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想要将他整個覆蓋在我的身上,雖然我聽到他低低的嘆息之聲,可是我依舊自顧自的開始了動作,手更加肆意的在他的身上游走。
熱,我很熱,我需要他帶來的冰涼來緩解身體的劇烈疼痛:“救、救我!”我是使盡了力氣才說出來的聲音,聽起來,如果深沉的吟咛一般。
“以我為引的陰蠱,當然只有我能救你。”
他的聲音雖然還是透着冰冷,可是我聽起來,卻不像之前一樣,帶着恐懼了,而是坦然了許多,可是我卻被他話裏的“陰蠱”兩個字震驚了,在我的人生裏,我從沒有聽說過那種東西,蠱,不是傳說中那種詭異的存在嗎?
他冰冷的唇開始落在我的額頭,我的身體不知是不是因為吻開始顫抖起來,緊張,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緊張起來,腦子裏突然浮現第一晚發生的事,我害怕,怕這樣的事再發生一次,理智告訴我不可以,要推開他,可是我的身體卻誠實的将他拉得更近了……
哪怕明明知道他的吻落到了我的臉上,哪怕明明感受到他的手正在我的身上游走,哪怕明明知道第一晚,真的是他!
可是我還想要更多,第一次我的內心開始複雜的糾結,他是鬼啊,一個不該存在于這個世界的個體,為什麽他可以這麽接觸我,而且,為什麽當我的心會因為他的接觸開始慢慢回複動力,就連我的身體也開始因為一個鬼而亢奮起來!
緊緊的閉着眼,感受着他,和上次一樣,鼻息間是他身上特有的那種淡淡的海水的香甜,皮膚上,感受着他的冰冷輕撫而過,可是我卻覺得和上一次不一樣了,他很……溫柔。
耳邊他開始急促的喘吸起來,而我卻因為身體裏那怪異的興奮弓起了身體,直到他沉悶的哼了一聲後,他停了下來,只是覆在我的身上,一動不動。
我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這樣的情況,第一次,我以為自己只是做了個夢,而這一次呢,我不可能再用夢境來解釋這一切,因為它是真實的發生了的,而且這一次,我明明是真實的感受了,閉着眼,我只能閉着眼,假裝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你要裝到什麽時候?”他是突然從我身上消失的,聲音又突然在我耳邊響起,而我卻是紅着一張臉,直接拉起被子把頭都蒙了起來。
“走開!你走開!”我大叫了起來,此刻我的心裏無比的複雜,我還沒想好要怎麽去面對,所以他最好別來煩我。
莫小雅,你是不是瘋了,怎麽可以和一只鬼發生這種事情,你的人生怎麽辦?大叫過後,再也沒有聽到他的聲音,許久,我才從被子裏伸出了頭,因為再憋下去,我顧忌就會死在被子裏了。
看了看床的四周,他總算不在了,在我還沒有想好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是不會想再看到他的。
拉着被子,我進了浴室,鏡子裏我看到身上下那一身的痕跡,我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我到底怎麽了,小媽,一定是小媽!我的腦子裏浮現出小媽在樓梯口的那個模樣……
“一定是小媽在我身上做了什麽!”雖然我不經世事,可是至少我不傻!
“啧、啧、啧,原來你不是傻子啊!”
“你!”因為他突然的出現,我猛的把身體全部沉到了浴缸下面,兩手緊張的抱着自己的身體,臉上的潮紅我只當是因為這浴缸裏的熱水給熏的。
他出現在了梳洗臺上,身子的斜靠在鏡子上,只是從我這個角度看上去,詭異極了,因為他靠着的鏡子裏,什麽也沒有,而他明明就坐在鏡子前面,我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在意鏡子,可是當我與他對視時,我才發現,那個灼熱的視線讓我更加的恐懼。
“我的身體到底怎麽了?”我問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覺得他知道,他一定知道些什麽。
他翹着那修長的腿,晃了晃後,嘴角冷冷的勾了起來:“接親當日,有人在你身上種了陰蠱,而我就是你的解藥。”
“陰蠱?”
