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熊，告訴你媽來揍你[綜]

第62章 中二病的熊孩子23

“女施主，我不是出走，是去行腳參禪!”

虛竹捧着他那簡陋的包袱，仰着小臉反駁了夏夕顏的話。

“就你這小不點，還去走遍天下的行腳參禪？恐怕你前腳才下山，後腳就被拐子拐走，去做苦力！”夏夕顏看虛竹那一臉下了大決心的單純樣子，就忍不住開口打擊他想當然的積極性。

只是夏夕顏以為她提了‘拐子’，虛竹會害怕，卻是沒想到小家夥從小生長在少林寺，每天跟着師傅念經打坐，不沾染一點世俗，根本不知道夏夕顏說的‘拐子’是什麽。

“女施主，拐子是什麽？”小虛竹摸着他的小光頭，好奇的問了夏夕顏一句，把夏夕顏問的哽了下，才努力組織語言跟他解釋拐子的含義。

“拐子就是壞人的一種，專門坑蒙拐騙的帶走無知的小孩婦女……”

夏夕顏才解釋完拐子，正準備勸虛竹不能如此莽撞一個人上路的時候，虛竹卻是十萬個為什麽似的，關于‘拐子’問出了若幹個常識性問題。

“女施主，拐子為什麽要拐走別人？”

“為了銀子啊！”

“女施主，銀子是什麽啊？”

“銀子你都不知道，你還出門，你是準備餓死自己嗎？”夏夕顏快被虛竹天真的問題弄跪了，一點生活常識也沒有，居然就敢背個小破包袱出走。

“出門需要銀子嗎？為什麽我看玄機師伯出門行腳，只帶了比丘六物就出寺了，沒有聽說要帶銀子啊？”虛竹的大眼睛裏透着的天真和迷茫，讓夏夕顏忍不住嘆了口氣。

一點也不理解外面世界的小虛竹，受到了寺廟裏的和尚排擠，而待不下去的背起個小包袱就準備離開寺廟，去一個人在繁雜的江湖上讨生活。今天若不是她湊巧的碰到，攔住了虛竹，還不知這樣無知懵懂的孩子落入世俗，會遭遇些什麽可怕的事情。

“銀子就是錢，是用來買生活用品的東西！”夏夕顏簡單的和虛竹解釋了句，然後就抱着虛竹往山上走，準備帶着虛竹去少林寺找玄渡和玄慈要個說法，這孩子是少林寺不管了嗎？若是不管，她就準備接受了,怎麽也不能看還是奶娃娃的虛竹這麽去流浪。

“女施主，你快放我下來！”虛竹一開始是有些迷茫的想着夏夕顏跟他提的事情，後面才反應有些遲鈍的發現夏夕顏一直抱着他，就羞紅了臉的掙紮着讓夏夕顏放他下來。

夏夕顏見他掙紮的厲害，也就把他放地上，然後順手牽着他，只是虛竹卻把手背到身後，表示不讓夏夕顏牽，夏夕顏也不強求的說，“那你跟着我回少林寺，我帶你去問問……”

“虛竹不要回少林寺！”夏夕顏還沒有說完，虛竹就反應強烈的表示他不要回少林寺。

夏夕顏低頭見虛竹臉上的堅決，以及眼裏的受傷，也知道他一定是在寺廟裏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不然一個從沒有下山的孩子，怎麽會在對外界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卻要一個人出走呢，這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跨出第一步。

“你不回少林寺也可以，只是你也不能一個人去行腳！你知不知道你一個人去行腳，會遇到多少危險？你現在還小，先跟着我回姑蘇吧，等你大點在決定要做些什麽。”夏夕顏想了想也就不準備把虛竹交回少林寺，少林寺因為虛竹爹娘出的事情，怎麽也不能容下虛竹，就算她出面讓少林寺繼續接受虛竹，虛竹以後在少林寺的生活也不平靜。

“你願意跟我回姑蘇嗎？”夏夕顏說完看虛竹抱着他的小包袱，低着頭既不反駁他的話，也不同意她的話，就蹲下看着他的眼睛問他。

虛竹不知怎麽的，看着夏夕顏的眼睛，就想到昨天他最後一次見葉二娘的樣子，葉二娘的眼睛也是這麽溫暖的看着他，而夏夕顏現在和葉二娘看他相似的眼神，讓虛竹從昨天一直無助到現在的心，似乎找到了什麽落腳點，慢慢的平靜下來，然後下意識的就對着夏夕顏點了點頭。

