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情人節(2)
? 到了公寓大廳,蘇小白拉住要坐電梯的溫斂向樓梯走去。
“我們爬樓梯吧。”她一臉興奮。
她不是最懶了嗎?溫斂很詫異的問:“怎麽想到要爬樓梯的,我們住在二十三樓,你确定要
爬?”
因為她想到一個高中時候常和晚晚玩的游戲。在樓梯上石頭剪刀布,出石頭手勢的人贏了就可以
向上走十階,出布贏的就走五步,出剪刀贏的就走兩步。顧晴姿和他們一個高中,也正因此才有
了蘇媽媽和顧爸爸的相遇.......
顧晴姿嫌棄他們的游戲太無腦,每次都只站在一邊和他們聊天。直到有一次遇上一個理科班體育
課下課,一群男生蜂擁上樓梯。偏偏蘇小白正倒退着往下走,剛好肩膀撞上一個男生。幸好顧晴
姿拽了她一把,要不然她就要從樓梯上滾下去了。但她還是崴了腳,整整半個月一瘸一拐。
事後顧晴姿深刻地檢讨了她居然沒有意識到這個游戲不但無腦還很危險,從此以後禁止向晚晚和
蘇小白玩這個游戲。
于是......蘇小白現在站在樓梯上向溫斂講明游戲規則。
這裏絕對安全,不會有人路過,更不可能有剛□□育課的男生。簡直是玩這個游戲的天堂!
放在平時溫斂肯定直接抱起蘇小白回家,但今天他收了巧克力,心情就像屋外的陽光。就陪她玩
吧,估計不用幾層,她就會吵着坐電梯回家了。
“石頭剪刀布!”
不知道是不是鬼打牆,蘇小白郁悶,以她石頭剪刀布的技術再加上女人的第六感居然一直只比溫
斂多走了三四階
她稍微向前仔細看進溫斂好看的眼睛,難道他能夠看穿她想要出什麽?
“麻煩,借過一下。”身後傳來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
還真有人走樓梯啊,蘇小白回頭一看是位大爺,大爺年紀這麽大了,不坐電梯走什麽樓梯啊,萬
一摔了滑了多危險。
這樣想着她像旁邊挪了一步,誰想她站在臺階靠邊的位置。腳下一滑,整個人像下倒去。
“啊!”
溫斂急忙向上走接住小白,她剛剛好落在他懷裏。
“沒事吧?”他擔心地問。
蘇小白支着他站好,尴尬地對眼神關切的大爺笑笑。
“沒事沒事。”
“小姑娘以後要小心啊。”大爺說完這句,小腳步利利索索走下樓梯。
看得蘇小白額頭三條黑線,這大爺是練過的嗎?
“王子接住了公主?”溫斂想起她昨天情景設想時說過的臺詞。
“嗯。”她肯定的點頭,右腳腳踝高中時扭到的地方抽筋似的作痛,“如果我沒有崴到腳的
話。”
下一秒他抱起她,難得露出生氣的樣子。
“還說沒事。帶你去醫院。”
難道她要因為崴到腳而去醫院嗎?蘇小白從小到大都不喜歡去醫院,幹脆摟住他的脖子撒嬌:
“我不想去啊,等到明天好不好,如果到明天還痛的話我就乖乖的和你去醫院。”
溫斂不理她邁步往外走,蘇小白在他經過樓梯門的一瞬把住搶邊。
“我求你了,我真不想去。”
她委屈得都快哭出來了,他只好妥協。
“你怎麽還害怕去醫院?”
他邊說邊向電梯走,蘇小白緊張地抓上他的領子,警惕地問:“去哪?”
