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插手你人生(4)
? 聽了溫斂的話,蘇小白眨眨眼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就回了一句:“行啊。”
他不生氣了吧,她偷偷看他,好像是不生氣了。他脾氣很好的樣子,那麽......
“冰淇淋,可以吃嗎?”雖然不是非吃不可,但是能吃最好啊。話說出口,蘇小白覺得自己太英
勇了。
诶,奇怪,她幹嘛要怕他。
溫斂抿緊嘴唇,合着自己白說她了,前後時間過了有沒有三十秒啊。
“那麽想吃?”
蘇小白狂點頭,冬天啊,就是應該吃冰淇淋。這個她奉行多年的準則決不能讓溫斂知道,否則會
被殺掉的,被他不可思議的眼神和賢惠的養生手段殺掉。
他思考後開口:“只許吃一點。”
“一點?買了當然要全吃完啊,剩下的怎麽辦?難道要扔掉嗎?”蘇小白不解。扔掉多浪費啊。
“我吃。”溫斂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
蘇小白腳下一滑身子就往前傾,溫斂眼疾手快扶住她:“小心點。怎麽站着還能摔了?”
“我......”蘇小白拽着溫斂的袖子擡頭,溫斂诶,一日三餐都要親手做、每天去買菜的溫斂
诶,現在要在大冬天吃冰了,“我被你吓的。”
溫斂失笑,扶好蘇小白:“瞎鬧。”手推着蘇小白的背就要往剛才的咖啡店裏走。
“幹嘛啊?”蘇小白不走。
“你不是要吃冰淇淋?”
她指指路對面的便利店:“我說的是那種可以邊走邊吃的。”
溫斂剛剛轉晴的俊臉一秒轉陰,目測快要下冰雹了。不過他什麽都沒說。
蘇小白大着膽子問:“今天你好像特別容易生氣啊,是不是和我一樣太久沒出門對外面的世界有
點恐慌啊?還是到了每個月的那幾天,我聽說男生每個月也會有那麽幾天情緒特別槽糕的。”
這一大串話一碎碎念完,溫斂閉了下眼:“蘇小白,我今天特別容易生氣是因為今天你特別惹我
生氣啊。如果我真有那麽幾天,那你就是那幾天的導·火·索。”
因為她大冬天要吃冰淇淋?因為她還要邊走邊吃?蘇小白大力拍溫斂肩膀:“你放心啊,鄙人今
年二十六,專業吃冰三十年。”
溫斂自認脾氣好到沒話說,但此時他面無表情地看着蘇小白,平靜得蘇小白肝顫兒才說話。
“蘇小白,你真是讓我無話可說了。”
怎麽就無話可說了,蘇小白不明白,她說什麽了。
他錯了,是他錯了。溫斂呼出一口氣。他不該這樣委婉的和蘇小白說話。
“小白,我們買回家吃也行啊,你這樣對身體不好的。尤其你還是女孩子。”
他語氣柔和得像是幼兒園老師和小朋友說話,蘇小白很難控制自己不笑出聲。
“溫斂,你做什麽啊?哈哈哈。”
今天聖誕節,街上都是成雙成對的年輕人,站在人來人往咖啡店門口的溫斂和蘇小白,尤其當蘇
小白大笑的時候,真是想不顯眼都不行。
溫斂擡頭看天,一片雪花被他臉上的溫度融化。他勾唇,是啊,他在做什麽。很久沒有人能這樣攪動他的心湖,影響他的情緒了。
這個站在他旁邊因為他一句話傻笑的家夥就是罪魁禍首。
“反正不許在風裏吃東西。”溫斂伸手勾着笑得眼角泛淚蘇小白,“笑點真是低。”
蘇小白沒有意識到被他摟在懷裏,伸手抹抹眼淚。
“每一個笑點低的孩紙都是上輩子折翼的天使,你懂不懂啊。”
蘇小白在床上滾啊滾,想着昨天溫斂對她說的“以後你來我家吃飯,不許遲到”,想着昨天被溫
斂攔在懷裏。昨天不覺得有什麽,現在想起來好幸福啊好幸福。
今天溫斂還要來她家幫他畫漫畫。無論是從以後可以每天到溫斂家蹭飯的角度,溫斂有可能喜歡
她的角度,還是這次截稿不會那麽緊的角度來講,蘇小白的人生都圓滿了。
她喜歡着一個人呢,她蘇小白有了喜歡的人了。
聽到門鈴聲,蘇小白從貓眼裏看到戴着眼鏡顯得文質彬彬的溫斂。
開了門,蘇小白有點不知道看哪裏好。
“進來吧。”
溫斂看看蘇小白,把手裏的菜放到桌上。她今天穿着黑色的貓咪布偶裝,和陽臺一角正沐浴在陽
光裏的小北一模一樣。
“你拿這麽多菜幹嘛?”蘇小白摸摸還帶着不知是露水還是自來水的菜問溫斂。
“反正今天一天都要在你這裏,不如就在你這裏做飯了。”
一整天都和他在一起。蘇小白咽了下口水。咦?她幹嘛要咽口水,她沒有別的意思啦,純粹是緊
張,嗯,緊張。
“可是我家沒有調料,也沒有鏟子啊鍋啊什麽的。”蘇小白結巴道。
溫斂不可置信的睜大眼:“你從來都不做飯嗎?”