他其實對離開少林寺，這個他從出生就一直呆着，以為會呆一輩子地方有着很深的依賴，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不被他接納，可是聽着師兄弟們的排斥的言語，虛竹卻是敏銳的知道他在少林寺不受歡迎，他不再被少林寺容納，他必須離開，所以才會學着那些成年出去行腳的大和尚一樣，收拾行囊準備也去行腳。

對于外面未知的世界，要說才五歲從沒有離寺一步的虛竹，沒有害怕是不可能的，他害怕的手心一直在發抖，确是一直念着佛祖會保佑他，才能雇主勇氣跨出少林寺，只是僞裝的堅強無畏，還是才出了寺廟，看着四周陌生的壞境就忍不住哭了。

他哭除了對少林寺的不舍，以及師兄弟言語對他的傷害之外，還有更多是對未知無助的害怕。

所以現在夏夕顏明亮的眼睛看着他，詢問他要不要跟他回姑蘇，虛竹完全出于本能依靠的點了頭。

夏夕顏見虛竹點頭也就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然後牽起他的手說，“那你以後叫我幹娘吧！現在你先陪幹娘去少林寺見一個人，見完幹娘再帶你回去見一些哥哥和妹妹，明天我們就啓程回姑蘇燕子塢，燕子塢，你不知道吧？是幹娘的家，以後也會是你的家！”

這次虛竹沒有掙脫夏夕顏牽着他的手，就那麽被夏夕顏對于他來說，又大又溫暖的手牽着，帶他回家！

‘家’，這個從虛竹記事後，就不怎麽聽到的詞，偶爾幾次聽到也是從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口中知道。

那還是他曾跟着師傅送菜給少林寺大廚房的時候，看見過那些得了休，可以回‘家’看看的少林俗家弟子，看着他們喜氣洋洋的背着行囊離寺，看他們高談闊論的說着家中的父母雙親，親朋好友那快樂幸福的樣子，虛竹總會忍不住去摸摸他和他們不一樣的腦袋，他的光禿禿的，而那些少林俗家弟子卻是留着發髻。

而留有發髻，用大和尚曾跟他們說起的，就是還和塵世有割不斷的關系，而他卻是記事後就一直光着個腦袋，跟塵世沒有了牽連。

虛竹一直知道自己是孤兒，才滿月就被丢棄在少林寺的菜園，被裏面看菜的大和尚給撿了帶少林寺養着，而少林寺每年都會收養很多像他這樣的孤兒做小和尚，他們平時餓不到，卻是才會說話，就沒了選擇的要跟着大和尚們開始念經打坐，還要根據等級的為少林寺做些事，這樣的他們在少林寺，是得不到太多‘家’的溫暖。

虛竹有時候看到那些俗家弟子背着滿滿的吃食山上，說起家中的父母雙親那幸福的樣子，也曾傻傻的想過他的父母，會不會也如此的關心他，愛護他。

也有想過父母找來把他帶走，過有‘家’的生活。只是這種念頭，總是在受到其他和尚的欺負的時候，虛竹才會露出來，平時卻都是傻乎乎的知足的在少林寺生活。

虛竹一直很知足的生活着，就算因為性格的老實，常常受有些精明的小和尚欺負，虛竹也不在意，他以為他會如帶他們的惠輪師傅一樣，慢慢的從小和尚變成他這樣的大和尚，然後在少林寺念經參禪一輩子，卻是怎麽也想不到會突然出現了他的父母，他的母親會是殺害了很多孩子的葉二娘，他的父親會是少林寺的前方丈。

這些消息對于五歲的虛竹來說，本就複雜，他還沒有來得及為知道父母雙親是誰高興的時候，就馬上接到了他們紛紛死亡的消息。

而這些打擊小虛竹還沒有吃透，少林寺內部就開始出現了對他極為排擠的事情。他只是去見了葉二娘之後，他走到那裏都會有大大小小的和尚對他指指點點，惡言相向。這些排擠，逼得虛竹只能收拾包袱離開少林寺。

而現在，一個一直對他釋放善意的女子，願意帶他回家，虛竹覺得心裏被什麽填的滿滿的，脹脹的。

“燕子塢很漂亮哦，到時候你和幹娘的兒子住一個院子，那裏的風景啊……”

夏夕顏牽着虛竹的手，慢慢的帶着他往山上走，發現虛竹回握着她的手有些緊，就怕虛竹對未知的生活害怕，就溫聲的跟他說了很多燕子塢和慕容複他們的事情。

而虛竹一邊聽着夏夕顏說的話，一邊看着夏夕顏握住他的手。他不知道他握住的手，未來是否還會那麽的溫暖他的手，卻是只想抓住這一刻的溫暖，能抓住多久就多久。

“幹娘的兒子和侄女她們，都會很好相處的，虛竹不要怕哦！”夏夕顏看上山還有段距離，而虛竹卻是穿着簡陋的草鞋，而山上的路又都磕磕絆絆的，也就俯身把他抱了起來跟他說，“虛竹，幹娘抱你快點去見一個老和尚，見完我們就去見你哥哥和妹妹他們好嗎？”

