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之小重山

第33章 ☆、章

袁軒新學了一出戲，唱的是一個巾帼女英雄的故事，雖說師傅抱怨這出戲肯定火不了，可是他卻學的非常用心，因為他覺得趙敏大小姐肯定會喜歡的。

好不容易等到師父喝多了，袁軒偷偷的溜出來，昨日沒陪大小姐吃成火鍋，今日無論如何是不能再爽約了。心裏這麽想着，他加快了腳步，往相約的酒樓走去，袁軒自己練了上等的功夫而不自知，他這一加快了速度，竟是比常人要快上了兩倍不止，等到了酒樓，竟然是比約定的時間還要早一些。

袁軒心裏得意，想着這回是要比大小姐到的早吧，可是轉瞬就看見大小姐常騎的那匹白馬優哉游哉的在甩尾巴，不禁大為詫異，他是真不知道每次大小姐都會提早這麽長時間前來赴約，心中愧疚更甚，急忙拾級而上。

酒樓內，不知袁軒已經到了的趙敏正在與陪她前來的苦頭陀——即範瑤交代事情“萬安寺的四周還是要加強戒備，今日早朝，陛下還問起關于這群江湖中人的事情，還要求爹爹盡快将他們收服，若是他們在頑固不化，幹脆就殺一儆百……現在朝堂局勢不穩，我們這裏絕對不能給爹爹添亂”

“大、大小姐……”袁軒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番話，陛下？朝堂？殺一儆百？大小姐究竟是什麽人？他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動作。

趙敏很是意外的看向袁軒，見他竟然愣住了，急忙示意苦頭陀下去，自己親自上前拉住了袁軒的袖子“你怎的來這麽早，你師父放你出來了？”

袁軒呆呆的順着趙敏的動作坐在了椅子上，傻傻的回答“師父喝多了，我就偷溜了出來，我怕你着急，路上就加快了腳步，我、我不是有意偷聽你說話的”

趙敏笑道“傻子”，她本就生的好看，笑起來更是嬌豔萬狀，眉宇間又多了兩分蒙古兒女的灑脫豪氣，袁軒之前本就愣愣的，見得她如此，更是看呆了去，哪裏還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麽。

趙敏卻耐心與他解釋“傻子，今日我找你來，便是要和你說清楚的，我爹爹是當朝執掌兵馬大權的汝陽王，我是蒙古女子，真名叫做敏敏特穆爾，皇上封我為紹敏郡主，趙敏兩個字是我自己為自己取得漢名”

袁軒雖然剛才就想着趙敏恐怕身份不一般，如今聽來豈止是‘不一般’三個字，他大驚失色，慌忙的拉住趙敏的手腕，問道“那、那……那我日後可還能見到你”

趙敏見他的反應完全超乎自己的預料，既沒有為她的隐瞞生氣，也沒有因為害怕她的權勢，更是沒有因為她是蒙古人而疏遠厭惡她，只是關心日後可還能見得到她，于是問道“你不在乎我是蒙古人？我可知道，你們漢人要不是憎恨，要不是害怕的”

袁軒皺眉“我卻是不懂這些，你是蒙古人還是漢人有什麽關系？還是說，因為你是蒙古人，日後就不能和我這樣的戲子在一起？”說到這裏，他似乎是更害怕了，把趙敏的手腕攥得更緊。

“那倒不是，我爹爹從來不管我的……”趙敏頓了一下，看着袁軒神色放松了下來，繼續說道“你這人倒是有趣，知道我是蒙古郡主，還不怕我，告訴你，雖然我現在還沒有殺過人，可将來卻是一定要殺人的，殺很多人，說不定那時候，那就要躲着我了”。

袁軒呆愣愣的看着趙敏笑的嬌豔無比，問道“為什麽一定要殺人呢？那不是好事罷”

“我的祖先是成吉思汗大帝，是拖雷、拔都、旭烈兀、忽必烈這些英雄。我只恨自己是女子，要是男人啊，嘿嘿，可真要轟轟烈烈的幹一番大事業呢”趙敏說着，又倒了一杯酒喝“就像剛才我和那個苦大師說的，我爹爹把萬安寺的事情都交給了我，那裏面關着的都是我設計抓來的武林中人，他們那群人，天天嘴裏喊着自己是名門正派，持強扶弱，可是一個個心裏的算計不比朝廷裏當官的少，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盤呢，我最是看不上他們這群人，整日就知道叫我妖女，其實除了武功厲害一點，什麽用處都沒有，不過都是些頭腦簡單的武夫，還裝的道貌岸然的樣子，其實他們聚在一起我也是不怕的，一盤散沙不成氣候，可是皇帝偏偏要我們汝陽王府去對付他們，要讓他們歸順于朝廷，要不就要治我爹爹辦事不利之罪”。

