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之小重山

第8章 ☆、章

“阮姑娘？”

“什麽事啊，小六子？”阮木槿懶洋洋的回答，心裏還在為如何抹殺少年的初戀而發愁。

“阮姑娘，你、你是……鬼，是怎麽擺出八卦陣的？”殷梨亭小心措辭，生怕惹阮木槿不高興。

阮木槿倒并不會因為殷梨亭說自己是鬼而生氣——這是事實嘛，而且阮姑娘做鬼做的還很開心呢。

她翻過身，在房頂上倒立，笑着看殷梨亭“小六子，雖說我是鬼，但是還是有點本事的哦”說着，她瞄準了桌子上的燭火，右手一擺，殷梨亭為習武之人，自然感受到一股氣流經過，立刻蠟燭就熄滅了。

“怎麽樣？所謂裝神弄鬼，我的鬼同伴們都是用這招吓唬人的，不過我練的比他們厲害一些，雖然準确度不如人的雙手，但是挪動個一般重量的東西都沒問題。”

“就是這樣擺出來的？可是……不應該用很大的石頭麽？”殷梨亭疑惑。

阮木槿得意洋洋的在半空中翻了個圈，笑道“我是搬不動石頭，可是猴子能啊，我把後山的猴子訓練的可聽話了，你哪天要不要去看看？”。

殷梨亭眼睛一亮“可以嗎？”

“沒問題啊，你要是沒事，咱們明天就去後山”阮木槿一口答應。

“啊……還有……”殷梨亭忽然轉過了視線，臉迅速的漲紅起來。

“還有什麽？”阮木槿奇怪的湊近了殷梨亭，沒想到殷梨亭随着她的靠近後退了一步，才吞吞吐吐的說道“阮姑娘，下、下次不要再翻跟頭了……”。

“為什麽啊？”

殷梨亭欲言又止，一副為難的樣子更是讓阮木槿好奇，心裏知道一點小事就能讓這個臉皮薄的小少年害羞，卻還是要故意捉弄他，讓他自己說出來，于是阮木槿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到底怎麽啦，你說話呀”。

殷梨亭一看阮木槿生氣了，一咬牙說道“裙子、裙子會……”。

裙子？阮木槿一愣，随即反應過來，可是，裏面不還是有套條褲子嘛……

……好吧，看着殷梨亭臉紅的快要滴血的樣子，阮木槿也不逗弄他了，畢竟在古代人眼中，這樣已經很刺激了。

不過，阮木槿看着殷梨亭紅彤彤的娃娃臉想着：小六子會不會覺得他占了我的便宜嘞？

第二天一早，阮木槿就帶着興致勃勃的殷梨亭去了後山。

“吶，我就說猴子很聽話吧”看見阮木槿帶了個小少年過來，猴子們也很乖巧的送上水果——也不知道這群動物是怎麽聰慧的分辨出誰能吃東西誰不能吃的。

殷梨亭有點詫異的接過一只毛茸茸的猴子遞過來的果子，咬了一口，恩，甜甜的。

殷梨亭自小長在武當，後山也來過不知多少遍了，但是阮木槿挑選的訓練猴子的地方還真是偏僻，七拐八拐，山路難走，再加上阮木槿是一只阿飄，殷梨亭跟的就更加費勁，施展輕功才算沒有掉隊。

只不過越接近目的地，沿途的猴子就越多，見到阮木槿都是恭恭敬敬卻又十分親熱的樣子，看的殷梨亭十分稀奇——要知道，他與莫聲谷兩個半大的男孩子都有淘氣的時候，曾經到後山想找到樂子，卻被這群猴子反擊了一番造的灰頭土臉，被師兄們好頓嘲笑，如今看到如此乖順的猴子，又聯想起自己不堪回首的經歷，還真是兩行面條淚啊。

阮木槿飄在半空裏，笑嘻嘻的指示猴子去摘更多地水果回來，轉過頭，對殷梨亭說“別看這是你們武當的後山，但是人啊怎麽也比不上動物對這地方熟悉，所以這群猴子總能找到些好吃的東西”。

說話間，又一只小猴子跑過來，将另外一種水果乖巧的遞給殷梨亭。

和小動物搶東西吃，殷梨亭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看這群猴子就像是招呼客人一樣招呼自己，又放下心接過了小猴子遞過來的東西。

