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武道內勁
“衆所周知，武道分為九重，1～3重是‘煉力段’，稱號是‘武徒’；4～6重為‘蘊氣段’，稱號是‘武者’；武道7～9重為‘破氣段’，這樣的強者，無疑是武道中的大師，每一位都身份崇高，整個趙族都沒有幾個……”
張教頭聲音低沉，先簡略說了一下武道九重的分段。
這些常識，在場衆多子弟，大略都聽說過。
“武道九重……煉力段……蘊氣段……破氣段！每個階段之間，都存在一個巨大的分水嶺。”
趙峰的腦海裏，勾勒出一個明顯的分級。
【煉力段】：主要是打熬氣力，強化體質氣血，以奠定根基為主。
【蘊氣段】：武者的身體素質足夠高，在體內凝聚出武道內勁，招式武技的威力，将遠遠超出普通人和武徒的階段。
【破氣段】：這個階段的武者，将武道內勁修煉到化境，能隔空傷人、取敵人首級，其實力更上升一個層次。
傳聞，湘雲國內一些武道九重巅峰的“大武師”，有“萬人敵”之稱，橫闖千軍萬馬，如入無人之境，騰躍虛空如神人，輕松斬敵人的首級。
到達那個級別，個人武力上升到一個可怖地步，普通的武者、兇獸，在他們眼中如蝼蟻，彈指即滅。
“首先是武道1～2重的根基，通過招式和鍛煉，打熬身體力量，強化氣血……”
張教頭先是講述武道前兩重的基礎。
在場有不少家族子弟，都修煉到武道三重，沒有太放在心上。
趙峰聽得很認真，他曾在武道一重停留很長時間，腦海中又有一百多本武道秘籍，此刻有種種同感和明悟……
他突然想起自己最初修煉的“炎剛拳”。
漸漸的，腦海中炎剛拳的內容，一些招式、技巧、經驗，完全融為一體，竟似從他的記憶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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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峰微微一驚，不明白這是什麽情況，只知道自己對基礎拳法炎剛拳的領悟，達到一個完美極限的地步。
他并不知道，剛才自己無意間，觸動一種“頓悟”的狀态。
這種狀态，就算對一些天才來說，都不可企求。
“接下來是武道二重、三重的招式，以及氣血的凝聚、推運……”
張教頭不僅是在講解，還時而演練一二。
作為一個真正的武者，張教頭随便一兩招，能發揮出中級武學的巅峰火候，威力駭人。
即便張教頭只動用武道三重的力量，使用中級武學，就可以完敗外層前十的子弟。
“最後，我為你們講解關于‘武道內勁’的心得技巧。你們之中有少數人，達到武道三重巅峰，就差凝聚武道內勁，無法突破到‘蘊氣段’的真武者境界。”
張教頭說到這裏，嘴角浮現一絲笑意。
頓時，場上一些排名較前的家族子弟，露出迫切的目光。
實力能排進外層子弟前十的，基本都擁有武道三重巅峰的修為。
“關于武道內勁，就算我本人已經修煉成功，但若要完全诠釋它的原理，也不太可能。關鍵在于你們各自的領悟，我能做的，僅僅是講述一些技巧和經驗感悟……”
張教頭的聲音，變得低緩。
話音一落，他陡然深吸一口氣，身上爆發出一股驚人的氣息。
那一剎，場上衆多趙族子弟，心神一顫，有一種壓抑喘不過氣的感覺。
趙峰只覺呼吸一窒，身體莫名的發重。
那是一股無以形容的氣息力量，宛若一個力場，籠罩衆武徒的身上。
“好可怕的力量，這就是武道內勁？擁有它，就可以沖擊真正的武者之位……”
場上衆人屏住呼吸，面帶敬畏，以及更多的期待。
“武道內勁，說到底就是一種人體力量，從身體的氣血中凝聚而生。因此，強大的氣血，是凝聚武道內勁的關鍵。而人體氣血，源自身體的血肉、骨骼。這也是為什麽，武道前三重‘煉力段’，是一切根基的原因。”
張教頭一邊說，一邊示範。
“石破掌！”
陡然，就見他大喝一聲，掌心間浮現一層淡黃色氣息，随着那一掌劈出。
砰啪——
那一掌尚未到達，一股沉重呼嘯的勁風，先行一步劈來。
“啊！”
場上一些離的近的武徒，驚呼吶喊而出。
那一掌的力量，在武道內勁附加下，仿若山岳覆壓而來，僅憑一個氣勢，就能讓普通武徒不戰而敗。
撲通！
前面兩三個武道二重的子弟，直接重心不穩，摔倒在地。