說到這裏，趙敏皺了皺眉“其實我也知道，這是皇帝陛下看我們王府不順眼，想要故意為難我們汝陽王府，可是爹爹一聲戎馬生涯，為皇帝陛下盡忠職守，我不能讓皇帝打消對我們王府的疑慮，總是要盡力幫爹爹做好差事，不給他添麻煩才是”。

袁軒不懂這麽多，只是聽趙敏這麽說，想起自己剛剛學的那段戲文，裏面的巾帼女英雄也是為了父親挂帥出征，最後卻被奸人陷害，等得勝回朝，家中卻已經家破人亡，自己也被抓如監牢，所幸後來沉冤得雪，女英雄解甲歸田，世人不再知其蹤跡。

袁軒覺得，那女英雄好可憐，明明什麽都沒有做錯，還立下了大功勞，偏偏落得那樣的結局，戲文裏的奸臣着實可惡，可若是皇帝能夠如他們這些看客一樣信任女英雄，也就不會聽信奸臣的讒言，害了一家人了。雖說最後給女英雄一家平了反，可是人都死了，還要那些名聲有什麽用呢？

不知道為什麽，袁軒就是想把這些說與趙敏聽，等他說完了，趙敏沉默了一下，等袁軒覺得自己是不是說的有些不妥，心裏有些不安的時候，趙敏才又回過神，笑着對面前有點忐忑的少年說“謝謝你與我說這些，我……”

她的話還未說完，突然窗外紅光閃亮，跟着喧嘩之聲大作，從遠處隐隐傳了過來。

趙敏走到窗邊一望，驚道“哎呀，萬安寺的寶塔起火了！苦大師，苦大師，快來！”可是她連叫了數聲，苦頭陀還是沒有現身，她尋了一圈，又問過了掌櫃的，才知道那苦頭陀早就離開了，趙敏心中詫異，急忙要往萬安寺趕去，臨行前對着跟着她走出來，面目茫然的袁軒說道“待我辦完事回來，再聽你的新戲吧，你可一定要等我”

說完這句話，就越上馬背，急匆匆的往萬安寺去了，袁軒看着趙敏策馬疾馳的背影，竟是有些癡了。

此時萬安寺內，滅絕只當自己會命喪于此，将倚天屠龍的秘密告訴了周芷若，并且說道“這個秘密，我峨眉幾代掌門死守了這麽久，卻還是被紀曉芙那個孽徒給透漏了出去，當時在場的就有武當的殷梨亭和魔教的殷野王，這麽多年過去，紀曉芙又跟了楊逍，恐怕對于這個秘密，魔教上下與武當上下都是有許多人知道的，而那屠龍刀又在金毛獅王的手中，若是讓魔教中人再從姓趙的那丫頭手裏奪了倚天劍，事情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說到此，滅絕忽然令周芷若跪下，将掌門信物鐵指環傳給她，周芷若如何能答應，可是滅絕幾番命令，又軟硬兼施，她又是周芷若的最為尊敬的師傅，最終還是如願讓周芷若收下了鐵指環。

在周芷若收了鐵指環以後，滅絕才繼續與周芷若說道“武當我是放心的，雖說多年為師與他們有許多糾葛，可你是不同的，你與那張無壁有情，我看武當第三代裏也沒有人能與張無壁相比，恐怕未來武當掌門的位置就要是他的，我要你籠絡住張無壁，同他一同尋得屠龍刀，再奪回倚天劍，那時，為師驅逐鞑虜，光大峨眉的願望也能實現了”——滅絕一直以來心裏都打的這個主意，魔教教主是張無忌，張無忌的母親是殷素素又如何，武當還有一個張無壁，謝遜不也同樣是張無壁的義父，更何況還有一個張翠山……只要周芷若帶着張無壁早魔教那些人找到謝遜，得到屠龍刀就好。

周芷若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師傅是讓她騙無壁……

滅絕卻像是懂了周芷若的心思，繼續解釋道“我也不是讓你騙他，等你拿到了刀劍中的寶物秘籍，你也可以于武藝上指點張無壁一番，對他們武當也是有好處的，再加上峨眉武當兩大派聯手，定是能将蒙古鞑子趕出中原，這也是他們師祖張真人的夙願不是麽”

周芷若心裏一痛，“指點張無壁一番”的意思還不就是那武功秘籍還是不能與武當之人看到，只能留在他們峨眉的意思，周芷若知道滅絕将峨眉看的極其重要，那麽精深的秘籍自然不願意給武當增添助力，讓其與峨眉争鋒，可是讓她這麽做，她實在是……

