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表白(2)
? 淩晨五點,蘇小白坐在畫室裏。
這個月的進度因為蘇小白考慮了很多種劇情發展的可能性,翻來覆去比較多種版本而變得很慢,最後敲定選擇哪一種後比往常離截稿期多了好幾天。她本以為要申請延期,結果得到了溫斂的幫助。
現在時間一點也不緊了。
這三天 ,溫斂沒來找蘇小白,蘇小白也沒有理由去找他。
畫室外是沒拉窗簾的陽臺,濃重的夜透過窗侵入蘇小白眼簾。她在感情上是個差勁的人,少了孤單,多了懦弱。
她對溫斂的這種像是喜歡的依賴,究竟算什麽?她真的喜歡他嗎,他又是不是真的喜歡她。也許只是一時沖動。
明天,确切的說已經是今天晚上在南風坊有個初中同學聚會,奇葩的是年級裏包括她的班級在內的三個班包了大廳一起聚會。向晚晚定了下午來接她這個暈車暈到拒絕學習開車的人。
蘇小白很想躺床上睡一覺,不會睡得着的預感阻止了她移動到卧室的動作。小北在她腿上睡成一條,她也不方便站起來。
她幹脆趴在桌上發起呆來。畫了那麽久,哪裏會不累,蘇小白想了了一會兒心事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大白天,蘇小白一動全身僵硬。
走到客廳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的小北正卧在窗臺上,窗外飄着雨。
蘇小白這才感覺一陣寒意,她寧願冬天下雪也不要下雨,濕漉漉的陰冷。
她看下表,下午兩點了,向晚晚肯定正在來的路上,她也沒辦法再反悔。當初答應的時候還是她求向晚晚來接她的。
四點半,蘇小白坐在向晚晚車上。
“小白你也該學學開車啊。”向晚晚盯着堵到死的路況,忍不住開始和蘇小白聊天,“原來我也有點暈車,自從開了車以後好多了。”
蘇小白在坐上車五分鐘的時候已經開始惡心,再加上向晚晚“平地像越野,拐彎像漂移”的狂野車技,即使堵在車流好久裏,她也沒緩過來:“你再說,我就吐你車上了。”
“別。你敢吐我打你了啊。”向晚晚威脅的同時也不忘了關心蘇小白,“那麽難受啊,你是不是身體太弱了啊,想當年你八百米就一次也沒過過。”
蘇小白咬牙忍耐不适感,快速地反駁:“我中考的時候可是過了,還有助教代課的時候也過
了。”
說起那個助教,向晚晚就想笑:“八百米,過關時間五分鐘,誰都過了好嗎?”
擁擠的車流開始移動,蘇小白閉眼靠在車窗上有氣無力:“開你的車。”
好不容易到了南風坊,離約定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早有人等在門外接他們。
進到大廳,蘇小白一眼看見溫斂。
他怎麽在這裏?
溫斂一如相親那天,面無驚訝,平靜如常。要不是她可能來,他才不會參加什麽初中同學的聚會。
“小白,還不舒服嗎?”向晚晚拍拍站着不走的蘇小白,“以前不是從車裏出來就沒事了嗎?”
“我沒事。”蘇小白拉着向晚晚走向自己班級所在的位置,“誰想到要幾個班一起聚聚的啊,大家又不是很熟。”
向晚晚想了想:“好像是徐天提出來的。幾個班一起有優惠,能省不少錢呢。”
溫斂好死不死就在蘇小白眼角餘光瞄得到的地方,整頓午飯她吃得心不在焉。
“等下你去唱歌嗎?”向晚晚夾起一塊土豆。
這塊土豆長得好像溫斂做給她的咖喱裏的啊。蘇小白懊惱,她還沒有來得及一日三餐都在他家吃,他們之間就變成這種莫名其妙的樣子。
全是她的錯......
向晚晚把手伸到蘇小白領子裏:“說話啊。”
“呀!”蘇小白一驚,這丫頭向來手涼得跟冰窖似的,“說什麽啊?”