虛竹被抱起，雖然有些不習慣的紅着小臉，卻是乖巧的點頭，夏夕顏就叫他摟緊她的脖子，然後施展輕功快速的往少林寺飛去。

等夏夕顏快到少林寺門口，發現虛竹注意到渾身就有些僵直，也就沒有帶着他走正門，而是找了處偏僻的牆面偷翻進去，然後帶着虛竹躲過路上遇到的和尚，摸到了藏經閣後面比較偏僻的地方，然後把虛竹放下來，然後準備小聲對着藏經閣方向叫聲‘老前輩’把掃地僧叫出來的時候，卻是聽見了身後出現的掃地聲音。

“前輩！”夏夕顏回頭就又有些囧的看到掃地僧拿着他那掃帚，掃着地過來，也就叫虛竹站原地等她，她則是主動走近掃地僧恭敬的叫了他一聲。

“慕容女居士來了！”掃地僧停了手裏的掃地的動作，擡頭對夏夕顏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

夏夕顏也回了他一笑，然後詢問他叫她來所為何事。

“老僧今日叫慕容女居士來，是想問問慕容居士的情況！”掃地僧就如在問一個老朋友般的問夏夕顏慕容博的事情，卻是讓夏夕顏覺得後背涼涼的。

“他過世一年多了！”夏夕顏看着掃地僧的眼睛，就不敢有任何隐瞞的直接說了慕容博假死後被她毒死的真實時間。

“過世？”掃地僧有些疑惑的看着夏夕顏呢喃了‘過世’兩字，夏夕顏就覺得她的頭暈了下。

“主人，掃地僧正在窺探你的元神，你不要看他的眼睛，我正在切斷他聲音對你的幹擾。”

夏夕顏暈乎乎的時候，突然聽到系統的聲音，而馬上警醒的偏頭避過掃地僧的眼睛。

而掃地僧嘴動了幾下，說着什麽，夏夕顏卻是再沒有聽到，腦子也越發清明起來。

掃地僧見他因為好奇本假死的慕容博死亡，而不自覺用上的傳音搜魂大法，先是對夏夕顏有用的讓其迷糊了下，也讓她窺探到她的一些精神，知道夏夕顏說慕容博死亡是沒有騙他，後面卻是發現他想進一步操縱夏夕顏說慕容博是死于什麽的時候發現，他卻是再也窺探不到夏夕顏的精神，聲音也對夏夕顏沒有任何幹擾了。

“有趣，有趣！”掃地僧發覺他的傳音搜魂大法對夏夕顏失效，也不生氣，反而覺得夏夕顏身上的不知名功夫很有趣。

“主人，他收回了攻擊。”系統通知夏夕顏的同時，解除了對掃地僧的聲音屏蔽，讓夏夕顏正巧聽到掃地僧說的‘有趣’。

“慕容居士，在藏經閣偷學少林武學典籍只比蕭居士晚了幾年，他還比蕭居士貪婪的帶走經書抄錄之後在還回來。他也未研修佛法，其身上的隐患比之蕭居士還要大，我這次本是叫你來，準備送幾本佛經讓慕容女居士帶去給他看看，化解他身上的戾氣，卻是沒有想到慕容居士已經死了。”掃地僧說着就把袖子中的兩本經書拿了出來，看了看夏夕顏，又看了看夏夕顏背後的虛竹，然後又從袖子中掏出一本書，然後遞給她說，“既然慕容居士已死，那麽這幾本經書，今天就送給慕容女居士和慕容女居士準備帶走的小和尚吧！”

夏夕顏有些受寵若驚的接過掃地僧遞過來的書，掃地僧對夏夕顏微微笑了笑，念了句佛法就轉身掃着地離開了。

夏夕顏見掃地僧離開，也不知說什麽，只能呆站着看他的背影。完全不知掃地僧今天叫她來是為的是什麽？

難道只是心存好奇慕容博被她殺了後，就再未來藏經閣的事情？

那之前對她的精神類攻擊，又是為了什麽啊？

夏夕顏滿頭霧水，系統則是告知了夏夕顏他對于掃地僧的新發現。

“主人，掃地僧剛剛想窺探你的精神，用的是逍遙派的傳音搜魂大法！”

