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不願意? ◇
嫒,你怎麽了?
公司裏, 地産業務因為明德濤的離開有些士氣低下。明洛嫒召開了地産全員大會,提撥了一名高級總監升任副總裁,接替從前明德濤的職務。
人事調動後, 明洛嫒趁熱打鐵,與幾個高層召開地産業務發展戰略會議, 提出要拿下上豐板塊的地皮。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誰不知道上豐板塊是出了名的泥沼爛坑, 不說別的,那一塊就有好大一片爛尾樓擺在那裏。當年投資那一片的地産商誰不是以為抄底買個金缽缽, 結果金缽缽變鐵缽缽, 然後又變成石缽缽,現在變成臭缽缽。
誰都不願碰的東西,明洛嫒居然要去撿那坨屎,還不怕糊一身臭?
孫願嘆氣,啥也沒說,知道老板這是瘋批了,怎麽勸都勸不住。
消息很快傳到業內,行業裏的人哈哈大笑, “他們叔侄倆真有意思,還就喜歡對着幹!”
“叔叔在新名揚地塊,找盡各種關系瘋狂搶地,侄女在上豐地塊擺爛,想在屎坑裏掏黃金。”
有人嘲笑明洛嫒到底年輕, 不懂房地産, 簡直是自找死路。也有人冷眼旁觀, 等着看明氏集團的垮塌。
只是, 拿下上豐需要錢,即便現在是白菜價了,可吃掉一半,也需要十個億。
明氏集團賬上已經沒多餘的錢了。
明洛嫒接到的電話不少,都是從前投資上豐板塊的人,聽說有個冤大頭要接手,紛紛聯系她。
現在,擺在明洛嫒面前的問題是,籌錢。
奶茶店那邊,何娜招了個新員工,是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姑娘,胖胖的身材,人還可以,就是學東西比較慢。
何娜教了兩次耐不住性子了,偷偷跟溫芮說,“她也太笨了點,要不試用期後,我們別要她了,重新招吧。”
溫芮,“我們再教教,多教幾次就會了。我看她還挺實在的,人家是外地人,出來找工作也是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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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娜,“得,你教。要是下午再學不會,我們也算仁至義盡了。”
胖妹紙也知道自己笨,面試過幾家店,老板都不要她。她也知道何老板對她不滿意,眼下見另一個老板來教她,也知道是最後的機會了,越發戰戰兢兢,小心翼翼。
“別緊張,第一次做這個不熟練很正常。我們來做一杯基礎款奶茶……”
溫芮的聲音柔柔軟軟的,語氣也很溫和,即便新店員做錯了,也沒有絲毫不耐煩,糾正過來,讓她重新再做。
胖妹紙終于沒那麽緊張擔心了,成功做出了奶茶,“溫老板,謝謝你。”
“叫我溫芮好了。”溫芮輕輕一笑,“你看,你做的很好呀。”
何娜見了,不得不佩服溫芮,對着胖妹紙說,“你可真是好運氣,碰到溫芮這樣好脾氣的老板。”
到了兩點,店裏忽然來了幾個大訂單,溫芮幫着新來的妹紙一起做完這六十幾杯,這一忙就過了下午三點鐘,她這才換下工作服。
新來的妹紙這時看到溫芮的衣着打扮,就像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漂亮中透着幾分貴氣,不由盯着她兩眼發直。
“溫姐,你這身衣服真好看,在哪裏買的?”
何娜接過話頭,“在XX買的,那件襯衣八千塊,你說貴氣不貴氣?”
新員工一聽價格,一口氣沒抽上來,“太,太,太貴了。”
溫芮笑了笑,跟她們打了個招呼,去了停車場,司機小張已經等候在那裏。
別墅裏,王姨開了門,“溫小姐回來了。”
溫芮笑着點點頭,回房間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然後牽着麻團遛彎去了。
麻團自從遛彎後,現在對遛彎簡直上瘾了,只要看見溫芮拿了牽引繩過來,它立刻很配合地趴着不動,讓主人給它系好繩子。
溫芮剛剛推開大門,它就慌不疊地蹿出去了。
四點的別墅區,樹蔭濃密,不是很熱。陸續有人接了小孩放學回家,是一天裏生活氣最濃重的時刻。
溫芮牽着麻團沿着別墅區外圍的石子路走,路上碰到認得的鄰居,就點頭打個招呼,也有放學回家的小女孩跑過來要摸一摸麻團。
麻團現在沒以前那麽野了,不咬人。要是有人摸它,如果覺得對方順眼,就給她摸摸,不對眼,它蹭的一下子就鑽旁邊灌木叢裏去,連個臀部都不留給人家。
小女孩摸着麻團,摸着它柔軟的毛發,咧嘴笑的開心,直到她家奶奶催促,她才依依不舍地離開,“麻團,我們明天再玩哦。”
溫芮抓着麻團的一只爪子跟她揮手,告別了小女孩,溫芮沿着石子小路繼續走。
這裏環境清幽,樹木又高又密,除了路過的車子,此刻再沒什麽人。
麻團在前面走的四平八穩,威風八面,明明是一只貍花貓,硬生生被她走出山林大王的感覺。
吧嗒一聲,有東西掉在地上。
溫芮回頭看了一眼,原來是小挎包的鏈子松了,包包掉到了地上。
溫芮正要彎腰去撿,一只手已經先于她撿起了那只包。
溫芮順着那只手,擡起視線,對方是一個二十七八的男人,可能因為常年在室外工作,皮膚偏黑,五官英朗,可能出了汗,T恤緊巴巴黏在身上。
也許是因為天氣太熱,他的衣服撩起一半,露出男性獨有的堅實的腹肌,腰部細密的汗珠在傍晚的日光下隐隐閃着光。
溫芮皺了皺眉,移開視線。
男人往前走了一步,身體前傾,将手裏的包舉起遞給她。
溫芮瞥見他T恤的胸前左側,印着東方綠景四個字,應該是負責別墅區景觀綠化維護的師傅。
她微微彎腰,去接那個包包,“謝謝。”
濃密的樹葉将兩人身形遮住大半,只露出肩以上的地方。
從樹蔭這頭看去,就像是兩人相視一笑,互相靠近。
溫芮的手指剛剛觸上包包的一刻,一道冷峻的聲音乍然響起,“你們在做什麽?!”