“沒錯!”他微微的擡了擡頭,這時我才發現,他真的很好看!那張臉,完全可以奪走無數女人的芬心,也難怪和他有八分像的霍蕭瑾能每天懷傭不同的美女了,關于霍蕭瑾,我沒用幾日,就聽到無數的說法。
對他投懷送抱的,不只是有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職場女人,更不乏那些大家名門的大小姐,可是他卻是出了名的一夜情!只一夜,一夜之後,他不會再與哪個女人有什麽糾葛,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做,但是……
我的視線落在了霍蕭然的臉上,他呢?難道說他也是這樣的嗎?
“雲璃早在接你進門之前就想過怎麽處理你了,陰蠱,如果沒有解藥的話,你每個月在月圓這一天,都會毒發,直到生命慢慢的枯竭,然後,從醫學上講,你會死于自然!”
“什麽?”月圓之夜,回想起來,和他發生接觸的這兩次是真的都在月圓之夜!那他!我看了看他,他不是為了占我便宜,而是為了讓我活着?
“她、她為什麽要這麽做,明明,明明我都說過,我不會肖想霍家,我不會參與,我甚至在公司當着衆人的面,承受着別人的奚落表明自己的立場,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對于小媽,我認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難道說一開始,小媽就沒有打算讓我活着離開霍家嗎?
“為什麽?因為她需要一個人來繼承我那張她不知道的遺囑,而且她打算将霍氏改姓雲!”
聽他說到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該恨霍家的所有人,還是要感謝面前這個已經死去的怨魂!
詭異婚宴(一)
“啊沏!”我抹了抹鼻子,這是我從浴缸起來後的第三十七個噴嚏了,而罪魁禍首就是我面前這個坐在半空中,高傲的與我對視着的虛幻男人,因為剛才在浴室,他一直不肯離開,而我浴盆裏的水早就成了一盆子冰水,所以……我感冒了!
“怎麽樣,和我聯手吧!”他問到。
我瞥了他一眼,猶豫了起來,他?不知道為什麽,我有一種感覺,不能離他太近,我感覺的心裏有一種奇怪的反應,說不清,可是那是危險,是的,我要遠離危險:“不要!”
“不要?我們現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跑不你,也逃不掉我。”
我知道他指的是陰蠱這件事,一想到這,我剛剛才恢複的臉上又是一片的紅,誰也無法想像那種感覺,無法形容的詭異和奇妙,而且我居然發現,我居然不讨厭與他發生那樣的事情!甚至我的身體感到無比的滿足,一想到這,我開始在心裏鄙視自己了。
他只是躇着眉頭,看着我,像是在等我回答什麽,而我卻一門心思的想要将腦子裏那些畫面趕走。
“難道說你明明知道她不給你活路,你還要堅持自己的想法?”
“我……”
是的,經過這一夜,我算是明白了雲璃是個什麽樣的人,她并不是看上去的那樣,她的心遠遠比她做的,要狠上許多,這種人,想要在她的手裏尋活路,那是何其的艱難。更何況,她一早就沒打算讓我活着離開這裏。
安薔,我的腦子裏第一個浮現出來的名字,對,還有她,雖然明明知道雲璃不想我活,可是我依然不想報仇之類的,我想的只是離開這裏,離開他!我瞟上了他的臉,他與我,無論是活着或是死了,都是兩個世界的人,不該有交集,而之前發生的那一切都是錯誤。
“我累了!”我把自己深深的埋進了被子裏。
他的聲音在之後再也沒有響起來過,直到我心裏明明白白的知道他離開了,我才把頭從被子裏擡了起來。
安薔值得相信嗎?會不會又是另一個雲璃呢?我的腦中浮現出那張面色蒼白,眼裏布滿血絲的眼,那滿身傷痕的身體,她應該不會吧……
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我看了一下床頭的鬧鐘,已經中午十二點了,為什麽王嫂沒有來叫醒我呢?肚子饑餓的感覺讓我無法再在床上呆下去了,起身,我決定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飽。
剛走到二樓就聽到小媽的聲音從樓下傳了上來。
“晚上她要是還沒有動靜就去收拾了!”
“夫人,這……”是王嫂應下的話,聽起來好像很為難的樣子。
“這什麽?她是病死的,你只需要去發現,然後把真實的情況說出來就可以了,其它的就由我來解決。”
我驚訝的張大了嘴,這是在說我嗎?她要收拾的是我嗎?