“哼！一看就是根基不紮實，氣血不穩，只是一掌的勁風，就讓你們如此狼狽。倘若換做武道七重以上的武師，武道內勁破體而出，相隔數米，就能将你們劈得粉碎……”
張教頭冷哼一聲，又搖了搖頭，這些外層子弟，根基都不牢固。
在他講解、示範武道內勁的時候，人群中一個少年，身形宛若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當張教頭一掌劈完後，那個少年，便閉上了眼睛。
“武道內勁，竟然是這樣誕生的……”
趙峰完全閉上了眼睛。
他的腦海中，一次次浮現出一個人體輪廓，內中氣血流淌、翻騰，分布身體各處。
某一刻，那人體輪廓中的強大氣血，宛若岩漿一般燃燒爆發，沖出一股淡黃泛紅的氣息，并随着一掌的力道拍出。
原來。
趙峰在張教頭演練的時候，将左眼能力催動極限……
那一刻，他的左眼，感應捕捉到張教頭全身氣血的所有變化，以及武道內勁的産生和爆發……
而且當他再次閉上眼睛，那一幕幕，可以在腦海中，無限次的回放，就如同“複制”過來一般。
恐怕就算是張教頭本人，也無法将自己體內氣血、武道內勁的變化，精确到如此細致的地步。
接下來片刻，張教頭又演示了幾回，并講解自己的經驗心得。
每一次張教頭示範，趙峰都會全力催動左眼。
其他子弟，只能聽到知識、理論上的講解，而趙峰卻可以“圖文結合”，甚至是最直觀的實際觀察。
半個時辰後。
張教頭的講演結束。
“關于武道內勁，你們不可強求，能否領悟、并成功凝聚，一者靠天賦，二者需要自身氣血足夠強大。”
張教頭講完離去，最後還搖了搖頭，輕嘆一口氣。
顯然，他對這些外層子弟，沒抱太多希望。
如果他的講解，能讓其中一兩個人，有所啓發領悟，領悟出武道內勁，那都是超出預料的效果……
張教頭離去後，絕大多數子弟，面露疑惑，蒙頭霧水。
畢竟，武道內勁是一種不可形容、難以诠釋的東西，關鍵看個人領悟。
當然，那些實力排名靠前的子弟，還是有些收獲的。
排名第一的趙岳，以及趙一劍、趙乾等人，略露思索，卻又眉頭微皺，時而又露出一抹喜色。
趙雨菲秀雅的眉毛，微微蹙起，剔透如珍珠的美眸，泛動一絲異彩。
至于趙峰，他索性閉上眼睛，在原地站立良久。
他的腦海中，一次次回放張教頭體內氣血變化的圖案……
半盞茶功夫後。
趙峰長吐一口氣，眼中透着興奮、喜悅，快步返回家中。
咣當！
一回家，他立即關上房門，盤膝而坐。
“武道內勁的産生原理和過程，我基本弄明白了……”
趙峰呢喃自語，嘴角抹過一絲笑意。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又浮現出《飄淩渡·後篇》，也就是《淩渡氣訣》的入門篇內容。
如果按照理論來講，趙峰把《推氣訣》修煉到大圓滿，氣血比一般武道三重巅峰還要強，完全具備凝聚武道內勁的基礎。
當天，他先是徹底融貫今日所得的領悟。
到晚上，趙峰連續幾次施展《推氣訣》，直至确定完全達到三層大圓滿。
“開始了！”
趙峰深吸一口氣，體內氣血豁然奔湧，身上散發一股莫名的氣勢壓迫，并一點點凝聚。
依照《淩渡氣訣》入門篇的內容，趙峰體內氣血，凝而不散，雖然奔湧低鳴，産生壓迫，卻不失一種飄逸歡快。
相比《推氣訣》提到的要訣，《淩渡氣訣》對氣血的速度以及凝煉、運轉，要求都要高。
片刻之後，趙峰體內氣血凝煉、不失輕快，以玄妙莫測的方式暢游于體內血肉。
一切都很順利。
可是到了最後關頭，趙峰漸漸感覺後續力不夠。
原因無他。
趙峰的氣血強度是夠，可是氣血的量，卻有些不足。
論氣血強度，他能與外層排名第一的“趙岳”一拼，可是論量的話，就差多了。
趙峰終歸是沒有達到武道三重巅峰，而且《淩渡氣訣》凝煉武道內勁的方式，比一般功法要難。
“如果失敗，我就會氣血衰敗，下次也難以逾越……”
趙峰一咬牙，拿出一個兩百年份血參，一口服下。
呼！
趙峰吸氣搬運，體內血參的藥力，頓時溶化，融入氣血中，形成強大的沖擊力。
唔嗡～
在這最後關鍵時刻，趙峰甚至能聽到體內氣血的嘯動奔湧聲。
呔！
一聲大喝聲，如同悶雷，在房內震響，窗戶“咣當”一響，風聲震嘯。
旋即，房間陷入昏暗，連油燈都被那股風力吹滅。
在月光輝映下。
只見少年一臉忐忑、緊張，緩緩攤開掌心……一抹淡青透明的氣息，輕輕流轉傳動，有一種迷離朦胧的美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