聲音很熟悉,明顯夾着幾分不悅。
溫芮動作一頓,扭頭一看,樹蔭那頭,一個身形高挑的女人站在車旁,目光正盯着這邊,正是明洛嫒。
“我……”溫芮想要開心地叫一聲嫒,對上她沒有一點溫度的目光,她改口解釋道,“我的包掉地上了。”
男人拿着包局促地看向明洛嫒,态度很有些拘謹。他明白,能住在這裏的業主,哪個不是有錢人。
溫芮從他手裏拿過包,再次道謝,然後牽着麻團走向明洛嫒。
明洛嫒眼睛眯起,看得男人混不自在,甚至漸漸低下頭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那道目光很冷很透,跟冰柱似的,仿佛一眼能将人看穿。
他慢慢拉下了T恤。
“上車!”明洛嫒丢下這句話,自己打開車門,坐到了駕駛位,溫芮抱起麻團,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
明洛嫒冷着臉,沒有再說什麽,溫芮也不敢開口說話。氣氛有些僵,狹窄的車內空間,空調吹出的冷氣好似要凝固一般。
車子很快到了別墅前,溫芮忍不住問,“你怎麽今天回得這麽早?”
明洛嫒冷笑着反問,“我回來早,你不開心嗎?”
溫芮:“……”
今天的明洛嫒很不對勁。
“沒,沒有。我當然很開心,只是有點意外,你平常不這麽早回來的。”
明洛嫒嘴角一勾,頗有嘲諷的味道,卻沒再說什麽。
兩人下了車,進到屋子裏。王姨已經走了,屋子裏收拾得幹淨整齊,連窗戶都擦得特別??x?明亮。
溫芮放下麻團,讓它自己玩。她走去廚房,系上圍裙,“嫒,晚餐想吃什麽?”
明洛嫒照例進門先洗手,聞言,洗完手的她一言不發的從溫芮手裏拿掉圍裙,扔到一邊,将她猛的一拉。
溫芮身子一歪,跌到她懷裏。
不等她反應,下巴被人捏住,一雙唇吻了上來。
沒有憐惜,也不溫柔,是那種霸道,占有,發洩似的吻。
咬的她嘴唇生疼,溫芮嘶了一聲,嘴唇微啓,迎接她的,是更猛烈的索取。
明洛嫒的眼睛蒙上一層迷蒙的霧,模糊不清,混沌野蠻,現在的她很危險,混身上下籠着一股陰郁的寒氣。
“唔,唔……”溫芮被吻得喘不過氣,伸手想要推開她,卻被她抱的更緊。
“你不願意?”
不等她回答,箍在她腰上的雙臂又加重了力度,好似鐵鉗一般,牢牢禁锢住了她。
那雙野蠻的唇終于松開了她的唇,開始吻她的脖子,确切地說是咬。
帶着恨意的尖牙毫不憐惜地啃噬她細嫩的皮膚,喉嚨裏發出如野獸一般的低吟嗚咽,雙手也開始粗魯地撕扯她的胸前襯衣的扣子。
很快,胸前大片的雪白暴露在空氣裏,溫芮抖得更厲害了,仿佛凜冬枝頭在狂風中淩亂的可憐枯葉,脆弱無助。她緊緊咬着唇,眼角閃着淚光,卻沒有制止明洛嫒的動作。
“嫒……你怎麽了?”
淚珠從眼角滾落,悄無聲息地打在明洛嫒摟在她腰間的手背上,滾燙的,也是濕潤的。
明洛嫒整個人一頓,等看清眼前那雙噙滿淚光的眼睛時,她的眼睛的那團混沌與野蠻迅速褪去,漸漸恢複了一貫的明亮與平靜。
很快,她意識到剛才自己對溫芮做了什麽。
“我……對不起……我很抱歉……”明洛嫒不敢看向那雙眼睛,擡起手給她慢慢拉好襯衣領口。
“不,我不怪你。”溫芮忽然撲過去,摟着她的脖子,淚水撲簌簌滾落,“嫒,你到底怎麽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明洛嫒死死咬着唇,咬到嘴唇發白,眼角猩紅如血,她緊緊摟着她,反複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
溫芮:“你沒有傷害我,我怕你傷害你自己。”
明洛嫒閉上眼睛,眼睫毛上挂滿淚珠。
自責,內疚,羞愧,感動,讓她的心裏塞得滿滿的。
她抱緊了懷裏的人,滿懷愧疚又滿懷深情地說,“我愛你!”
作者有話說:
晚上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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