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嘲笑
? 我跳過軍訓,直接進入學習狀态,馬憶是我在高中認識的第一個朋友,自然而然地和她搭伴組起了CP。
用馬憶的話說,“我性格外向奔放,你性格內斂拘謹,咱倆在一塊互補。”
和馬憶在學校裏逛了幾圈,我深深地感覺被隔壁家學姐和學校的宣傳海報給欺騙了。
一:學校并沒有說不準留長發,只是不準燙發、染發和披散着頭發罷了。我知道這個消息後,我有種幸虧那個學姐沒在我跟前的沖動。
二:學校在宣傳海報上的圖片,房頂是白色古堡式的,樓身是用暗紅色和白色相輔而成,窗戶大多是推拉窗,只有個別的是半圓形的歐式窗。
學校綠化、食堂、環境看起來都不錯。
然而,現實是……
圖片上學校的裝潢和現實差不多,只是有點陳舊;學校綠化只是那薄薄的一層,而且綠化帶裏還有不少垃圾;正值夏天,食堂裏蒼蠅蚊子到處飛,偶爾飯裏吃出個蒼蠅什麽的也是常有的事;學校後操場連個橡膠粒都沒有,一眼望去,全都是白花花的石灰地和五顏六色的垃圾。
看到這些,我不得不感嘆現在咱們我們ps如此強大。
随後一想,我們學校是公立學校,所以環境貧苦點也情有可原。
不得不說,我踩了了狗屎運,我所在班級的班主任是連續拿過五年‘優秀教師’稱號的資深老教師。
開學前幾天,因為課本還沒到,所以我還沒體會到初中緊張的學習課程,只是,起得比原先早了,玩得時間也少了。
而我的帽子除了在宿舍裏,其餘的地方就沒摘下來過。
期間,班主任給我們調了座位,我和馬憶是同桌,不得不說,我和文海還真是猿糞啊!他就是我的斜後桌,只是中間隔了一條縫兒。
一開始,我和文海一點交集都沒有,不過誰讓我挨着一個自來熟呢。在馬憶和文海的不斷暢談中,我和文海也漸漸熟了起來。
每次進教室,眼睛總是不由自主的飄向文海的座位,他在的時候,心髒好像吃了興奮劑似的跳個不停,他不在的時候,心裏會有種莫名的失落感。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一直在我心頭圍繞着、困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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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間時間比較短,而且我們的教室還是最高的五樓,除了上廁所,不是寫作業就是聊天、打鬧。
馬憶被老同學找出去敘舊了,我一個人坐在座位上百無聊賴的四處觀望。
突然感覺頭上一陣涼風刮過,頭上輕松了許多,擡手摸了摸頭,卻摸不到帽子的存在,想起什麽,我站起來惱怒地看向身後,一群男生坐在我身後的一排座位上嬉笑聊天,其中一男生,拿着我的帽子在手裏打轉。
我的動作,引來了其他同學的目光,看着他們投來異樣的眼光,我瞬間感覺自己就像個被推上展覽臺上的展品,聚焦了無數閃光燈,讓我無處可藏。
“文兮,你隐藏得夠深的啊!”那個拿着我帽子的男生突然輕挑地開口。
“就是就是,你那發型怎麽比我的還勁爆啊!”其中一個男生也随聲附和。
“文兮,你是不是報錯性別了?”
“哈哈哈……”
聽着他們嘲諷的話語,淚水漸漸模糊了視線,我倔強地忍住不讓它掉下來。
跳過人群,我最先看見的仍是文海的身影,他笑起來真好看,露出一雙潔白整齊的牙齒,淺淺的梨渦讓他镌刻的五官不知柔和了多少。
可那樣美好的笑容卻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眸。
被他們堵得我難張開口辯駁,“你們太過分了。”扔下這句話,我不再理會他們,跑出了教室。
我跑到一個無人的角落,眼裏淚就像斷了線的風筝,大顆大顆地砸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