阮木槿一臉求表揚的表情湊到殷梨亭身邊，說道“怎麽樣，好吃麽？我可知道這後山有好多好東西呢，全都是只有它們才找得到的，可惜我是鬼，吃不了，你替我嘗嘗”。

殷梨亭心裏莫名一軟，點了點頭。

阮木槿一看殷梨亭的表情，更開心了，揮揮手，示意猴子們散開，随即說道“小六子，要不要去看看困住你四師兄的陣法啊？那可是本姑娘第一次把理論應用于實踐的偉大勝利呢”。

雖說把張松溪困住，給武當的人添了麻煩，特別是讓殷梨亭擔心，這讓阮木槿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事後想到自己第一次嘗試着擺陣型，就把號稱武當最聰明的張松溪給困住了大半天，還是讓阮姑娘有些得意的。

殷梨亭早就對那個陣法好奇了，忙不疊的點頭。

于是阮木槿帶着殷梨亭往樹林深處走，邊走還邊抱怨“你看，小六子，這地方可是夠偏僻了吧，也不知道你四師兄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殷梨亭順着阮木槿的指示爬上了一棵樹，往遠處一望，果然能看到前面有一處擺了不少的石頭和樹枝。

因為距離很遠，又爬的高，才能大概看個全貌，若是離近了，恐怕真是要陷在裏面出不來了。

殷梨亭對奇門八卦的知識了解的還不如張松溪，所以哪怕看清楚了也不明白其中的關鍵，但還是在心裏暗暗佩服阮木槿。

“阮姑娘，你是從哪裏學到的這門技法？我看藏書閣裏的書裏都沒有介紹過這麽詳細的陣法”。

阮木槿想了想，說道“小六子，你聽說過桃花島麽？我學的就是桃花島的奇門八卦之術”。

殷梨亭說道“好像是聽師兄們提起過，不過桃花島不是早就失傳了麽？”

阮木槿想起郭襄，心裏有點失落“機緣巧合吧，你也知道，作為鬼，很多事情不能按人間的常理來理解的”。郭襄這麽久都沒有消息傳來，阮木槿心裏多少有些擔心。

看阮木槿并不想提起，殷梨亭也就轉移了話題，他不想看到明媚嬌俏的少女臉上有任何陰霾。

還好阮姑娘并不是一個會自怨自艾的人，很快就恢複了精神，說道“小六子，我來講給你聽吧，若是以後碰上了，你師兄們再廢柴的被難為了，你就可以做英雄啦”。

殷梨亭不懂“廢柴”是什麽意思，不過看阮木槿興致勃勃的樣子，自然順着她的意思點了點頭。

之後的一段日子，阮木槿與殷梨亭經常窩在藏書樓。阮木槿也不準備教殷梨亭太難的東西，所以武當藏書的水平就足夠了，再說殷梨亭天賦在與劍法，阮木槿也不想強迫他學些他不擅長的東西，分散他在劍術上的精力。

但是……要知道阮木槿可是郭襄選中的徒弟，在奇門八卦方面的領悟常人難及，而殷梨亭在這方面又只是凡人水平，很多東西在阮木槿看來都十分簡單，可殷梨亭就是聽不明白，氣的阮姑娘用書砸殷梨亭的腦袋。

殷梨亭卻是好脾氣，揉揉被砸的地方，擡起頭，又對着氣鼓鼓的阮木槿笑的陽光燦爛，帶着一絲寵溺和包容，偏偏就是讓阮木槿再也生不起氣來，只能揉揉鼻子，繼續講解下去。

別看阮姑娘因為殷梨亭腦子不開竅氣的火冒三丈，可是卻是極其護犢子，這個小子她可以教訓，別人卻不行，比如說殷梨亭因為一招劍法未練好，被俞岱岩懲罰加練兩個時辰，阮姑娘看殷梨亭那張沮喪的小臉，就心疼的要命，在俞岱岩身後做足了鬼臉，要不是她是鬼，可能拿着東西就敲上去了。

“阮姑娘，我知道三師兄是為了我好，沒把招式連對，是我的錯”殷梨亭看着阮木槿陰沉着臉的樣子，就一點也不為俞岱岩懲罰他而沮喪了。

“好吧好吧，那你就好好練吧，知道你們武當名師出高徒。我不喜歡看練劍，先走了”許是殷梨亭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視線太過溫柔暖和，讓一向粗線條的阮姑娘心裏都有點害羞，別別扭扭的轉移了視線，飄走了。