“去不去唱歌,去嘛去嘛。”向晚晚知道蘇小白的宅屬性,但還是希望小白和她一起去。
蘇小白側眼看向溫斂,他會去嗎?
“我去。”蘇小白後悔,自己在做什麽啊,明明不打算去唱歌的。
吃完飯一群人轉戰KTV。
蘇小白不大唱歌,向晚晚卻是中華曲庫。小白就一直喝飲料,偷瞄站在包廂門口的溫斂,吃水果,偷瞄站在包廂門口的溫斂。
好想去洗手間。蘇小白扶額,自作孽不可活。
磨磨蹭蹭走到門口,她想開門,結果溫斂靠在門上。她不說話,他也不讓開。
“那個......”蘇小白低着頭不敢看溫斂映着各色光線仍然溫和幹淨的臉,“沒想到你和我是一個中學的呢。”
他早就知道。溫斂開口,語氣平和:“去洗手間?”
“嗯。”
從溫斂拉開的門裏走出去,蘇小白呆了一下才去找洗手間。
這家KTV的洗手間設計很特別,男女洗手間門外是拼接在一起的洗手臺,洗手臺上沒有鏡子,空蕩蕩的可以直接看到對面洗手的人。
蘇小白走出洗手間。溫斂站在牆邊,明顯是在等她。
自诩機智表臉的蘇小白假裝看不見。
“小白。”
看不見可以裝,她還要裝聽不見嗎。蘇小白回頭:“怎麽了?”
溫斂微不可見的抿唇。
“之前的話你就當做我沒說吧。”他停頓,“但是我還是希望可以照顧你的一日三餐,這樣好不好?”
蘇小白聽得眼眶一酸,溫斂這是不是一種委曲求全,她絕對是個壞女人。
“不用了。”
蘇小白往前走,她怎麽可以在自己心意不明的情況下接受他的好。
溫斂沒有追上來,頭靠在牆上,他該怎麽做,看似毫無防備的小白心裏卻有一道該死的牆呢。
紅着眼眶的蘇小白正撞在向晚晚身上。
其實向晚晚看見蘇小白和溫斂在門口說話,之後想着小白怎麽去了很久還沒回來,她不放心就出來找她。
“怎麽了?剛才和你說話的那個男的欺負你了?”向晚晚很擔心,蘇小白不是愛哭的人。早知道看見那個男的出去的時候她就該追出去。
溫斂欺負她?蘇小白眨幹眼淚,是她欺負了他還差不多。
“什麽啊,我眼睛不太舒服,可能是熬夜的關系。”
她和溫斂住得那麽近,聚會散了回家難免會碰到。想到這裏,蘇小白抱住向晚晚:“晚晚,今晚讓我睡你家吧。”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你抽什麽瘋啊,小北怎麽辦?”
“小北我出門前喂過了,不會有事的。”
向晚晚露出一個看透一切的表情:“你肯定有事,說!不說我就把你扔街上了。”
“我.....”蘇小白一跺腳,紅着臉把她和溫斂之間的事通通告訴了向晚晚,“我要是再碰到他,可能就會答應他了。”
那你就答應他啊,向晚晚不可思議地看着蘇小白:“你拒絕了那麽好的男人啊,我就說那個男生長得那麽帥怎麽會是壞人。”
“剛才你還懷疑他欺負我呢。”蘇小白提醒她。
“我那是豬油蒙了眼了。”向晚晚分分鐘推翻自己說過的話,“蘇小白,你這點小腦筋全用在躲避好男人上了?”
蘇小白聽不進去,賴在向晚晚身上假哭:“我求你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幼兒園一個班,小學一個班,初中還是一個班,高中不是一個班也是一個學校啊,往日同·床共枕的情分你都忘了嗎?”
向晚晚推開蘇小白的腦袋,她也不能和她同床共枕一輩子啊。向晚晚小燈泡一亮:“我答應就是。松手,我去下洗手間。”
“那我就在這裏等你。”
向晚晚在蘇小白看不見的地方奸笑,她是答應小白可以住她家,但是到底能不能住進來就看小白自己的命喽。
不知道名字的帥哥啊,神助攻向晚晚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