“是!”王嫂應下了,我看到她低低的嘆了口氣,轉身往樓上走來,而我卻是木在那裏,應為忘記了要怎麽反應。
“大少、奶奶?”王嫂滿眼驚恐的看着我,小媽的眼裏也是少有的恐懼一閃而過,而我剛才還一直不安的心,在這一刻平靜了,看着王嫂,我點了點頭,慢慢的走了下來。
“讓小媽操心了,我昨天只是感冒了而以!”我很自然的走了下來,而王嫂從剛才開始就一言不發的站在樓梯口,直到我從她身邊走過,她才猛然驚醒的樣子。
雲璃快速走向我,兩眼微眯的打量着我之後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快,王嫂,去準備些吃的。”這就是雲璃,明明前一分鐘還在說要去收拾我的屍體,下一秒卻能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
我看到王嫂進了飯廳後,倒是一不注意的掃到那個黑色的身影,安薔!
“嫂子,這是我爸讓我送到你手裏的請帖!”安薔只是把一張紅色的喜帖放到了桌上,并沒有交到雲璃手裏。
雲璃冷冷的浮着笑,慢慢的搖着那如蛇一般的腰走過去,拿着貼子看了起來,嘴卻也沒停下:“安銘要結婚了啊?還真是不容易呢!只是這一次,這位新娘能活多久呢?”
我蹙着眉,新娘能活多久?什麽意思?
“你!”叔母緊咬着唇想要反駁,可是卻在一個你字後,再沒有出聲,直到她轉身後,我才聽到她又說到:“這一次,我弟弟一定會保護好她的!”沒等雲璃說什麽,安薔就離開了。
雲璃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手裏拿着的是那張喜紅色的請貼,經過我身旁時,卻是将那張貼子塞到了我的懷裏:“我是沒有時間去了,你代表霍家吧,畢竟你也是霍家的大少奶奶。”
我疑惑的看着小媽,可是卻無法在她的表情中找到一點有用的東西,直到她慢吞吞的上了樓,我看将視線停在了請貼之上,雲璃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說承認我了嗎?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去參加個婚宴居然還要去很遠的地方!而且小媽并不是只讓我一個人去,還叫了霍蕭瑾那個酒鬼!我瞪着大眼看着他,至從那天之後,他再也沒有在家裏出現過,而今天他看上去,正經了許多的樣子。
“看夠了吧!”霍蕭瑾瞥了我一眼。
而我卻是像被人抓了尾巴一樣,急忙看向了窗外:“為什麽你要去呢?”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安家,雖然退出霍氏的三大股東之例,可是手裏的股份依然能起到大作用,只讓你去?安家那個好面子的老頭心裏會舒服?你還真當你那大少奶奶的名號好用?”說完,他笑了起來,而我聽到的,卻是笑聲裏的譏諷。
他的話如同一盆冷水一般,我以為小媽承認我了,不曾想原來,我依舊只是個可有可無的擺設,換句話說,如果她一天不承認我,她依然會想要取走我的小命。我的心裏有太多的疑惑,四下的看了看,卻沒找到那個熟悉的影子----霍蕭然!
這點讓我很奇怪,每每霍蕭瑾在的時候,他好像都出現得很少!
車程都整整的花去了五六個小時,當霍蕭瑾的拉風跑車停下的時候,已經是在一個豪華的別墅裏了,門口整整的排了幾十輛各色的豪車,反正我是認不出這些車的名號的,但是那拉風的造型,已經說明了它身價不菲。
沿着綠綠的草地走進去,這才看到若大的院子,被裝點得很精制,而且人非常多!
“霍少!”
一個穿着一身白色西服的男人笑臉迎人的與霍蕭瑾握上了手,在與霍蕭瑾攀談了一會後,這才看向了我,問到:“這位是?”
“莫小雅!”霍蕭瑾的聲音一出,我都被吓了一跳,我以為他會直接說是霍蕭然的老婆之類的,沒想到他說出的卻是我的名字,微微的,我的心裏有些許的感激,至少他讓我感受到了難得的尊重。
“蕭然的夫人!真是有興啊,難得你能來!我是安銘。”
他笑得一臉的燦爛,向着我伸出了手,而我卻差點失神在他那張陽光的笑臉中,因為這讓我想起了堰北,那個我曾經愛過的學長!
