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舞會驚險
? 天氣很好,可是草鳴的心裏卻很煩躁,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煩躁,比女性每個月固定的那幾天還要莫名地煩躁。她在房間裏來回地踱着腳步,這時候,仁心端着咖啡進來了。
“小姐,萬慶節就要到了,你準備好了嗎?”
“什麽是萬慶節?”
“就是一個很盛大的慶典,舉國歡慶,萬人矚目的盛宴。這天,國王會坐在馬車上巡視首都香城,其他各城也會舉行盛大的宴會,普天同慶!”
“伊德去嗎?”
“當然,少爺肯定會随國王一起的。”
“我能去嗎?”
“當然能呀,少爺早幾天都給你訂做好衣服了。”
“衣服?我怎麽不知道這個事情。怎麽不見給我量身呢?”
“那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草鳴突然想起,有的男人通過擁抱甚至目測就能看出女人的三圍等,莫非伊德就是這樣的。想着想着,草鳴臉又紅了。怕仁心看出來,随即轉移話題。
“那你去嗎?”
她搖了搖頭,“不了,我是不能去的,只要你們開心就好,小姐,能不能答應仁心一個請求呢。”
“你說。”
仁心吞吞吐吐地說到,“小姐,你能不能只對少爺一個人好呀。不要和國王走得那麽近。”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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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鳴很是吃驚,她沒有想到這就是仁心的請求,她的腦袋瓜子裏到底怎麽會想出這樣的問題呢。
草鳴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
仁心不明所以,低下了頭,眼睛裏露出了一種難以名狀的傷感。
“小姐,對不起,我的要求有點過分了。”
草鳴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了,安慰道:“仁心,你誤會了。我會對國王好,因為他也對我很好,我不能以怨報德吧。但僅僅是好,男女之間并不僅僅有愛情的,還可以有別的。對吧?”
仁心會心地笑了。
第二天,伊德和草鳴早早就出發了。其實伊德本給她安排好馬車了,但她拒絕了。封閉的馬車很多時候會讓她不安,胃也會翻江倒海般的難受,說的通俗點就是暈車。上次馬夫事件雖已過去,但也一直讓她後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呀。她更喜歡坐在馬背上,海闊天空,于是兩人共乘一匹馬。
伊德把她抱上了他的馬,馬飛奔起來了,風聲在耳邊呼呼地響。她的腰被伊德用手環住,她能感覺到他那暖暖的呼吸,還有那不緊不慢的心跳聲。風揚起她的發絲吹到了伊德的臉上,她回過頭去幫他撩開頭發,他驀地騰出一只手緊緊地抓住了草鳴的手,放在了他的唇上,眼裏卻交織着莫名的傷感。
他們很快到了皇宮,伊德把她從馬背上抱下。大型的隊伍已經在殿門前守候着。伊哲走了出來,仍是一身白,頭上戴了個熠熠生輝的皇冠。伊德則穿了一身黑。伊哲的旁邊也依然站着高貴的公主,花溪,只見她一身閃着亮片的長裙,耀眼無比,也更加妩媚了。
隊伍整裝待發,伊德領着草鳴過去和伊哲行禮。
“哥哥。”
伊哲淡淡地應了伊德一聲。随即望向草鳴。
“今天要不要和我坐在一起去巡視。”
花溪馬上嗲嗲地叫了聲“哥哥”,臉上分明寫着抗議。
其實草鳴本來想拒絕的,她并不想那麽張揚,而且,她更希望和伊德在一起。然而看到花溪那樣,她就偏不能讓她如願。
有時候人的快樂還真是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好呀。”草鳴興高采烈地應着。
伊哲牽着草鳴的手上了車,隊伍出發了。花溪一個人坐在後面的馬車上,伊德則坐在馬上緩緩地跟在馬車後。
香城的人民都在向他們歡呼,五彩的花瓣缤紛如雨從天空中飄落,隊伍在歡聲笑語中緩緩行進。
晚上,在皇宮舉行了大型的舞會。各地的代表在舞池中翩翩起舞。伊哲過來,邀請她一起跳舞。她望了下伊德想征求下意見,他卻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開了,在和別的美女觥籌交錯,再看花溪,一臉的不屑與憤恨。
草鳴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她與伊哲在舞池中央歡樂共舞,笑聲不斷。一曲結束後,她離開伊哲走出舞池的時候才意識到有人踩到了她的裙擺。由于走得着急,腳步太快,步伐太大,身體一下失去了平衡,她驚叫了一聲。
說時遲那時快,伊德不知道從哪裏一下蹿了出來,穩穩當當地把從背後把她接住。而她的一聲驚叫,也吸引了衆人的目光,大家齊刷刷地望向她這邊,一探究竟。
伊德注意到了她的窘态,一個旋轉,草鳴重新落入了伊德的懷裏,仿佛只是個舞步而不是摔到。
音樂再起,伊德和草鳴在大家的關注中獨舞。
優美舒緩的音樂,曼妙的舞姿,在伊德的引領下,各種旋轉,各種搖擺,高低起伏如連綿不斷的波濤,如行雲流水般流暢。
掌聲響起,賓客都拿酒向他們致敬。她在混混沌沌中被伊德牽下了臺。
她心有餘悸,求助地向伊德望去。
“我想回去了。”
“好,你等下。”
片刻之後,他回來了。
“好吧,我們回家。”
伊德把她護在胸前,她突然感到背後涼飕飕的,一股莫名的沖動支使她回頭,她看見花溪在樓梯上邪惡地朝她微笑。這個笑讓她印象深刻,是那種勢在必得的笑,這個笑裏面深藏着太多的東西,她還沒有讀懂,但已覺得毛骨悚然。
伊德把她抱上馬,一個身影一閃而來,她定睛一看,是伊哲。
伊德低聲喚了聲“哥哥”。
草鳴見伊哲的臉色有些沉重。
“國王陛下,有事嗎?”
伊哲擺擺手,“叫我伊哲吧,我們之間不需要那種禮節。”
伊德的臉色稍變,又立馬恢複過來了,只是環住她腰的手已經松開。沒有人注意到這一變化。伊哲此刻的眼裏只有草鳴,而她又心神不寧,此刻只想逃離這裏。
伊哲關切地問道:“你沒有事吧"
一想到今晚的出糗,樓上那種狠毒的眼神,邪惡的笑容,她就心煩意亂,一點沒有将對話繼續下去的興趣。
“沒事,就是有點累了,想回去休息。”
“如果有什麽事,你随時可以來宮裏找我。”
草鳴不願再多說,她此時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多呆。她點了點頭,“我們先走了!”
馬跑了起來,伊哲一直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目送他們,像尊寂寞的雕塑,草鳴不願再多想,回過了頭。
黑暗中他看不清伊德的臉,卻能感受到他那沉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