“那這掃地僧還真是逍遙派的祖師了？”夏夕顏有些驚喜的問系統，系統卻是說，“雖然掃地僧用了逍遙派的武功，可是是逍遙派祖師的可能，根據資料分析，其正确率還是只能達到70%，不能達到百分百，主人若是很想确定掃地僧的身份，不如主人直接詢問他吧。我感受得出，他對主人沒有惡意。”

“直接問？”夏夕顏被系統這個提議弄的有些心動，擡頭去看掃地僧，卻是發現掃地僧一邊離開一邊慢悠悠的拿着掃帚掃着地，不知為什麽夏夕顏看到掃地僧認真掃地的行為，心中對他為進寺前的身份的好奇，突然就消失了。

掃地僧是誰？掃地僧不想提，只認了少林寺的一個掃地的老和尚，那他現在也就是這麽一個和尚吧。

“虛竹，我們回家了！”夏夕顏吧手裏的幾本經書收了起來，然後對着掃地僧離開的方向拜了拜，轉身走到一直乖乖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虛竹身邊，把虛竹抱起來，離開了少林寺。

“娘！”

“老夫人！”

夏夕顏抱着虛竹回到客棧，就被等在客棧外面的慕容複他們圍了上來。

“娘，你怎麽帶了個小和尚回來啊？”慕容複最先看到夏夕顏懷裏的虛竹，忍不住詢問了夏夕顏。夏夕顏就把虛竹放地上，然後牽着他對慕容複他們介紹他。

“這是我新認的幹兒子，虛竹，虛竹，這就是幹娘之前和你提的哥哥，這是幹娘的侄女王語嫣，這是阿碧、阿朱、還有阿紫。”

夏夕顏一邊牽着虛竹，一邊帶着衆人回了她的客房。

回去就鄭重的讓他們認識了彼此，虛竹好奇的瞪着大眼睛看慕容複他們，慕容複則是有些皺眉的看着他緊緊牽着夏夕顏的手，而阿朱他們則是對虛竹很是好奇的看來看去。

孩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開始一直沒人說話，最後卻是小阿紫興奮的看着虛竹問他，“你是新來的弟弟嗎？”

“弟弟！？”虛竹有些疑問這個稱呼的歪着頭看着小阿紫，小阿紫卻是以為虛竹承認他是弟弟而更加興奮的說，“你是新來的弟弟，那以後要叫我阿紫姐姐哦！”

“阿紫姐姐！？”虛竹看阿紫開心，就老老實實的叫了阿紫一聲，樂的一直只能叫別人姐姐的阿紫手舞足蹈的伸着她的小胖手，學着阿朱他們對她說話的語氣，拉住虛竹說，“虛竹弟弟，以後阿紫姐姐會照顧你的！”

“噗！”夏夕顏看三歲不到的阿紫拉着比她高幾個頭的虛竹叫弟弟，虛竹還傻乎乎的順着阿紫叫姐姐，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本有些排斥虛竹的慕容複見虛竹這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在心中念了虛竹一句‘傻小子’。

“阿紫，虛竹比你幾個姐姐都大，是你們的哥哥，不是弟弟！”夏夕顏摸了摸阿紫的發髻，跟她解釋虛竹比她大的事情。

“啊，他不是後來的嗎？怎麽會是哥哥呢？”阿紫有些失望的鼓着包子臉，看着夏夕顏，夏夕顏看她以先後順序定大小，就點了點她可愛的圓鼻頭，跟她說了按年齡大小排大小的事情。

“那他是虛竹哥哥，不是虛竹弟弟咯？”阿紫聽明白後，就更加垂頭喪氣的嘟囔，“阿紫還以為這次能當小姐姐照顧弟弟呢！”

夏夕顏摸了摸她的頭做安慰，阿紫卻是低落了會，又高興起來的拉着虛竹去看她的小玩意，明顯很喜歡虛竹。

夏夕顏看虛竹在阿紫的帶領下，居然慢慢放下了來到陌生環境的拘謹和不自在，恢複了孩子天性的陪阿紫玩起了她的小玩意，也和好奇的問他很多事情的阿朱他們說起了話，就對虛竹放下心來。

“娘怎麽想收他的啊？”慕容複看虛竹在一邊和阿紫他們玩，就小聲的詢問了夏夕顏虛竹的事情。

夏夕顏沒有隐瞞慕容複什麽，把虛竹的身世大體說了下，然後也把她收留虛竹的原因說了下。

“他一個人那麽小，那能去做行腳僧！我看他頗得我眼緣，就收了做幹兒子了，以後你有個兄弟，不管發生什麽也有個照應！”