此時的滅絕已經心抱死志，她逼着周芷若發了毒誓，內容卻是萬萬不能嫁給張無壁，否則所生子女，世世為奴，代代為娼。

完成了這些，滅絕看着跪在地上，哭的近乎昏厥的周芷若，心裏又柔軟起來，這是她看着長大的、最疼愛的弟子，對她的疼愛與期待，甚至遠遠地勝過當初的紀曉芙，如今她就快要死了，日後這個孩子要面對多少困難和磨難啊……這麽想着，滅絕扶起周芷若，安撫說道“也不是不讓你與張無壁交好，只要他願意和他那當魔教教主的兄長和魔教妖女的母親劃清了界限，自願入我們峨眉，你倆還是可以在一起的”。

周芷若伏在滅絕心中，她比滅絕更了解張無壁百倍，滅絕逼得周芷若發此毒誓，是認定張無壁無法舍棄武當掌門的尊位，但是周芷若卻知道，什麽武當掌門，什麽名揚天下，張無壁都不看在眼裏，若是她真的當上峨眉掌門，要讓張無壁入了峨眉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張無壁絕對不能舍棄他的母親與哥哥，也絕對不會原諒自己傷害他的親人……兩人的未來，注定是條死路。想到此，周芷若更是心如死灰，可是氣息卻漸漸地平穩下來。

滅絕聽得周芷若情緒似乎不如剛才那般激動，以為她已經想通了，便想多囑咐她幾句，比如如何做好掌門之位，如何服衆，甚至如何對付那些惹麻煩的人——比如說丁敏君，同是滅絕的徒弟，若是平時，滅絕可能還存有幾分疼愛之情，可是事關峨眉前途，她什麽都能狠得下心來，更何況是一個頑劣不堪又無甚前途的徒弟呢。

滅絕剛想說話，卻聽得門外一聲悶哼，然後門就被推了開來，一個身着青白色衣裙的女子閃身走了進來，門外鹿杖客已經倒地不省人事。

周芷若從未見過這個女子，只想開口問來人是誰，身旁的滅絕卻已經失聲道“是、是你……”

阮木槿打量了兩眼屋內一老一少兩個女子，随後看向年紀大的那個“你是滅絕？”

滅絕還沉浸在見到阮木槿的震驚之中，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阮木槿又轉向年輕的女子“周芷若？”

周芷若正滿心納悶滅絕的反應，卻還是“嗯”了一聲，回應了阮木槿的詢問。

都在這裏，很好。阮木槿滿意的點了點頭，掏出一包十香軟筋散的解藥，扔給周芷若“這是解藥，你先吃了罷”。

周芷若有些遲疑，阮木槿難得耐下心來解釋“張無壁拜托我來救你的，你快點吃了解藥去找他吧，他就在下面接應你”。

周芷若聽得張無壁的名字，臉上微微泛紅，随即想到身旁的滅絕，懇求道“女俠，求你也救了我師傅吧”

阮木槿瞥了滅絕一眼，心想“若是紀曉芙所言無錯，這老尼姑明明可以活下去，還在張無忌拼命救她時自己找死，這樣也就罷了，還害的張無忌身受內傷，真是不識好歹，還是不給她解藥比較好，她沒有武功，比較好控制，至少有武功的人想救她，她是尋死不成了”

想到這裏，阮木槿更是不能答應周芷若的請求了，可是周芷若如何能抛下滅絕獨自逃生，三人就僵持在這裏，還好滅絕忽然開了口“芷若你先走吧，我有要事要和這位姑娘說”。

周芷若急切地看向滅絕，卻發現滅絕雙眼直盯着阮木槿，沒有分一絲眼神給她，心裏雖然疑惑，卻還是不情願的領了師命，按照阮木槿與她所說的路線逃了下去與接應的張無壁彙合。

待周芷若走了，阮木槿才淡漠的問道“你想與我說什麽？”

誰成想，滅絕盯着阮木槿看了許久，才緊攥着雙手，咬着牙顫聲問道“你、你可是我師傅，風陵師太？”

阮木槿想起紀曉芙與她所說，二十年前，滅絕就是把使用峨眉劍法的阮木槿當成了風陵師太，才在後來沒有下手殺了紀曉芙的，也正是因此，紀曉芙才求阮木槿來萬安寺勸滅絕不要自尋短見。

阮木槿卻覺得，自己對風陵師太一點印象都沒有，要讓她假裝，是無論如何都騙不過僅憑着劍法身形就能認出風陵師太的滅絕的，所以她從一開始就沒準備用紀曉芙的主意。

還沒等阮木槿說話，外面忽然傳來喧嘩之聲，高呼着“着火了！着火了！”

高塔下，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回家之後太懶惰了，一直沒有更文……只是我覺得，我再不更文，就會被怨念死了，所以……嘻嘻，可喜可賀，應該能在四十章之前結束本文！

越寫越讨厭滅絕！讨厭死了！

我能說，短短的一個月內，我已經先後迷了好幾個小鮮肉了麽？

我就是如此博愛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