直到霍蕭瑾無意的碰了我一下,我才回過神,尴尬的與他握了手。安銘表現得很随意,寒暄過後,讓我們随意,就去招呼其他人了。
“他看起來很年輕!”我不解的說到,叔母看起來都有三十多歲的樣子了,而安銘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
霍蕭瑾把我拉到了餐桌旁,開始夾着一些甜點:“他只是看起來年輕,不過這次結婚,希望他能順利些!”說完,把手中的盤子遞到了我的面前。
很詫異,面對他突然這麽對我,我是真的有些不适應了,畢竟之前,他出現在我的面前,大多時候都是醉得不像是個人!
“什麽意思?”我突然想到了小媽雲璃與安薔的對話,那時候我就好奇了,現在又聽到霍蕭瑾這麽說,我就更加的好奇,安銘的身上發生了什麽?
“安銘這次結婚,數起來是第六次了!”他拿着一小塊蛋糕塞到了我的嘴裏。
我不解的望着他,這種舉動,是不是太過親密了?皺着眉,好不容易把嘴裏的東西咽下,正準備開口,卻聽到他說:“中午我們都沒吃東西,你也該餓了!”說完,又拿起一塊塞到了我嘴裏。
真的很不适應!明明是個花花公子,為什麽說的話,做的動作,卻是這般的體貼入微呢?我沒再讓他往我嘴裏塞東西,而是自己吃了起來,當然我也沒停下那顆好奇的心。
“他是結了婚又離掉嗎?”我的意識裏,有錢人都喜歡這種,畢竟以前學姐們常說,男人對女人的愛,最長不過兩年!
“離?”霍蕭瑾突然把嘴湊到了我的耳邊,我紅着臉想要躲開,卻被他死死的拉往了:“五個差點嫁給他的女人都在結婚當天意外死亡了!”聲音很小,而我也因為他短短的這一句話,吓傻了!
“各位!歡迎各位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共同為小兒慶賀新婚之喜!”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我依舊是楞楞的,随着霍蕭瑾拉扯,我坐到了會場後方的椅子上,看過去時,才看到一個老頭滿臉喜色的站在搭好的禮臺上。一看那五官就能猜到,那是安銘的父親,因為長得太像了。
“不多說了,讓我們一起期待小兒與兒媳一起踏上幸福的婚姻之路!”話音一落下,老頭将手示意向了紅地毯的另一端,我也随着看了過去,這才看到安銘和一個穿着雪白婚紗的漂亮女人此時已經站到了紅地毯上,前面兩個小孩邊走,邊将手裏提着的花瓣撒了出來。
掌聲響起,随着音樂,新人開始慢慢的走了起來,而我卻憋得一臉的通紅!因為,新娘的身後,一個黑色的影子,在那雪白的婚紗上是那麽的刺眼!我着急的瞟了一眼身旁的霍蕭瑾,他的臉色告訴我,他并沒有看到……
詭異婚宴(二)
或許是因為我急促的呼吸聲,霍蕭瑾碰了我一下,問到:“怎麽了?”
而我卻是轉不動視線,看着新娘從我的身邊走過,婚紗雪白的長長拖尾上,坐着一個黑色人影,而我居然看不清那人的臉,一頭焦黑蓬亂的頭上裏,猛的翻起一只血紅的眼,一只眼,而那只眼在新娘從我身邊走過時,與我對視起來。
我倒抽了一口氣,就覺得一股血氣就往眼珠子沖了去,我的眼仿佛要爆掉一般,我想要将眼睛閉上,可是卻無能為力,我甚至明顯的能感覺得到我的眼珠往久凸出,裏面傳來生生的撕裂般的疼痛。
我能感覺到霍蕭瑾慌張的搖晃着我的身體,我能聽到身旁的幾個人雜亂的說着什麽,而我卻無法控制我的身體,直到我感覺自己的眼眶就快有血液噴出的時候,一個人影将我的視線擋住了。
一瞬間,那就是一瞬間發生的,不再與婚紗上的黑影對視,我的身體猛然間就能動了,緊閉着眼,我開始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霍蕭瑾慌亂把我抱在懷裏,像是要将我抱起來,我急忙搖手說道:“沒事、我、沒事了!”