“娘！”慕容複聽了夏夕顏的話，對虛竹的排斥是完全消失，覺得夏夕顏收養虛竹完全是為了他有個伴，心中還甜甜的。

夏夕顏一眼看出坐在一邊傻樂的慕容複心中所想，也沒有和他解釋她收留虛竹，其實更多的是心疼虛竹，心念一動收為幹兒子，讓慕容複有個弟弟，阿朱他們多一個哥哥，也只是希望他們的關系更親密點，長大後更能彼此相依相伴下去。

這樣她離開了，他們凝成一股繩子，她也放心他們能照應好彼此。

“姑母，我們出去逛逛吧！”夏夕顏正在想着慕容複他們長大後的事情時，一邊的王語嫣看到客棧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就有些心動的撲倒夏夕顏懷裏，跟夏夕顏說出去逛逛。

夏夕顏看時間還早，也就同意了王語嫣的提議，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後牽着她帶着一衆人出了客棧。

“先去成衣鋪，先給虛竹買幾身衣服！”

夏夕顏走出去，看虛竹被阿紫牽着說她的小趣事，發現虛竹身上單薄的僧袍和草鞋，也就想到給虛竹添置些衣物鞋子。

“女施…咳…幹娘，虛竹不用新衣服！虛竹有的！”虛竹先是叫錯夏夕顏，夏夕顏咳了聲，詢問他要叫她什麽，虛竹才聲音有些小的叫夏夕顏一聲‘幹娘’，然後下意識的轉身拿包袱，才想起他的包袱進了客棧就被夏夕顏卸下來，放到了一邊，現在沒有帶出來。

“幹娘知道虛竹有衣服，可是那些不适合虛竹以後穿，所以幹娘需要給虛竹買幾身新衣服，若是虛竹很喜歡穿僧袍，回到燕子塢，幹娘也會讓人給你準備的。”

夏夕顏的話，讓虛竹摸着他的小光頭不知道怎麽拒絕，所以就被夏夕顏拉着進來一家成衣鋪，給他一口氣買了好多衣服鞋子。

“女…幹娘夠了，夠了，虛竹一年只用兩套換洗的衣物就可以了！這麽多，虛竹都不知道穿到什麽時候！”虛竹阻止了夏夕顏的瘋狂給他采購的行為，夏夕顏看了下已經換下僧袍，穿上普通衣飾的虛竹，雖然覺得現在的虛竹沒有穿着僧服時，小和尚身份加持的萌感，卻是覺得這樣的虛竹更似一個普通的孩子，而不是還不懂得選擇自己的人生走什麽道路，就沒得選擇的被強行推了去做那清規守戒，吃齋念佛的和尚。

若是虛竹成年，已經完全因為多年的習慣，而愛上了僧人的生活，夏夕顏不會去改變虛竹當和尚的心态和生活，可是只有五歲的虛竹，夏夕顏卻是希望他能似普通孩子一樣，有着簡單快樂的童年，有五彩缤紛的成長選擇，若是虛竹長大後，還是想當和尚，夏夕顏也不會阻止，也會支持，卻是希望這個決定是虛竹體驗過其他的人生，因為喜歡出家人的生活，才去選擇的。而非因為生長于少林寺，而無其他選擇的一輩子當個和尚，不體驗人生的其他悲喜。

“虛竹哥哥，能給我摸摸你的光頭嗎？”阿紫看着不穿僧袍，而把光光的小腦袋凸顯的更加明顯的虛竹，就有些手癢癢的想摸摸。

“阿紫……”夏夕顏聽阿紫要摸虛竹的光頭，有些哭笑不得的出聲要打斷她的奇思妙想，虛竹卻是已經脾氣很好的蹲下，給你他矮很多的阿紫，摸了摸他的光頭。

阿紫一摸，阿朱和王語嫣也極為好奇的叫了虛竹一聲‘哥哥’，也央求他給她們摸摸，虛竹就一直蹲着給她們摸了腦袋才站起，看的一邊的夏夕顏不知道說什麽好。

不過看孩子們都很開心，也就沒有說什麽，讓綠闌把虛竹買好的衣物送回客棧，她則繼續帶着幾個孩子繼續逛街，買了些明日出發路上孩子們要吃的小零嘴，一些孩子們喜愛的小玩意，看到晚飯的時間，夏夕顏就準備帶着他們回客棧。

“虛竹，嫣兒、阿朱、阿碧、阿紫，你們可看夠了，看夠了我們就回……”

“阿朱，阿紫？”

夏夕顏看虛竹和幾個小女娃，圍在一個捏泥人的攤子前，就出聲詢問他們要不要回的時候，卻是話說才到一半，就被一個高昂的聲音給粗暴來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