态,在我的催促之下,新藥準備上市了。挺着大肚子的我,手握花藥近90%的股權,有了一切的話語權。于是今天上班的第一天,我進行了裁員,裁掉了公司近一半的員工,大部分是生産部的,因為上次事故發生就是生産部王禿驢和他的侄兒搞出來的,我有了陰影。再者,我的新藥研發工藝相比較之前那些,工藝更加簡單了,也不需要太多的人了。
被裁掉的員工紛紛說我不近人情,冷血。畢竟裁掉的人裏有一些是老員工了,他們說自打花藥投入生産之時,他們就在了,都是老員工了,我這一次竟然這麽幹脆果斷的辭退了他們,很過分。
話是這樣說,但我想他們自己心理應該更清楚,為老不尊身為老員工的他們,帶頭在車間抽煙吃零食,對新人頤指氣使。
我是位講究公平公正,對事不對人的女企業家。雖說前段時間有些失敗,不過好在我現在滿血複活了,這一次我會更加堅決果斷,更加不近人情。那些想靠關系和後門進公司的事情,堅決不允許出現,除非他們真的有實力,我倒願意給他們一個機會。
我的不近人情,除了表現在工作上,生活上也更加苛刻。堅決不允許謝榭在我房間留宿,把電視機搬到隔壁房間,他要看球賽,看到幾點都行,沒人管他。倒是和我一起,影響了我休息。
另外他堅決不可以在我不同意的時候,送菜送飯給我,尤其是親自送到公司裏,惹得人說閑話暫且不論,他做得飯太好吃了,把我喂肥了影響美觀。
倘若不是冬天穿得多,我這肚子一下子就被員工們看了出來,威嚴何在?上了公交,中學生都主動給我讓座,一點氣場都沒有了!我沒那麽慫,也沒那麽虛弱,凡事可以親力親為的,別人都少來參和,尤其是謝榭。
我沒有刻意的在針對他。但謝榭總認為我對他存在芥蒂。我覺得他想得一點也不錯,他的敏感度很好。就是敏感的有點晚。倘若當年我追求他那會兒,他敏感一點,真的只是敏感一點點,能不能感覺到我抑制不住的滿心歡喜?
我惆悵三秒,頓覺自己想多了。當年他喜歡的是蕭星星,我是個連備胎都算不上的人。他們男生并不全是大豬蹄子,他們其實能感覺到女生對他們別樣的情感,只是僞裝不知道罷了。而我就在他的僞裝之下,葬送了自己的整個青春。
想到這裏,我覺得我的心更狠了,越發不近人情。一激動之下将謝謝轟出了門。也許是我的心理活動過多,站在門口的他一臉茫然,不停的敲門,問我發生了什麽事。
還能有什麽事?女人的心事呗。我告訴他,他就能懂了嗎?即便他懂了,他願意舍棄什麽嗎?他真的敢面對自己的內心嗎?他不過只想要孩子罷了。
這些日子我處理了公司的一些事,整頓了內務。安排好各人員事項。叫秘書小楊悄悄幫我購了一張去歐洲的機票。
忙碌了這幾年,該得到的我都得到了。是時候給自己放一個長假,好好休養生息了。況且這次我不是一個人。在機場候機的我,下意識的護住圓滾滾的肚皮,以免受涼。
平時去哪裏我都是一個人,莫莉習慣了我偶爾的問津,或是長久的不打攪。我的父母也習慣了沒有我的生活,他們很少過問我的事情,小艾和小妮學習忙碌,更不會想到我,并且我跟他們說過,只要好好學習就行,我平時很忙,有空閑時會抽出時間過來看他們的。
我平時的生活交友圈就這麽大,一切安排妥當,我便可全身而退。
也許謝榭會想找我,也很有可能動發動一切力量找我。但一次我堅決不會讓他的計劃得逞。孩子必須是我的,連名字都想好了,花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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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劃清。意味着這一次,我要和謝榭斷了一切來往,連孩子都劃清和他的界限。順便時刻提醒自己,以後無論到哪兒都不可沖動,尤其是在男人面前。
我以為一切都做的很好,馬上就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了。誰知等我剛上飛機坐下,旁坐的人,将蓋在臉上的報紙拿下,我頓時傻了眼。謝榭?
為何這人總是陰魂不散?!
謝榭明知故問,一臉單純的笑說:“去哪裏?旅游嗎?怎麽不帶上我?一家三口一起,整整齊齊的,多好。”
我一時語塞,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傻傻杵在那裏。
謝榭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位,說:“坐啊,站着多累啊!可別苦了孩子。”
張口閉口都是孩子,他的心裏大概真的只有孩子。一時間,我心裏有股莫名而來的怒火。但憑我多年來的職場經驗,我很快冷靜下來,并且表現得異常平靜,坐下。
謝榭不自覺地湊近我,摸着我圓鼓的肚皮說:“寶寶啊,你可安穩點吧。不要想着到處亂竄,讓媽媽受累,爸爸也跟着着急。”
呵,男人!我自然知道他話裏有話,他哪裏是說給孩子聽的?
但我裝作什麽都不懂的樣子,說:“寶寶啊,媽媽給你起了個好聽的名字,花清。花朵的花,清楚的清,喜歡嗎?”
不要驕傲的太早,不要以為只有他一個人會說這種話。誰還沒一張嘴啊!
謝榭繼續道:“寶寶啊,咱是男孩子,做爺們兒呢,就得有個爺們的樣子。名字還是霸氣一點的好。你看謝春臨如何?”
我鄙夷地從嘴裏吐出一個字,幹脆利落果斷,“俗!”
謝榭這會兒直起身,嘴角仍舊挂着笑意,說:“得了吧,就你取得好,搞得跟武俠小說裏清心寡欲的道長似的,你咋不叫花滿樓,花無缺呢?”
我說:“還王滿樓王無缺呢!”
“王?隔壁老王的王?你這綠帽子想強扣我頭上,人老王也不樂意啊。百發百中的技術并不是人人都有。”謝榭依舊笑嘻嘻地,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我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好脾氣,有一茬沒一茬的跟我東南西北的到處扯皮。
眼不見心不煩,也不管他哪裏來的好脾氣,我閉上了眼睛。忙了幾天,一直沒有好好休息。又是安排事情又是收拾行李的。這會兒,終于可以安心睡個安穩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