我無力的靠在了霍蕭瑾的懷裏,雖然不想這樣,可是身體永遠比我的心誠實,我有些失力,只能那樣先靠一下的。
“你是豬嗎?明明知道那樣做有危險,還是要去一探究竟!”
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是霍蕭然!昨天他一天都沒出現,此刻怎麽會這麽及時的出現了,看着他,我知道,如果不是他,這一次我死定了!
推開霍蕭瑾,我慢慢站起了身:“我去下洗手間。”轉身剛要離開,手卻被他拉住了。
“沒事吧?我陪你去!”看到他眼中的擔憂,我微微的有些驚訝,我搖了搖頭:“不用,很快就回事!”
我再沒敢将視線轉向新娘的身上,因為我知道那個黑影一直在那,直到走到角落,我才問出了聲:“這是怎麽回事?那到底是什麽?”我不明白,原以為一定是因為那個陰婆婆在我身上做了什麽手腳,我才能看到霍蕭然這只鬼,可是為什麽我現在居然能看到那個。
雖然心裏不願承認那是鬼,可是除了鬼還能是什麽?
“我怎麽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那個當然和我一樣!”霍蕭然回答得很随意。
“你少給我裝糊塗,我應該只能看到你而以,為什麽我會看到其他的?”鬼,這個字,我還是說不出口。雖然我心裏很清楚的知道,那就是一只鬼,而且是一只怨恨很深的鬼,因為在那視線裏,我明顯的感覺到了仇恨!
霍蕭然勾了勾嘴角:“至于你為什麽會看到,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猜應該和冥婚或者是陰蠱有着一點關系!”
說完,他轉身看向了禮臺上,新人已經走完了紅地毯,雖然我還有些害怕,可是當我看過去的時候,早就沒了那個黑色的影子,如果不是剛才我身上發生的那些,此刻看上去,我甚至覺得是自己剛才出現了幻覺。
新娘很美,笑得很幸福,而她身旁的安銘此刻也是一臉幸福的凝望着身旁的新娘,直到伴郎拿着戒指上去,新郎接在手裏,慢慢的将戒指戴到了新娘的手指上,然後開始許下諾言。
猛的,我看就在新娘的身側,那個黑影再次閃現了一下,只是一下之後,又突然消失不見,我的心裏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浮了起來。
“它要做什麽?”我瞪大了眼,因為此刻一只看起來像是手的黑色物體,再撫摸着新郎剛才給新娘戴上的解釋,那動作很輕柔,像是眷念!難道說是那枚戒指?
“我怎麽知道!”霍蕭然回了一句後,專注的看向禮臺。
而我卻是懵了:“你不知道?你不是鬼嗎?鬼還能有不知道的?”在我的意識裏鬼可是無所不能的,就算是取人性命,怕也是如翻手一般易如反掌吧!
“誰說鬼無所不能了?每個世界都有該尊守的規則!”
我雖然不是很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可是大概也猜着一些,他的意思鬼也有能做和不能做,或是不該做的事。
看着安銘握着新娘的手,高高的舉起冷火棒,我雖然擔心,卻也被禮臺上那高高的杯塔吸引了,真的很漂亮,這種我以前也見過的,只是那時候的杯塔搭得沒有這麽大、這麽高、這麽好看。
會場裏掌聲響了起來,安銘握着新娘的手慢慢的将冷火棒放到了杯塔上……
“不!”我驚叫了出來,因為我看到那個黑影突然出現在新娘杯塔旁,正當新人将杯塔點燃的時候,那黑影看起來像是動了一下之後,高高的杯塔直直的向着新娘倒了下去,燃燒的火焰帶着冷冷的藍整個撲向了新娘。
安銘尖叫着跳開了,可是新娘卻因為那長長的婚紗沒能逃開,倒在了禮臺上,杯塔裏的液體撒滿了新娘的全身,那藍色的火猛的竄了起來,很快,禮臺上已經是火光一片了!