她不好意思地點頭,習以為常的事情此時變得難為情起來。
“我都點外賣的。”
溫斂再次被小白打敗:“沒辦法。那等下去我家吧。”
“你不是要幫我趕稿嗎?”蘇小白轉移話題,帶溫斂進了畫室。
她拿出一疊畫稿,指着上面的鉛筆線:“這些線都擦掉,輕一點別把紙擦皺了。”
溫斂接過畫紙開始擦,擦完很自然地把桌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整理了一下,整理完才反應過來這不
是他的桌子。
蘇小白從桌子前一回頭就看到自己的另一張書桌上整整齊齊的。
“神啊!”她腳一蹬,轉椅就移動到溫斂面前,“我的網點紙都到哪裏去了?”
溫斂準确無誤地從一疊紙裏抽出另一沓紙:“在這兒啊。”
“你把它們都放在一起幹嘛啊?”蘇小白有點抓狂。
“桌面整潔會提高工作效率。放心,我在裏面夾了便利貼,你不會找不到的。”
蘇小白趴倒在桌上:“你把它們都疊在一起,被擋住的就和消失了一樣啊。這不是找不找得到的
問題,而是我根本就不會想起有它們的存在啊。”
“原來你是平鋪型人格啊。”溫斂把整理好的東西盡力恢複原樣。
蘇小白掙紮擡頭:“什麽人格?”
“平鋪型人格就是說呢你習慣把東西攤在你的視線範圍內,這樣你才會記得它們才會安心。”溫
斂一邊将稿紙對齊一邊解釋,“我是層疊型人格,習慣把所有東西整理起來。”
蘇小白默默豎起大拇指。
溫斂推開她的手:“什麽意思?”
“我第一次聽到有人把我的懶癌手癌加腦癌綜合症形容的這麽清新脫俗高雅精致。”蘇小白端着
一張敬重臉移回被推開的手。
他把稿子放在她頭上:“這是科學。去去去,閑聊什麽,畫畫去。”
“呦。還能監督我,真好。”蘇小白轉身招手,“快來,給我一個很大的助力,讓我回到桌子前
面。”
“我給你一個很大的助力,你就可以到小區花園了。”溫斂把小白推回桌前,“然後呢,我還能
幫什麽忙?”
“平塗,我教你平塗吧。”
蘇小白翻翻稿子,指着一個叉對溫斂說:“你看凡是畫了這個标志的地方都塗黑,一開始的時候
不熟練可以慢一點,不要塗出框。”
溫斂彎腰垂頭,下巴輕輕擦過小白頭頂。
“你手把手教我一次吧。”溫斂的語氣十分認真,眼裏藏了小白沒看到的笑。
這也是他負責盡心的表現吧,蘇小白一口答應。
蘇小白本來想像電視裏演的那樣在外面握着溫斂的手教他。無奈蘇小白手太小,握着溫斂的手就
握不住筆。
小白的小手撫過溫斂的手,溫斂感受到她手心不涼不熱剛剛好的溫度。
蘇小白好像聽到溫斂在笑:“笑什麽笑。”
“我不是笑你,我是想到了好辦法才笑的。”溫斂語畢把小白的手輕輕握住,“你帶我畫一
次。”
他掌心溫熱,暖和安心的皂香包圍着蘇小白。他離她好近,簡直是犯規的距離了。她只要回頭就
可以碰到他的臉。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