留在原地的殷梨亭看着半空中遠去的粉紅色的身影，輕笑了起來。

因為加練兩個時辰，殷梨亭錯過了晚飯的時間，去飯堂的時候，已經什麽東西都不剩了。殷梨亭又覺得吃不上晚飯是自己的錯，不好意思讓廚娘在做，正想着回房去忍一晚上就好，就聽得外面有人叫他“小六子，小六子”。

跑出去看，果然是阮木槿。

阮木槿一看他，不知道為什麽臉又一紅，幸好她是鬼，殷梨亭看不出來，于是阮姑娘急忙一揚下巴，說道“跟我過來”。

殷梨亭也沒問為什麽，一直都是阮木槿讓他做什麽他就乖乖照做，這次也不例外，阮木槿一動，他就跟了上去。

一人一鬼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個偏僻處，阮木槿敲了一棵大樹兩下，忽然從樹上蹿下兩只猴子，殷梨亭一看，就笑出了聲——原來每只猴子的爪子裏都抓着一只野雞——也不知道阮木槿是怎麽訓練的這群猴子如此聰明。

阮木槿問道“會做不？”。

殷梨亭自然會做，雖說他并未像俞蓮舟那樣闖蕩江湖，但也下過幾次山，基本的生活技能都是會的，

可是殷梨亭不知道想了些什麽，裝作無辜的樣子說道“不會”。

阮木槿一聽，肩膀一塌，發愁道“啊……不會啊，可是……那怎麽辦呢？”。

苦惱的皺起眉頭的樣子讓殷梨亭頓時心軟想要坦白了，可是就在他開口前一秒，阮木槿忽然眼睛一亮，下定了決心似的說道“不會就不會吧，我看過很多人做的，我說你做，總不會太差——來吧，首先……額……先把毛拔了”。

殷梨亭憋住笑，在阮木槿的催促下開始“折磨”兩只野雞，雖說殷梨亭會做，可他要故意裝作不會做的樣子，一切都尊從阮木槿的指示，而阮木槿又是個上輩子就不會做飯的小白，指導起來自然手忙腳亂，最終兩人好一番折騰，才把野雞烤好了——這還多虧了殷梨亭暗地裏使出的技術。

會做飯偏要裝作不會做飯的樣子最後還要把飯做熟了而不露出馬腳，小六子你的演技也很高超嘛。

因為阮木槿是鬼，兩只野雞自然全歸了殷梨亭。阮木槿毫無形象的蹲在殷梨亭身邊，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香啊……”可憐巴巴一臉饞相。

殷梨亭急忙咽下口中的食物，将烤雞遞過來“你、你嘗嘗？”。

阮木槿噗呲笑出聲“小六子，你忘了，我是鬼，你讓我怎麽吃？肚子裏裝着一只野雞四處飄麽？”——雖說不可能，但是阮木槿想起那樣的場面就覺得很好笑。

殷梨亭臉上一紅，剛才一着急，就忘記了這回事——很多時候他都忘記了阮木槿是一只鬼，還是一只很聰明的鬼，反而是把她當做了需要自己照顧的小女孩。

阮木槿很喜歡看殷梨亭臉紅的樣子，要不是她沒有實在的形體，真是很想伸手掐一掐他白嫩的娃娃臉。

“小六子，謝謝你，不僅不怕我，還把我當朋友”阮木槿發自肺腑的說道——這麽乖巧可愛、溫柔懂事的殷梨亭，阮木槿如今已經不單純的把他當做一個書中人物，也不把此行單純的當做一個承諾，而是真心實意的希望幫助殷梨亭改變他的命運，讓他幸福。

“阮姑娘，你是我見過，最、最好的女子……”殷梨亭愣了一下，紅着臉，聲音小小的說出這麽一句，眼睛羞澀的不敢看阮木槿。

粗線條的阮姑娘并沒有領會到小少年的表白，而是開心的笑了起來“那是自然，本姑娘當然好了！哈哈，小六子有眼光”。

告白失敗，殷梨亭有點沮喪，不過看着眼前少女笑靥如花的樣子，又覺得沒有什麽，跟着她傻笑起來。

滿天星鬥，夜涼如水。

誰家小兒女，坐看牽牛織女。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想把本文寫的太長，所以感情線要進展得快一點。

實在是不想搞成之前一簾幽夢同人戰線拖了幾十章才寫完，梅花烙同人現在還沒收尾的局面。

知道自己文筆比較拖沓，正在盡量改正，讓情節更加凝練集中一些。