會場裏從人都逃了開來,一些看起來像是服務生的正忙着提起滅火器沖過去,而安銘卻是呆呆的站在那,兩眼瞪得圓圓的看着。
我沖回去的時候,卻被霍蕭瑾拉住了,耳邊是新娘一聲聲慘痛的尖叫,我掙紮着想要沖過去幫忙,可是無奈,我的個頭比起霍蕭瑾的可不是差了一點半點。
“別多事!”
他小聲的在我耳邊說着,我停下了掙紮,擡頭看向了他,有些不能理解,他臉上一點驚訝都沒有,仿佛這就是注定會發生的一般,只是我看着禮臺上那滿地打滾的女人,心裏依舊是無比的疼痛,雖然我不認識她,可是那是一條人命啊!
很快,火就被滅了,可是倒在地上的女人早已經一身的焦黑,哪裏還看得出什麽婚紗,現在看過去也大概只能知道那是個人而以了,救護車是直接開進來的,就停在了我的身旁,看着救護人員慌亂的處理過後,把新娘擡上車,我心裏也稍稍的輕了口氣,至少她還活着!
我是被霍蕭瑾拉着離開的,坐上車,我實再憋不住了:“告訴我,這到底怎麽回事?”
霍蕭瑾低低的嘆息起來,從車裏拿出煙點了起來,頭沉沉的靠在座位的靠背上。
“安銘的婚禮第一次是在安薔嫁進霍家的第一年,那是個夏天,他的婚禮在海邊,聽說因為新娘特別喜歡大海,可是那時候也像今天一樣,當安銘許下諾言後,新娘居然當着我們大家的面從礁石上就那麽跳進了大海裏,我們沖過去想要救人,可是幾個浪一拍,哪裏還看得到她的影子!”
我驚恐的看着他,他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後,慢慢的吐出了青色的霧氣。
“從那之後,這是第六次了,安銘的新娘只要是在他許下諾言後就會發生意外!而且,而且無法阻止!”
“戒指!他每次結婚都是同一枚戒指嗎?”我問到。
他不解的看了我一眼後,搖了搖頭:“怎麽可能,第一枚戒指當時就跟着新娘一起葬身大海了啊!”
看着他把煙丢出窗外,發動了車。
“我們這麽晚了還要趕回去嗎?”我說到,此時天已經快要黑盡了啊!剛才看到的那個影子讓我現在還有些心有餘悸,對于夜裏的黑暗,我深深的感到更加的恐懼了。
“不回去了,不過也不能在這裏過夜啊,我們去找個酒店先住下吧!安家出了這事兒,怕是我們暫時也回不去。雲璃很在乎安家手裏的股份,這回怕也希望我們能做點什麽,好讓安家那個老頭對她多有幾分好感。”
我搖了搖頭,對于霍蕭瑾說的這些,我是從心裏深深的認同的,雲璃就是那麽一個人,為了得到霍氏的撐控權,她可是會做盡所有的,更何況在家裏她和安薔相處得并不好,而且上一次安薔還讓她在懂事會上丢了那麽大的臉,安家又是撐權必不可少的成份,她當然希望能得到安家的好感了。
嫁進有錢人家,最讓人愉快的就是花錢從不會擔心生活費不夠,就像眼前的房間,已經很豪華了,可是剛才還聽到霍蕭瑾抱怨酒店太一般。對于我來說,這已經很奢侈了。
沒多想,我直接撲到了床上,一天的疲憊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還沒合上眼,手機就響了起來,手機是從霍家出來的時候,雲璃讓王嫂送來的,說是讓我好好帶着,要是遇到什麽事,急時的聯系她。
其實我知道,她是怕我從霍家消失,留個東西一是提醒我,二嘛,當然是為了方便她搖控我!
我按下了通話鍵:“喂!”
“聽說安家出事了?”
果然是雲璃,不過她的消息也真夠快的,這事就算被寫上報紙,這時候怕也沒發出來吧,她倒是馬上就知道了,看來,她還真的很在意安家。
“是!”
“明天,代替我去看望一下安銘新進門的妻子,聽說還沒死呢,在醫院,我會讓蕭瑾陪你一起去的。”
雲璃倒是一點也不客氣,等她安排完後,我才應了聲好的,正準備挂電話,裏面又傳來了她的聲音:“記住了,這是機會,如果你能讓安家那個老頭對我多幾分信任,我就會同意你離開霍家!”
