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章節
源的手一頓,不自覺捏緊,跟着他的腳步向別墅走去。
“你們過兩天就要回京城了,難得今天空閑,也該請你們來我家看看。”祁向澤視線從兩人身上掠過,迎着兩人進去。
別墅小院內,種植着許多品種的花卉,其中占據最多的便是蘭花。雖然才認識不久,但穆時新早就發現祁向澤對蘭花有着偏愛,就連每次出門都會別上一枚蘭花胸針,身上隐隐散發的信息素也都是蘭花香味。
祁向澤這人總是挂滿着笑容,與穆辰肇那只狐貍并不一樣,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夏日裏的風,本應很舒适卻帶着怎麽也散不去的熱意,讓人心底油然而起一絲煩躁。
“向澤哥,今天的蘭花胸針也很漂亮。”穆時新跟在他身後,找話題先開口道。
祁向澤微微一僵,下意識地看了一旁冷酷的男人,彎起了唇:“謝謝,我很喜歡蘭花。”
別墅裏面,空間不大,但看起來确是很溫馨。
“向澤哥,一個人住?”穆時新接過他遞來的水,環顧四周布局,看向了對面溫潤笑容的男人。
“是啊,我爸媽他們平時都去各地旅游,很少回黎城。”祁向澤似是無意地朝陸源看去,“源哥,大學時就來過我這裏,那時候還說要等吃我親手做的菜,今天就給你們展示一下。”
“是嗎?”穆時新眯了眯眼,轉頭望着男人清冷的側臉輪廓,眼裏的笑意看起來極為滲人,垂在桌下的手已慢慢覆上了他的腿。
“是。”陸源話一出,穆時新眼裏的笑瞬間覆滅。
他手剛想動,忽地被男人緊緊握在了手心,任他怎麽想掙脫,卻像被囚住的鳥,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老公和向澤哥你們關系真好。”穆時新抿了抿唇,将怒氣壓到了心底,放棄了掙紮,手心不覺已滲出許多汗。
他硬扯出一抹笑問道,“老公這冷冰冰的樣子,你居然當初沒有被他吓走。”
祁向澤哈哈大笑:“時新,你這就想錯了,源哥大學時期不知道多少人都追他呢!”
“那些人是覺得夏天太熱了嗎?”穆時新脫口而出,便感受到掌心又傳來一陣熱量,他輕哼一聲迎上男人的目光,“難道老公覺得自己很有魅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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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源一手端起了水杯,抿了口:“你不覺得?”
“哈哈,源哥沒想到你現在變了這麽多。”祁向澤微微一怔,笑出了聲,“你大學那時候可是根本不在意那些的。”
“向澤哥,快說說。”穆時新趁他喝水間隙,費勁将手從他掌心抽出,得意地剜了他一眼,興奮地朝祁向澤問道。
祁向澤勾了勾眼:“第一次見源哥是在他做新生代表上臺講話,那君臨天下的氣場,一來就吸引了全校師生的注意。”
穆時新這句倒是認同地點點頭。
在他眼裏陸源确實自帶這種讓萬衆矚目的氣場。
“一場演講結束,一群人圍在源哥身邊,想要問他要聯系方式,我當時站在遠處,膽子比較小,也不敢上前。”想起曾經的場景,祁向澤笑着搖了搖頭,臉上罕見地露出點羞澀。
穆時新眼裏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向澤哥居然也有這樣的時候。”
“是啊,我以前性格都比較膽怯,這也多虧源哥,我變成現在這樣。”祁向澤朝路人看去,深深呼吸了口氣,“真正和源哥認識還是當時的競賽,源哥一舉拿下了第一名,而我卻是第二名。”
“沒想到老公這麽厲害。”穆時新的話帶着揶揄卻又有一絲自豪,掃了掃站在一旁默默無聲的男人,“那老公當時是為什麽找向澤哥呢?”
“工作安排。”陸源淡淡的回道,“當時學校安排我和向澤負責後續的學生工作,這才熟識。”
“是啊,源哥工作能力又強,人又好,要不是一副高冷的模樣,那告白的人早就排到了學校門口。”祁向澤笑道,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忽然嘴角的笑容更大了,向穆時新揚了揚眉,“當時有一個男同學給源哥遞了封情書,直接被源哥當着面扔到了垃圾桶,那男的居然被氣哭了。”
“你真是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穆時新心裏卻有些莫名高興。
陸源這不給人留情面的性子,果真是從讀書時就有了。
“所以我一直好奇,能将源哥降服的人到底是什麽樣子,沒想到是時新你這樣的小太陽。”
祁向澤的話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穆時新莫名覺得奇怪,尴尬地笑了笑。
這男人要是真的被我降服,還會來找你嗎?