“回家幫你揉揉腳踝。”他無奈,不知道感慨過多少次,他拿她真的沒辦法。
她這才放心,要下來自己走,卻被溫斂抱緊。
“別亂動。”
蘇小白只好躺在她懷裏,一開始還緊張地縮着,怕自己會不會太重,後來也就躺得安安穩穩。
他充滿幹淨氣味的懷裏那麽溫暖。
“我不是害怕去醫院,是不喜歡去醫院。那麽多不認識的人在一起,還要被醫生檢查。”電梯裏
靜得無聊,她說道。
“那你以前自己住的時候生病了怎麽辦?”溫斂垂頭看向懷裏的小白,她很輕,讓他想要用一生
去呵護。
蘇小白剛想回答,電梯停了。她意識到有人進來,望着他的眼睛睜大。
她小聲嗫嚅了句“怎麽辦”,話說到一半就被溫斂輕按住頭。小白反應過來,趕緊把頭埋在他懷
裏。
好不容易到了二十三樓,溫斂小心把小白放下。
“扶牆站好。”
她只是崴到一只腳,不用扶牆啦。蘇小白剛想這麽說,溫斂的眼神一閃,她馬上扶牆。嗯,溫太
醫說得太對了,扶牆扶牆。
他開了家門,她才想走進去就被再次抱起。
把她放到沙發上,溫斂一邊輕輕按摩她的腳踝一邊說。
“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
溫斂黑色的頭發在陽光中泛着墨綠的光澤,蘇小白低頭看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按在自己烏青發紫的腳踝上。他手上的力度持久溫柔,因為怕弄疼她而微微顫抖,讓她感受到她是被真心疼愛着的。
“我哪有那麽容易生病,小病扛扛就好了,實在不行才找晚晚和晴姿陪我去醫院。”她的目光離
不開他,再也離不開。
他動作一頓,擡頭看她。
“你願意讓他們陪你去醫院,我卻不行嗎?”
蘇小白心慌起來,他會不會因為這樣覺得她還是不願讓他太過幹涉她的生活?會不會難過?可她
沒有......
溫斂沒有給她太多時間慌張,他接着說:“要是這樣,那你打電話給他們,讓他們陪你去醫院
吧,好不好?”
他真是.......她眼眶一熱,用力抱住他。
“沒事吧,是不是很疼?”她的臉埋在他頸窩,看不見她的表情讓他更加擔憂。
她搖搖頭。
“不是很疼,只是扭到了以前扭過的地方而已。”
溫斂的手撫着她的背,自責道:“都怪我,那個游戲肯定是不安全的,我居然還陪你鬧。”
蘇小白的笑意卻止也止不住。
他說的和一部大熱的宮廷劇裏的臺詞一樣。
“低下的奴才不能勸阻小主雪天胡鬧,罰薪三個月。”她在他耳邊來了這麽一句。
敲她腦袋一下,溫斂把她從懷裏拉出來。
“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是真不疼。”他語氣忽然嚴肅起來,餘光瞥到她青紫的腳踝語氣又心疼
地軟化,“小主什麽小主,身為皇後不能做好後宮表率,罰你以後再不許玩這種游戲。”
還後宮,蘇小白低着頭碎碎念叨:“你除了我還有誰,還敢有誰?”
“我有後宮三千。”溫斂擡起她的下巴在她的怒視裏繼續,“今天的你,明天的你,後天的
你......以後每一天的你,可不是後宮三千?”
“哼,算你會圓。”她用下巴壓低他的手指,“本宮就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蘇小白要回家工作,溫斂想抱她回去。小白擦擦并不存在的冷汗,告訴他他有多麽誇張,他才同
意只是攙着她,還是幾乎要把小白拎起離地的那種“攙”。
中午和晚上吃飯也是如此。
直到八點多,蘇小白坐在溫斂家看電視,溫斂在書房工作。
電視裏照例是美食節目,這次講的是茶羹。
類似抹茶的顏色讓她躍躍欲試,她記得餐廳的櫃子裏好像有茶葉。
起身的一剎那腳踝卻有鑽心的疼,她跌回沙發,才發現崴到的右腳一動也動不了了。
她的首先反應是,完段了完段了,肯定會被溫斂罵死。
崴到腳怎麽可能這麽嚴重,一定是心理作用,小白試着轉轉腳踝,一動就是一陣疼痛。
蘇小白頹得喊也不想喊,認命地掏出手機打給溫斂。
溫斂接到電話一看是她,馬上走到客廳,只見小白坐在沙發上,手機裏傳來她的聲音。
“太醫,本宮好像玩脫了,快帶本宮去太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