挂了電話,我冷冷的勾起了嘴角,離開?只是不知道我是走出霍家,還是被擡出霍家!
醫院驚魂
其實,至從那天發現我身上被雲璃動了手腳後,我就開始盤算了,明明很單純的我,卻也開始挖空心思的想要逃開霍家,逃開雲璃,她對于我,就像是一條美人蛇,看似無害卻藏着巨毒。
在我知道她不想給我活路後,她居然還能拿讓我離開為借口,想要控制我!不過這次來安家,卻實是我的機會。
“明明笨得要死,何必要讓自己枯井取水呢!”
不用睜眼,我都知道是霍蕭然,他一出現,我屋子裏的溫度就會低上一些,而且對于現在和他獨處,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我已經有覺得自然很多了,沒了之前的慌張和害怕。
“明明知道我笨,你又何必還想利用我呢?”
“別說得這麽難聽,就算我是真的利用你,至少我會讓你活着離開!”
我瞥了他一眼,不想再和他掙論這種沒有營養的話題,個個都說會讓我活着離開,可是我呢,依然身上被人做了手腳,依然丢了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依然還被囚禁在這無形的牢籠裏!
“女人!我的耐性可是有時間限制的,別得寸進尺!”
“哈!真是好笑,那你殺了我啊,正好,我這麽活着有意思嗎?我是個活人,我有自己的人生,而你們呢?活着的拿錢就把我買了回來,當作棋子!更是想要取我性命。”
“連你這種死了的也不放過我,明明都死了,你為什麽就不能放手離開呢?還千方百計的想要利用我,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她有多大的仇恨,可是我是個活人!活人!像你們這樣胡亂的拿着別人的人生開玩笑就可以嗎?”我一股腦的把話都說了出來。
只是當我停下來的時候,才看到他的臉冷到讓人發麻,可是話已經說出來,我才不會怕她怎麽樣,大不了就是死啊!
“不知好歹!”
他突然丢下一句又消失不見了,我低低的嘆氣,開始慶幸自己躲過一劫,畢竟剛才他那模樣看起來,像是真的會殺了我一樣。腦子裏,浮現出婚禮時的場影,對于鬼來說,殺一個人真的就像我呼吸這麽容易吧!
“記住,安銘的事,你少插手!這可是為了你好!”
莫名而來的聲音把我吓得尖叫起來,四下看過确定他沒再出現,我這才放松下來。只是對于他的話,我依然不能理解,這是在擔心我嗎?
一大早,我就被霍蕭瑾敲門的聲音吵醒,想起雲璃昨天打的電話,大概也能猜到霍蕭瑾準備要幹嘛。
“知道了!知道了!”把自己收拾好之後,這才出了門,霍蕭瑾靠在門邊,那模樣倒是讓路過的人都多看了幾眼。
沒辦法啊,誰叫他和霍蕭然一樣,長了一張勾魂的臉呢!
“走吧!”
“你知道要去哪?”他跟在我的身後問到。
“還能是哪,小媽昨天也給你打電話了吧?今天我們得去醫院看安銘的妻子是不是?”其實我心裏非常的好奇,要說雲璃能指使我,那是因為有條件能限制我,可是霍蕭瑾呢?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霍蕭瑾對她像是言聽計從一般,就算不高興了,霍蕭瑾也不會和她翻臉。
“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麽把柄落到小媽手裏了?”我問到。
他不解的望着我,我笑了笑說到:“要不然,以你的性格不像是能受她指揮的啊!”原以為他會生氣,或是怒罵,沒想到他卻一言不發了,直到進了醫院,他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看他的臉色,我猜應該是我的話讓他難堪了!進了醫院,跟着霍蕭瑾直接上的頂樓,醫院不是公立的那種,所以人也不多。
“安銘!”霍蕭瑾拍了一下病房門口的男人。
我看着安銘那憔悴的模樣,心裏覺得也有些難過,他的妻子現在正躺在重症監護室裏,全身包裹着白色的紗布,我甚至連她的眼睛都看不到,床邊的儀器滴滴響着,真不敢相信,那天看上去那麽漂亮的人,此刻已經成了這幅模樣。
“謝謝你來看她。”安銘沒多說什麽,只是向着霍蕭瑾道謝。
“醫生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