穆時新小心打量着二人,一團困惑在心裏越積越多,最終擰成了一團麻繩。
他忽地起身,不好意思地朝祁向澤問道:“肚子有點不舒服,廁所在哪裏?”
信奉唯物論
陸源二人注視着少年遠去的身影,空氣裏靜止了幾分,随後祁向澤率先說話了。
“源哥,你今天想吃什麽?”祁向澤看向廚房籃子裏那一堆菜,臉上笑意微微舒展開來,“你最喜歡吃的糖醋裏脊我已經會做了。”
陸源聞聲,濃眉蹙了蹙,語氣裏帶了絲涼意:“向澤,你今天叫我們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源哥,你總是這麽敏感。”祁向澤頓了頓,笑着搖了搖頭,起身就要往廚房去。
陸源眸光動了動,看着他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那空蕩的樓梯,勾了勾唇,“我只是想認識一下他。”
陸源臉色一沉,踱步與他走進了廚房,松了神情:“我幫你。”
穆時新一陣痛快輸出後,再回大廳,卻空無一人,只聽到廚房悉悉索索的聲音。
他走到廚房門外就看到兩人正并排站着,極為和諧。穆時新居然生出一種到這對夫妻家做客的感覺,心底油然而起的不爽。
居然當着我的面,都親親我我了,我要是不在,你們豈不是都滾到床上了?
他深深壓制一肚子的火氣,噠噠着踩着地板走進了廚房。
陸源撇了他一眼,就見到少年從籃子裏随手拿起了一根胡蘿蔔,興致沖沖地擠到兩人中間,笑眯眯地對祁向澤說道:“向澤哥,這個胡蘿蔔真不錯,對眼睛好還有維生素。”
“時新,會做菜嗎?”
穆時新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尴尬地放下了胡蘿蔔:“我可沒有向澤哥這麽厲害,做菜這種事情我沒有弄過。”
本少爺的十指不沾陽春水,怎麽可能會去做菜?
他眉心動了動,轉頭看向一旁安靜洗菜的男人,眼裏閃過一抹精光:“老公,你之前在我哥面前承諾以後要為我做菜是不是嘛?”
“有嗎?”陸源故作詫異地挑了挑眉。
穆時新頓時不滿了,抓着他的衣袖,一擡頭向祁向澤投去求助的目光:“向澤哥也在的,能為我作證!”
祁向澤怔了怔,點點頭。
“你看嘛,老公你可別想賴!”穆時新得意地朝陸源揮了揮手,“難得向澤哥今天邀請我們,你剛好可以學一學。”
“穆時新,那你能為我做什麽?”陸源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把他往門外趕去,“一會兒油大,你別進來。”
那可不行啊,這看不到你們倆人我怎麽放心?不就是光明正大搞外遇?
“向澤哥,你們都在做菜,我怎麽能一個人在外面袖手旁觀?”抿了抿抿了抿嘴,一臉的義憤言辭,狠狠地剜了陸源一眼,“老公,你怎麽可以讓我成為這樣不懂事的人呢?”
陸源一時語塞,無語地側身看向他,沉聲道:“你的身體剛好,不能聞太多油煙味。”
“時新,源哥說的沒錯。”祁向澤也一旁附和着,見穆時新那張臉已經沉了下來,他朝陸源使了個眼色,“源哥,你去陪時新吧。今天本來就是我找你們來我家的,怎麽能讓客人動手呢?”
陸源凝望着倚靠在門口一臉怨念的男生,無奈地打開水龍頭,沖了沖手,淡淡地點點頭。
穆時新聞聲,頓時雨轉天晴,憨憨地挽住了陸源的胳膊,朝廚房的男人投以一抹感謝的目光。
這人在我正宮面前還是挺識趣的!
“穆時新,你是不是又在耍小脾氣了?”陸源定定地望着他的手,将他帶到桌前坐下,給彼此都倒上了一杯水。
穆時新冷哼一聲,仰頭喝了一大口水:“老公你應該反思一下你自己!”
陸源揉了揉眉:“哦?你說我又做了什麽?”
“哼!”穆時新捏了捏陸源那張寡淡英俊的臉,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剛剛和向澤哥在裏面像一家人,我卻被排隔在外,難道你不覺得過分嗎?”
“那你想怎樣?”陸源眼底含笑,伸手将他的手握在了掌心。
“一會兒吃飯的時候,你要盡可能展現作為老公的愛。”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